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浔浔霸氣護夫

第24章 浔浔霸氣護夫

聽到江敘的話後, 公司裏的幾位長輩看向紀南琛的眼神發生了微末的變化,原來是寒門子弟。

他們都一把年紀,自然懂得如何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一個腦袋空空的管理人,自然不能給公司帶來利益,看來江浔這男朋友來公司, 也就是挂一個閑職。

紀南琛半眯下眸子, 饒有興致的打量着江浔的這位堂兄。

為了不讓他這個外人插足公司, 還真是煞費苦心,特意當中衆人的面提自己的工作, 不就是想以此貶低自己,讓江浔以後繼承公司缺少助力。

江浔被江敘的話問的愣神,他顯然也沒有料到江敘竟然會把這件事當衆來說。

他心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冷淡的臉頰上略微有些怔住,默默嘆了句,希望不是自己多想了。

江浔看着幾位長輩,自然不願意讓紀南琛丢這份臉面, 替他解釋道:“南琛那天是在工地上。”

他輕輕挽着紀南琛的胳膊, 舉止得體:“我爸有意讓他進公司,我特意讓他先去公司基層了解一下基本流程。”

紀南琛自然知道江家在南城的主要業務,他微微颔首和江浔主動配合着:“嗯,江叔叔這幾年的房地産業務比較廣泛,所以浔浔便讓我先多了解了解。”

他微眯着眼眸, 看着江敘,語氣意味深長:“以後還要多向敘哥指教。”

江敘面色盡量保持着鎮定, 嘴角挂着一抹虛僞的笑:“都是一家人,談什麽指教不指教, 有什麽不懂的我肯定會幫忙的。”

幾位長輩也漸漸品過來味,紛紛笑道:“虛心學習是好事,以後你爸的事業,還得靠你呀小浔。”

言下之意,江浔才是受到認可的繼承人。

江浔雖對管理公司沒興趣,卻也不會當衆駁股東們的面子,當下點頭應下。

江敘岔開話題,把衆人往裏面引:“晚宴馬上要開始了,我們還是進去聊吧。”

衆人颔首,依次進入會場。

會場被布置的富麗堂皇,入口一直延伸到深處,皆鋪了地毯,諾大的水晶燈下,是攢動的人群。

杯觥交錯之間,上層社會的奢華應酬不絕與耳。

江敘跟在江浔的身後,後一步走進會所,撥開人群,徑直走向了他父親和母親身旁。

江家三叔也算是股東之一,不過他手裏的股份并不算多,全靠江浔父親扶持,在公司挂了個閑職,而因為這些年江浔一直沒在公司,所以年輕一輩,做總經理的便是江敘,今天這場宴會也是由他一手操辦。

江敘上前:“父親。”

江三叔手裏端着酒杯,他身側站着他的夫人和另外一個小兒子江晨陽,他老态龍鐘的臉頰皺了皺,視線看向紀南琛的位置,詢問着兒子:“他怎麽來了?”

江敘壓低聲音,眉頭也是一片愁色:“是五叔讓他來的,看樣子,五叔是鐵了心要讓江浔收心,來掌管公司了。”

讓紀南琛來不是目的,而是借着男朋友,把江浔綁來公司才是真的。

江三叔不滿的笑了一聲:“呵呵,咱們爺倆替你五叔勞心勞累這麽久,他還真是一點情分都不念,什麽好的只想着他那同性戀的兒子。”

江敘眼底閃過一絲認同之色:“接下來怎麽辦,父親?”

“你不是說那個姓紀的其實只是個架子好看的草包嗎?那還不好辦?你五叔要真想塞進來,你在人前讓公司的股東都看看,他到底幾斤幾兩。”江三叔拍了拍兒子,安撫:“你放心,即便他真進公司,也對我們造不成威脅,公司現在大部分不是由你把控着的嗎?”

