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一起

第22章 在一起

第二天，綠間正在水井邊洗臉，黃濑頂着兩只大大的黑眼圈，出現在他面前

“小綠間”黃濑的聲音，第一次這麽無力。

綠間伸出手撫上黃濑的額頭，溫度正常，他皺着眉頭問：“怎麽了，這麽沒精打采的？”

“一宿沒睡”黃濑昨天滿腦子都是青峰，青峰的表白，青峰的呼吸，青峰的大腿，全都是青峰黝黑的臉和燦爛的笑容，直到現在心跳都沒有回複正常“小綠間和我換吧”所謂交換包括晚上睡覺的位置和做飯的分組

“可以，但你得告訴我理由”對于黃濑莫名其妙的要求綠間一貫都是能滿足就滿足，但是他要只要原因。

“我好像愛上小青峰了呢”黃濑苦笑着嘆氣，對于綠間他一向毫無隐瞞，“這是不對的吧，所以要離他遠一點啊”

“你知道就好，現在我們家裏這種情況，根本不能考慮感情”綠間推了一下眼鏡，壓抑着聲音裏的波瀾。

青峰在爐子那生火，聽到有腳步聲接近，興奮的回頭，叫着“黃濑”卻發現是一臉嚴肅的綠間。燦爛的笑臉瞬間黯淡下來，青峰不耐煩的皺眉道：“怎麽是你？黃濑呢”

“我和他換了”綠間和青峰一貫沒有多少話，這事他就更不願意多言，說完就轉身去旁邊案板上切菜。

“艹”青峰扔到斧子和劈了一半的柴火，仰躺在場院的黑土地上，蹭的渾身都是土。

綠間走到青峰身邊，俯視着他，冷淡的說：“我們和你不一樣，你可以随心所欲，我們不行。”作為黑幫子女，他們沒有資格戀愛，更沒有資格跟高幹子弟戀愛，何況這個高幹子弟還是同性。

青峰緊繃着身子，握緊拳頭，狠狠的往地上咋，愣給土地砸出一個坑。狠歹歹的說：“有什麽不一樣，不都是人嗎？老子不明白”一根筋直腸子的青峰不明白綠間說的，他始終認為喜歡就是喜歡，哪要什麽資格，喜歡就在一起，最簡單不過了。

晚上睡覺，四個人的順序變成了，青峰，綠間，黃濑，高尾。

黃濑以為這樣他就能睡好，可還是不行，他的心已經完全被青峰攪亂了，不是改變位置就能治得好的。

旁邊的綠間和青峰，更是睡得不好。綠間睡覺本就不算踏實，挨着安靜的黃濑和高尾還好，碰到睡覺不老實的青峰，簡直沒法合眼，因為青峰又把胳膊腿都挂在了綠間身上。

“青峰，青峰”綠間推了推青峰的胳膊，壓低聲音說：“把你的胳膊拿下去，別碰我”

正在半夢半醒中的青峰皺着眉頭，眼睛都沒睜的嘟囔了一句：“艹，不是黃濑啊”

就這樣，從黃濑一個人失眠，到三個人都頂着熊貓眼，哈欠連天。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禮拜，青峰終于扛不住了，下工的時候他堵住了黃濑的去路。

黃濑想從青峰身邊經過，卻被抓着手臂，動彈不得。他擡起頭，略微吃痛的說：“小青峰”

“跟我走”青峰不由分說，抓着黃濑就是一陣瘋跑，跑到一個無人的大草垛邊上才停了下來，手卻沒有松開，依然死死的攥着，眼睛盯着黃濑，恨不得噴出火來

“到底行不行，給我個痛快話！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我絕不糾纏你。”青峰向來是個直來直去的痛快人，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糾纏不休。

跑得滿臉通紅的黃濑，終于擡起頭，猶豫了片刻終于說：“小青峰也知道我家裏的情況，我爸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平反。如果我跟你在一起會拖累你，而且我們都是男人，根本不可能……”

