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求學生涯

曹旭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他的家族,親人乃至事業都在這裏。首都這種地方,住得久了大多有那麽點門路,混的好的其下必然盤根錯節,說得誇張點,随便撞上一個就有可能是某某官員的相關家族子弟。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很多二世祖反而不是那麽嚣張,因為誰知道你得罪的人背後有什麽勢力呢?

曹旭背後确實有那麽點勢力,不大也不小,稱不上橫行北京城,至少在某些地方還是有點面子的。仗着這點面子和勢力,他下車後第一時間便帶着兩人去辦了兩套完整的人口證明——這可不同于那些街角胡同的“小作坊制作”,而是有根有據,查起來也清楚明确的真實戶口。

于是展昭和白玉堂就這樣靠着關系在北京落戶了。

雖然有了戶口,也只是解決了基本的身份證明問題而已,住房,工作,生存方式等等都還是一片空白。曹旭也算好人做到底,将自己一處不常住的地方暫時租給他們二人,又拿着兩人給他的一些“古董”找了專門的專家鑒定,拍賣——當然,這些活計不是白幹的,曹旭都有抽成。抽的不多,他們二八分,曹旭兩成,白展二人八成,房租和之前的錢另算。

之所以跟他們将賬目算的如此清楚,曹旭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若真是要憑空給他們偌大一個人情,不要求回報,只會顯得過于惺惺作态,以這兩人驕傲的性子,恐怕他們之間最後也就只能撈個普通交情。而他現在這樣做,合了彼此的脾胃,交情反而更深,也讓那兩人真正認可了他的人品。

這些小九九白展二人自然也明白,對方并沒有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将自己的誠意都擺在那兒了,白展二人都是通透之人,既然對方擺明了态度,接受對方的好意的同時也算記下了這份人情。

住房與戶口解決了,剩下的就是工作,這個有些麻煩。兩人現在沒有半點學歷在身,這東西雖然能僞造,但是就算讓他們拿着僞造的學歷找到工作了,那些工作他們也做不來——兩人現在對于現代文化的理解僅止于認字和一些簡單的電腦操作而已,有時甚至打字之前還要先查查字典或者字母表。

考慮到兩人的身手,保安一職倒是适合他們。可惜兩人皆是心高氣傲之輩,不願就這樣當個籍籍無名的保安。展昭的措辭還比較委婉:“容展某斟酌一下,多謝曹兄。”白玉堂那邊則直接哼了一聲,二話不說甩手便走。

這樣的結果曹旭也很無奈,他們兩個既不願意做些普通工作,又做不來比較高等的事情——好吧,就算真讓他們坐辦公室,這兩位也不是那塊料。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折中的辦法,曹旭差點沒愁白了頭,有時候都忍不住埋怨自己,怎麽就揀了這麽兩位大俠回來?

最後卻是展昭給出了一個可行的建議。

“前日裏聽鄰居與稚子聊天時說過,這個時代的人都是要上學的,學歷那東西也是上學得來,不如我二人先去私塾求學如何?”

上學麽?

展昭此言一出,白玉堂不覺如何,曹旭卻是眼前一亮:“好主意啊!兩位現在年紀都不大,上大學的話正好,那裏有圖書館,資料豐富,也适合你們尋找出路。”

他這話多少有些違心,如今的大學裏能培養出多少成才的學生?不過他也實在是無奈了,這兩個人初來乍到,既然什麽都做不成,幹脆先丢進大學裏培養個幾年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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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學校裏,不用立刻發愁生計和工作,他也能從幼教老師的兼職中解脫出來。

于是上學之事就這麽敲定了。

白玉堂今年十九,展昭也才二十,放在他們那個時代,也許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爹了。但在千年後,這樣的年紀風華正茂,大部分才踏入大學的門檻。

也許真是被之前工作的事好生折磨了一通,曹旭在給兩人找學校的時候格外速度,飛速弄了兩份證明,将他們二人丢到B大的歷史系做了大一的新生。自此,一鼠一貓的求學生涯正式展開。

曹旭為了方便,将兩人安排到同一個系同一個班級,又走了不少後門,總算是将事情徹底安頓好。考慮到這兩個人都是闖蕩過江湖見識卓遠的人物,對于他們的大學生活倒是挺放心,叮囑了他們一些注意事項後,留下聯系方式便拍拍屁股做了甩手掌櫃。