一旁,江敘的母親也安慰道:“是呀敘兒,江浔一個同性戀,以後也沒有子女,江家的家業遲早還是咱們家的。”

江敘看了一眼人群中,攀談舉止随性熟練,收放自如的紀南琛,擔憂:“可是......我總覺得江浔這男朋友,不是什麽善茬。”

小兒子江晨陽眉間滿是自信,拍了拍胸脯向自家哥哥表示:“哥你放心,要是他敢欺負你,我幫你收拾他。”

一家人被江晨陽的話逗笑,心底的陰霾散了幾分。

江父早就在應酬了,見江浔和紀南琛來了,在人群裏向兩個小年輕招了招手。

江浔帶着紀南琛走過去,打着招呼:“爸。”

江父微微擡首:“來了?”他伸出酒杯,紀南琛趕緊懂事的碰了個杯,兩人喝了口酒,江父這才繼續道:“正好,小紀,叔叔帶你去認認公司裏的人。”

面對岳父大人的扶持,紀南琛自然乖巧應下:“好的叔叔。”

兩人擡腿跟在江父後面,熟絡的一同打着招呼,混個臉熟。

一番交流,場上的幾乎所有員工都知道了江家的小公子的男朋友,一時間大半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能混到這個層面的哪個不是人精,都想了解一下,江父對于這個女婿的态度。

恰巧此時江敘也走了過來,江父面露一喜,招呼道:“小敘,你來得正好。”

江敘上前打着招呼:“五叔,有什麽吩咐?”

“人事管理方面一直是你在負責,你替南琛騰個職位出來吧。”

所有人的耳朵豎起,聽到江父接下來安排道:“對了,財務主管不是辭職了嗎,你讓南琛頂上吧。”

江敘捏緊了杯子,財務主管,那可是公司命脈,竟然交給一個外人?他眼底微閃,硬生生忍住失态,對着江父,溫和的回答。

“職位是空着我也贊成五叔您的想法。”

他微微皺着眉:“可是,財務主管這個位置也有學歷要求,與專業也有關系。”他看了一眼紀南琛,有意為難:“不知道小浔男朋友的學歷如何,如果不行,我這邊也實在不好破例。”

江浔主動幫男朋友說話:“敘哥,南琛是京大的。”

江敘面露為難之色:“京大确實是頂級學府,倒也可以,只是我們公司要求出示畢業證件,你看方便拿過來嗎?”

江敘自從上次在工地撞見紀南琛,便旁敲側擊的打聽過了,讓他母親去江夫人那裏套了話,得知紀南琛在做保安,便越發的看不起了。

京大的人才怎麽會做保安,可見是紀南琛故意編造學歷蒙騙他們。

衆人也都聽出了江敘話中的意味不明,這是暗搓搓指少東家的男朋友學歷不正呀。

紀南琛嘴角勾着抹淺笑,語氣沉穩:“敘哥難道不知道,現在學歷都是直接在京大網站查詢,拿學歷認證來面試,未免效率太低?”

江敘被紀南琛不卑不亢的頂了回去,心中越發煩悶。

江父滿意的看了看自家女婿:“這事就這麽定了,小敘你安排一下。”

江敘不得不老實答應:“好的五叔。”

紀南琛在南城的業務也已經到了收尾的地步,加上江浔的堂哥一家看起來并非善茬,他作為江浔的男朋友,怎麽也不可能讓江浔受了委屈。

此時江父讓他進公司,他也正好順水推舟應下,一探究竟。

解決了這件事,江父松了口大氣,恰好公司有事要江父處理,他便讓江浔跟着,一起去處理狀況。

場上只剩下紀南琛和江敘,兩人手裏拿着酒杯,氣氛顯得有些劍拔弩張。

紀南琛散漫随意得多的睥着對方。

江浔一走,他身上那股子居高臨下的上位者氣息便壓不住了,對于對方的狼子野心,紀南琛懶得維持表面關系。

他慢條斯理的搖晃着杯中的紅酒,看向江敘,語氣帶着淡淡的諷刺:“敘哥似乎對于我進公司,頗有微詞?”

江敘一向笑面虎當慣了,維持着表面關系:“哪裏,你想多了,我也只是謹慎,為了公司着想。”

紀南琛微微颔首,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我和敘哥就不一樣了,我只為浔浔着想,進公司也只是為了守着原本就是他的東西。”

紀南琛慢條斯理的啜了口紅酒,笑意漸深:“畢竟,有的人,把東西放在他那久了他就以為是自己的了。”

江敘聽出紀南琛口中的陰陽怪氣,臉上的笑容也不是那麽和氣,放緩語氣:“這個世界的規則本來就是能者居之。”

紀南琛眸光微轉:“能者居之還是狼子野心,相信大家自有判斷。”

被戳穿,江敘冷了聲:“說到底,我和小浔五叔才是一家人,你一個外人而已,五叔如今不信任我,難道就能信任你?”

