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你懷孕了
楚渙萃盛了一小碗雞湯遞到我眼前,眼彎唇翹,輕柔說到:“皇上,這是臣妾親手熬得,您嘗嘗合不合您口味。”
我暫且壓住胃裏翻騰的不适感,笑着從她手裏接過了湯碗,用瓷勺舀了一勺送到了嘴裏,味道确實不錯,好像有點食欲了,“還不錯,渙萃有心了。”
楚渙萃嬌紅了一張臉,輕聲道:“皇上喜歡就好。”她一頓,又道:“臣妾知皇上這些日子太過操勞,食欲不好吃不下東西,特意今天做了這一桌美食,若皇上能恢複食欲,臣妾就安心了。”
我擱下湯碗,眼睛一掃桌上的東西,登時又沒了食欲,都是些大魚大肉,油油膩膩的,看的人直反胃。
可是再一看楚渙萃滿目期待的目光,想想人家一位公主都低□份下廚給我做飯了,我還真不好意思拂了她的好意。
遲疑了一會兒,我終是動了筷子,挑起一道看起來很清淡的菜來,誰知方一放到嘴邊就被那股不算濃的油膩味刺激的胃裏一陣不适。我慌忙擱下筷子,用手捂住口鼻,轉了身子幹嘔起來。
“皇上……”後面傳來楚渙萃驚異的聲音。
手搭在我肩上,楚渙萃聲音慌忙的吩咐宮女:“快去拿杯溫水來。”旋即她靠在身邊,柔聲說到:“皇上,還好麽。”
我手撫着胸口,點了點頭,對方才那一陣反胃很是奇怪,我什麽時候這麽聞不得油膩味了?
宮女快步走過來,手中端着一杯白水。楚渙萃伸手接了遞給我,“皇上,先喝口溫水吧。”
我點下頭,擡手接過來,就聽楚渙萃在一旁小聲道:“臣妾做的菜不合皇上心意,臣妾在此給皇上賠禮了。”她眉頭緊擰,兩手握住一起,很是自責的低頭咬唇。
我喝了幾口溫水,說到:“沒事,朕就是這幾天沒什麽食欲罷了,不是你的事情。”将杯子擱在桌上,我起身去扶她,“只是可惜你做的這一桌的菜了。”我惋惜的轉頭看了看桌子,确實是用心至極啊。
楚渙萃馬上笑臉盈盈,伸手握住我的手腕,眼睛一瞄桌上的飯菜,說:“是臣妾做的菜不合皇上心意,皇上不怪罪臣妾就好了。那裏還有什麽可惜不可惜。”
她兩手握着我的手輕輕搖着,一派的天真爛漫的模樣,我勾唇微笑,又問她:“你在黎國貴為公主,怎麽還炒了一手好菜?”還沒聽過哪個公主下廚學做飯的。
楚渙萃面上一時嬌紅,旋即羞澀的說到:“臣妾,以前在宮裏覺得無聊,就央着奶娘教了幾道菜。”
“自認為還拿得出手的……沒想到還是沒讓皇上食欲大開。”她怏怏的擡手撓了撓頭,微嘟了小嘴,模樣嬌俏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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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免不了心裏又是一聲嘆氣,這女扮男裝到底坑害了多少無辜少女啊。我多想對她們說,你們心裏崇拜的那個皇上啊,她是個女人!所以無論你們打扮的多漂亮,長的有多美,身為一個女人只會生出“呦這妹子長的不錯”的這種心态,是萬萬不會生出想和妹子滾床單這種想法的!!
“渙萃,朕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就先回去了,這飯菜別浪費了。”我将她的手輕握住從我手腕上拿下來,“朕改日再來看你。”嘴上說着哄話,心裏又是嘆息,這種哄女人的事情我什麽時候才能不再去做啊!
或許林軒說的是對的,我該零零星星放出我是個女人的消息,先攪一攪朝堂,民間,然後再宣布我真是個女人。
楚渙萃沒有糾纏我,而是乖乖的退離了我一點,欠身道:“臣妾懂得,臣妾恭送皇上。”
我“嗯”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
天已漸黑,我從映雪宮出來就一直在郁悶自己的身體何時這麽不濟了,秋月跟着我身邊,幾次都欲言又止。
看到長生殿橫出的朱紅飛檐,我心下莫名想到一件事情,又想起來前幾天早晨起來都吐的不輕,我猛地一驚,然後又快速否決了,這種事情哪有那麽容易!
我匆匆走向長生殿,秋月和流遠在後面緊跟着我。
“皇上,您慢點”秋月小聲說。
我步子一停轉了身,後面的秋月沒來得及剎住腳,“啊”的一聲撞到了我肩上,我伸手将她扶穩了,然後對着後面跟随的太監宮女煩躁的揮了揮手,“都下去吧,別跟着朕。”
随行衆人行禮欠身,低頭後退幾步轉身離去。
秋月揉着被撞疼的鼻子,看着我說:“皇上您怎麽回事。”
流遠在一側站立,蹙眉問:“皇上心情不好?”
