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雌性也是有麻雀的
善春速度很慢地脫了上衣,看了眼季陽,才扭扭捏捏地開始脫褲子。季陽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緊張地注視着善春。
善春被看得更加不好意思,深吸一口氣,豁出去般快速解開褲頭,雙腿動了動,褲子就落了下來。
當灰色麻布褲子落下的一刻,季陽瞬間呆滞了。
季陽:(⊙o⊙)
誰來告訴他,中間那條尾巴是什麽?!!雖然他也不知道女性的身體是什麽樣的,但也知道女孩子是沒麻雀的好伐!!!
善春察覺季陽赤|裸裸的目光,臉很快就紅了,連忙往河裏走,腳丫子踩在河邊土黃色的稀泥巴滑了一下,差點摔倒。
季陽這才轉開頭,用力揉了揉眼睛,他嚴重懷疑自己眼花了。季陽感覺到善春下水,眨眨眼睛又回頭看。
善春身高馬大,中間的那處也很可觀,不同與東方秋的幹淨漂亮,周圍長着濃密的毛發,和他的頭發一樣是棕黃色。
原來別人那裏也長毛。
能說幸好不是每個人那裏都像東方秋一樣好看嗎?救命!突然從善春的那裏找了自信了怎麽破?
善春幾大步就走到了季陽身邊,紅着臉道:“你看我做什麽。”
“沒什麽。”季陽終于冷靜下來。原來這裏的雌性和男性的身體完全一樣,那他們怎麽繁殖後代?還是說這裏的雌性是雙性人?
季陽變得冷漠的聲音讓善春失落了一下,很快就打起精神。至少季陽還理自己不是嗎,而且他終于肯原諒自己了。善春這麽想着,卻不知季陽根本連對他生氣都吝啬給予。
尚未付出感情,所以無來受傷。有的,不過是心底難以平複的失落罷了。
季陽本性冷漠,只是因為童年經歷才讓他渴望他人的喜愛和關注。對與善春這個人,季陽當初對他的接納也是非常違心的。例外只有一次,而且已經耗費掉了。
善春手裏還拿着果子,遞給季陽道:“果子給你,吃吃看,這是樹上最好的一個,喜歡的話我明天再給你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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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陽已達目的,懶得再和善春耗時間,不着痕跡地避開善春的手,“你自己吃吧,我要回家了。”說着已經站起身往河岸走。
“啊?”善春看着季陽出水的身體,只覺得他是那麽美麗,讓他不禁自慚形穢,聲音也低了下來,“可是我才剛下來。”
“你自己慢慢洗好了。”
季陽用上衣擦了擦身上的水,快速穿上了衣服,也不理善春的回答就往回走。既然都是一樣的身體,那他也沒什麽好愧疚的了。
“季陽,等等我,我上來就是了……”
善春的聲音在季陽身後傳來,季陽加快了速度,道:“你別再纏着我了,你好煩啊!”說完,季陽跑了起來。
“季陽……”善春抱着自己的衣服,看着快速遠去的季陽濕了眼眶。
季陽跑了好一會兒,回頭看了眼,見善春沒跟上來松了口氣。
回家的路上季陽撿了些幹柴,到家時頭發都幹了。季陽抱着柴用腳踢開了院子門,發現院子裏堆了一大堆的樹枝,東方秋正在整理柴枝。
“唉?東方秋,你撿那麽多柴做什麽?”季陽疑惑地道,把自己懷裏的柴丢進了柴火堆。
東方秋看着季陽微微笑了笑,烈日下瞳孔的顏色非常淡,通透得幾乎透明,如同浸在水中的琉璃。
東方秋把季陽拉近樹蔭下,愉悅地道:“雨季要到了,我要給你多備點柴火。”
“雨季?”季陽恍然大悟,興致勃勃地問:“是書卷上寫的雨季吧!會下很多天的雨嗎?學院是不是會在這時候放假啊?雨季結束後就是寒季了對不對?”