紀南琛把酒放到一邊,雙手環胸,挑了挑眉:“所以,這就是我不建議叔叔養狗的原因。”

江敘略疑惑的看着對方。

只見紀南琛慢悠悠的解釋:“畜生這種東西,最不好滿足,你喂得多他就給你搖尾乞憐,喂少了,他便自己偷摸吃,惹急了還在你嘴裏搶食,你說是嗎,敘哥?”

江敘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變得極為難看。

江晨陽在一旁,恰好聽到紀南琛的冷嘲熱諷,他按拉不住脾氣,指着紀南琛:“你罵誰呢?”

紀南琛冷眼一挑,氣勢帶着淡淡的壓迫感:“誰應是誰。”

江晨陽才十幾歲,從小被家裏人灌輸的就是以後這公司就是他們家的産業,如今聽到紀南琛這樣說,哪裏還忍得住:“你這個臭保安,還不是仗着我浔哥喜歡你才能進公司,有什麽好得意的?說我們是狗,你配嗎?”

聽到對方說自己是仗着江浔喜歡才進公司,這羞辱的話紀南琛硬生生聽的舒暢,心情頗好,慢悠悠道:“好吧,我收回剛剛的話,養不熟的狗,或許叫白眼狼更為貼切。”

“......你!!”江晨陽被氣的渾身發抖,怒氣直沖腦袋,拿起手裏的紅酒杯就潑到了紀南琛身上,怒喝:“你算是什麽東西。”

紀南琛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雙犀利深沉的目光盯着對方,手捏着杯子咯咯作響:“你知道你潑在哪裏了嗎?”

這可是江浔親自給他買的衣服!!!

江晨陽下意識躲閃了一下,紀南琛這架勢像是要動手,江敘趕緊把弟弟護在身後,警惕道:“你想幹什麽?”

這邊的氣氛有些緊張,衆人紛紛躲的遠遠的看戲。

江浔在遠處也似乎注意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他和江父小聲說了句話,大步往紀南琛的方向走去。

江浔走到跟前:“南琛,怎麽了?”

剛剛還一臉陰沉,面容冷峻,看着發怒要動手的男人瞬間像是被順毛似的,氣勢瞬間冷靜了下來。

他壓下脾氣,大步走到江浔面前。

紀南琛拍了拍衣服上的酒澤,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樣,淡淡搖了搖頭,大度表示:“沒事。”

“弟弟只是不小心,我不計較。”他的聲音微啞:“只是浔浔你親自給我買的西服髒了,怪我,沒護好。”

江浔一怔,随即看向了江敘和江晨陽。

江晨陽此時嘴巴微張,驚嘆于紀南琛的變臉速度,剛剛還想動手的到底是誰?

江浔蹙了蹙眉頭,看向江晨陽,發話:“晨陽,請你道歉。”

江晨陽看着紀南琛,十分不服氣,梗着脖子:“我不。”

江浔清冷的臉頰上也看不出生氣,只淡淡道:“真的不道?”

“明明是他先罵我的,”江晨陽嘴硬:“我才不會向一個破保安道歉,”

他話音剛落,只感到身上一涼,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浔:“浔哥你潑我?”

江浔拿着紅酒杯,冷着臉:“你潑了我男朋友,我潑你,兩清,現在你不用道歉了。”

江浔這是為數不多在親戚面前發怒,只是因為江晨陽嘴裏吐出的破保安三個字,他在對方尚且敢如此說,江浔心疼的皺着眉頭,那剛剛不在,豈不是更加過分?

紀南琛嘴角偷偷勾起一抹笑,看向江浔的眼神越發含情脈脈。男朋友發怒護着他的模樣,好可愛,想貼貼,還想親親。

江敘在一旁看着江浔,出聲:“小浔,晨陽雖然頑皮了一點,但他到底是你弟弟。”

紀南琛走到跟前,放緩語氣:“對,像敘哥說的,你們才是一家人,別為我這個外人傷了和氣。”

江浔聽到這話,心底越發不是滋味起來,剛剛江父把他拉到一邊,特意說了這個問題,也有提到三叔家現在的心思可能不正,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給紀南琛難堪。

僅僅是讓紀南琛來公司上班,便這麽容不下了嗎?江浔微微蹙眉,眼神有些複雜:“敘哥,你說了嗎?”