我抿了下唇,說:“沒事,回去吧。”
秋月和流遠對視一眼,默了聲跟着我回了長生殿。
守在殿外的四喜一看我回來了,領着一衆宮人下跪行禮。
待進了殿,秋月一溜煙的蹭到我跟前,睜着眼睛問我:“皇上在楚貴妃那裏什麽都沒吃下,現在可要傳膳?”
我搖頭,“不餓。”
秋月立刻苦了臉,“皇上這幾天吐的這麽厲害,這可如何是好,要不請宋禦醫來看看吧。”
我再搖頭,看着她說:“沒事,不就是吐了幾天麽,許是這幾天沒好好吃飯的緣故。”心裏一直排斥着那個想法,禦醫什麽的才不能叫來着!
秋月臉色更苦了,突聞一陣腳步聲響起,我循聲看去,見是一襲黑衣的景如川快步朝我走過來,他俊朗的眉目看起來有些暗沉,我不免的心裏咯噔一聲,“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景如川什麽都沒說,只從懷裏掏出一封信箋給我,我蹙眉看他一眼伸手接了。
我原以為這上面肯定有什麽不好的消息,可是打開看完之後,卻發現裏面都是好消息,“你幹嘛剛剛一臉陰沉的進來,朕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我不滿的說着,把信箋折好放到了桌子上。
信箋上說林軒他們即日回京,大概能在六月二十幾日回來。
景如川面色一陣躊躇,像是有滿肚子話要和我說卻無從開口,到最後只搖了搖頭,苦悶說:“沒事,皇上多想了。”
你那裏像沒事的樣子!你明明滿臉都在寫着“我有事我好煩我要怎麽說”!
我看一眼秋月,她也不明的搖搖頭,顯然也是不清楚景如川又怎麽了。
難道你又欠了某姑娘想要娶她嗎?
景如川最終苦悶的走了,而我因為肚子餓了,就讓秋月去下了一碗清湯的面條,就這樣把晚飯解決了。
手裏拿着一本折子看着,我歪在椅子上,默默閉了下眼,是安南王送來的,寒蟬了些話又說了說如今邊疆的情況,讓我放心。
我将折子放到書桌上,靠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額頭。
流遠從外面進來,一臉猶豫的說:“皇上,燕修儀求見。”
我睜眼,看了眼琉璃燈,道:“不見,讓她回去。”
這一月來嫔妃往我這裏跑的勤了,我每天都能見着這個,但是對于她們想要侍寝的想法我是果斷扼殺在搖籃裏的。
譬如現在的燕修儀,這麽晚了跑長生殿來,不用想都知道她想幹嘛,自然不能見。
只見流遠眼睛一亮,忙應了“是”,退身出去趕人了。
我趴在桌子上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果然又累了想睡覺。
“皇上”徒然耳邊響起秋月輕巧的聲音,我懶懶擡頭看去,見她端着一個冒着騰騰熱氣的瓷碗站在桌前。
空氣裏彌漫着苦苦的味道,我蹙眉說:“你端的是什麽,味這麽苦。”
秋月彎唇一笑,“皇上不是最近吃不下東西麽,奴婢特意去了趟禦醫院要了點開胃的藥來,給您熬了,您快趁熱喝了吧。”她笑吟吟的将藥碗擱在了桌上,我臉色頓時黑了,指着那黑乎乎的藥汁道:“這東西是開胃的!秋月你當朕三歲小孩啊!朕明明聞着裏面像是有黃連的!”而且我最讨厭喝藥了!
秋月臉上笑容不改,“皇上,這都是為了您好,您要是嫌苦的話,奴婢這裏有糖。”她從袖中掏出幾顆用彩紙包裹住的糖,捧在手裏,“皇上您瞧,您喝了藥,這些都是您的了。”
我唇角一抽,敢情你真把我當三歲小孩了!随便幾顆糖就以為能把我打發了!
我偏過腦袋不去看秋月滿臉笑容的臉,秋月起初沒說話,只聽“嘩啦”一聲,她将糖塊放到了桌上。
“皇上快喝了!”秋月捧着藥碗走到我面前,特強硬的對我說。
“我沒事”我沒有看她,解釋道:“反正朕吃不下東西不是胃不好的原因。”
秋月硬将藥碗塞給我,“不是胃不好的關系,那好,奴婢就這向禦膳房要一桌大魚大肉來給皇上補補身子!”語畢,真的就轉了身子要走,
“我喝!”我拉住她袖子,“我喝不就得了。”不就是一碗藥麽,還能喝死了不成!就算喝死了我也不要吐死!
秋月腳步停頓,轉頭看我,旋即一臉笑意,“那皇上就快些喝了吧。”
我苦逼點頭,端着藥碗,屏了氣一閉眼全部灌進了肚子裏。
秋月很迅速的剝開一塊糖塊給了我,我拿過來塞進了嘴裏,苦着臉說:“你去拿杯溫水來!”這黃連味太苦了,根本不是一塊糖塊能解決的。
秋月應了聲好,忙不疊的跑了出去。
但是拿水來的卻是曉風。
我從曉風手裏拿過杯子,問她:“怎麽是你,秋月呢?”
