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招親
宋揚一覺醒來,看見身旁的歐陽鋒,心裏一笑,十八年了,歐陽鋒還是當初那個劍眉星目的西域帥哥,而他早已是步入中年的大叔了。
歐陽鋒睜眼,見宋揚盯着自己笑,問道:“怎麽了?腰可酸?”雖是這麽說,手還是放在宋揚的腰上揉着。
“我剛才夢到了我們以前,那個時候你可真是渣男啊!”宋揚搖着頭,雙眼眯着很是惬意,啧啧出聲道:“一走兩三年不見人影,扔下我和白包子就不見蹤跡,啧啧典型的不負責任啊”!
歐陽鋒一聽,雙眼微微一眯,湊上去就親了一口,唇齒相磨道:“當年我只想圓了自己的執念”。
“執念?”宋揚擡着頭,道:“你從未說過,難道武功第一真的在你心中這般重要?”
“如今你才是我心中的第一。”歐陽鋒牽起宋揚的手吻了吻,接着道:“說是心結也好執念也罷。我小的時候,就立下誓言,一定要做天下第一。”一笑,“後來遇上你,你那麽特別,讓我每每忘掉自己的誓言。執念太深便成心魔,若是不當了天下第一,若是不學的上乘武功,我怕我以後心裏對你有芥蒂。”
宋揚一嘆,道:“當年你華山比武之後,出去了一趟,可是去了終南山的全真教?”
歐陽鋒點點頭,“當年我執意要看的九陰真經,便去了全真教搶經書,和王重陽動了手......”
宋揚知道歐陽鋒不可能搶到經書,便親了親歐陽鋒。
“回來見你和克兒不見,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生命中你們才是最重要的。”歐陽鋒笑着道。
“那如今心裏還惦記九陰真經嗎?”宋揚問道。
“惦記——”
宋揚心裏一顫,接着聽歐陽鋒笑道:“雖是惦記,卻也無關緊要。”
哈哈一笑,十八年了,自己終于拿到了歐陽鋒一整顆心,自是得意非常。
兩個月後,大宋攻進金國都城,三路大軍彙合京城,一路氣勢旺盛勢如破竹一般。五年的征戰,到了如今終于踏破了金國的大門,千千萬萬的大宋百姓聽此捷報,不禁淚沾衣襟。
半個月後,宋揚高坐龍椅之上,輕啓唇,道:“下月初一回京城。”朝堂底下有些老臣哆哆嗦嗦的想着要不要選個吉日,不必這般快。
宋揚大手一揮,冷聲道:“我大宋被金國欺辱多年,如今收複失地,誰不想快馬加鞭的回京都,誰就留在臨安罷了。”此言一出,朝堂上吵嚷聲紛紛停住。
這二十年的皇帝做下來,宋揚的威信早早無人反抗,再也不是剛開始任人拿捏的小皇帝了。宋揚見安靜一片的朝堂,默默一笑,這就對了嘛!何必惹自己生氣呢!
四月,生氣盎然,大宋皇帝趙均帶着他的朝臣們往北而去,那裏才是他們真正的家。
而後,南宋理宗趙均乃是收複失地,統一中原的明帝,只可惜宋理宗一生膝下未有一子,在搬都京城後,改國號為元和。元和三年,趙均一诏退位書傳位于從小抱養在膝下的趙禥,高坐太上皇之位。
後人無不誇贊,二十歲稱帝,在位二十年,一統中原,驅除金國,朝政清明,百姓安居樂業。
京城最是繁華的一角有一家酒樓叫臨江樓,明明沒有江水挨着,可名字是這個沒錯。老板看起來是個三十歲的清秀男人,整天笑眯眯的,身邊跟着每日一襲黑袍的西域男人,很是威嚴,只有在對清秀男人說話時才溫和起來。
臨江樓生意很好,占地面積也大,街頭惡霸若是想上門欺壓,也要看看地界才對。衆人紛紛猜測,這臨江樓的老板什麽身份,偶爾一兩個走南闖北的商人一語道:“臨安也有一座臨江樓,不過那是真正的臨江樓。”衆人一聽,哈哈一笑,明白這是在取笑這個名字,明明沒有江的,哪裏臨江呢?
宋揚打了瞌睡,笑嘻嘻道:“臨安的臨江樓也是我們的,都是一個老板”。
衆人啧啧驚奇,暗道哪個大手筆的竟然開了兩家客棧,還都是這般奇特的。
歐陽鋒攬着宋揚,低聲道:“若是困了就去睡”。
宋揚點頭,都說夏打盹,他這便是。困得睜不開眼,迷迷糊糊道:“你抱我去睡覺,還有要和我一起睡......”
歐陽鋒攔腰抱起宋揚,衆人一看紛紛驚呼,歐陽鋒見懷中之人扭了扭就知道吵到了,一記冷眼過去,瞬間安靜。抱着宋揚過來一片竹林,這才是他們的院子。
将人放在床上,細心地脫了外衣,歐陽鋒褪下衣袍,抱着宋揚便小憩一會。
一覺醒來已是黃昏将近,宋揚推開窗看着外面的紅霞,笑道:“這兒的天空真美,沒有污染過的天空。”笑嘻嘻的拉着歐陽鋒的手,宋揚摸着胸前的珠子,低聲道:“這珠子刻得什麽?”手指打了個轉,接着道:“如今我一身輕松,你要去哪裏我陪着你,浪跡天涯也好。”
歐陽鋒兩指摸着珠子,暖暖一笑,“我愛你!”
