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心事重重
第四十六章 心事重重
“哎呦!海棠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每天晚上被自己帥到睡不着,早上又被自己帥醒,真的痛苦的不是一點兒兩點兒。”路禮華擺了一個自認為十分帥氣的姿勢,看的嚴海棠只想嘔吐。
“好了,不跟貧了,再說下去恐怕我們倆考試都得遲到!”嚴海棠道。
“沒事兒,還早着呢!待會兒坐車過去,公交車20分鐘就到,走!我們吃早餐去。”路禮華嚴海棠高一些,摟着海棠一副好哥們兒模樣。
“20分鐘?你确定需要那麽長時間?”怎麽自己記得也就十幾分鐘罷了?到他這兒就需要二十多分鐘了?難不成咱們上的不是一個學校?
“別想了,難道你就不算算堵車的時間?”路禮華看着嚴海棠這模樣實在可愛極了,忍不住捂嘴偷笑。
…… ……
真好笑,這樣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像一個智障……
“手……松開……”無意間瞥見肩上的鹹豬手,又想到方才他說的那話,幽幽道。仿佛額頭上有三道黑線,直讓路禮華冷到發抖。
“別,別呀!咱這什麽關系,咱可是好哥們兒。”
“請問,你誰呀?先生?”眼中的那種熟識之感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如冰如雪的冷漠。
“相公,我是你娘子呀相公,你怎麽不認識我了?”
嚴海棠這種乖學生可沒路禮華這種從小皮到大的人厲害了,他自有一套應對的辦法,所以說這怎麽着也逃不出人家的五指山去。
噗……
只聽到吐血聲巨大,嚴海棠不幸陣亡。
胸悶氣短,這小子真是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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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步伐懶得理他。
路禮華以我還嚴海棠是真的生氣了,連忙追了上去。
“海棠,哎!海棠!我開玩笑的,別生氣,別生氣呀?”
有點兒慌了神的他哪兒能發現嚴海棠臉上微不可查的高興神色呢?只顧着點頭哈腰說道歉了。
為了讓路禮華相信自己是真的生氣了,嚴海棠特意隔了好長一會兒才幽幽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以後要是再這樣我可真不理你了。”
看到路禮華眉眼之間的那誠惶誠恐之色,嚴海棠這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差點兒沒高興的跳起來!
“好好好,一定一定!”心中暗自摸着冷汗。
唉……
這小祖宗呀!可真難伺候,自己怎麽就攤上這麽一個可愛又可恨的小祖宗呢!真想将他好好蹂躏一番,方解我心頭之恨!
“哎哎哎,到了到了,就是這兒就是這兒。我給你這兒的豆腐腦兒那叫一個絕呀!嫩嫩軟軟入口即化,配上點兒榨菜、油潑辣子、蔥花兒、芝麻那簡直就是人間美味!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呀!”
說到精彩處,路禮華還忍不住改編一下古詩詞來映襯映襯自己此時的心情。
“啧啧啧,沒想到這路大少爺還有那麽兩把刷子嘛?不過這回你可說錯了!”
說話間點好的豆腐腦和油條包子已經端了上來,正如路禮華所說,這還沒吃呢聞着就令人流連忘返、樂不思蜀,不難想象這入嘴之後又是怎樣的味道了。
“這東西天上可沒有!修仙的人不都是餐風飲露吸取日月精華、萬物靈氣的嗎?怎麽會稀罕稀罕這些東西。”
路禮華想了想随即笑道:“哎呀呀!沒想到還是我們家海棠這張嘴厲害呀!真是三寸不爛之舌不去參加學校的辯論賽都可惜了。”
二人一邊吃早餐一邊開開心心地鬥着嘴,你一句我一句不亦樂乎。
而另一邊嚴海棠家門口呢?
“來了!”嚴媽媽正準備出門上班,剛換上帶着點兒根兒的鞋子,正準備開門就聽到門鈴聲。
“噢!是春覺呀!怎麽了?”
張春覺是海棠的同學,兩人小時候就認識,一直都是同學,從幼兒園到小學、中學再到現在的高中愣是沒把他們給分開。就連雙方的父母都感嘆他們倆這可怕的緣分,這要是是一男一女的話沒準兒早就給定下娃娃親了。
“阿姨,海棠呢?他還沒起來嗎?”站在門口往裏面望了望發現并沒有嚴海棠的身影,以往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家裏吃早餐或者收拾書包換鞋子嗎?
“噢,你是來找海棠的呀!是這樣的,海棠今天走的比較早,我趴在窗戶上看好像是跟小路一起走的。”嚴媽媽解釋說。
“小路?”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吧!
“是小路,嘶……具體叫什麽來着?看我這記性,這一不留神就給忘記了。
哎?海棠不是說你們幾個是同班同學麽?春覺你認識小路不?”
嚴媽媽突然想起來那天偶然間問到海棠他們二人是怎麽認識的,海棠說是同班同學順理成章地就認識了。至于這其中的一番淵源嚴海棠并沒有給媽媽詳細說,不過他自己認為也沒這個必要。
“是叫路禮華嗎?”張春覺說出自己心中想的那個名字,看着嚴媽媽心嘭嘭直跳,緊張到抓緊了書包的帶子。
“對!就是叫路禮華,這名字起的真有水準,我怎麽就給忘了呢?”嚴媽媽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為自己這爛記性感到羞愧不已。
當“路禮華”這三個字重新傳入張春覺耳中的時候,向後微微退了一小步,差點兒沒站穩倒下,實在接受不了這個可怕的事實,他們兩個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熟悉的?關系這麽好的?不是國慶放假前海棠還生路禮華的氣着呢嗎?怎麽就這短短幾日的功夫這二人就和好了?而且都能一起上下學了?
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麽慌亂,路禮華的腳止不住地往樓梯邊移動,他想要逃——逃走,至少不被嚴媽媽發現自己的異樣,或者凡是海棠認識的人都不要發現他臉上的異樣吧!
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這兒的一切不僅接受不了,而且更加令他崩潰!海棠難道不應該更加生氣?更加厭惡,更加覺得無法和那小子相處麽?
張春覺的心中萬一慌亂一片猶如蝗蟲過境以至于嚴媽媽說了什麽他一句也沒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