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詭異

沉浸于思緒中的邵善驀地動動耳朵,眼中充滿戒備,眨眼間,又恢複到之前的狀态。

“莊主!”屋裏莫名出現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剛剛離去的黑影,另一個男子顯然就是邵善口中的穆松。

邵善把信交給黑影,示意他先行離去。

“你們這幾天在做什麽,怎麽滿王府到處溜達?”邵善低頭翻着手裏的書,聲音裏夾雜着不滿。

穆松汗顏,大概也只有莊主會覺得他們的行為是在溜達,他們這些侍衛在莊主眼中也只能是小喽啰,“回莊主,王府出了奸細,王爺命我們三天內查出王府裏的所有奸細。”

“奸細嗎?可有結果了?”

“是,目前可疑人物有五個,分別是……”

邵善揚了揚手示意穆松不必再說下去,“不必告訴我可疑人物是誰,我要的是結果。你們要盯好那幾個人,不要讓他們做出有害于王爺的事!”

“是。”

“好了,你退下吧。慢着!”

“莊主。”穆松心中一抖,自己是否有做錯什麽事?

“府裏最近比較不平靜,要加強注意,同時,不要洩露了身份,免得我不好跟王爺交代。”

“是!”穆松心裏一松,聲音有些高。

邵善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下去吧。”

穆松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與此同時,王府裏先後飛出四只信鴿,令人疑惑的是,史大柱他們在暗處盯着那五個人,卻一點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動,也許剛獲得的線索又要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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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對影衛的訓練已經開始,史大柱将從皇宮裏帶出來的侍衛,以十人為一組分成兩組,一組在別院訓練那些孩子,一組則繼續暗藏在靖王府,兩組輪流進行。今天上午剛好是史大柱守在靖王府,由于目前無法确定放出信鴿的人,史大柱等四人只好分別追着信鴿離去,剩下的六個人則繼續盯着靖王府內的一切動靜。

史大柱追着信鴿躍過了一間間民舍、大樹、街道,在皇城裏繞了一周,信鴿最終竟然向宮內飛去!由于情況特殊,史大柱只好跟着信鴿翻過了宮牆,誰知一過宮牆就是湖泊,史大柱差點掉了進去,險險以腳尖點過水面,落到旁邊的大樹上,再看時哪裏還有信鴿的影蹤!史大柱怒,以拳擊樹,果真可恨、陰險至極!

猛地想起這裏是皇宮,如此恐已經被人發現,史大柱前後左右看了看,思量着;“得先撤了,免得一會碰到相熟的侍衛不好言語。”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史大柱從樹上跳下,在水面上借力躍到旁邊的宮殿裏,一看之下呆了,這裏竟然是冷宮!!!幾乎沒有人出沒的冷宮!!!難怪會被人鑽了空子,看來哪天進了得向皇上禀告,免得被有心人利用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兒來。

而追着其它三只信鴿的人又遇到了什麽事呢?

飛向皇城外的信鴿沒有其它什麽多餘的動作,直奔目的地,追蹤它的侍衛并沒有費什麽力氣,甚至有點像逛街一樣,着實令人匪夷所思。可是……問題來了,它出了城門後,直直地向着二裏外的樹木飛去,侍衛到了那裏就遇到不股不知名的力量,竟然不能再前進一步,更令人吃驚的是,他的身上被一股無形的壓力所壓迫,可是這股壓力卻沒有一點殺氣,它的目的……只是為了讓他不再追蹤那只信鴿……如此而已!

第三只信鴿如同第二信鴿一般直奔目的地,但追蹤它的人卻明顯的發現這只信鴿有些不對勁,它的眼睛有些呆滞,直直地看着前方,翅膀也有些僵硬,但它飛起來卻很穩很穩!這樣的情形讓人禁不住從心裏發寒!這只信鴿到了皇城北郊,也不降落,盤旋于一座甚至有些破舊的宅子的上方,過了一會竟然以極快的速度向回飛去,追蹤它的人差點閃躲不及被它撞個正着!險險避過,再追時,發現它的速度幾乎如流星般轉瞬即逝,根本無從追起……

第四只信鴿的目的地當然是安王府了。而此時衛無殇也正潛伏在安王府!衛無殇經過三天的觀察幾乎已經确定了安王一整天的作息,早上他會和其他兩個王爺一同進宮學習,然後去給母妃請安,回到安王府會便會呆在書房直到吃午飯,下午會和幾個官員家的公子們一起飲酒作詩,整個過程幾乎從來都沒有談論過政事,晚上依舊會呆在書房看會書,然後梳洗就寝。如此純粹卻免不得讓人起疑。

衛無殇也曾潛入聞人安的書房打探,卻是什麽也沒有發現。是安王真的如他本人那麽幹淨,還是說他藏得比較嚴實呢?衛無殇不知。

就在衛無殇準備打道回府時,一只信鴿從窗外飛到書房裏,落在聞人安肩膀上,聞人安輕輕地拍着它的頭,“淘氣!又跑哪裏貪嘴了,恩?”