這麽些年過來,當初執意要聽的告白,到如今反倒覺得稀松平常,十八年的相伴,早早不是一句話語說清的,宋揚心裏更記得歐陽鋒這些年為自己所做的點點滴滴。
摟着歐陽鋒的脖子,宋揚輕輕一吻,道:“謝謝你一直愛着我。”在我最是難過最是孤獨最是痛苦的時刻,遇見了你,雖是有痛苦有傷心有心酸,可因為有你,有了我從未有過的快樂。
十年後,京都臨江樓對面來了一對父女,打着比武招親的旗子。早已是美大叔的宋揚沒個正行,哈哈一笑,坐在臨江樓二樓的窗戶上,背後靠着歐陽鋒,嘴裏磕着瓜子,笑道:“日子太久,都忘了還有這一茬!”轉頭對着歐陽鋒道:“白包子說了何時回來?”心裏不禁嘆氣,真的是有了老婆忘了爹!也不知道東邪家的小子給灌了什麽迷藥,整日的不着家,當年啊!那麽軟嫩的白包子整天抱着自己的大腿,多可愛啊!現在整天巴不得抱着完顏康那小子的大腿!
歐陽鋒一笑,“克兒來信,說耽擱幾日,估計也就這幾日了。”
“東邪家的小子和他爹一樣,整個就是傲嬌啊!當年忒鄰就是如此,養個兒子也是妥妥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忒鄰給黃藥師生的兒子......”宋揚吃的有些口渴,理直氣壯的道:“我要喝茶。”
歐陽鋒将宋揚扶好,一只手倒了茶遞過去,宋揚咕嘟咕嘟一口喝完,親了一口歐陽鋒,笑眯眯道:“真好。”
放下杯子,歐陽鋒看着對臺上的比武招親,底下看熱鬧的一堆,吵吵嚷嚷的很是煩人。若是當年,他一定走的遠遠地,否則不敢保證會拍死那群人,可如今,他陪着愛看熱鬧的宋揚,竟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
“真好。”歐陽克呢喃道。
對臺上一十六七的小姑娘,穿着緊身的練武服,很是英姿飒爽,再看姑娘的芙蓉面,很是嬌豔動人。女孩旁邊站着的應該是其老父,兩鬓斑白,風霜塵土襲人。
男子抱拳,自稱穆易,而身邊的姑娘便是他女兒穆念慈,今年芳齡十七,想給女兒招個夫婿,凡是家中未有妻妾的只要打贏了穆念慈,便會将穆念慈嫁與他人。
宋揚一聽,啧啧出聲,“這穆易也夠奇了怪的,要是真為女兒好,就應該好好給女兒物色個好夫婿,何必在這比武招親呢?若是武藝出衆,人品不行呢?”
歐陽鋒對這一對父女不甚感興趣,聽了也只是笑笑。
先上臺子的是一四五十歲的癞頭和尚,衆人見了一陣嗤笑,不免打趣的道:“你這和尚,都是出家之人了還想着染指這麽妍麗的小姑娘,好不要臉啊!”衆人紛紛附和。
和尚年紀大,臉皮也厚,哈哈一笑,聲音如洪鐘一般響亮,道:“出家自然可以還俗,只要武藝好能贏了小姑娘就好。”
穆易一看,心裏也替女兒着急,怪他沒有說清楚。只好抱拳道:“在下為講清楚,三十以下未成家的男子......”
和尚不耐煩,打斷穆易的話,道:“你剛沒說,我上來就說,什麽意思?可是怕了?!”
一旁的穆念慈一聽,氣的臉紅了。
和尚一見,開起了葷腔道:“我看小姑娘已經巴不得我贏了她呢!”
穆念慈在心底啐了一口,對着父親道:“爹爹,且讓我來會會。”
穆易一看,只好對着衆人道:“這次便作罷,怪我沒說清楚,比武男子必須在三十以下——”
“瞧不起爺爺是吧?哪裏還有下次,爺爺只管要了小姑娘的第一次......”大和尚嘻嘻哈哈笑道。
臺子底下衆人一陣哄笑,臊的穆念慈怒瞪雙眼,抱拳道:“還請賜教!”便動起手來。
窗戶上,宋揚不由感嘆,道:“好好的姑娘被他爹這樣糟踐,何必弄什麽比武招親?什麽葷的素的都有,這不是壞小姑娘名聲麽!”
“無事,那和尚武藝底下。”歐陽鋒淡淡道。
宋揚心裏撇嘴,再怎麽說穆念慈也受了洪七公的指點,自然比那随随便便說大話的和尚要來的好。
果不其然,不過三十招,癞頭和尚便被穆念慈打了下去。
看熱鬧的紛紛拍手叫好——
宋揚眼尖,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個穿着粗布衣服的呆頭呆腦男子,男子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神色呆愣愣的。心中不由猜測,這個怕就是以後的郭大俠吧!?
而後一想,不對啊!郭靖既然出現了,那麽他媳婦兒呢?不會真的上了擂臺?
不過剛出了念頭,便見一朱色袍子的少年站在臺子上,宋揚一看,一口血快噴了出來,兒子啊!你媳婦要勾搭穆念慈了,你死哪去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穆念慈粗來鳥!
話說,潛水的出來透個氣吧!憋着不好~~
要不然菊花給乃們做個菊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