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前男友找上門來
第16章 前男友找上門來
對方看到門口的紀南琛,笑容凝固在臉上,臉頰上表現出一抹驚訝的表情:“額。”
他往後退了兩步,撓了撓腦袋,疑惑的四處看了看:“我難道走錯地方了?”随後看了看頭頂的門牌號,嘀咕:“奇怪,沒有啊。”
紀南琛雙手環胸,垂下眼皮看着對方,臉色十分複雜。
聽南城的校友說,眼前這男人攀上了娛樂圈的一個影帝,劈腿後抛棄了江浔跟着別的男人跑了,卻不曾想,她如今,竟然還有臉跑回來找江浔。
紀南琛別過臉,語氣冷硬:“有事?”
秦年看着眼前這個眼神淩厲的男人,不知為何,總感覺對方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兒十分不歡迎他的氣息。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紀南琛,往裏面探了探頭,語氣還算溫和:“江浔在裏面嗎?”
江浔坐在沙發上,起身朝秦年招了招手,在客廳裏發出聲音:“我在。”
秦年見到江浔,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急忙推着自己的行李箱往裏面沖了進去,張開雙臂:“小江,我想死你了。”
秦年跑過來一把抱住江浔,慣性的力度讓江浔好不容易站穩的身體撞的搖搖欲墜的晃了晃。
還未反應過來,紀南琛已經大步走了過來,搶先一步,拽着秦年的肩膀,把人拖到了一旁,臉上不悅:“別碰他。”
“哈?”秦年呆愣在原地,朝江浔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這帥哥誰?
江浔也有點沒反應過來,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和秦年解釋。
紀南琛擋在兩人中間,不讓他們有所接觸,抿着薄唇重申:“他受傷了,別碰。”
紀南琛的眉頭皺出一道深深的褶子,十分不滿的盯着秦年。
沒想到分手了還找上門來動手動腳的,江浔這前男友,臉皮可真夠厚的。
聽到江浔受傷,秦年不再好奇紀南琛是誰,而是一臉關切的看着江浔:“小江,你怎麽受傷了?怎麽樣嚴不嚴重,快給我看看。”
江浔搖了搖頭安撫:“就是不小心撞到了,”笑了笑:“你們別這麽緊張。”
紀南琛看着江浔溫柔平靜的态度,不由自主的抿緊了薄唇,見到江浔對着對方笑,他的心裏像是被攥緊了一般,很不是滋味。
他也知道,兩人相戀多年,即便分手這麽多年的感情還在,江浔不可能做到一點也不動容,可是一看到江浔對這前男友溫柔的态度,紀南琛心底便抑制不住的火氣。
秦年一向沒什麽心眼,聽到江浔說沒事,瞬間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那就好,你下次可得小心一點。”
“嗯,好,”江浔點頭,随即向紀南琛介紹道:“這是秦年,我朋友,”他擡起頭,看着紀南琛的眼睛。
雖然意識到眼前的男人不太友好,但是秦年還是大方的打着招呼:“你好,我叫秦年。”
紀南琛微微颔首:“紀南琛。”
秦年默默收回手,同時在心底感嘆:好高冷!
兩人互相打過招呼,江浔這才問道秦年:“對了,小年你不是去渝城了嗎?怎麽又突然回來了?”
秦年提到這件事,立刻垮起了臉,誇張的揉着眼眶:“別提了小江,我和徐懷庭那狗東西分手了,”他緩緩望向江浔,眨巴眨巴眼睛,就差搖尾巴了:“我覺得還是你好,所以就來投奔你了。”
紀南琛不露痕跡的捏緊了拳頭,目光犀利的看着秦年,被人踹了又來找江浔,這人是怎麽好意識說的出口的?他把江浔當作什麽了?
自己當初怎麽就甘心離開,把江浔拱手讓給了這個渣男!
江浔看了看秦年手裏的行李箱:“所以,你這是要過來和我住在一起?”江浔一向喜歡獨處,他有些為難的看着秦年:“你知道的,我不太習慣和別人一起住。”
秦年小心翼翼的繞過紀南琛,走到江浔面前:“可是,我的錢都在徐懷庭那邊花光了,”他腦袋像個大狗狗一樣蹭了蹭江浔的胳膊,賣着可憐道:“現在身無分文,你不收留我的話,我就要露宿街頭了。”
秦年假情假意的抽泣了兩下:“小江你忍心嗎?”
