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房子裂了（一更）
村委辦公室。
聽完葉未歇的來意, 村長葉開安又問了問餘清和的情況，知道派出所那邊已經核實過後也沒為難他們，直接就給蓋了章。
只交代說落好戶後記得來跟他說一聲, 他好做登記。
葉未歇和餘清和點頭應下, “好的, 村長。”
“你二叔……”葉開安想和他說說葉永民的事。
葉未歇卻眼明手快，把要給村長帶的東西往他手裏一塞, 然後轉身就跑。
等葉開安反應過來追出去，已經連個背影都見不着，只能無奈的笑罵一句‘臭小子’。
毛毛躁躁的。
葉開安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袋子, 只是左右看了看也看不出是個什麽, 摸起來倒是軟乎, “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最後想了想，他幹脆走回辦公桌邊打開了袋子，然後就發現裏面是兩件疊得整整齊齊的冬天穿的厚外套。
他摸了摸布料, 發現很厚實。
而且衣服的領子上還挂着全新的吊牌, 顯然是新買回來的衣服。
“這孩子。”葉開安無奈。
辦點小事而已, 哪裏用他送這麽貴重的禮？
他都不知道該說葉未歇懂禮，還是說他不知道節省。
最後葉開安嘆了口氣，把袋子重新系好後拎着就去了葉未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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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他到時, 直接撲了個空。
院門是從外面鎖上的, 顯然是人出去了還沒回來。
就是不知道是真有事，還是故意躲他。
最後無法, 葉開安只能先把東西拎回家。
家裏老妻闫秋蘭見他拎着個大袋子回來，吓了一跳, “你這拿的什麽東西？”
“未歇送的衣服, ”葉開安把事情和她說了一下, “但太貴重了，我晚點再給他拿回去。”
闫秋蘭聽後卻來了興致，“拿來讓我看看。”她倒要看看被老頭子誇厚實的衣服長什麽樣子。
葉開安卻沒同意，“這是人家的東西，給你看不合适。”
“有什麽不合适的，看看又不犯法。”闫秋蘭白了他一眼，直接上去把袋子搶了過來。
葉開安阻止不了，只能叮囑，“那你小心點，別給弄亂了。”
“弄不亂，”闫秋蘭打開袋子露出來了裏面的衣服。
打眼一看，闫秋蘭面露驚訝，“還真別說，這衣服看着就厚實。”
“景城帶回來的，能不厚實嗎？”葉開安坐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茶，聽到老妻的話後立刻道。
“那難怪了。”闫秋蘭拿起衣服想要看得仔細一點。
哪成想，衣服剛提起來就‘嘩啦’一聲掉出了好幾樣東西。
她撿起一個亮晶晶的發圈，猜測道：“這是……給咱們家妮兒的吧？”
葉開安見狀，放下杯子起身走過去，俯身看了看，道：“看着應該是。”
“啥應該，肯定是。”闫秋蘭臉上帶笑，語氣篤定。
因為這個發夾，她對葉未歇的印象又好了一點。
能對小孩子都上心，看來是個懂事的。
“行行行，是。”葉開安懶得和自家老婆子争辯，反正幾十年也沒争贏過。
放下發圈，闫秋蘭又拿起衣服仔細看了看，發現質量是真好，冬天穿上鐵定暖和。
她想了下，道：“老頭子，不然你問問未歇這衣服多少錢一件，我們買了算了，反正等天冷了也得買。”
怕老頭子犯倔不答應，她又補充道：“這衣服看着就不像是縣裏能買到的，要退的話估計還得拿到景城去，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退。”
葉開安一想也是，總不能讓葉未歇為了退衣服再跑一趟景城，就道：“行，我晚點再去一趟問問。”
闫秋蘭頓時眉開眼笑，最後沒忍住又把衣服上身試了試。
她站在鏡子前轉圈照了照，道：“這景城買的衣服就是不一樣，是吧？”
“未歇還真是有眼光。”
葉開安沒眼看，“你可別穿壞了。”
“壞不了。”
放下衣服後，闫秋蘭又把給孫女的發夾手鏈和發圈拿了出來，看了又看，道：“還有這幾個發圈，妮兒見了肯定開心到睡不着。也給買了吧。”
“行。”買給孫女，村長一點意見都沒有。
“這個蝴蝶結有點大，要不我給改成兩個吧，剛好一邊一個。”
“你可別改壞了。”
“就我的手藝，怎麽可能改壞？”
……
另一頭，葉未歇和餘清和拿到村裏同意接收的文件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去了派出所。
