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存活+52

什麽大膽的想法?

那當然是晏亭能夠變成白色的狐貍!

不過很快, 這樣神奇的想法就被游龍生壓在心裏:這怎麽可能呢?哪裏有人能夠變成狐貍?

那些志怪小說自然也是有的,可能夠出來闖蕩江湖的人,又有幾人會相信這種東西?

多半是聽過便罷了。

游龍生自然也是不信的, 所以他大膽懷疑阿亭其實是晏亭養的白狐貍, 畢竟那身上皮毛如此光滑, 被養的如此好,還不怕人,肯定是有一個財大氣粗并且十分喜愛小動物的人啊!

之前倒是沒想過晏亭, 可如今見到了這根毛,又怎麽能讓游龍生不多想?

等等,好像有哪裏有些許的問題?

游龍生恍然大悟!

來到這裏的一天都沒見着晏亭帶着他的小狐貍,那自然說明也許狐貍是放養,也許是它真正的主人并不是晏亭!

再想一想, 晏亭身上的衣着……晏亭的衣領子上面的白色絨毛不是多了去了嗎?!就與那阿亭身上的皮毛完全一樣啊!也和他手中的這根完全一致!

只能說, 這根毛大概是晏亭衣服上掉下來的,倒是沒曾想晏亭還會把衣服放在床//褥的正中間啊。

唉,着實沒有意思。游龍生想清楚了,自然是知曉自己想錯了, 只好躺下了。

該睡覺了。

不過說來也是,未曾見過阿亭掉毛, 雖說經常撫它的後背,卻不曾見過它掉毛。

果然還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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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龍生在床上輾轉到半夜,這才入了睡, 活像是烙了老大一張餅。

……其實天狐身上的皮毛是真的會掉毛的, 只不過掉毛不太厲害, 而且大多數時候都被他自己發現, 從而用了點法子回收了。

這又不是什麽大事, 其實便是被發現了也并無大礙。

今日晏亭只是睡着了,又被游龍生一下驚醒,自然是會有所反應,沒有注意到這根白色的毛。

而晏亭在通過隔壁窗戶翻到屋子中後,當真封了自己的聽覺,然後關上窗戶,檢查了門栓,又放了一個檢測氣息的小法術。

他聽覺不在,自然無法直接護住隔壁的小子,便只能出此下策了,這樣也好,能夠保證二人安全,也好讓他睡個好覺。

——有溫暖的被窩,誰會不想多賴會床呢?

反正晏亭很想賴床。

……

翌日。

晏亭一早起來,沒成想會面對游龍生一個奇特的問題:“你衣領上的毛是用什麽做的?”

青年沉默許久,仔細看看少年的臉,少年俊秀的臉不為所動,看表情似乎并沒有在說謊。

游龍生見他沉默,忍不住又好奇道:“這是不能說的秘密嗎?”

晏亭不想解釋,便道:“是,是我的秘密。”

游龍生便蔫蔫道:“好吧。”

不過很快他就又高興了:“今日我們可還要去垂釣?”

晏亭絲毫沒有客氣:“也許買一條魚會更快一些。”

游龍生:“……”

他神色怔愣,又帶了些許的不甘心:“那……用漁網?”

晏亭繼續潑冷水:“還要浪費一身衣服。”

說實話,哪裏會有喜歡自己皮毛被打濕/的天狐啊!他可是把自己的皮毛保養得極好,天天恨不得用了分//身法術給自己梳毛的好嗎?!

不過,如果不是自己衣服濕,他倒是無所謂。

“你可以自己去,我在岸上等你便是。”

游龍生:“……”

他一咬牙,點了頭:“好!”

結果兩個人練過劍後,略微梳洗還換了一身衣服,小島很潮,衣服也不容易幹,因而他們用過早飯後直奔成衣店,又買了兩套衣服,他們大抵是還要在這裏待上一段日子,不會太短,但也不會太長。

游龍生言之鑿鑿:“內力怎可用在烘幹衣物上?”

這便是他們來買成衣的緣由。

他們還買了個漁網,游龍生的家不在海邊,此刻興奮得像是個孩子一般,似乎下一息便要鑽進水中。

只是在那之前,他要先把衣服整理好,下擺掖起來,省得下水了再被衣服纏住,而且出水之後,衣服沾水了就會變得很沉,他自認體力一般,可能還比不上那些長年累月在這裏打漁的漁民,自然是要注意的。

只不過,離他不遠處那塊地方已然有人要下水打漁,只是人家脫了上衣,赤着胳膊,便要下水。

漁網擺在少年的腳邊,他的手還在掖衣服下擺,看上去是那麽的特立獨行。

游龍生:“……”

他忽然理解了,當初在成衣店買衣服的時候,裏面的老板為何是那麽看他的了。

當時他問的問題是:“哪種衣服沾了水會輕一些,在水中也不妨礙視線?”

