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面對操作如此清奇,不按劇本走的雞掰貓,青鳥流悟了。
#保護生命,遠離五條悟#
#離五條悟太近,會變得不幸#
#五條悟和夏油傑好gay啊#
#兩人鐵定有一腿#
……
似乎越到後面越奇怪了。
青鳥流趕忙清空腦子裏的廢料,将注意力轉移回來。
“您看上去很重視夏油傑,但最後也是你殺死了他。這很矛盾,我不明白。”
虎杖悠仁看上去疑惑極了,盡管面上依舊沒什麽變化。
“悠仁醬真會插刀子,老師的心好痛!”五條悟誇張的捂住自己的心口,做出一副被刺中的模樣,故意壓低聲線,發出如烏鴉般沙啞難聽的聲音,“老師的心都碎了!”
【虎杖悠仁】:“……”
人生平靜了十多年,虎杖悠仁一時做不到輕易的跟上五條悟跳脫的梗。
如果換成這個世界的虎杖悠仁,肯定立馬就能接住,并開心的捧哏。
兩人若是出道講相聲,票一定能賣到脫銷。
五條悟見虎杖悠仁沉默的看着他,沒給出哪怕一丁點的反應,立馬收回那不靠譜的表演,仿佛沒察覺到空氣中尴尬的氛圍,恢複原本磁性好聽的嗓音,說道:“傑是我的one and only不錯,但這不妨礙我殺死他。他走上了錯誤的道路,并且面對最後他那雙【拜托了,殺死我吧。】的眼神,我只能那麽做——所以說傑真的超過分的,把所有爛攤子都扔給我了,還不給點辛苦費!可惡,我可是最強……”
後面的碎碎念忽視。
青鳥流的精神體死魚眼,內心感到濃濃的,深深的,無語和絕望。
能不能按劇本走一下!老打岔,wdnmd!
這話要對不下去了,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吧!
默默的深呼吸一口氣,青鳥流心累的打斷五條悟的表演,“您今天不忙嗎?”
話下之意:滾吧你。
五條悟無辜的眨眨他那雙漂亮的藍眼睛,道:“不忙哦——”
青鳥流:操。
就這樣,青鳥流被迫聽五條悟抱怨某不可明說的夏油姓男子一下午,直到天色漸黃才被放過。
回去的路上,青鳥流的腦子裏就好像有兩臺超大音響對着放,循環播放:夏油傑大渣男,抛貓棄子……那一夜,他狠狠傷害了我……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分手應該體面,誰都不要說抱歉……
直到泡澡時,發呆的青鳥流把歌的旋律哼了出來,循環了四五遍,才反應過來。
對此,青鳥流沉痛的握緊了手。
該死,五條悟怎麽這麽魔性。
該說不愧是當世最強嗎。
青鳥流怎麽诽謗五條悟的五條悟本人當然不可能會知道。他現在心情不錯。
因為虎杖悠仁沒能從他這裏得到一丁點情報,反而吐露了不少自己的信息。
賺了……
翌日……
青鳥流看着自己眼底厚厚的黑眼圈,默默用黑科技消除。
唉,要當一個完美的帥哥太難了,臉上不能有一點瑕疵。
打整好自己,從鏡中确定了沒有問題後,青鳥流出門了。
直行八百米,有一個小區公園,公園面積不大,但設施做的不錯,基礎的都有。比如沙坑,秋千,滑滑梯什麽的,小孩子喜歡玩。
今天的氣溫依然很高,人人基本都穿得很清涼。青鳥流版的虎杖悠仁卻包得嚴嚴實實,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熱。
幸好穿越局對這些都有準備,什麽清涼貼,風扇小機器人……這才沒讓青鳥流熱得冒汗,形象全失。
經過公園時,青鳥流察覺到了什麽,身體一頓,腳尖轉向右側,走進了公園。
深處樹蔭下,站着一個撐傘的男人。
都有樹蔭了還撐傘,多此一舉。心裏吐槽着,青鳥流向男人走去,最後停在距離男人一米的地方。
有了樹蔭的庇護,頭頂炎熱的高溫消散,青鳥流暗暗松了口氣。
算你識相,知道找個陰涼地。
這麽想并沒錯。
青鳥流之所以會頂着大太陽出門,就是算到了此時的情景。
“夏油傑……”虎杖悠仁語氣平淡的說道,眼中泛起一道輕微的波瀾,冷冷的看着撐傘男子。
男子将油紙傘往後傾斜,終于露出了那張被傘面遮擋的臉,對虎杖悠仁微微一笑。
“你好,虎杖君,或許我們可以聊聊?”嗓音溫柔,仿若三月的細雨,很容易提高他人的好感。
……
又是一家咖啡廳。
青鳥流懷疑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是都和咖啡廳杠上了。不然為什麽約人都喜歡往咖啡廳約。
“兩杯美式咖啡,謝謝。”夏油傑笑眯眯的對服務員說道。等服務員走了,才回過頭,看向青鳥流。
青鳥流:又是美式咖啡?
