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條悟這算什麽,大義滅親?

不,不可能這麽簡單。

青鳥流陷入沉思。

五條悟這個人不蠢,不可能随随便便聽信別人。而且相當護犢子。

青鳥流可不信他是認真的把虎杖悠仁搞進警局。

嗯……悟了,是想釣魚,而這條魚就是他青鳥流!

呵,想都不要想——除非對他的計劃有用。

青鳥流皺着眉再三思考,眉峰倏然舒緩。

不論如何,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忙。進度直接推了5%,對後續的發展也有利。

雙腳屈起,準備一個鯉魚打滾從沙發上坐起來。但忽然想到什麽,青鳥流身體一僵,默默把腿放了下去。

不要ooc不要ooc不要ooc……

默念三遍提醒自己不要犯這種低級錯誤,青鳥流目光落在桌上最後一塊皮薩上,沉默了兩秒,将最後一塊披薩吃下。

拍了拍微微有點鼓起的小肚子,青鳥流坐起來,準備露個面。

總得給五條悟一個機會,他又不是真的要隐藏。

與此同時,東京都警察廳。

“姓名……”

“虎杖悠仁。”

“性別……”

“男。這也要問嗎……”

“別打岔!乖乖回答問題就行了。認不認識依田美奈?”

“不認識……”

審問室內,可憐的虎杖悠仁正在接受審問。

五條悟站在單邊可視玻璃窗前,抱着手,看着裏面,不知道在想什麽。

跟在旁邊的伊地知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緊張道:“您帶虎杖自首,這是什麽意思?”

“伊地知喲。”五條悟意味深長的給了伊地知一個眼神。盡管他戴着眼罩看不見眼睛,但既視感太強烈。

嘶——

伊地知深呼吸一口氣,想起以前五條悟每次搞事……

沒錯了,就是現在這副樣子。他寒毛都豎起來了!

五條悟看了眼渾身一顫的伊地知,用不知道從哪逃掏來的紙巾抹掉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入戲道:“實話說,我也沒想到悠仁會是這種人。”

伊地知抽了抽嘴角。您戴着眼罩還擦眼淚呢!做戲能不能做全套!

而且虎杖這種人是哪種人?

教唆殺人咨詢師?

高智商犯罪者?

可你我都知道,虎杖悠仁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也沒時間做這種事。

他自己都死了一次。

所以說,虎杖,攤上這樣的老師,真是……辛苦你了。

不過你畢業了就能解脫了,而我作為輔助監督,怕是退休前都解脫不了了!

伊地知淚目。

“不過沒關系,如果真的不是悠仁做的,老師和警察一定會還悠仁清白的!”五條悟繼續他的表演,握緊拳頭,聲音哽咽。

伊地知死魚眼。

能不能不演了,好辣眼睛啊。

“好了,走吧,校長還等着我們呢。”五條悟拿着紙巾的手松開,紙巾憑空消失,下一秒出現在角落垃圾桶的上方,掉進垃圾桶內。臉上沒有一絲悲傷。

就演的很敷衍。

伊地知回神,不解的問:“不管虎杖了嗎?”

五條悟笑道:“在證明悠仁是無辜的之前,就讓悠仁待在警局吧。”

伊地知皺了皺眉,擡下了鼻梁上的眼鏡架,不再吭聲。

雖然五條悟性格很不靠譜,但可以相信他做事的能力。

應該……不會出事吧。

離開前,伊地知擔憂的望了眼玻璃窗裏一臉無奈的粉發少年,默默嘆了口氣,走了。

——

一輛黑色商務車在幽深安靜的盤山公路上行駛着。

“距離和校長見面的時間還有一會,要繞路嗎?”駕駛位上,深知五條悟行事風格,自己其實也有些看不慣京都高專校長的伊地知試探的詢問道。

“不用,偶爾也提早去一次吧。”後排,五條悟抱着手,面色冷淡的回道。

伊地知擡眸通過車內後視鏡看了眼五條悟,沉默的收回視線,不語。

嗯?