這些都是他在書卷中看到的,他還在裏面看見了東方靜的名字,還有至少三個被東方秋帶部落的人。季陽敢肯定他們一定是被靈湖從地球帶來的人類,因為原先的獸人都是茹毛飲血,和野獸無異,而被東方秋帶來的人個個都對獸人影響頗深。有一個人教會了他們使用明火烹饪美食,一個發明和鑄造了貨幣,另一個發明了許多器具。
而東方靜,她則教會了獸人紡棉織布。與其他人不同,季陽能看出那些人都是男人,只有東方靜是女孩,也是被東方秋帶回的人裏唯一一個以悲劇畫上句號的人。
東方靜紅顏薄命,在這裏活了一個季度就香消玉損了。書卷裏描述她是一個怪人,擁有着堪比天狐獸和人魚的臉蛋,身材卻無比的怪異,身材過分嬌小,胸部異常肥胖。
有關東方靜的文字季陽看了許多遍,每每都會很不厚道地笑出聲來。
“是啊。”東方秋面帶笑容,眼神帶着憧憬,“等寒季過了,就是初熱了。”
季陽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的季節,這裏氣溫有兩個極端,因此季節也只分了兩個,分別是熱季和寒季。初熱就是熱季的頭子,相當于春天了。
“初熱怎麽了?”季陽好奇地道,“初熱你就要長葉子了嗎?”
當然不是!難道不知道初熱是萬物發|情的季節嗎?笨蛋陽陽!
“嗯。”東方秋的臉隐隐有些發紅,敷衍地應了聲就轉身走到專門澆水用的水桶邊洗手。水桶邊是植物茂密的院牆,當初種下的藤蔓已經爬滿了木樁,整個院牆都是肥大的綠葉,還有許多尖細的藤條張牙舞爪地支棱着。
東方秋洗完手,背對着季陽道:“吃飯吧,飯菜在廚房裏,吃完了好睡覺,別又不夠睡。”
“哦。”季陽吐吐舌頭,嘻嘻哈哈地道:“噢!終于快放長假了,到時候就可以随便睡大覺了……”
天依舊炎熱,東方秋在季陽上學時在家儲存了許多糧食蔬菜和柴火。又過了兩天,天終于蒙上了陰霾,像塊厚實的棉被擋住了日光,天氣也悶熱起來,使人一天到晚身上都黏着汗液。
季陽中午剛到學院,就被一個高大的雄性拉到了一邊。
“悠翔?”季陽皺着眉收回手,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無緣無故被人突然用力拉扯,使季陽臉色不太好看,他不耐煩地道:“有什麽事嗎?”
這個悠翔自從自己明确拒絕他後還是經常來找他,讓季陽頗為無奈,他也看出了,這個悠翔就是自大自戀狂,說喜歡他也不一定是真心,更多的是想通過征服他獲得滿足感。但因為被他幫助過,所以季陽無法對他太冷漠,只是有意無意地避開他。
季陽擡頭看了眼悠翔,發現他有些不對勁,問道:“怎麽了?”
悠翔着急地道:“小幽回來了,在外面的醫館裏。”
季陽一驚,心裏慌了一下,道:“快帶我去。”
小幽是在學院後院自己走回來的,他穿着非常簡陋的麻衣,踉踉跄跄地走着,被同班同學發現後送到了醫館。
醫館圍了好幾個同班的雌性,季陽擠了進去,就見一個看起來非常憔悴的少年躺在床上,一位中年雌性正在給他把脈。
小幽瘦了很多,小臉只剩下巴掌大,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也很蒼白,整張臉只有一雙桃花大眼最為顯眼,但琥珀色的眼珠卻沒什麽神采。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沒察覺周圍的人一樣。
小幽變化太大,季陽甚至沒一眼把眼前的人和小幽對上號。
醫者輕輕放下小幽細瘦的手腕,對旁邊一個成年雌性道:“他身體沒有受傷,只是懷孕了,差不多二十來天了。”
“啊!”季陽不禁輕叫出聲,眼睛不自覺地看向小幽的腹部,驚悚地發現小幽的腹部微微凸起。
才二十天!才二十天啊!肚子怎麽就大了?
周圍的雌性也竊竊私語着,遮蓋住了季陽的驚叫聲。
小幽終于有了反應,他緩慢地低下頭,視線落在自己腹部,神色還恍惚着。
他緩緩地伸出手,動作遲緩地猶如一個病重的老人,輕輕搭在自己腹部,以音量極低的假嗓音道:“我不想生。”
牽着小幽低泣的成年雌性看向醫者,“是啊,白先生,我兒子還小,您一定要想辦法把他肚子裏的蛇種去了啊。”
白先生搖搖頭,無奈地道:“靈蛇獸生命力強悍,就算在雌性肚子裏也不能輕易除掉,就算成功,也會對雌性身體造成極大傷害,說不定就送了名,而且肯定是無法再生育的了,還不如生下來的好。”
“難道……就只能生幾年甚至十幾年的蛇蛋嗎?嗚嗚……”小幽的雌父終于嗚嗚地哭出了聲來,另一個長相俊逸的雄性獸人緊緊握住了小幽雌父的手,低聲安慰了幾句。
小幽沒再吭聲,大概也是早就知道了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