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美人丞相
自打我又暈了一次後便被重點保護了起來,在床上足足又休養了四天才好,天天灌苦藥湯的日子我再也不要了!
據說當日大批禦醫往長生殿趕,後宮一幹美人的心又懸了起來,有的當場就嘤嘤嘤哭了起來,生怕我撒手西去。
據說長公主那時正好想要來看我,結果看見禦醫火急火燎的進了長生殿又看到了跪在殿外面的景如川,二話不說捋袖子從旁邊搬起一盆花盆把景如川砸暈了。
據說洛輕寒得知我暈厥擱下正在處理的折子馬上往長生殿奔,路過時正好救下了飽受摧殘的景如川。
據說那一片紫色衣角是林大丞相的……
我默默托腮望天,從窗子裏看到的天色湛藍如洗,秋月從後面走過來給我披上一件外衣,輕聲道:“皇上注意身子。”
用手拉了拉肩頭上的衣服,我轉頭問秋月:“景如川怎麽樣了。”自那天他被砸暈,長生殿外終于沒了他挺直的身影,我不禁猜想這長公主難不成和景如川也有仇?這倒黴孩子到底是怎麽混的,秋月一提他就哼哼翻白眼,現又被長公主給砸了。這得多大仇!景如川那可憐孩子!我還沒見過他一面呢!先被捆再是跪最後還被砸了!
果不其然秋月哼一聲說到:“在自己屋裏養着呢,要奴婢說他活該,朝野上下誰人不知皇上與長公主感情極好,您受傷那時長公主就想辦了景如川了,最終還是讓賢王攔下來了。”
我愣了愣,想問那日為什麽不見宮中禁軍,忽一想到現在的我失憶怎麽會知道那天的事情,複又不動聲色的說到:“說到底那天都是朕的錯,你們怎麽一股腦都怪到他身上。”
秋月看我一眼,俯身給我攏了攏外衣,說到:“皇上,阿川也是與您一起長大的,他自跟了您就不允許您受到一點傷害,您九歲那年不慎墜馬,傷了腳踝,阿川就将馬殺了;您十一歲的時候有一個宮女發現了您是女兒身,阿川将她推入湖裏溺水而亡;十四歲即位那年王大人對您施加壓力想讓自己女兒入宮為後,阿川便差人毀了王大人女兒的清白……他一直在您身邊護着您,久而久之我們大家都認為只要有阿川在皇上您就不會受到一點傷害,誰料您從殿頂上跌了下來,他不在您身邊……其實奴婢也知道這事也全怪不得阿川,可是奴婢……”她蹙眉斂語,站在了我身側,黯然嘆息一身,很是糾結的說到:“可是奴婢總不能怪皇上吧!”
噗!我還在為她前面說的話感到驚愕她突地又冒出這麽一句話來,生生攪滅了那忠犬的淡淡憂桑,其實你們想怪的都是我吧可憐景如川做了替罪羊,我默默汗,不過對此忠犬屬性的小哥我表示很想快點一睹尊容。
我正無語看天時,小丸子來報丞相求見。
秋月一聽丞相來了,兩只眼睛又開始放光,面色也不似剛剛的憂愁,她神采奕奕的看着我道:“自打皇上醒後還沒見過丞相呢。”
我點頭,确實是那時候只看見了一片紫色衣角聽到了溫潤淡涼的聲音,整個人好似沒有情緒一般。秋月是對這位丞相充滿了好感,說了他不少好話,連司命也說他不錯,于是乎我對這位驚為天人的丞相還是很期待的。
“微臣參見皇上。”思忖間就聽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乍一聽我還不知道是在向我說話,要不是秋月無數次以眼神示意我都不曉得自己現在是個皇帝了。
不過,我應該說什麽……愛卿請起?免禮?還是別的什麽……我向秋月投去求救的眼神,霎時我覺得秋月像要暈過去,只見她不好意思的朝林軒笑道:“丞相快請起吧,皇上病症還未痊愈,一時半會兒的不認得丞相。”
林軒好似愣了一下,到底還是起身了,我心裏謝着秋月給我解圍眼睛卻盯着林軒看,只見他悠然起身,對上我的眸子,勾唇一笑,似桃花突地開滿了枝頭,漫山遍野,徐徐清風夾帶着花香,足足驚豔了風華。
他有着一雙極漂亮的鳳眸,眼角上挑,似妩媚可又不是,眸色漆黑猶如一汪深泉,鼻挺薄唇,白玉冠束起了一半的黑發,餘下一半散在衣服上,紫衣華美,暗繡流雲,整個人一身溫潤如玉的氣質,唇角一抹淡笑,當真是美到極致。
我有些呆愣。
秋月咳嗽聲,我尴尬一笑,道:“愛卿怎麽來了。”
林軒道:“聞皇上近日身體無大礙,微臣是代表朝堂群臣來看望皇上的。”
我笑道:“有勞了,朕身體已無大礙。”說着我便想從榻上起來,表現一下我真的無大礙了,誰料秋月俯下身子抓住我的手臂不讓我起來,眼睛一個勁的往我胸上飄,我這才想起來因為裹胸布勒的我很不舒服所以我便把它解開了,反正殿裏幾個人都知道我是女兒身,索性就放開了讓我舒服幾天。
而且這具身子不是飛機場,而是名副其實的波霸!裹胸布解開的那一剎那我都呆了,這姑娘不僅臉蛋長的漂亮身材也是一等一的。
我默了,又側着身子坐在了榻上,手肘擱在窗臺,不動聲色的拉了拉外衣,把胸擋的嚴嚴實實,不知道方才他有沒有看到什麽……
眼角餘光掃了林軒一眼,見他依舊淺笑着說到:“如此,臣等便放心了,皇上還需好生休養,朝堂上有賢王與臣暫持,皇上大可放心。”
我笑吟吟的點頭,“辛苦你們了。”
林軒眸光直視我,讓我有幾分心虛,只聽他笑道:“都是臣應該做的。”語畢他上前幾步,邊走便道:“不知皇上有沒有興趣陪微臣下一盤棋。”
秋月驚了,我忙搖頭道:“下棋,朕今日沒有興趣,要不愛卿改天再來。”
“丞相,皇上還未好利索。”秋月也上前擋在我面前,勢不再讓他上前一步,“等下皇上還要喝藥休息,要不丞相明日再來吧。”
秋月僅僅到林軒胸前,仰頭看着他,而林軒的眼睛則一直貼在我身上,明明是面帶微笑,可是我卻看的很是心寒,這個林軒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主!
