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終于放了下來。看了看手中的刀,心裏暗自慶幸:還好他早有準備。這個寶刀整個皇室只有兩把,是當年他父皇送給她母親的定情之物。當年母親離去,外人都以為母親帶着其中一把刀離去,留下一把刀給他。但其實那把刀母親并未帶走,他留給父皇了。由于此寶刀的刀身材質非常特殊,相當罕見,所以難以僞造。但是刀鞘……
蕭蕭急忙扶起小悅,心疼地看着她腫脹的雙頰,愧疚地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小悅無聲地搖了搖頭,用她腫脹的雙頰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蕭逸風喚來丫鬟扶着小悅回房。頓時,屋內只剩下蕭蕭和蕭逸風兩人相對無語。
“蕭蕭,我……”
“大人,美子小子請你過去!”
就在蕭逸終于打破沉寂,想和蕭蕭做最後的話別時,門外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蕭逸風深深凝望着蕭蕭,仿似要将她的容顏刻入他的腦中,千言萬語只化作兩個字:“珍重!”
沒有等蕭蕭說一句話,他便轉身離去。他不能讓好不容易已經有些相信的美子,再有絲毫懷疑。
呆愣了一下,蕭蕭意識到了蕭逸風的離去。快速追出門外,卻只看到蕭逸風遠去的背影。望着這個背影,她不禁悲從中來。從明天開始這個處處關心她,事事保護她的男子就要離開她了,離開她的生命,她的心裏有着萬般的不舍。
第二天,當蕭蕭醒來發現已是近傍晚時分了。
想着今天蕭逸風要走,顧不得身上只穿了件淡薄的衣裳,邊暗自責怪自己的晚起,邊匆匆起身下床,去找蕭逸風。
卻被守在門外的小悅攔下。小悅告訴她,蕭逸風他們一早就走了。
蕭蕭責怪小悅為什麽早上不叫醒她。小悅眼神閃爍,推說是因為她也睡得太沉,所以起晚了。看着小悅回避的眼神,回想起昨天蕭逸風離去時的複雜眼神。她料想蕭逸風是故意不讓她送他。可是為什麽呢?是怕她會不讓他走嗎?還是……他怕自己會舍不下她?
他真的離開她了嗎?
蕭蕭神情恍惚地回到房內。心中默默祈禱,還能再見到這位異國的王子--織田逸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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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相士之言(上)
更新時間:2010-4-13 16:52:35 本章字數:3418
盛夏的夜晚,到處一片蟲叫蛙鳴之聲,象一首和諧的樂章,卻絲毫打擾不了某人的思緒。
蕭蕭在臺階上已經坐了許久,目光呆滞。
小悅見了,面露擔憂之色,上前柔聲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蕭蕭沒有回答小悅,只是目光渙散的望着前方,似是自言自語,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他們都要離開我?”
為什麽?為什麽就連冷心遙也象是失蹤了一樣?那日,他明明說要帶她去游湖,可是自那日以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過?他曾許諾兩天後要帶她去游湖,可是她苦等了好幾天,都不見他的身影。
辦不到的承諾,有時便成了枷鎖。雖然早已過了承諾的日期,可是她還是傻傻的呆在院內,潛意識裏還是希望他能夠來找她。告訴她,他只是被什麽事情牽絆了,他沒有忘記他的承諾。可是現實卻是殘酷的,它象冬日裏的一盆冰水迎面潑向她,讓她不僅覺得心涼,而且感到隐隐發疼。
為什麽她總是看不清這現實?是她不願承認,還是她執意的逃避?難道她就不能輸得潇灑一些嗎?
算了,一切都算了!那朦胧的愛意就讓它胎死在腹中吧!她微笑地告訴自己:沒什麽大不了,她只是被一個男人甩了而已!
“沒有。小姐你什麽也沒有做錯。該離開的總是要離開!或許他們的離開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小悅輕聲安慰她。她知道蕭蕭說的“他們”是指蕭逸風和冷心遙。因為自那日蕭蕭從聞香居溜出去見了冷心遙以後,他就一直未再出現過。而小姐的笑容也漸漸失去了。不知道這是否是件好事?
