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灼熱無比
夜幕似乎更暗了些。
路上很安靜,只聽到一連串的馬蹄聲疾奔而來。
單單只是聽馬蹄聲,就可見馬上的人是急着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馬上的人的确是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他們要遠赴海南,去為一個人身中劇毒的人取藥引。
漆黑的夜幕終于散去。
東方已微微透白,天就要亮了。
花滿樓勒住缰繩,疾奔的馬便漸漸停了下來,就這麽片刻的時間,西門吹雪已離他有一段距離了。
花滿樓駕着馬追趕了一段路程。
他駕馬的速度并不快,所以自然是追不上西門吹雪的,但他也并沒有被再次拉開距離。
因為西門吹雪停了下來。
花滿樓不疾不徐的行駛到他身邊,輕笑道:“跑了一夜了,就算莊主不累,馬也會累的,我看前面有一家茶寮,不如去喝一杯茶再走?”
前方不遠處的确有一家茶寮,但西門吹雪忙着趕路,并沒有注意到,反而是看不見的花滿樓注意到了。
西門吹雪淡淡道:“我不喝茶。”但他還是駕馬走了過去。
因為他可以不休息,不喝茶,但是馬不能。
這是一家很奇怪的茶寮。
別家的茶寮不會在天剛剛亮就出來做生意,因為這個時候是沒有人的。
但也會有例外,比如花滿樓和西門吹雪。
茶寮裏自然一個人都沒有,煮茶的人爬在桌子上。
他應該睡得很熟,因為他正發出微微的鼾聲。
但當花滿樓與西門吹雪走近時,他卻忽然從桌上爬了起來。
他展開雙手伸了個懶腰,一副睡眼朦胧的樣子。
花滿樓與西門吹雪在他剛剛躺的旁邊的桌子坐下。
煮茶人在他們面前擺上兩個茶杯,他的動作很慢,似乎還帶着幾分睡意。
花滿樓道:“一壺茶,一杯清水。”
煮茶人揉着眼睛,打着呵欠道:“好嘞,兩位稍等。”
西門吹雪低聲道:“他會武功。”
花滿樓點點頭,“他不僅會武功,而且他的武功還很好。”
這樣一個奇怪的,在淩晨擺攤的茶寮的老板,必然也不會是個簡單的人。
過了沒多久,一壺冒着熱氣的茶便端了上來。
花滿樓輕笑道:“有勞了。”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暖,即使現在還沒有出太陽,都會讓人有種被照耀了的感覺。
煮茶人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搖了搖頭。
他一步三回頭的走回了茶攤旁,似乎還沉浸在花滿樓剛才的微笑裏。
然而就在他轉回頭的瞬間,他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花滿樓倒了杯茶。
茶的味道很香,但又有些奇特,花滿樓喝過無數種茶,卻從沒有聞到過這樣的茶香。
這個味道實在是太好聞了,花滿樓忍不住端起茶杯嗅了嗅。
然而下一刻,西門吹雪卻突然打翻了花滿樓手中的茶杯,然後他端起自己面前的清水潑到了花滿樓臉上。
那杯水應該是滾燙的,但潑到花滿樓臉上時,卻依舊變成了涼水。
花滿樓閉了閉眼,猛然間清醒了過來。
西門吹雪已經拿起了手邊的劍向煮茶人刺去。
他的劍極快,而且從未失過手。
但這一次,他的劍卻并未刺出去了,因為他感覺眼前一花,整個人已經跌坐到了凳子上。
花滿樓從未起過身,因為他整個身體已經軟了。
他比西門吹雪吸入的毒氣更多,所以他根本無法站起身。
煮茶人笑眯眯的走了過來,他看了看西門吹雪,又看了看花滿樓,笑道:“原本以為只會來一個,沒想到竟然來了一雙。”
他的話音剛落,人已經緩緩的倒了下去。
西門吹雪強撐着身子,他的劍緊緊的握在手裏。
他現在雖然沒有力氣揮劍,但他還有力氣拿別的東西。
煮茶人不可置信的大睜着眼,他的額心,有一個洞穿了的血洞,而就在他屍體的不遠處,有一枚帶血的小石子。
西門吹雪再也支撐不住的倒了下去。
花滿樓覺得身處在一個大火爐裏,從裏熱的外。
他聞到了一陣與平時相似,又略有些不同的梅香。
那香味少了幾分冷冽,亦比平日裏更濃了幾分,花滿樓的呼吸忽然有些急促了起來。
他的身體還是有些軟,但已經能夠站起來了。
他們現在已經不在那間茶寮了,但這些已經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因為他的身體實在是太熱了。
更主要的是,他發現自己竟然能夠看到了,雖然極為模糊,但他确确實實能夠看到了。
西門吹雪就坐在他身邊不遠處,花滿樓踉跄的走了過去。
他越靠近西門吹雪一步,就覺得身體的熱度更重了一分。