黃濑還沒說完就被青峰蠻橫的打斷“你就說你喜不喜歡我，別說那些用不着的。”在他眼裏什麽拖累，什麽同性不能相愛，都TM扯淡，人心要在一起，誰TM能分得開，他就想要黃濑一句話，愛還是不愛。

“我挺喜歡小青峰的，但是……”黃濑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青峰緊緊的摟在懷裏，由于兩個人身高差不多，幾乎是臉貼着臉，嘴對着嘴。黃濑趕緊低頭閉嘴，掙脫，卻掙不開。

“別JB但是了，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我們就在一起。”青峰扳起黃濑的腦袋吻了上去，青峰的世界一向如此簡單直白，喜歡就在一起，喜歡就親吻。

4片幹燥的嘴唇遇到一起，就像幹柴遇到了火星子，瞬間燃燒起來，兩個人用幾近噬咬的姿态，滋潤着彼此幹燥的嘴唇和幹涸的心。

1969年五月，青峰和黃濑在一起了。

黃濑和青峰在一起後，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怎麽才能讓綠間把剛剛換回去的位置換回來。

晚上，黃濑找到綠間，低着頭，猶豫了半天，才叫出一個稱呼：“小綠間”

“什麽事這麽為難？有什麽需要我的你開口就是了”從小到大，黃濑每次遇到麻煩第一時間就是去找綠間，然後又綠間把糟亂一團的事情解決掉，這個習慣10幾年來一直改不掉，綠間也固執的不想改。

“小綠間，我，我今天本來想跟小青峰說清楚，可是，我一見到他，就亂了，什麽也說不出口，我……”今天黃濑被青峰強行拽走的時候想說的是我們不能在一起，可是小青峰一硬他就軟了，只能沉溺在他吻裏，什麽話都說不出了。

“你跟青峰在一起了”綠間平靜的說，鏡片後面的眼眸深不見底“所以想跟我換回來？”

黃濑憋了半天都說不出口的話，就被綠間這樣平靜順溜的說了出來，他怔愣的許久，才低着頭，輕聲說：“小綠間，對不起，我太能折騰了”明明知道他現在這樣的身份不能談戀愛，更不能跟男人戀愛，更更不能和高幹子弟戀愛，還是愛了。

綠間走了一步，和黃濑之間的距離只有20厘米，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說：“換吧，只要你高興。”

黃濑擡頭，感激的看着綠間，從小到大，無論自己怎麽胡來折騰，綠間都由着他，這一次也是如此。“小綠間”黃濑想像以前一樣摟着綠間的肩膀去扯他的嘴角，還沒靠近，就看見綠間擺了擺手，一副拒絕的姿态。

綠間走了，黃濑站在原地。黃濑知道他現在是同性戀，他和小綠間不會像從前一樣了。

晚上熄燈之後，青峰把黃濑圈在懷裏，摟的死緊，手還不安分的往他的懷裏伸。

“小青峰，別這樣。”黃濑蒙着被子壓低聲音說，是個人住一個炕，一旦有什麽響動，被發現是分分鐘的事。

“摸摸怕啥？不能動真格的，還不能過過幹瘾啊。”那個年代的學生不像現在幸福的80後，90後，他們沒有書，沒有片，在北大荒手紙都緊缺，撸管最基本的條件都不具備，好不容易青峰有了黃濑，總得稍微的解解渴吧。

青峰的手指被半年的農活弄得有些粗糙，砂紙似的剌着黃濑鎖骨處細嫩的皮膚，上身摸遍之後，又得寸進尺的伸進了黃濑的褲裆裏，裏面的家夥什兒挺得老高，滑膩又堅硬的觸感，讓青峰愛不釋手，覺得比撸自己的還爽。

第一次被觸碰的黃濑打了一個激靈，急促的深呼吸着，卻壓不住不斷升騰的情欲，終于把手伸進青峰敞着的懷裏。

青峰得逞的笑着，抓住黃濑的手，伸進自己的褲裆裏，低沉沙啞的說，“摸這兒”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讓別人撸，射得很快，但是那種被心愛的人觸碰的快感和偷情的刺激結合出來的感受讓他們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