“小悅,我想去大哥的書房看看。”突然間,蕭蕭很想去那間裝有很多她和蕭逸風的回憶的書房。
蕭蕭沒有讓小悅陪着一起去蕭逸風的書房。
蕭蕭慢步踱在蕭逸風的書房內。回想着過往的種種,她對着他撒嬌,她拿着她自認為的那些“寶貝”過來獻寶,她和趙戈鬥嘴,他總是暗暗幫她……想起這些,蕭蕭不禁露出一絲傻笑。她停留在蕭逸風常坐的凳子旁,緩緩坐下,擡起手輕輕撫摸着書桌。往事歷歷在目,看着房內的擺設依舊,可是人卻已不在,內心忍不住湧上絲絲酸楚。
她的目光停留在半掩的抽屜上,随手打開抽屜。詫異地發現裏面放着蕭逸風曾經拿給美子看的寶刀,也就是和她那把一模一樣的寶刀。
想起蕭逸風說過此寶刀所代表的權力,她輕輕拿起它,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怎麽這麽重要的刀,他竟然沒有拿走?而且這把刀怎麽比她那把輕了許多?
她好奇的拔出寶刀,突然,她驚愕的張大嘴,久久回不了神。這把刀竟然沒有刀身,只是刀柄虛掩在那裏。
為什麽他要這麽做?回想起當美子見他拿着寶刀後便轉身離去時,她似乎見他放松的呼了口氣。原本她還以為是她看錯了,現在想來,他可能是為終于能夠蒙混過關而感到慶幸,為能夠保護她而感到放心。
想到此,她那隐忍許久的淚水又奪眶而出。從來沒有人象他這樣珍視自己,雖然他從未言明過。他的愛溫暖了她的人,也溫暖了她的心。她從未象此時這般思念蕭逸風,想要投入他的懷抱。
要是蕭逸風知道她是這麽的思念他,不知道他會有多高興!想到此,蕭蕭忍不住輕嘆了口氣。人總是到失去了才會覺得珍貴。她對于蕭逸風的感情,就像是一種習慣,已經習慣了他的寵愛,習慣了他的包容,擁有的時候不覺得什麽,一旦失去,卻仿佛失去了所有。或許,這也是一種愛吧!可惜這愛已經逝去……
許是她哭的有些累了,許是她這些天,真的有些筋疲力盡了,她趴在書桌上睡着了。
此時,從黑暗中走出一名男子。他便是淩羽然。
自從那次靈山寺湖邊一別後,他一直很挂念她。不明白她為何會跳入湖中,擔心她是否還會有下一次。另一方面,他卻很讨厭自己會有這種想法。他非常的不喜歡自己對一名女子如此思念,如此牽挂。
思念是一個很玄的東西。他越是不想去想她,腦中卻越是忍不住去想她。想她在哪裏,想她在幹什麽……
他強制自己不能再想了,可是最終他還是耐不住思念的折磨,來到了蕭府。見她愁容滿面的,他的心也跟着抑郁了起來。他悄悄地跟着她來到蕭逸風的書房,偷偷躲在暗處看着她。見她時而沉思,時而傻笑,後來又哭了起來。他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他想過去安慰她,又怕會吓到她。看她終于趴在桌上睡着了,他才從暗處走到她的身邊。
他蹲在她的身邊,想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卻被她精致的五官所吸引。他盯着眼前的蕭蕭,長長的睫毛上還遺留着未幹的淚珠,在燈火的折射下,顯得益加楚楚動人。他不禁癡癡的看着她。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确實對她有些好感。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淩羽然不好意思的立刻站了起來。暗自慶幸,還好她還沒有醒過來。猶豫了下,脫下身上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雖然是夏天,但是晚上還是有些涼意的。看了看她,不舍地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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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當蕭蕭正在逗弄着小金魚時,小悅進來告訴她,南茗山莊的淩欣兒約她一起去靈山寺上香。蕭蕭原本想推辭,可是小悅勸她應該出去散散心,最後她還是應允了。
淩欣兒派了馬車來接蕭蕭和小悅去靈山寺。到了靈山寺,蕭蕭跟淩欣兒上完香,來到後院的一間房間內。
房內很簡樸,裏面只有一張木塌和一張桌子,兩個凳子。蕭蕭和淩欣兒分別入座,淩欣兒給蕭蕭到了杯茶,也為自己倒了一杯。
随後拿起自己的茶杯,邊喝邊說:“蕭蕭,你大哥臨走時來找過我,他說他臨時有事須回老家一趟,因為路途遙遠,所以不方便帶你回去。他希望他不在的時候,我能多多照顧你。所以,以後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話,就直接跟我說,不要客氣。”
“恩,好的,謝謝欣兒姐姐。”蕭蕭對着淩欣兒感謝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