老板就差在臉上寫上幾個大字‘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少年轉頭,與晏亭對視了。

晏亭仍舊好好的握着折扇,露出了一個細微的表情,他似乎是在鼓勵他下水,仿佛并不在意他穿什麽,大抵是對他自己的功夫有着十足的信心。

游龍生瞧了瞧旁邊曬得黝黑、身上都是肌/肉的漢/子們,他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把身上的衣服解開丢在地上,上身也與人家一樣,是赤着胳膊的了。

晏亭蹲下來,順手給他折好,自己倒是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裏。

他站得筆直,看上去竟有幾分慵懶閑适,一眼看過去怕是只會以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饒是游龍生這樣有所準備的人看過去也是要愣一下的。

游龍生撿起漁網,站在晏亭身前:“你想要什麽樣的魚?”

晏亭化形自然化的是人,可是他本質上還是一只天狐,也即是說,一只狐貍。

衆所周知,狐貍喜歡吃/雞與野/兔這樣的吃食,但是很少聽說它們會去吃魚。

他自然對魚沒什麽了解,可以說若不是廚師做的好吃,他連魚也不可能會喜歡上的。

于是他道:“什麽樣的都好。”

與他對視的少年臉忽然通紅,搞得青年愣住:“游龍生?”

游龍生挪開目光,略微偏頭,但語氣還是極為認真的:“好!我知道了!”

話說完,他便帶着着漁網,進了海水之中,把自己也化身成一條魚了。

晏亭沒有看懂少年的心思,少年自己卻是很懂的。

他屏着呼吸,眯着眼睛,卻忍不住想方才晏亭那樣認真的眼神,在說‘什麽樣的都好’那個時候,他恍惚間看懂了晏亭到底想要說些什麽:只要是你抓回來的,都好。

嗚嗚嗚可惡!

少年中也是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笑意,他好歹還記着要屏住呼吸,否則怕是要樂極生悲了。

少年沒有打過漁,也很少下水,作為藏劍山莊的少莊主,他是學過水的,也只會水罷了,若不是拿着碩大的漁網,兼之他還是習武之人,他在這裏晃上一日恐怕都不會有任何收獲。

——因為一般打漁的,都是出去用漁船配合着漁網打漁的,也即是說,太近了的地方是不會有魚的。

魚是很精明的,它們會把魚餌吃了,自己逃掉,便是經驗老道的釣魚老手也不一定能夠次次釣上魚來,更別說昨日的晏亭與游龍生了。

那麽,同理,今日的游龍生捕魚也捕的很是艱難。

何止困難,簡直是要扒了游龍生的皮了,他累得幾乎沒了力氣,才捕了三條魚上來,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算小,可就是這三條魚,讓武林的新秀吃了大虧,比不過旁邊那常年捕魚的漁民。

晏亭誇贊道:“如此,午時便吃這些罷。”

他捕魚不想捕,做魚他還是可以的。

只不過,另有人候在一旁,先開了口:“晏先生,城主有請。”

這人看了看游龍生,恭順地低下頭繼續道:“城主說了,游先生可一同前往。”

晏亭倒是不意外,只是:“管飯嗎?”

侍從眼皮一跳,差點兒便要擡眼了,連忙壓下:“自然,您是貴客。”

游龍生倒是也有些興奮,說到底他也是個劍客——雖然是個并不高明的劍客——他們定在這裏也有要見識一下劍仙的意思。

……

那廂葉孤城思考了半晌,忽而發覺自己實在是燈下黑,左右這平南王世子腦子也不甚聰明,短時間內那些東西他便是連夜轉移都要幾日,何不請人過來一同探讨?

別人不知,他卻是知道金鵬王朝那事,更知曉某位神醫參與其中,神醫的态度自然也能從這件事,還有之後去京城醫治兩位名人的事情中能看出。

況且葉孤城诓騙了平南王世子,說自己不會說出去,平南王世子道行尚淺,現在不覺得有問題,等到他回了家,平南王也會發覺此事的,很快就會被發現。

他不過是打了個時間差罷了。

更早些時日,展昭與白玉堂還有四大名捕中的無情,跟随包拯處理那陳州案子。

包拯着人斬了龐太師的兒子安樂侯龐昱,把他的罪行昭告天下,幾位原本的江湖人做了收尾的工作,連那些貪/污的銀兩等物他們都親自去查驗入庫過,但也正因為如此,如今展昭才會愁眉不展。

“喲,這不是展老弟嗎?”

追命向來好酒,自然是酒葫蘆不離身,他瞧見展昭的眉頭輕輕蹙起,半晌不見松快,也不見展昭動彈,便知曉有大事了:“緣何如此煩憂?”

展昭見來人是他,心下放松,苦笑出聲:“原來是崔大哥……”

他嘆息一聲:“是那陳州案。”

追命自然知道陳州案有冷血跟着,他奇怪道:“有何不妥?”

“此時冷賢弟也是知道的,不過他那性子,大概沒來得及與你分說,現只報給了神候……盛賢弟恐怕也知曉……此案中被貪/污的銀子,有一半都不知去向。”

在追命催促的目光下,展昭握緊了腰間巨闕,心中的确無比煩亂,況且追命若是自己想知曉,回去問諸葛神侯便是了,消息只封鎖在高層的這幾位裏,便是六扇門都不知曉。

因此他還是據實以告:“已過了許久,痕跡很淺,追查不到,又是下雨的季節,實在沒有頭緒。”

什麽人會需要大量錢財,還要隐瞞起來?

追命在這一瞬間只覺得透心涼,平時話很多的他此刻也沉寂下來,讷讷的不知該說些什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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