感應到空氣中忽然爆發開一股陰冷黏稠的咒力,五條悟黑色眼罩下的眼睛眯了眯,說道:“停車。”

伊地知一愣。

“啊?在這裏?”語氣帶着一絲不确定。

“嗯……”

得到五條悟肯定的回應,伊地知再疑惑,還是停下了車。

在咒術界工作這麽些年,他深知很多事沒必要去問,也不要深究,做好手上的事就夠了。

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先去吧。”下了車,五條悟雙手插兜站在副座旁,對伊地知說道。

“诶?真的嗎?我要真去了你會揍我的吧。”可憐弱小又無助的伊地知懷疑的說道。

“哈?”五條悟眉頭一挑。

伊地知一個激靈。

多年來被五條悟欺負、壓迫,從而形成的五條悟警報器發出尖銳警鳴……

“咿!我明白了!您慢慢來!”語畢,被吓得不輕的伊地知重重踩下油門,眨眼飙出去十米。

五條悟:“……”我有這麽吓人嗎?

“好了,出來吧。”擡頭看向上空,五條悟注視着從天而降的身影,重重落在地上,給地面硬生生砸出一個坑。

咒靈顯然不準備跟五條悟多哔哔,落地後沖向五條悟就是一拳。

意料之中沒打中,五條悟後跳避開了。

咒靈冷哼一聲,運起術式,只見公路旁的牆壁上突然長出一個形似炮口的肉瘤。

然後,橙光裹挾着濃烈的熱量照亮五條悟俊美的側臉。

五條悟這才後知後覺的轉頭看去。

下一秒,岩漿從肉瘤口噴發而出,轟的一聲巨響,五條悟被岩漿淹沒。

……

伫立高處看着下方打得真?熱火朝天的青鳥流忍住豹豹鼓掌的沖動。

打起來,打起來!

最好打得你死我活,雙方都受傷慘重,才方便他撿漏。

但青鳥流知道這不可能,這世界只有五條悟暴打別人的份,從來沒有別人暴打五條悟的理。

後者的概率可比彗星撞地球都低。

再說,官方都毫不掩飾的蓋戳了:

【能打敗五條悟的只有五條悟……】

青鳥流唏噓的嘆了口氣。

這時,下面的戰場已經換了個地,形勢也從看似五條悟被吊打,變成了漏瑚——

也就是那個找茬的咒靈,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還被扯斷了頭,踩在地上用腳碾。

原劇情中,這裏五條悟是把在地下室訓練的虎杖悠仁拎了過來,把漏瑚當成工具人,給虎杖悠仁講解了什麽叫領域,也把自己絕對強大的實力展露給了虎杖悠仁看。

但現在,因為青鳥流的插入,虎杖悠仁進了局子,五條悟失去了現場教學的閑心,不打算給漏瑚開領域的機會,直接摁死了漏瑚。

強啊五條勞斯。

青鳥流感嘆。

“看夠了嗎,是自己乖乖出來,還是我把你提出來。”背對着青鳥流的五條悟突然說道。

青鳥流心裏哦嚯一聲,知道五條悟在說他。

正好……

他此次現場觀摩的目的就是為了被五條悟發現。不然完全可以繼續茍在光腦後面暗搓搓偷窺。

不動聲色的深呼吸一口氣,舒緩了下內心的緊張,青鳥流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

清冷月光的照耀下,一個人從樹後陰影裏走了出來。

柔白的光灑在那人身上,五條悟不緊不慢的轉過身,腳下依然踩着漏瑚的頭。

粉發褐眸,表情冷淡,嘴上戴着漆黑的、反射着鋼鐵般冰冷堅硬光澤的防咬口罩,身上穿着紅色連帽衛衣,工裝褲,馬丁靴,一副中二少年的打扮。

這放在普通人身上或許會讓人發笑。

但在少年身上,只會讓人感到恐懼,就像是直面陰森冰冷的狼犬。

盡管狼犬嘴上戴着防咬口罩,但絕不會忽略那股刺得皮膚疼的危險。

看清來人的面目後,五條悟沉默了幾秒,嘴角咧開,語氣篤定的笑道:“你是虎杖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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