大概是因為刑明城提前打過招呼的原因，手續辦得很順利。
本來需要好幾天的戶口本也很快就拿到。
之後餘清和又順便把身份證也給辦了。
等拿到戶口本和臨時身份證，餘清和一時間有些恍惚。
雖然重生之後大家都叫他餘清和，但其實他一直沒什麽真實感，直到這兩樣東西入手他才敢确定，這一世已經和上一世完全不同。
他的腿沒有受傷，他也不再是那個活在陰暗角落裏的王宇。
——而是葉未歇的弟弟，餘清和。
他有家，有對他很好的人。
見餘清和一直盯着證件看，葉未歇擡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笑着打趣道：“以後也是當家做主的人了，要乖一點啊。”
餘清和彎了彎眼睛，擡頭去看他，“好。以後都聽哥哥的。”
“你說的啊，不許反悔。”
“不會。”如果可以，我想一輩子都陪在少年身邊。
“真乖。”葉未歇沒忍住，又捏了下小孩的臉。
餘清和無奈，“哥，在外面呢。”沒看到其他人都在看他們嗎？
“好吧。”葉未歇後知後覺松開手，然後改為攬住餘清和的肩膀，一邊帶着人往外走，一邊道，“走，找刑叔去。”
少年體溫高，手搭在肩膀上熱乎乎的，餘清和下意識偏頭看了一眼，就見肩上的手指白皙修長，如玉般圓潤的指尖輕輕搭着。
讓人想要抓到手心裏把玩。
肯定很軟。
這麽想着，餘清和的心髒沒來由的漏跳了一拍，他垂下眼眸，抿唇“嗯”了聲。
“都辦好了？”派出所辦公室，刑明城喝了口水後問。
“辦完了。”葉未歇半點不客氣的拉開椅子坐下，見餘清和不動還拉了一把，“坐。”
刑明城見狀，打趣道：“你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葉未歇聞言故意反問道，“難道刑叔希望我和您見外？”
“那還是算了。”
刑明城說完遞了幾份文件給他，“其他流程手續都走完了，就差你簽字。看一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簽完字就能拿到賠償金了。”
葉未歇翻了翻，大致看完後很快簽了字。
他放下筆，狀似随意的問道：“那孫明……判了嗎？”
刑明城一邊把文件拿回來看有沒有簽對，一邊道：“已經在複核，最早月底，最晚下月中旬。”
葉未歇擡起頭，“其他人呢？”
刑明城：“情節嚴重的基本都和孫明差不多，其他的也至少有個十幾二十多年，具體的得等等才能公布。”
葉未歇點點頭表示明白，随即想到什麽，他又問道：“會公開嗎？”
刑明城擡眸看了他一眼，道：“會有公/判大會。”
葉未歇精神一震，“那我得去看看。”或者還可以帶着葉永慶和李翠華的排位去看？
刑明城沒什麽意見，既然是公開，那肯定是誰想看就看，“那時間出來了我通知你。”
“好的，謝謝刑叔。”
刑明城拿起文件起身，“走，帶你拿錢去。”
“好。”
等錢到手，葉未歇随手遞給了餘清和，讓他放包裏。
而餘清和則有些意外，他剛剛沒看到文件，不知道具體金額，所以看到只有兩萬塊多點時，他疑惑道：“怎麽只有兩萬？”
葉未歇解釋，“死亡賠償金是根據去年的農村居民平均純收入乘以二十年算的，而去年的農村居民平均純收入在500左右，所以只有兩萬塊。”
餘清和皺眉，“太少了。”
“那也沒辦法，規定就是規定。”葉未歇說。
只是看着餘清和手上拿着的，薄薄的兩疊錢時，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裏自嘲道，兩條人命就值兩萬塊，人命可真不值錢啊。
所以還好孫明被判了死刑，而且馬上就要執行，不然他會更加意難平。
餘清和則是後悔當初對孫明太仁慈。
早知道……
可惜了。
“晚上去家裏吃飯？”刑明城辦完手續後又和人聊了兩句，出來見兩人等在走廊就問道。
“不了，”葉未歇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今天剛回來，家裏都還沒來得及打掃，所以得回去弄一下，不然到處是灰塵，晚上沒法住人。”
刑明城聞言也不強求，“那等空了再去，讓你張奶奶給你做排骨。”
“好啊。”葉未歇笑着應下。
“清和也是，”刑明城看向餘清和道，“有喜歡吃的可以和你邢大爺和張奶奶說。”
“好。”
從派出所出來，葉未歇先去了喪葬品店。
現在的香燭紙錢遠不像後世那樣種類繁多，什麽豪車豪宅平板手機都有，所以葉未歇只能在數量上下功夫，買了滿滿一袋。
最後連從來不提反對意見的餘清和都有點看不下去，“哥，是不是太多了點？”
“多嗎？”餘清和看了看袋子，道，“這可是雙喜臨門的大喜事，不得多燒點嗎？”
餘清和不解，“雙喜臨門？”
“對啊。”葉未歇掰着手指頭給他數，“一是爸媽多了個乖巧的小兒子，二是肇事司機已經被繩之以法，馬上就得償命，這不是雙喜臨門是什麽？”
