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來自星星的胖子VS吸血鬼雙皇(7)
兩只小尖牙對着範春的脖子一咬,兩眼一閉範春昏迷了過去。
小蝙蝠通體銀色,尖牙陷入範春的血肉,發現血液不可思議的甜美,沉醉在甘甜的血液裏面不可自拔,美麗的銀色雙翼拍打了一下,強制令自己抽出尖牙。
範春滿臉蒼白,有些痛苦的皺眉,小蝙蝠銀色的瞳孔落在範春的衣服上,莫名升起一股怒氣,銳利的爪子輕而易舉的撕裂衣服上的紐扣,随後展翅飛走了。
那銀色的小蝙蝠到了一處隐秘的地方,化成一個身姿絕美的銀發男子,不帶面具的容顏竟然和夜皇一模一樣。手上的青筋畢露,想起元老院的那些長老竟然想要動手,以身試險差一點就中了埋伏。
此時,血芒從入口沖了過來:“沒想到他們動手的時間提前了,城裏埋伏的刺客都已經剿滅幹淨。”
血芒關懷的目光落在光皇身上,光皇冷淡的神色沒有改變。血芒輕輕的笑道:“鏟除元老院只等一個機會。”
光皇暗沉的目光閃過一絲莫名的厭惡,低頭看着手掌心,清冷道:“伍長老想要範春的命,送給他何妨,能引元老院露出狐貍尾巴,也是他的造化。”
血芒垂下睫翼,掩蓋眼中難言的情緒,他的光皇果然還是不為感情所拖累,完美的幾乎沒有缺點。
“範春畢竟是夜皇的人。”血芒還是盡職盡責的設想周全,為了不留下隐患。
“夜?”光皇一聲嗤笑:“恐怕由不得他了。”
血芒低下頭,随即躬身退下。
院落裏的嘆息響起,光皇自嘲的問道:“也由不得我自己了。”
此時,躺在地面的範春終于幽幽轉醒,極快的伸手摸脖子,大驚失色道:“完了,我會不會變成吸血鬼。”
血芒一聲咳嗽打斷了範春的哀嚎,低低的笑道:“範春,我們血族只被外族稱為吸血鬼,你若當自己是血族的一份子,就必須稱呼血族。光皇派給你一份差事,出城門去元老院一趟。”
“幹什麽?”範春尴尬的摸頭:“我被咬了,會從人變成血族吧。”
血芒博學多才,他回答道:“變成血族不是沒有辦法,必須得到皇族的賜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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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春大感興趣:“皇族賜予,說說怎麽個賜予之法。”暗中看到血芒心情不錯,以往總是看不懂的神色罕見的喜悅滿面。
血芒回道:“皇族交換部分血液到其他族類的身體,便可以成為血族。”
範春點了點頭,他很肯定只是被咬的失血,并沒有被交換部分血液。
血芒提醒範春不要忘了辦正事,将手中的卷軸交予範春:“去吧,找元老院交一份文件。”
範春出了城門,随便打聽一個人很快就問出了元老院的下落。
一座龐然大物,森然的鐵門大開,一個看的很眼熟的老頭迎了出來,那老頭惡狠狠的咬牙切齒:“夜皇身邊的紅人有空來元老院,在下伍子胥特來會上一會。”
這番話的語氣極為嘲諷,伍子胥的眼神惡毒,他兒子的死一直都算在範春頭上,如今害死親子的兇手就在眼前,滿肚子壞水都想倒在範春頭上。
話不投機半句多,範春将手中卷軸交出就打算立刻離開。後面的伍子胥挽留道:“光皇派遣的客人,必須好好招待,範侍衛趕着立刻,不願意留下片刻,若先前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千萬別見怪。”伍子胥将表面工作做好,在別人面前表現的對範春頗為友好看重,範春出了意外好推卸責任。
身後一名元老院特使跟了上去,跟随着範春,離開元老院好長一段路,在一個拐彎處抽出匕首對着範春的頭頂砍去。
破空的匕首砍下,範春發現眼前的人影反抗已經來不及,恨極了平日的松懈,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匕首刺入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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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攬住了範春的腰,面紗下的輪廓妖嬈如豔鬼,嘴角正含着取笑,那把要命的匕首被另一只手彈了出去,刺殺範春的人被背後出現的男人一劍刺心而死。
“好久不見,可愛的小胖。”頭頂的血條告訴了範春眼前喬裝打扮的人就是夜皇。
範春驚呆了,眼也不眨的看着夜皇的面紗掉落,扮成女兒身的夜皇妖魅絕倫,極美極魅的令範春張大嘴巴難以置信。
一個男的扮女人竟然如此美麗,夜皇拿出随身的絲帕給範春,溫柔似水:“擦一擦嘴角的口水,小胖。”
範春呆呆的擦了擦,帕子上沒有濕了的痕跡,眼神恍惚轉為清明,一臉驚奇:“夜皇,你穿女裝!”