然而他控制不住,他好不容易才能夠看到東西,自然要去看看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也已經醒了,他明明吸入的毒氣比花滿樓少,但他此刻卻全身發軟,無法挪動一步。
花滿樓已經走到西門吹雪面前了。
他的眼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響,模糊的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但花滿樓卻已經看清了西門吹雪的樣子,準确來說,他并不是在此刻才看到西門吹雪的臉的,早在那天的夢中,他便已經看到過了。
西門吹雪與他夢中的人,一摸一樣。
一樣的冷,一樣的美。
花滿樓勾唇笑了起來,然而他的笑容并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他的身體更熱的。
熱的,讓他無法控制的抱住了西門吹雪的身體。
西門吹雪的身體癱軟無力,擔當花滿樓抱住他的一瞬間,他的身體立刻變得僵硬無比。
他已經看出了花滿樓的不正常,他想要将他推開,但他的身體卻使不出半分力氣。
他的眼前還是有些花,于是他只能低聲喊道:“花滿樓,醒醒,放開我。”
花滿樓自然可以聽到他的話,但他卻将人抱到更緊了。
他控制不住的輕嗅着西門吹雪身上的梅香。
他的身體很熱,西門吹雪的身體卻很涼,他抱着西門吹雪,身上的熱度卻沒有降下分毫。
不僅沒有下降,反而更熱的。
像是在被灼燒一般,有什麽東西不受控制的自身體深處噴薄而出。
西門吹雪的身體更僵硬了。
因為他感覺到花滿樓在他的脖頸上輕咬了一口。
他已經知道花滿樓中的是什麽毒的。
準确來說,他中的不是毒,而是春。藥,這個春。藥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半日醉”。
而他比毒更麻煩的是,它無藥可解,除了與人交。合之外,比無他法。
而中此藥之人,若是半日之內不與人交。合,便會經脈爆裂而死。
西門吹雪的臉更寒,他原本就極為冷峻,現在更是冷的讓人不敢靠近半步。
但是花滿樓還是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不僅如此,他還将兩人的衣襟解開,赤,裸着胸膛貼合在一起。
西門吹雪全身無力,自然無法拒絕他,當然,若是他現在能動,也不會不管花滿樓。
他不想花滿樓死,
但如果他能動,他可以去幫花滿樓找個女人,再不濟,他也可以決定兩人的上下位置。
可這一切都建立在他行動自如的基礎上。
然而不幸的是,他現在全是無力,只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兩人的衣服已經被盡數脫下,赤,裸裸的交疊在一起。
花滿樓在上,西門吹雪在下。
西門吹雪的眉一直緊緊的皺着,花滿樓的吻輕而柔的落在他眉宇間的褶皺處。
花滿樓的身體依舊很熱,但他的意識卻已經有些清醒了。
他知道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是西門吹雪,也知道西門吹雪并不願意,他只是無法拒絕。
所以他強忍着那股灼熱感緩緩自西門吹雪身上爬起來。
他此刻才看清兩人所處的地方。
這是一間地牢,但卻比一般的地牢要幹淨許多。
但即使幹淨的如同宮殿,他的本質還是個地牢,所以花滿樓是跑不出去的。
他和西門吹雪被人刻意困在了這個地牢中。
花滿樓全身更熱了,熱的像就要爆炸一般,
他轉身雙目充血的看着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的身體上不着寸縷。
他就那樣安靜的躺在地上,臉上的神色也很平靜。
他知道要想救花滿樓只有一個方法。
西門吹雪緩緩的閉起了一雙烏黑的雙眸。
花滿樓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因為他知道,這是一種默許,是西門吹雪對他的默許。
地牢裏靜默了許久,随後響起了一聲極低的喘息聲。
西門吹雪蒼白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他身上的力氣再慢慢恢複。
但,木已成舟。
花滿樓啄吻着西門吹雪蒼白的嘴唇,他的手掌下是西門吹雪細膩嫩滑的肌膚,鼻際是西門吹雪身上淡淡的帶着血腥味的梅香,耳邊是西門吹雪低低的喘息。
西門吹雪的劍是冷的,人是冷的。
但他的身體內,卻是熱的。
灼熱無比。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哈哈
默默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