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存活+78
第78章 存活+78
藍蠍子是她的外號, 卻無人得知她的真名。
她的袖子很長,是為了遮擋手中的武器蠍子尾,她擅用藥粉, 自然需要遮擋手上動作, 避免他人發現端倪, 再不好下手,她的蠍子尾上更有着發着瑩瑩藍光的劇毒,她是一個很毒也狠毒的女人。
但她卻又是一個有情有義、敢愛敢恨的人。
更是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的奇女子。
對方瞧着他們, 一時間怔愣了:“……”
本來也是同往一個方向,可驟然遇到彼此,他們自然都停下來觀望一番。
——主要是游龍生與藍蠍子停了下來,晏亭自然是實力高強能夠一力降十會,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不過藍蠍子大抵也沒想過會在這裏遇上他們, 她眼力極好, 自然一眼瞧出了他們的身份,也瞧出了游龍生眼中的戒備。
她瞧着都是同往襄陽王那邊去,她眼眸流轉,低低的笑了一聲, 低沉而沙啞,不同于大部分女子的清亮, 她的要更加低一些,卻也有着獨特的魅力。
“我雖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什麽惡人。”藍蠍子話裏明顯是有幾分試探的意味, 她輕輕柔柔的說着, 卻無端顯出幾分堅定。
因為她藍蠍子一生好強, 從不知退縮, 蛇蠍而殘忍但又愛憎分明, 哪怕她所要去的地方是死地,她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剛強而不屈,這便是藍蠍子。
若是硬要形容一下,那她便是同中原一點紅一般的人。
就比如現在,她願意為了一點風聲而從大漠趕來。
晏亭緩慢的眨了下眼,對此無甚反應,游龍生先道:“那你是要去往何處?”
藍蠍子本可以不告訴他們的,可她偏偏說出了口:“襄陽王。”
只這三個字,晏亭與游龍生便多少有了數。游龍生道:“那你是要去投奔他?”
藍蠍子嗤笑一聲:“我投奔他?那還不如投奔你們呢。”
她的眼神帶着幾分媚意,對他們道:“你說是嗎?晏神醫和這位小郎君?”
她的衣服頗有些異域風情,想必并不是完全的中原人,因而作風大膽,衣着也相對來說挺大膽的。
她能說出這樣調侃的話也是在游龍生意料之中的,只是她這一句話一下踩到了游龍生的痛處——她也對晏亭抛媚眼了!
所以游龍生立刻道:“那你還是投奔襄陽王吧。”
藍蠍子頓時白了他一眼:“怎麽?我為何要投奔他?方便你立功嗎?”
游龍生:“你!”
晏亭心中覺得好笑,但也還是略微伸手帶了帶游龍生。
畢竟這位藍蠍子的武功比伊哭還要高,而游龍生連伊哭都打不過,他們兩個對上明顯是游龍生會吃虧,而且還會是吃了個大虧!
說不準什麽時候他便丢了性命。
他道:“你是想除去襄陽王?”
藍蠍子:“正是。”
游龍生不語了,晏亭便繼續問:“既然目的相同,可要同去?”
“誰要與你們同路!姑奶奶可沒興趣看你們膩歪!”她聽後大笑一聲,這抹湛藍的倩影便遠去了。
游龍生愣住:“她活得好生自在。”
晏亭輕輕‘嗯’了一聲作為應答:“的确如此。”
游龍生見得多是中原的女俠,還是第一次見這樣肆意張揚,想到便去做的果敢女子,她有着無法被替代的鮮活。而很顯然,她也并不在意自己在別人那裏留下一個什麽樣的印象。
她只是做了自己而已。
她說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藍蠍子還是一個挂念百姓的人。她固然是只願意管自己的事情——頂多再算上一個伊哭——可她也沒有磨滅心中的柔軟與良知,她也許是一位不識得多少字的俠,但她知道一個從古至今仍舊不變的道理:戰争苦的只會是百姓。
因此,她不遠千裏地趕來了。
只有自己淋過雨,才會總想為他人撐傘。*
游龍生竟然無端多了幾分敬佩,他滿臉笑意,有些感慨道:“看來她是個好人啊。”
晏亭瞥他一眼,複又垂下眼眸不語。
說是好人那似乎并不至于,只是說是壞人也不盡然,因而他不曾反駁。
游龍生猛然反應過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趕路了?”
