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陳斌看了是又氣,又好笑。站在一旁的藹豆看到他們兄弟倆,自己的戀人就算被哥哥罵得狗血淋頭,自己也不敢吱聲,因為自己今天的特殊時刻,不能做匆動的事情,更加不能生氣,也不能情緒過于激動。

宛斯凱被陳斌數落完,拿着醫生開出的滋補菜單,帶着位陳斌專門安排給他們的保姆回了家。藹豆當然會很聽陳斌安排的保姆的話,吃睡定時,時刻為将來出生的寶寶做着準備。然而開心的宛斯凱,興奮之餘不忘要出門與自己的好友蘇澤安分享一下自己的快樂,所以在一次回國談生意,通過電話聯系,宛斯凱約蘇澤安到某家酒吧,倆人在見面的時候沒喝什麽酒,宛斯凱倒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說起了許多往事。

“回想起來,豆豆他真的為我付出了很多,很多。”宛斯凱微笑起來,“現在要為我生孩子,哥們,說心底話,我真的好害怕。”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一直害怕着明天的到來,“要是,我再被留下怎麽辦?”失去,獲得,再失去,命運何其殘酷,而自己無能為力,一切阻擋都是徒勞,眼淚湧動,“為什麽不是我……”多麽希望,明天是真正的晴天。

他雙眼通紅,蘇澤安默默的将他摟住。這個失去過至親的男人,外表看起來剛硬而堅強,做事不拘小節,待人如陽光般燦爛,怎麽看,都無法與抑郁和憂傷挂鈎,“你想要我為你做些什麽?兄弟。”像被克隆出來的兩人,有着不同的人生,無法共室,但又有揮之不去的共鳴。“你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真有本事。”

“我有什麽資格要求你,為我再做任何事。”宛斯凱哀傷的看着遠方,“能和你相識,是我這輩子第二大幸福,”感謝上天給自己留了份不得了的紀念品,“也許是因為失去親人太久,我無法表達出,我對你的愛,”也許兄弟之間,說愛太奇怪,看向他,他微笑着,眼中閃動着水光,人的感情是與生俱來的,“會痛嗎?”

這何止會痛,是能讀懂他心思的撕心裂肺般,蘇澤安眨一眨眼,一顆晶瑩的眼淚擠出眼框,睫毛濕潤了,滑過臉龐。要如何改變他的命運,要如何留住這最後的親情,他是如此脆弱,在這茫茫人海之中,渺小得仿佛水面上一片落葉,“我也有害怕的時候,”讓自己想起了某些事情,“看起來明明很近,觸碰時,卻遠得讓人傷心。”

“你何其厲害啊,未蔔先知。”宛斯凱想像不出,這個男人會有害怕的東西,“還有誰,膽敢威脅你?”

“一物降一物,”蘇澤安不論多麽出衆,才華多麽超群,“世界之大,總有讓人害怕的事物。”

“哥們,”他不說,宛斯凱也不問,擡手看時間,“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起身,要走。

“不急,”蘇澤安拉住他,這時候臺吧小哥給他們倒了兩杯茶,“喝杯茶再走。”

所謂盛情難卻,“好,”宛斯凱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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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快樂的日子裏,也能遇見許多能将快樂分享出去的機會,藹豆想要回國生寶寶,宛斯凱便馬上辦理回國手續,一下國內飛機場,迎來的是好友蘇澤安的接風洗塵禮,而國內所屬宛斯凱的事業,藹豆只是偶爾去店裏看看,吃喝玩樂,交宛斯凱認為可親信的朋友,好比今天上午下班時間,某個帥哥提着工作箱子,擠在人群中過馬路,還不知道要去哪裏的時候,看到某個穿着可愛的小個男人,和自己一樣茫然的看着四周。

這個人是,是……想了好一會,擠出一個名字,藹豆!“豆豆?”男人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藹豆看向來人,是自己熟悉的啊程“嘿!啊程!”起身,要感受他是真實的上前,兩邊手各抓他一邊手臂,“好久不見,”要仔仔細細看看他,“天啊,帥得我都認不出來了!”

“少來,”啊程不吃他這套,“我自己什麽樣,我自己知道,”好久不見他,“你皮膚白了不少,人也稍微的胖了點,”總的來說好看很多。話剛落,站在不遠處的一男人,突然上前,打開一把傘為他遮陽,那男人不是宛斯凱。換男朋友了啊,是誰甩的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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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斯凱也是這麽說我的。”藹豆說到自己的丈夫有一點點害羞。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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