第97章

第96章

艾瞳孔微縮, 立馬意識到以雷克斯的力量絕對承受不了這一擊,命令四周圍觀忍者們後退的同時,直沖而入, 一拳揮出,和這巨冰相碰, 激起巨大的浪潮,碎冰沖刷而出, 近乎把這片訓練場砸破。

宇智波治力量已然用盡, 身子搖搖欲墜, 卻是幾個呼吸,從二尾和心頭火處收納回一小部分力量, 重新站穩。

在這片毀的差不多的訓練場上,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艾和雷克斯身上, 深吸了一口氣,邁開了腿。

他緩緩地走到跪在地上的雷克斯面前,伸出手, 淺笑着,笑意入了鳶眸:

“雷克斯, 多謝指教。”

雷克斯也沒有因為自己的失敗而喪氣,一把握住宇智波治的手,借力站起,他暢快地笑着, 拍了拍宇智波治的肩膀, “你贏了。”

艾站在一側看他們的互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随即就為被毀的訓練場苦惱了起來。

餘光掃見對方苦惱的神色, 宇智波治打了一個響指, 家忍隊長閃身出現,掏出了一筆錢放在了艾的面前。

“這個就算切磋費,盡管用吧。”他如此說着,拽着雷克斯去聊戰鬥技巧了。

接過這薄薄的幾張錢幣,艾定睛一看,一共有二十張,每一張都是一萬兩,也就是說,自己手裏拿了二十萬兩的錢幣。

艾:……

有錢人!!!

宇智波治并不在乎這點小錢,他還在和雷克斯聊剛剛戰鬥時的體悟呢。

他前世沒有什麽戰鬥力,就體術屬于中上水平,到了這一世,學會了查克拉和仙術,實力猛增,漸漸地也感受到了實力帶來的好處,以及吊打侄子的舒适感。

難得有機會和別的忍族人切磋,當然是要借此機會精進自己的戰鬥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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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立志要暴揍蛞蝓的人啊!!!

“你是有水遁嗎?”雷克斯有些好奇,“同時有水遁和火遁,好像很少見。”

宇智波治搖了搖頭,并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說的,淡然道,“不是水遁,是仙術。”

手指一轉,他調動起自然之力,一塊冰塊随即凝結在指尖,“水元素的力量。”

雷克斯瞪大了眼睛,盯着宇智波治指尖的冰塊,訝然道,“你全家都會?”

全家?

我的全家是宇智波,還有和泉青雲。

宇智波治這麽想着,很自然地點了頭,又引來對方更為驚訝的目光。

作為二尾的前契約者,和泉青雲是會仙術的,之前他的力量都用去供給二尾在外的拟态了,現在少了那個契約,力量自然是可以用在一些別的地方了,自己也是跟着他在學一些特別的仙術。

“你們洛水城還挺神奇的啊……”雷克斯忍不住感慨了一聲,“我就沒有見過修仙術的官家老爺。”

他打量了一番宇智波治,又補了一句,“而且你戰鬥起來既不像官家老爺,也不像忍者,刀術挺好的,有些像武士……”

想到快把自己砍了的燕返三刀,雷克斯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之前的傷口已經基本上愈合了,嘴裏念着,“我那麽努力,結果還沒有辦法傷到你。”

“不,你傷到了,”宇智波治搖了搖頭,他摸着自己的手臂,淡聲道,“下手挺重的,不過我沒什麽大問題。”

畢竟自己這一身衣服可是漩渦佑海他們加班加點制作出來的,抗一下巨力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他打了一個哈欠,跟着雷克斯爬到屋檐上眺望遠方,嘴裏嘟囔着,“不知道中保神社那邊有沒有管飯……”

“中保神社?”雷克斯愣了下,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雷之神社吧?”

“你說的那個是代稱吧,畢竟北雷這邊那家神社獨大,”宇智波治說到這個,就順口提起了尾獸的事情,“我和艾相遇就是在那裏,他好像剛挑戰完八尾。”

雷克斯這回徹底明白了,“你也是去找八尾的?族長時不時就會去找八尾切磋,我們和他關系不錯呢。”

發現雷克斯用的詞是“他”而不是“它”,宇智波治的心情好了很多,就好像二尾的心情也随之影響到了他一樣。

不過,像夜月這種忍族,能夠和尾獸和睦相處也正常。

夜色已然悄然降臨,雷克斯拉着宇智波治去他們夜月族裏的店家吃飯,嘴裏還念叨着,“這家的意粉特別好吃,是不可以錯過的一絕!”

除了這個意粉,估計也是有什麽話想跟我說吧?