晏亭颔首道:“的确如此。”
游龍生露出了一個微微的笑容來:“那可不能慢她一步啊。”
“的确。”,晏亭一抖缰繩,“駕!”
雖說他并沒有強烈的勝負欲,但是既然游龍生提了,他便不再多言,順着便是了。
彼時,藍蠍子已入了襄陽王封地,而他們二人也幾乎同時進了封地,若說是具體時間也不過是前後腳罷了。
*
襄陽王是一個奸王。這在衆位俠士眼裏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實了,可奸王有野心也有實力還有身份,他們自然要稍微謹慎一些,總不好苦了百姓。
況且他似乎也失去了隐藏的意思,收斂那些想要蹭從龍之功的俠士之時,也并沒有遮掩。
他與朝廷如今只是在維持表面上的平和,而誰也不想先撕破臉罷了。
朝廷不想百姓受苦,支出甚多。奸王不想讓多年謀劃功虧一篑,更別提如今有關他謀逆的證據還好好隐藏着,那些私兵也是沒有被發現,那他自然可以繼續維持着這虛假的和平。
因為朝廷師出無名。
其餘的行徑不是不能為他定罪,可他到底是當今官家的皇叔,不是罪大惡極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夠把他拉下馬來的。
更何況,京中有龐太師和蔡京這樣子的奸臣……
上述事情不是所有人都清楚的,可有一男子在江湖上也闖出了些許名聲,外號為小諸葛,正說明他智計無雙,可比肩當年的諸葛亮,他正是略有名氣的小諸葛沈仲元。
他只是聽說了這件事,又逃亡至此,聽得奸王招兵買馬,似是要進行什麽可怕的計劃,這般謀劃若說是對皇位沒有不軌之心,他反正是不信的,因而他便留在了這裏。
也許他本人的武功并不十分出衆,但是他的智謀絕對算得上是好了,正缺能人俠士的襄陽王見他有此想法,自然是十分欣悅的把他收于手下,還因着自己在智計上并不算擅長而對他很是有些敬重的。
小諸葛沈仲元已經算得上是王府的軍師了,畢竟他的确有那個能力,略微展現一下自己的能力,王爺就很是器重他了。
既然如此,那倒是不如趁此機會做些什麽,正好這奸王聽到了一些風聲,想要為此而做一些準備,那他自然是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的,他可是小諸葛沈仲元啊!
他本來也是不可能與這個奸王為伍的,此舉也不過是想要保持初心罷了。
不錯,他是特意來投奔奸王的,想着反正也被追殺,倒不如趁此機會投奔到奸王這裏來,好讓仇人投鼠忌器,而他也能夠保全自己,更能夠給朝廷提供幫助,當這其中的奸細。
難不成還真的讓這奸王當政了?