不僅失戀,還失去財産,江浔很是同情的看着秦年,搖了搖頭誠實道:“不忍心,所以我可以送你去酒店。”
秦年一下慌了,趕緊擺手:“不行不行,他會查到我身份信息。”秦年像個大狗狗一樣眼巴巴看着他:“小江,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別這麽絕情嘛~”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盡管不适應,卻也不能看着秦年露宿街頭,江浔還是松了口:“好吧,”他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紀南琛,這才緩緩道:“客房......還空着,你暫時住在那裏吧。”
紀南琛眉頭緊鎖。
感情自己剛剛主動提出搬出去,竟然是在給前男友挪地方,想到這,他心中的那口悶氣越發的不順起來。
狹長的眸子在秦年身上游離,既然兩人已經分手,他現在絕不會給對方再和江浔單獨相處,死灰複燃的機會。
江浔面上看上去清冷,實際很是心軟,耳根也軟,別人稍微說上兩句便忍不住妥協了?這脾氣,還是和從前一樣。
紀南琛猛的回過神,反應過來,之前在咖啡廳付賬的窘迫後,江浔開車送自己,和主動租了自己半個月的行為是為什麽了。
他應當現在也認為,自己和他這個前男友一樣身無分文吧,那是不是也可以......
紀南琛眼底微閃,低頭思索什麽。
江浔安撫了一會兒鬧騰的秦年,對方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
片刻,站在一旁的紀南琛主動的提出:“江浔,那我先回去了。”他笑道:“走回去還要一段時間,就不耽擱了。”
江浔整個人愣了一下,仔細品味到紀南琛的話,擡頭吃驚的看着他:“你要走回去?”
不是才剛剛結了賬嗎,怎麽也不至于走回去吧。
紀南琛瞥了他一眼,認真的點了點頭:“嗯,不遠,沒必要浪費打車的錢。”
看到對方這樣說,江浔心裏越發自責了起來,城北離這裏起碼半個小時車程,走回去不知道要幾個小時,怎麽可能不需要打車,況且,現在回去,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危險。
看來紀南琛應該是欠了很多錢,這點錢對他作用不大,他現在身上,應該是和秦年一樣,沒什麽錢的,他怎麽忍心讓紀南琛走回去。
而他的腿也傷到了,沒辦法送紀南琛。
江浔去摸了摸手機,又停了下來,擔憂自己給紀南琛打車的話,會傷害到他的自尊心。
秦年今晚已經住下了,江浔沒怎麽猶豫,索性道:“今晚就別回去了吧,就在這裏休息,你一個人走回去我也不放心。”
紀南琛微微莞爾:“這怎麽好?”
和江浔相處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見他主動讓人踏足他的領地,秦年驚呼出聲:“你竟然主動讓他留宿?”
江浔看着他,不解:“我也不讓你留宿了嗎?”
秦年小聲看着江浔說:“那哪一樣。”
江浔從他眼神中讀出:你這可是第一次讓除了我以為的其他男人睡在你家。
紀南琛見秦年這副語氣,繃着臉閃過一絲不悅,随即答應了下來:“那又要多叨擾你一天了。”
“什麽?”秦年一聲驚呼,語氣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在小江這裏住過。”
紀南琛擡了擡眼皮,意思你有意見?秦年看着男人面露不悅,收了聲。
江浔搖了搖頭低聲說了聲沒事,看了看家裏的房間。
江浔一個人住,買的房子并不大,是個簡單的兩居室,平時阿姨都有在打掃。
但他們現在三個人,很明顯是需要有兩個人擠一間,而江浔是沒有習慣和別人睡在一起,又沒有讓客人擠的道理,江浔看了看沙發,提議:“那這樣,小年睡我的房間,紀先生,你還是睡客房,我今晚睡沙發。”
紀南琛剛要拒絕,開玩笑,他怎麽可能會讓情敵住江浔的房間,又怎麽忍心讓江浔睡客廳。
一旁的秦年率先出聲:“有兩個房間睡什麽沙發,小江,我和你一起睡不就行了?”