那只信鴿在聞人安的撫摸下咕嚕順咕嚕地叫着,還真像一個偷偷跑出去的孩子……

衛無殇冷笑,閃身離去。

此時一個帶着鬥篷、看不清面孔的人從旁邊閃出,“王爺,人已經走了。”

“走了嗎?”聞人安斂起笑意,撫着信鴿的手用力一揮,信鴿驚得從他肩膀上飛走了,聞人安從袖子裏拿出帕子仔仔細細地把手擦了擦。“告訴他,讓他以後注意點,若再被人發現,本王可是要生氣的。”

那人彎了彎腰,低着頭,“是王爺。”

“恩,你先下去吧。”

那人打開房門,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将頭轉向東面,露出蒼白的下巴和有些發紫、緊抿着的薄唇。隐在暗處的侍衛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頭野獸盯上了一般,不禁全身顫抖起來。那人勾起嘴角,轉身離去,侍衛卻清晰地聽到一聲冷哼,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死裏逃生的感覺,連忙踩着輕功離去。

四人回到王府,講了自己的經歷,都覺得今天的事很詭異!

“不說別的,就說這四只信鴿吧,他媽的簡直像是約好的一樣,哪有這麽巧的事!還是說有人在耍我們玩的?!”去安王府的那個侍衛怒道,他寧願相信是有人在耍他們!他再也不想遇到那個詭異無比、看不見臉的人了!!!

“不可能!我們三個沒見到人,而你卻是實實在在地看到了安王,就沖這一點就不可能!也許真的是湊巧也說不定……更何況我們今天遇到的情況已經超出開玩笑的範圍和能力了。”被那只“神奇”信鴿弄得暈頭轉向的侍衛說道:“你們沒有看到我追的那只信鴿哪有一點鴿子的樣子!像暗器一樣‘刷’!一下就沒了,你們有見過這樣的信鴿嗎?說它是妖怪還差不多!”

“那是你能力不足!連只鴿子都追不到!”那人猛地朝桌子拍了一掌,“那個人他媽的才像是個妖怪,大白天把自己遮得那麽嚴,渾身都散發着死亡的氣息,他看你的感覺就像一只野獸……”去安王府的侍衛想起來還有些後怕,聲音都有些變調。

“咔嚓~”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他低頭一看,木屑散了一地,而他原本放手的桌子不見了……

“呂昌,你打碎王爺的桌子了。”史大柱說道。

“大柱……”那個叫呂昌哭喪着臉,他要不要這麽倒黴啊!

“韶光,勾啓,你們不介意我告訴王爺吧?”

原來遇到“神奇”信鴿的叫韶光,那麽剩下的那個必然就是勾啓了。韶光和勾啓齊齊地搖了搖頭,“不介意。”

“喂!你們夠不夠兄弟!”

“……”

“呂昌,錢袋拿來。”史大柱伸出手,小子,看我不宰死你!

呂昌慢吞吞地從懷裏掏出錢袋,“都什麽人啊!人家被吓到了也不見人安慰,現在還要……”呂昌成分不舍地看着錢袋,“大柱,可不可以……”

“可以啊!”

呂昌的臉上立馬堆着笑,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史大柱下面的話打回原型。

“我現在去找王爺。”

“給!給!我給還不行嗎?”臭小子們,等着,我總有一天會還回去的!

史大柱接過錢袋,從裏面掏出幾塊銀子抛給呂昌,剩下的揣到懷裏,“好了,說正事。勾啓,你怎麽看?”

呂昌無比哀怨地盯着史大柱的胸膛,我盯……我的錢!

“今天除了大柱你外,我們三個應該都遇到高手了,至于是不是有非人的因素在裏面還有待調查,現在還不能确定。”勾啓說道,“而且我遇到的那個人,就今天的事來看應該不會對王爺和王府不利,我在他身上完全感覺不到殺氣,他只是純粹地不想我繼續追那只信鴿。”

“或許是人家本領高,你感覺不到人家的殺氣呢?”呂昌搶道。

“恩,這也不無可能。”史大柱說道。

“是吧!”呂昌幸災樂禍地斜了勾啓一眼,勾啓連看也不看他,呂昌無趣地扁了扁嘴,膽小鬼!

“韶光,你覺得呢?”

“我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只覺得有一張大網正撒向靖王府,而且安王……這麽容易就暴露出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恩。照安王的性格來看,他是不會這麽輕易就讓我們抓到把柄。”史大柱也深覺奇怪。

“那要是他故意做給我們看呢!”呂昌叫道。

“為什麽?”史大柱、韶光、勾啓齊齊問道,把目光轉向呂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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