救命……
要是情況允許,青鳥流能表演個臉色變綠。
但現實情況是頂着虎杖悠仁殼子的青鳥流神情冷淡,褐色的眼睛化作利刃,仿佛要剖開對面之人的皮膚,眼底帶着考究。
“你不是夏油傑。”肯定的語氣。
夏油傑佯裝驚訝道:“怎麽會呢?不管怎麽看,我都是夏油傑啊。”
虎杖悠仁冰冷的說道:“你的身體确實是夏油傑的,但裏面究竟是誰……就不知道了。”最後一句話聲音很輕,輕到被咖啡廳裏的輕音樂覆蓋。
但夏油傑聽見了。
“哈哈,我開始對你更有興趣了。你是怎麽知道的?”夏油傑忍不住笑道,狹長的眼睛裏閃爍着妖異的光芒。
虎杖悠仁皺了下眉,道:“用夏油傑的身體找我談話,不怕我遷怒麽。啊,對了,你可能不知道,在我那邊,夏油傑跟我們是對立的。”
但曾經也是同?伴。
後來打起來也每次都是五條悟跟他打,他們之間從沒有人能插手。
所以,虎杖悠仁之所以說這番——算得上是生氣了的話,不過是因為他看不慣夏油傑身體裏不知名東西的做法。
只是看不慣,厭惡談不上。
虎杖悠仁沒有這種情緒。他從不會讨厭誰,同樣,也不會喜歡誰。
感受到虎杖悠仁對自己的不喜,夏油傑眯了眯眼,想不通原因。
通過他的調查以及對人性的了解,虎杖悠仁不該是這種反應。除非,他跟夏油傑的關系并不是表面上那樣的單調。
有點急了,這步棋走岔了。但出棋無退路,硬着頭皮也要走下去。
“好吧好吧。”夏油傑舉起雙手,一副無奈妥協的樣子。接着道:“我可以知道你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嗎?據我所知,這個世界的你的同位體和你是相反立場。而且,性格也幾乎是對調的。”
這時服務員将咖啡端了上來,白瓷杯縱使輕輕落下,與鋁制的桌面碰撞也是避免不了的。
很清脆的一道響。
虎杖悠仁垂眸看着褐色液體裏自己扭曲的倒影,沒有一時回答,夏油傑也不催促。
半晌,虎杖悠仁擡起右手捏住瓷杯把手,裏面的液體在咒力的加持下沸騰、蒸發。
短短三秒,裏面就幹淨如空,一滴不剩。
然後,擡眸注視對面臉上依然挂着笑容的夏油傑,虎杖悠仁漠然道:“一般情況我沒有什麽看法,但要是有其他外力加入,就說不定了。”
語畢,虎杖悠仁起身,雙手插進衛衣口袋裏,不等夏油傑說話,轉身離開。
自動感應門打開又關上,夏油傑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變得陰沉又冰冷。
離開咖啡廳,青鳥流內心十分暢快。
他今天本來就無奈喝下過一杯苦咖啡,再來一次,是想要他死嗎?
因此,青鳥流對夏油傑的感官很差,在不脫離人設的情況下,選了一條相對激進的路。
倒是腦花,可能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竟是因為一杯咖啡,斷了他釋放善意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