紀南琛眼睛微眯,盯着秦年。
作為前男友,竟然還想和江浔一起睡?
秦年吵吵嚷嚷的湊過去:“咱們好久沒見了,正好親熱親熱。”
紀南琛此時臉色已經由不悅漸漸轉變成陰沉,兩片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神冰冷的看着秦年。
就在秦年還要興致勃勃的撲過去再說上兩句時,紀南琛突然動手,不由分球迷,拎着人走進了客房“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客房內。
秦年整個人裹在被子裏,只露出一雙眼睛,很是戒備的看着臉色不太好看的紀南琛。
紀南琛漫不經心的扯了扯領帶,冷漠的眉峰蹙起,看向秦年:“怎麽,有問題?”
秦年縮了縮脖子,在男人強大得氣場下屈服了,趕緊搖了搖頭:“沒......沒問題,哥,您說了算,今晚咱們一起睡。”
秦年看起來個頭挺高的,其實膽子挺小,看着紀南琛這強烈的壓迫感,很沒有骨氣的屈服了。
紀南琛聽到這話,煩躁的看了看他,從新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床被子:“睡遠點。”
秦年裹着被子往那頭另外一頭靠:“好勒。”
客房的床很大,兩個人各睡一邊,屬于翻身都不會碰到一起。
江浔看了看兩人離開後緊閉的大門,失笑,沒想到紀南琛竟然能治得了這麽歡脫的秦年,他松口氣,轉身打算往自己房間裏走。
片刻,客房的門又被打開,紀南琛臉上的神情緩和了許多,他走到江浔面前伸出手:“我扶你進去。”
原來是惦記着自己的腿傷,江浔觸動的眼眶微微發熱,很是不自在的伸出了手。
把江浔扶到房間裏休息後,紀南琛重新回到客房,臉色也重新冷淡了下來。
簡單的洗漱一番,躺下休息。
江浔第二天早上是被廚房的一陣飯菜的香味給勾醒的,他從床上爬起來,頂着一頭淩亂松軟的碎發,踩着貓爪圖案的拖鞋,推開房間門往廚房方向走。
剛起床,江浔的眼尾還帶着一陣濕意,臉頰也在被窩裏被捂的紅紅的。
他有些迷糊的看向廚房那道肩寬腰窄,近乎完美的背影。
紀南琛漆黑的發尾垂下,略顯緊繃的睡衣撐出肌肉線條,對方神色認真的将剛做好的蛋卷和吐司放進盤子裏,聽到門口的動靜,紀南琛擡起頭,露出抹優雅的笑:“早,江浔。”
江浔的意識漸漸回攏,下意識瞥了眼穿在紀南琛身上自己得睡衣,臉頰忍不住燙客一些:“早。”
紀南琛把早餐放在桌上,很是随意的勾了勾手:“過來吃早飯。”
江浔點頭,慢吞吞的走過去:“哦,好。”
紀南琛一邊解下圍裙,手裏拿着牛奶靠近,語氣關心:“還疼嗎?”
江浔怔住:“??”
紀南琛俯下身替江浔倒了一杯熱牛奶,氣息仿佛就壓在江浔的耳畔,視線關切的落在他的腿上,江浔聽到對方問道:“今早有沒有擦藥?”
江浔回過神,原來是說他的腿。
他微微張開唇,正欲開口。
前方傳來手機掉落在地上摔碎的聲音,秦年站在房間門口,恰巧聽到對話。瞳孔地震的看着兩人,嘴裏爆了一句粗口:“卧槽!”
一覺醒來,紀南琛就已經不在房間內,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的,秦年本來沒在意,誰知他一出來,就正好看到他們家小江面色紅潤,滿臉春色。
而紀南琛還問小江,還疼嗎,有沒有擦藥,實在讓人不禁猜測,這家夥不會趁自己睡着偷偷爬了小江的床了吧?
秦年一臉憤怒的沖過來把江浔護犢子一般的護在身後,一雙眼睛死死盯着紀南琛,滿是戒備,大喝出聲:“你昨晚對我們家小江做了什麽?”
他上前一步拽着紀南琛的領子,義正嚴辭:“禽獸,我家小江二十七年的清白是不是被你毀了?”
紀南琛聽到這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