血骨從背後解決了刺客,靜靜的站在原地,蹲下檢查刺客身上的遺留物,搜到一個令牌交給了夜皇。
範春看到血骨,一臉開心的問候道:“血骨,你們是準備回宮嗎?”
夜皇重新戴起面紗:“不回。”
血骨也搖了搖頭:“主子說不回。”
範春配合道:“我也不回。”
兩人同時看向範春,夜皇僞裝的黑眸一瞬間金色流光劃過,竟然點頭答應了範春的要求。
至于夜皇穿女裝的目的,引出那個逃出生天的鳳凰族新皇。
十年前,洛河之畔。
華燈初上,數不清的風流人士。
“今日盛會,各位大人光臨,實在為之心喜。”豔麗美人嬌笑,懷抱琵琶半遮面:“開場的琵琶曲由妾身柳絲絲彈奏。”
何等盛會連紅透天下的柳絲絲都甘願作陪襯?看看在座的人士就知道這盛會非同小可,在座的那一位不是權勢滔天的大人物,據說唯一空着的首位更是目空一切的絕世天驕。
少女指尖拂動,大珠小珠如落玉盤,聞之無不閉眼迷醉。
柳絲絲退場後,衆人對于接下來的表演更加期待,天下第一舞姬的比拼,更是洛神的評選。
不過主持盛會的美人卻是讓衆人等那唯一缺席的存在。
“高位上的人到底是何身份。我們在座哪一個不是一方權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他的名字不敢說,鳳凰族的繼承人,值得我們等候。”
“原來是他,那位大人。血族的兩位皇子拒絕來了邀請,便是因為邀請了鳳凰族的繼承人。”
“是他啊,那無論如何都要等下去了。”
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媚眼如絲的美人兒走向後臺,看向參加的各名舞姬。
“各位姑娘,稍等片刻。”
“是,幽姬大人。”
幽姬經過面紗蒙面的金衣少女,眉目一頓,帶着少許疑惑:“你是哪家推薦出來,我沒有一絲印象。”
少女眸中金色流光一轉,幽姬大驚,靠近少女低聲道:“鳳族少主推遲來的時間,可能半個時辰後會到。”
幽姬沒想到主子竟然親身扮作這次任務的少女,随後壓低聲音關切道:“主子,事關重大,你還是不要參與這次的盛會。”
“是嗎?”少女反問:“事關重大,我又如何不參與呢?”
幽姬不再勸阻,憂心忡忡的離去。
一場場表演過去,最為驚心動魄的飛天之舞,卻是那時扮作女子模樣的夜皇舞出。
金色月牙橫在眉心,赤足落地翩跹起舞,騰空之際,漫天絲帶舞出月影交纏,絕代風華的人影輕盈飛向半空,向後仰下仿佛要落在地面,悠閑的金色人影并無半點變幻方向的打算,慵懶的朝後躺下的最後一刻,絲帶向下一個拍打,于場中再次翩然飛舞,無所顧忌的旋轉,飄然若流風之回雪。
如今再一次在洛河之畔重演,只是為了令藏在暗處的鳳皇忍不住現身。
範春眼神中有着無數詫異,他實在難以相信眼前的絕代舞姬會是夜皇。
“是她。”至今難忘的權貴驚呼。
“當年的洛神。”不斷有人認出。
“當年的她,如今的她,始終都是騙局一場,她是他。”這高空傳來的空寂嗓音,深深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