江敘在心底暗自咬了咬牙,剛剛和紀南琛的對話,紀南琛每一句都在諷刺他們家狼子野心,這話自然不敢和江浔說,只能咬牙認下:“抱歉,是我說話沒分寸了。”

雖然對于掌管公司沒什麽态度的興趣,但是今天的場景不得不讓江浔深思,如果公司真的落到三叔他們一家人手裏,那還會善待自己的家人嗎?

江浔抿着薄唇:“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江敘受了一肚子氣,卻也不得不忍下來:“知道了。”

宴會結束,紀南琛送江浔回家。

江浔的車被父親臨時征用,用來送喝醉酒的員工,他們倆則是打車回去。

出租車停在了十字路口,兩人下車,往小區走還有一段路程。

紀南琛牽着江浔的手,一同漫步在巷間,江浔透過路燈,打量着男人的側臉,淺笑道:“南琛,今天謝謝你。”

紀南琛挑了挑眉,知道江浔的意思,是清楚他今天故意激怒江敘,只是為了讓江浔看清楚,這家人的真面目。

紀南琛勾唇:“我們倆的關系,還用得着說這些嗎浔浔?”

江浔有些疑惑的仰頭看他,雇主難道連謝謝都不用和包。養對象說了?

兩人走了百十步,走到小區門口,江浔語氣輕輕道別:“那我先回去了。”

紀南琛站在原地,磨蹭着不走,看着江浔語氣淡淡:“就這麽走了?”

江浔:“???”

那不然呢?

紀南琛委屈,明明別的小情侶分別都是粘粘乎乎,依依不舍,怎麽他的男朋友一點表示都沒有?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幽幽的看着江浔:“至少給點表示吧浔浔?”

江浔反應過來,哦,分開是不是還是得安撫一下自己的金絲雀,這是金。主的基本素養?

他有些別扭的上前,緊張的輕輕抱住紀南琛:“明天見,南琛。”

紀南琛反手摟住江浔,氣息沉沉:“這就把我打發了?”

江浔雙手抵在紀南琛胸前,兩人此時距離極近,他抓着紀南琛的領帶,氣息淩亂的問:“那要怎樣?”

紀南琛目光熱烈的掃過江浔白皙羞澀的臉頰,最後落在了江浔柔軟的唇上,但笑不語。

江浔輕輕咬了咬唇角,接收到紀南琛的訊號,眼底滿是掙紮之色。

紀南琛放在江浔腰間的手揉了揉,催促他快點,江浔腰上一軟,整個人又往紀南琛身上靠了靠。

最後,他咬着牙,輕輕的踮起腳尖,雙手捧着紀南琛的臉頰,印下了淺淺一吻。

雪松冷香越發濃郁,卻在江浔分開的一瞬間散在鼻尖。

江浔雙頰滾燙緋紅,杏眸半含着氤氲的水光,慌亂問:“可以了嗎?”

紀南琛低下眸,掩下眼底深郁的暗色,擡手輕輕觸碰着江浔的唇角,反複揉磨,語氣啞得不像樣子。

“還不夠......”

江浔的眸子驀地放大,下一秒,紀南琛便噙住了唇,大掌壓着他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江浔不由自主的抓緊着紀南琛的肩膀,讓自己不至于滑下去。

兩人氣息交纏,江浔半阖着眸,腦袋只犯着迷糊,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紀南琛的吻技,好像比上一次好了許多。

就在兩人情誼正濃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落鎖聲,身後傳來門衛大叔痛心疾首的聲音:“我說你們兩個小年輕?至于這麽血氣方剛嗎?都在門口磨蹭了十幾分鐘了?”

江浔趕緊輕輕推了推紀南琛,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紀南琛聽到聲音,也只是不慌不忙的放開江浔。

兩人把視線方向門口。

只見門衛大叔利落的把小區大門鎖上,氣憤的表示:“少在門口膩歪,髒了我老人家的眼,去酒店開房去!”

說完,鎖上大門,頭也不回的進了門衛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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