宇智波治這麽想着,順從地跟着雷克斯進了店鋪,果真瞧見了艾的身影。

艾看到他們兩,直接擡手招呼他們入座,桌上擺着三份熱乎的意粉,顯然是早已準備好的。

宇智波治嘗試了一口,果真是美味,估計是這醬料比較特別。

“怎樣?好吃吧?”雷克斯還在等着宇智波治的好評呢。

從善如流地誇獎了意粉的美味,宇智波治在桌下比了一個手勢,示意家忍小隊自行處理晚餐。

反正錢都在小隊隊長那裏,隊長會自己安排好的。

“所以,是有什麽事情嗎?”吃了幾口後,宇智波治放下了筷子,持起清酒,詢問着。

艾沉默了片刻,忽然大口喝下一碗酒,大聲地說道:“你帶來的那兩位是三尾和二尾對吧?”

宇智波治被他這麽一吼倒也沒慌,平靜地應着,“然後?”

“我想找他們練練!”艾的眼睛都亮了,緊緊地盯着宇智波治,期待他給個同意的答複。

宇智波治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找我又有什麽用?”

揮了揮手,艾并不覺得自己來找宇智波治是什麽錯誤的決定,泰然道,“我覺得他們兩個比較聽你的話,尤其是二尾。”

他倒是眼尖,就和二尾三尾見過一面,就察覺出三人中占據主導地位的是宇智波治。

不過艾對那些多餘的事情并不在意,他更加像是一個武癡,平日裏和八尾打多了,見着其他的尾獸,也想要試試挑戰。

“你答應我一個事情,我就可以幫你牽線,”宇智波治想了想,很直白地說道,“但是,他們接不接受是另外的事情,不歸我管。”

艾一頓,眼睛微眯,瞧了幾眼宇智波治,這回理智倒是重新占據了上位,他壓了壓聲,問道,“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麽?”

“一個交易,”宇智波治想到艾一拳打破自己的仙術·天冰的場景,深吸了一口氣,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想你對我應該是有些了解了,就算最初見面不了解,想來這一個下午的時間,你也該查的差不多了。”

艾沉默了片刻,點頭承認了這一點。

他的确在下午的時間把洛水城相關的內容都翻了一遍,自然也發現了一些特別的東西,讓他在意的還有宇智波治在登位時說的話。

這是一個有野心且有實力的城主,雖然年紀小,但是只要他活下去,未來必然有一片天地。

憑借作為城主的直覺,艾覺得自己不可以和對方交惡,是否交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們可是忍者,被人雇傭去做各種任務的忍者,立場什麽的那是多變的,并沒有什麽絕對的“主人”的說法。

看到了艾眼中的波動,宇智波治的笑意更深,很直接地告訴對方自己的打算:“如果有一天我打敗了您,我希望夜月可以追随于我。”

“追随?”艾敏銳地捕捉到宇智波治話中特別的用詞。

“對,追随,”宇智波治笑着,沒有解釋更多的東西。

沉默了片刻,艾忽然笑了起來,拍了拍雷克斯的肩膀,大聲說道,“可以!北雷以實力為尊,你若是能打敗我們一族中最強者,那麽附庸于你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成,”宇智波治心下松了一口氣,确定北雷這邊最重要的一個部分被搞定,那後面就會好一些了,“我會幫你聯系二尾和三尾,給予你這個機會。”

說罷,他放下了筷子,淡然離去。

雷克斯愣愣地看着宇智波治的背影,再看看身側許下承諾的艾,有些不懂,“族長,為什麽要答應他?”

“雷克斯,你打得過他嗎?在不留手的情況下。”艾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

搖了搖頭,雷克斯很誠實,“我覺得很難。”

“他還沒有長大,便有現在的實力,未必沒有二尾這位通靈獸相助的結果,但是,只要能夠掌握在自己手裏,便是自己的戰鬥力。”艾平靜地說出自己看出二尾是宇智波治通靈獸的事情。

拍了拍震驚的雷克斯,他很是坦然,“按現在的趨勢,南雲過個幾年必是他的,他是個有野心的人,未必不會想要對北雷下手。”

“宇智波附庸于他,血之池和羽衣也聽從于他,他又有這樣的實力,征服北雷不過是幾年的事情,既然這樣,為何不現在先獲得一些利益呢?”