當今雖然也會偶爾做出糊塗決定,可他的初心是好的,是願意為百姓減負的,而為君仁善,敢于用人,已經是足夠了,其他的事情該交由臣子來解決,他只要做出決策就好了。
沈仲元沒曾想昨日似是又有人進了襄陽王寶貝得不得了的沖霄樓,而裏面有着無數的機關,甚至還請了妙手朱亭負責過一部分機關——只是當時的朱亭也不會想到是會用此作用的吧。
幸好地上并無血跡,想必是安全脫身了,只是為了成功……說不得還會有第三次。
這次若是再來,恐怕便要留在這裏了。
可這幾日王府實在是戒嚴了許多,他武功平平,自然是找不出破綻來讓自己出去報信。
他需要的是一個機會,一個一閃而逝、絕妙的機會。
他一直都在等待這個機會。他就像是一只蟄伏着的獅子一般,為了獵物安靜的一動不動,收斂好自己的殺氣,隐藏起自己的野心,專心盯着獵物。
而如今,他的确有了這個機會。
但這機會聽起來卻十分的荒謬,因着他聽說藍蠍子趕來了襄陽王封地,襄陽王許是不知曉她是來投奔的還是想要為民除害的,便在詢問幾位江湖中略有名氣的俠士之後,又來問他,想要得到一個确切的答案。
誠然,襄陽王也有其他的謀士,只是那謀士又不是出身于江湖,這樣子的事情自然還是出身江湖的沈仲元能夠更加了解。
沈仲元的手指悄悄摩挲了兩下,心中琢磨道:藍蠍子此人,那幾位江湖出身的人想必已經給襄陽王講過了,可他還是眼巴巴地過來,定是對藍蠍子有一些念想,大抵是打着此人能夠效力于他的想法。
于是他狀似為難道:“藍蠍子并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她向來自在,做事只憑心意,想要拉攏她怕是難上加難。”
幾位江湖的門客都如此講,襄陽王若是此刻聽到了藍蠍子許是與沈仲元一樣,同是要投奔而來的,心中不生出疑慮才不正常。
因而沈仲元這話一出,他才給幾位門客的話打上了印章,确實是無人騙他,也都是可着心中真實想法說的。
可正因為如此,他對藍蠍子才愈發的有了想法。襄陽王道:“她的武功可是在伊哭之上!如此高手若是能夠為本王所用……”他話語未盡,可其中透露之意,已然不需要多說。
襄陽王的眼睛中流露出對于武林人士力量的渴望,想必今日是他得償所願的唯一機會,所以勢必要拿下藍蠍子這股力量。
沈仲元遲疑道:“可她并不是個好相與的。”
襄陽王很是失望,可他明知道希望渺茫,卻執拗道:“總有辦法的,不試一試又如何知道不行?”
沈仲元面上帶着些許遲疑,他表現出十分勉強的樣子:“那我便去接觸接觸她,想必以我的名頭能讓她多聽得我說上兩句。”
他看了眼王爺,補了一句,語氣很是沉重:“可她若是不聽,我也實在沒有法子,她的武功超出我太多,我能否全須全尾回來也是說不準的……”
他的意思實在很是明顯,襄陽王想當沒看見也不行了,他心中略有些不耐煩的應答,嘴上還是好好安撫了他,許給他財寶與地位、權勢與名聲,沈仲元這才露出一副下定決心的模樣。
兩人多少因此而有些離心,不過怕是只有襄陽王自己會介意。畢竟趙爵此人實在是多疑又殘暴,他也只會聽順耳的意見罷了,說是軍師,也不過是一個能說到他心裏去、結果又是他想要的人。
沈仲元才不管那些,他只知道如今這大好的、唯一的機會來了,他可以出去親自接觸藍蠍子。
這意味着什麽?
這意味着他可以再度通風報信了!
作者有話說:
完結倒計時!5!
護士好恐怖,一陣紮青!今天特別往後,針尖快到手腕了orz!打了三天,還有牙所生理鹽水沖牙,消炎藥,加起來六百,明天開始吃藥不打點滴了,真的太窮了!
原着裏藍蠍子因為伊哭被殺後,她真的很愛伊哭,她為了宣洩情緒,和人419,之後男人全被她殺了
後來千裏迢迢來找李探花報仇,李尋歡說不是他殺的,她就信了,只是她被斷一只手,想赴死被李尋歡放過,說自己欠他一條命
武器後來安在手腕上,再後來不忍看李尋歡被至尊寶玷污(彼時李尋歡被暗算,只有手能動),殺了至尊寶
發現李尋歡手能動(說明能發飛刀),說自己多管閑事
後來至尊寶的師父大歡喜女菩薩上門尋仇,她一句解釋都沒有,沒有為伊哭複仇成功就死了
她認為冤有頭債有主,做了就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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