曉風一愣,答到:“燕修儀在外不肯走,秋月在外面。”
我蹙眉,“這燕修儀怎麽回事?”
曉風道:“宮裏人都知道皇上這幾日食欲不振,燕修儀是提着食盒來的,想來是給皇上送吃食來了。”
我喝着溫水,聽她這麽一說,又道:“你出去告訴她,讓她快些走,別觸了朕的怒頭。”
曉風欠身應“是”,轉了身出去了。
待她出了我的視線,我将杯子擱在桌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肚子。
得找個時間讓宋禦醫來給我看看了,若真的有了,要不要還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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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打算這幾天讓宋禦醫來,可宋禦醫外出了,這幾天都不在京城裏。
秋月告訴我宋禦醫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外出,說是去看故人了。
以往宋禦醫不用告訴我就可以出城,所以這次也是,我表示了解。
但是宋禦醫這一去去了八天也沒回來,反倒是林軒他們回來了。洛輕寒和洛輕季要再待一段時間回來,洛念容不知又在路上遇到了什麽好玩的,三天的路程愣是到現在都沒回來。
林軒比去之前消瘦多了,但是那一雙眸子依舊是染盡風華,容貌還是那般的絕色,我忍不住擡手摸了摸他的臉,他眼眸含笑直直的盯着我,輕啓薄唇,“可想我了。”
我點頭,抱了他靠在他懷裏,“想,天天都想。”
他輕笑,将我圈緊了,柔聲道:“以後我就每天陪着你。”
人都說小別勝新婚,林軒剛走時我還滿心歡喜,心道終于遠離他了,可是過了一兩天,又開始不可抑止的想他。縱使把自己埋身在事物裏腦子裏有時候還會閃過林軒的面孔。夜裏睡覺身邊沒有他也是不習慣的。
林軒摸摸我頭發,說到:“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那些嫔妃可有來煩你,還有那個楚渙萃……她沒惹什麽麻煩吧。”
我埋首在他懷裏,深深吸了幾口他身上的淡香,心滿意足的抱緊他的腰,說到:“我都應付的了,楚渙萃也沒有惹什麽事情。”我一頓,從他懷裏出來,看着他道:“你快走吧,你不是說你府裏還有事情沒有處理麽,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林軒來時就說府裏下人說何家往丞相府裏送了女人,他先來了宮裏沒有去處理。何家是何美人娘家,給林軒送女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一想到林軒府裏有別的女人在,我就膈應,渾身不舒服,我道:“你快點把那女的從你府裏趕出去吧,我現在一想想就渾身不舒服。”
林軒低笑,貼着我的耳朵小聲道:“好,我晚上再來。”溫熱的氣息輕掃耳垂,我臉一紅,忙推了他。
他只擡手揉了揉我的頭發便轉身離開了。
待他走了之後,我突地想起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忘了說了……
宋子墨來那會兒我正悲催的被秋月和流遠合起來灌藥,被旁人看着活像是謀殺我。
他倒沒有表現的多震驚,只淡看了我一眼,說:“家父外出,至今未歸,微臣是替父來給皇上診脈的。”他一邊說着一邊毫不顧忌的拉起我手把起了脈,我嘴裏苦味連天拿起杯子就往肚子裏灌起水來,也沒覺得宋子墨這動作有什麽不妥。
但見他眉頭一蹙,驚愕的看我一眼,而後腕上搭的手指又重了重,眉頭蹙的越來越深。
一旁的秋月和流遠臉都白了。
宋子墨看我的眼神已經不能用驚愕來形容了,是驚駭,不可置信,他聲音有些顫,又在我腕上按了按,“微……微臣醫術尚淺,暫不能斷定皇上的病症……還是等家父回來吧。”他松開我的手,額上冒出了汗珠,眼神閃爍不定,聲音顫抖着。
我一時懵了,而後突地想起來那回事,臉上一陣紅白。而宋子墨已經拿起藥箱準備走人了,我忙不疊站起身來一掌拍到書桌上說到:“宋子墨,你給朕站住!”
宋子墨腳步一頓,顫巍巍的轉了身來,我咽口口水,看他一字一句的說到:“宋子墨,你說,朕怎麽了。”
他額上冒汗,握着藥箱帶子的手緊緊的,關節泛白,垂着眼睛看都不敢看我。殿中靜的有些可怕,我甚至聽見了有人倒抽氣的聲音。
靜默了片刻後,宋子墨最終将藥箱扔到了地上,一撩袍角跪伏在了白石磚上,顫聲道:“皇上,您……您這是喜脈!”
作者有話要說:火影最新話出來了,寧次死了,火吧快被少爺的死刷屏了
尼瑪我真受不了了QAQ少爺!!!!!
為什麽我喜歡的CP都要死一個人!!腐妹死了!現在少爺又死了!!!你讓天天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