艾對宇智波治會稱霸雲雷的事情很是看好,或許之前還會有所猜疑,但是在看到宇智波治和雷克斯的戰鬥後,他便明白,眼前這個孩子就算不是城主,也會成為宇智波的天之驕子。

有這樣的存在作為領導者,去征戰四方,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事情~

宇智波治并不在意艾和雷克斯後面講了什麽,他離開店家時讓小隊長付了錢,然後拽着對方到了隐秘的地方。

他跟着雷克斯在夜月族地轉了一圈,自然是看清了哪些地方是沒有什麽人來,也不容易被發現的。

家忍隊長是一個束着馬尾的黑發青年,見宇智波治要和自己說話,他一邊放大了自己的感知力去警惕四周,一邊全神貫注地垂眸傾聽。

宇智波治歪了歪頭,細聲說道,“找藤坂巫女,把這封信給她。”

從袖中掏出一張卷成小卷的紙塞到家忍隊長的手裏,他微眯眼,随口道,“還有讓人去送請柬,跟漆戶城主打個招呼,讓他知道我要去拜訪宇智波舊居。”

“知道?”家忍隊長确認了一下。

“對,只需要知道。”宇智波治微颔首。

“明白,”家忍隊長心下有數,只需要把這個信息告知漆戶城的臣子們便足夠了,信息自然會上傳的,“您是打算曝光身份了嗎?”

宇智波治微笑着,沒有吭聲。

家忍隊長立馬就意識到自己犯了錯,不該詢問這件事情,垂頭等待片刻,見宇智波治沒有說什麽,便明白這次囑托已經結束了。

“在下告辭。”他鞠躬道,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微眯眼,宇智波治的手指磨搓着腰間的玉佩,在此處又待了一會,确定新的家忍頂替了隊長的位置,這才慢悠悠地走出去,去貴賓住的地方休息了。

隔日

雷克斯大早上就跑來等宇智波治了,他要帶宇智波治翻越雪山去宇智波家的舊居看看,而艾早已埋頭在公務之中,根本抽不出身了。

宇智波治接受了夜月遞來的好意,披上大裘,換上保暖的夾襖,這才跟上雷克斯的步伐,前往宇智波的舊居地。

宇智波一族最初也如夜月這般居于雪山之上,他們的屋檐繞着山岩而建,跳躍在各種廊間是常态,抵禦着寒風的侵襲,防禦暴雪的打擊,在其中獲得堅毅的心志,這都是他們日常的修行。

待他們來到時,瞧見的便是被大雪掩蓋了大半的殘破族地,裏面偶爾有幾只雪山上的動物在行動,瞧見他們來到也不害怕,一個個盯着他們看。

“哇……毀的有點厲害。”雷克斯睜大了眼睛,“三月前明明只塌了一半的。”

宇智波治被雪迷了眼,只覺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似乎被什麽東西給襲了靈魂,身子一晃,連着咳了好幾聲。

“沒事吧?”雷克斯聽宇智波治咳得厲害,趕忙從包中掏出暖壺,将熱水捧到他的面前,“喝點水吧,左右不急。”

飲上一口熱水,宇智波治長呼了一口氣,這才緩了過來。

跟雷克斯道了一聲謝,宇智波治從袖中掏出那枚牌子,細細地磨搓,輕聲詢問雷克斯是否要跟自己一起過去。

“不了,我是夜月的人。”雷克斯很直白地拒絕了他。

微颔首,宇智波治心下明了,把大裘拉了拉,抖去上面的雪,只身走近了族地。

似有什麽波紋掃過他的身體周側,他敏銳地瞧去,眼睛不自覺地由鳶色化為血紅,三勾玉在其中顯現,緊盯着某個地方。

慢步走去,宇智波治在雪地上刨了刨,刨出了掩蓋在雪下的紅色,漆紅已經掉了不少,沒有原先的靓麗,他摸了摸這原應是鳥居的柱子,若有所思。

此處應該就是舊居中的南賀神社的所在地了。

這麽想着,宇智波治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南賀川是南方南賀區的河流,為何宇智波的神社一直都以“南賀”為名?難道是因陀羅思念家鄉,把這邊的某條河流換了這個名字?

歪了歪頭,把這些思緒都丢到腦後去,宇智波治繼續前行着,路過了已經倒地的神貓石像,終于到了已經倒塌了大半的殿堂處。

繞過并不重要的拜殿,他來到了本殿所在的地方,按照家裏那邊的常規規定,本殿下的暗道應該是在這個位置……

挪步到某個位置,宇智波治微眯眼,迅速尋出機關所在地,開始搬動壓在上面的木頭。

宇智波治把牌子安在了機關上,只聽一聲輕響,聲音淡入到狂風亂作的呼嘯聲中,暴雪紛飛,撲打着他的身體,卻未能阻止他站在此處靜待。

“啊……壞了呢。”他如此低喃着,無奈地用三勾玉寫輪眼去瞧這機關,瞳孔微縮,目光落在了不遠處木頭們互壓的下方位置,兩個被各種符文貼着的石子正在随風滾動。

伸手一撈,把石子直接塞進了自己的袖中,宇智波治想了想,掏出一個尖銳的東西,鑿開了機關下的冰層,從中掏出了一個牌位,直接塞到了身側家忍的懷裏。

看都不用看,他知道這是自家祖宗因陀羅的牌位,只是不懂這牌位為何會連帶着這石子一起留在此處任由時間消磨。

是遺言?還是什麽心願?