想起司命唠叨道林軒七歲那年父母雙亡,被舅舅一家帶着,寄人籬下發奮讀書,在前任登基那年一舉奪得狀元,很得前任的重用,一年時間就得了丞相的位置,輔佐前任處理國事,倆人的關系不似臣子倒像是朋友,而且他可以穿着常服入宮,他比前任大二歲。
然而我不是她,我不知道她平日裏都與他怎麽說話,便故作老成的說到:“愛卿,朕身體還未完全恢複好,你且先回去吧。”好在這副嗓子不似女兒家的細軟而是頗為英氣,說起話來氣勢很足,若這嗓音擱在翻唱圈網配圈肯定又是一個大神,咳咳扯遠了,我是想說若這嗓音對着一衆吵鬧的大臣們吼一嗓子那絕對的是霸氣外露!
林軒唇角笑意加深,眼睛依舊黏在我身上,好似能把我盯出一個窟窿來,他細長的鳳眸含着笑意,唇角噙着那抹淡笑,看在誰眼裏都是一副驚豔的美人圖,可是看的我卻是很心虛。只見他退後幾步,笑道:“如此,臣就不打擾皇上休息了。”他朝我作揖,旋即轉身離開,紫衣優雅,片刻後離了宮殿。
我暗自抹一把冷汗,這個林軒絕對惹不起啊,就這一會兒就把我吓得半死,生怕他發現什麽,這女扮男裝是個高難度的活啊!
秋月也跟着松一口氣,她撫撫胸口,如負釋重的說到:“真是吓死奴婢了,皇上您還好麽。”
“好好,他沒發現什麽吧。”我點頭看秋月,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胸。
秋月一臉苦色,我霎時覺得她下一秒就能哭出來,豈料她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悲戚道:“皇上,奴婢罪該萬死!”
我又驚了,忙起身去拉她,誰料秋月死活不起來,我蹙眉道:“朕不是給你說了麽,別動不動就跪。”
秋月額頭貼在冰冷的白玉石地板上說到:“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太大意了,奴婢罪該萬死!”
我曉得她是說林軒險些發現我的身份,于是便道:“你先起來,林軒要來你我事先都不知道,反正他又沒發現什麽,你不用這樣。”
秋月額頭緊貼地面,不見有起來的樣子,我一急脫口道:“你信不信朕把朕是女人這事公布于世!”
“皇上!”秋月驚愕擡頭,“使不得啊皇上!您身份若被旁人得知那可是會天下大亂的!”
我哼哼,“那你先起來。”
秋月遲疑了一會兒,乖乖起來了,眼神愧疚自責,看的我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她嘴張了張,我揮手還未說話就驚秫的瞄見那紫衣翩翩的林軒又出現了,“皇上方才臣走的略急,不小心将玉佩落這裏了,故而折回了長生殿。”他笑眯眯的說着彎腰從地上拾起了一枚白色的玉佩,系着紅繩,溫柔朝我一笑,我頓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愛卿怎麽無聲無息的就進來了。”小丸子怎麽沒來通報!
林軒不以為然的說到:“皇上曾經說過臣若來,可以不用通報。”
我不信,林軒又道:“皇上若不信,可以問秋月。”
秋月眼神更加悲戚,我敢保證她快哭出來了,“回皇上,确實如此。”
我一個頭兩個大,好在秋月擋在我與林軒中間,我能肯定他看不到我的波濤洶湧,可是秋月卻已經苦逼的馬上要哭出來,死死的擋在中間向我貼近了幾分,我立馬會意,忙摟住秋月那纖細的小蠻腰,面露輕佻十分的風流樣,看着林軒眯眼道:“愛卿先退下吧,朕還有事要做!”
林軒笑容明顯一滞,複又朝我作揖,溫潤道:“是臣魯莽了。”語畢轉身要走,我又急忙補充道:“那個下次你再來的時候讓人來通報啊!”他腳步頓住,我又道:“你懂得嘛。”
林軒回眸,笑容溫潤,看了眼我懷裏的秋月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朱唇微啓:“臣,自是懂的,但是皇上如今身子不好切勿無節制。”說罷大步流星的走了。
我再大松一口氣,林軒是只狐貍,惹不起好像還不能躲,我欲哭無淚。
低頭一看見秋月臉埋在我胸前,呼吸有些不順,我拍拍她的背道:“沒事了,你起來吧。”
秋月緩緩擡頭,那真是一張我見猶憐的小臉啊,眸中含着淚花,臉色俏紅,我正腹诽着她腫麽還沒哭出來時,卻見這丫頭猛地從我懷裏出來,臉頓時紅了個透徹,二話不說又跪了下來,額頭貼地,悲戚道:“奴婢罪該萬死!”
我無力扶額,伸爪子想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