可惜,曹旭顯然太不了解這兩個人了。

……

剛踏入校門的時候,鼠貓二人本着初來乍到的想法确實比較安分,歷史系的課不多,現在新生又才開學,處于适應階段,兩人有大把的時間來學習現代的東西。

可惜他們不找麻煩,麻煩在他們上學的一個星期後就找上了他們。

事情的開始源于兩人一時興趣逛了一遍校園,因為走得太遠,回來時誤了時辰,一着急,上課的時候便走錯了地方——沒辦法,他們畢竟不熟悉這個校園,也不太熟悉那些中英标注的路标,于是憑着對才開始熟悉的幾個字斷章取義,很自然的進錯了教室。

巧的很,他們進的那間教室這堂課講的是大學英語。兩個簡化漢字尚且沒學明白的人看着講臺上激情澎湃的外教無比驚詫,坐在最後一排偷偷咬耳朵:

“上面那個是胡人吧?”展昭看着銀發綠眼的外籍教授,想起坊間傳說的胡人的長相,不很肯定的詢問。

“看相貌差不多。”白玉堂也沒底,他是見過胡人的,龜茲酒 安石花,胡姬玄衣摩登迦,在他們那個時代,他曾特地去見識過這些異域風情。然而眼前這個和他印象之中相去甚遠,雖然都是較為粗犷深邃的長相,感覺卻是南轅北轍的,而且,語言似乎也有些不同。

他們那個時代,胡人雖有但是很少,千年之後胡人居然已經能夠為人師表教書育人了?只是那些奇怪的語言,學來有什麽用處呢?

臺上的外教兀自講的口沫橫飛,也不顧學生聽不聽得懂;臺下兩人鴨子聽雷半晌,忍不住繼續咬耳朵:胡人與漢人之間的文化差異,東京的生活方式,開封府的行事準則……最後竟争執起江湖與朝廷之間的沖突。

兩人越說越遠,聲音也逐漸壓抑不住。臺上的外教再怎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無法忍受起來,一怒之下拍案大罵:

“Go Out!”

突然冒出來的兩個英文單詞使全班靜了下來,做小動作的,偷發短信的,看小說的,睡覺的……一瞬間全員擡頭,都想看看是什麽人才上大學就激的外籍教授咆哮課堂。

“……狗啊?”事件中心的兩個人完全沒反應過來,白玉堂率先皺眉:“哪兒有狗?大驚小怪的!”

展昭也跟着皺眉,這胡人真沒見識,區區犬類就能将他吓得大叫出聲。擡眼一看,卻發現外教圓睜碧眼虎視眈眈的瞪着他們兩個,手指顫巍巍的直指他們:

“你們兩個,go out!”

此話一出,頓時惹惱了兩只不懂英文的大俠:好啊!先前還以為是這胡毛子怕狗喊出聲,原來竟是在罵他們兩個人呢!果然是遠邦小國的居民不懂禮儀。白玉堂霍地站起身就要發火,卻被展昭一把拉住:“白……玉堂,別沖動!”

白玉堂劍眉倒豎:“放手!爺可沒被人這麽指着鼻子罵過!”罵的人都被他教訓過了,這毛子莫非活膩了不成?!

展昭也很不爽,但他明白對方是師他們是生,胡人不懂禮儀,他們可不是,尊師重道的道理還是知曉的:“別沖動,莫要和他一般見識!”

外籍教授對漢語所知甚少,兩人說話又多少帶些古風腔,他自然聽不懂。可是他不懂,不代表周遭的學生聽不懂,頓時四周一片嘩然。

“靠!太拽了吧!”

“這倆哥們什麽人啊?”

“我連中文教授都沒杠上過,這倆直接挑上外教,太BH了!”

“……”

見此情景,教授也知道那兩個學生說的多半不是什麽好話,氣的手指直顫。他來B大教學數年,什麽人見了他不都尊敬有加?這兩個人先是目無課堂大聲喧嘩,而後又站起來與他對着罵,這不是反天了麽?

一怒之下,外教張口便是母語低咒,白展二人自然聽不懂,想起他們那個時代一些胡人的傳說,只當這人在使什麽旁門左道,頓時嚴陣以待。

雙方語言不通,這場烏龍擺出來在旁人眼中甚是搞笑,可惜事件之中的雙方盡皆嚴肅之極,“對罵”了半晌,外教一扔粉筆轉頭便出了教室。

他這一走,教室裏頓時開了鍋,衆人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與兩人搭讪。可憐白展二人完全莫名其妙,聽了半天總算明白,原來之前的“胡人”不是在罵他們,而是讓他們出去。

這下烏龍可鬧大了——兩人面面相觑,瞧瞧眼前激情澎湃的衆人,明智的分兩頭沖出教室。

三十六計,走為上先!

作者有話要說: 懶得開貼了,就用這個帖子一直更新到底好了!

曹旭筒子的戲份快結束了,下文會從學校開始——唔,其實這是YY文啊!自P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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