宇智波治懶得去猜,左右不是什麽壞事,也不會害自己便是了。

拜了拜,做足了儀式,宇智波治便把這牌位請了回去,連帶着原先帶來的牌子一塊帶回去。

“那是啥?”雷克斯看到牌位上的名字“因陀羅”,愣了下,“這不是你們宇智波的先祖的牌位嗎?原來他真的存在啊……”

“是啊,我最剛開始也以為是傳說呢,畢竟家裏只有神像。”宇智波治聳了聳肩,這個想法在自己遇到黑絕是已經破滅,更別提自家侄子斑妥妥的就是一個因陀羅轉世,顯然不會是什麽神話傳說,而是事實。

雷克斯眨了眨眼,感慨着,“既然如此,那千手,宇智波和漩渦都是六道仙人的直系血脈這點大概都是真的了。”

“管他呢,都是忍者,有什麽值得區別的。”宇智波治才不理這什麽直系不直系的,他現在只好奇自己拿走的兩個石子是什麽,還有牌位上面是不是還藏了什麽東西。

哥哥特意讓自己帶個牌位回來,必有原因,到時候在族地裏看個清楚得了。

這麽想着,宇智波治和雷克斯回了夜月,剛回去吃了頓飯,就被戰鬥心切的艾拉去找八尾,二尾和三尾還在那座神山上玩耍呢。

愉快地做了中介人,表達了艾的想法,二尾雖然不太樂意,但看在宇智波治的面子上,還是跟艾進行了一場(指導)戰鬥。

沒有用尾獸玉,也沒有用什麽大招,只是很簡單的**上的對決,便足夠把艾打倒了。

“那小子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二尾如此評價着,圍觀了一下三尾水淹神山的行動,尾巴一卷,把宇智波治丢到自己的頭上,保證他不會受傷。

“我以後要打敗他。”宇智波治把自己和艾的交易說了一下。

二尾甩了甩尾巴,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那是自然,你未來可是要開永恒萬花筒的人!”

他對宇智波治可有信心了,雖然平時總是嫌棄宇智波治的戰鬥力是個渣渣,但他可是目睹了宇智波治從小蘿丁一路長到現在的過程,深知他的進步速度。

每日雷打不動的三時辰的戰鬥力教學已經讓宇智波治成為新生代中的佼佼者,如果再加上自己這個通靈獸,必然是絕無敵手的。

等以後開了永恒萬花筒,更是強上加強,打敗一個夜月族長不在話下。

宇智波治眨了眨眼睛,感覺得到二尾對自己的贊賞,他沒有說什麽,只是收斂了一下自己外放的笑意。

應對不同的人需要用不同的策略,在北雷的北部區域,自己顯然是更豪爽一些會更受歡迎,就像是面對夜月的時候需要直率地說出所思所想才可以。

艾和三只尾獸打了整整一周的指導戰,整個人都萎靡了下去,但是戰力顯然提升了不少,這讓他非常開心,連帶着對宇智波治的态度更好了。

一周過去,宇智波治也該走了,艾拉着雷克斯來送別他,走之前不忘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地說道:“我等着你來打敗我們!”

“當然,下次來的時候,我一定會贏!”宇智波治昂首挺胸,大聲地表示自己絕不會認輸。

這個态度很明顯讓艾和雷克斯都很喜歡,笑得更開心了。

從夜月離開,宇智波治回到中保神社見着了藤坂巫女,藤坂巫女笑着領他入了住處,目光掃過四周,壓低聲音說道:

“一切如您所料,真方城城主與世子已在三天前病逝,二少爺已登位為城主。”

她淡笑着,“您在神山中修行,我已讓人替您送上拜禮。”

宇智波治微颔首,很滿意藤坂巫女的辦事效率,自己前些日子送的書信中要求的事情她都安排妥當了。

坐在桌前,他揮了揮手,示意藤坂巫女退下,試了兩口飯菜後,放下筷子,看向出現在眼前的家忍隊長,淡聲問道,“消息來了?”

“是,臨水城瞳夫人來信。”家忍隊長恭敬地把一張紙遞給宇智波治,半跪于地,垂眸靜待命令。

宇智波治展開紙張,只見紙上寫道:

——三日,月圓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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