“是。”餘清和笑了起來，“那要不再多買一點？”
“好啊。”
“多買點金錠子，那個香燭也多來兩根。”
……
回家路上，餘清和突然把額頭抵在葉未歇後背上。
葉未歇僵了一瞬，不過想到是什麽後很快放松下來，只伸手往後拍了拍餘清和的肩膀問：“怎麽了？”
“哥，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不僅帶他回家，還處處替他考慮。
餘清和的聲音聽着有些沉，像是隔着老遠傳過來，有種空茫茫的感覺。
葉未歇大概能猜到餘清和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
小孩一路苦過來，突然被他帶回家，難免患得患失。
“那我以後不對你那麽好了？”他故意道。
餘清和倏地坐直了，語氣急急道：“那不行。”
“噗！”
葉未歇失笑，“逗你呢。”
“哦。”餘清和重新把額頭抵了上去。
“那就好。”他低聲道。
葉未歇看着前面的路況，淡聲道：“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為什麽，和你投緣，看你好看，喜歡你的眼睛，這些都是理由，可也不全是因為這些。”
除了畫畫，他做事一向随心，喜歡就做，不喜歡就不做，所以沒有那麽多的為什麽。
“所以，別問了，沒答案。你只要記住你永遠都是我葉未歇的弟弟就行。”
餘清和‘嗯’了聲，“我知道了，哥。”
“乖啦。”
到家後，兩人一放下東西就投入到了打掃的大業裏。
他們先是把家裏裏裏外外都擦洗了一遍，最後見菜園子亂糟糟的，又把菜園子整了整。
葉未歇邊把枯掉的菜葉子掰掉，邊道：“明天要不摘點青菜帶去景城？”
餘清和：“去景城後不是馬上就要去深市嗎？所以帶過去了估計也吃不了兩頓。”
葉未歇一想，也是。
“那我晚點問問花嬸他們要不要，要的話就給他們，不要的話就只能放着了。”
“嗯。”
葉未歇又拔了幾顆青菜出來，見有一半還是好的，他就支使餘清和道：“去拿個菜籃子來，晚上我們煮這個。”
“好。”餘清和拍拍手上沾到的泥土，很快聽話的去廚房拿籃子。
葉未歇則把掰下來的枯葉裝到簸箕裏，直起身時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房子的側面，也就是他房間的外牆。
那是什麽？他轉頭看過去，以前好像沒有吧？
他狐疑的放下簸箕走過去。
等走近了，他驚訝得瞪大眼。
卧槽！
他幾步跑過去，就見他家房子居然裂了條小拇指粗的裂縫。
“清和！！”葉未歇心有餘悸，還好發現了，不然晚上睡着睡着房子突然塌了，他和餘清和都得交代在這。
聽到葉未歇的喊聲不對，餘清和幾乎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出來，“怎麽了？”
“你看！”葉未歇指着那條幾乎從屋頂延伸至地面的裂縫，讓餘清和去看。
餘清和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又擡頭看了一下，“這房子不能住了。”
葉未歇點點頭表示贊同，“确實不能住。”
“那今晚我們先搬到另一間去？中間隔着個堂屋，就算這間塌了，那邊應該也沒事。”他提議道。
餘清和轉身往回走，“那我先去看看另一間有沒有問題。”
“一起。”葉未歇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兩人裏裏外外轉了好幾圈，這才确定另外一個房間，包括堂屋和廚房在內都沒有問題。
“那現在就搬？”餘清和問葉未歇。
葉未歇點頭，“嗯，搬吧。”
……
等全部弄好，已經是大半個小時後。
天氣熱，兩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葉未歇幹脆搬了兩把椅子到堂屋門口，“休息一會。”
“好。”餘清和依言坐下。
想到房子的問題，他又問道：“哥，房子你是想重新建，還是找人來修？”
“重新建吧。”葉未歇一邊看着不遠處，夕陽下猶在忙碌收割稻谷的農人，一邊道，“正好剛拿了兩萬塊賠償金。”
餘清和卻道：“錢我來出。”
“不用。”葉未歇發困打了個哈欠，捂着嘴道，“其他都可以，就建房子得我來出。”
其實他這麽做，也是想完成葉永慶和李翠華的遺願。
兩人在世時的願望無非就兩個，一是送兒子上學，二是給兒子建個房子好娶妻生子。
這筆錢是他們用命換來的，那用來完成他們的願望也正好合适。
“那裝修我來？”餘清和退而求其次。
“家具你來吧。”葉未歇掰着手指頭數，“我想要個熱水器，還要個浴缸，哦，床要兩米的，還要有彈簧床墊，睡起來不軟不硬的那種。”
“超大歐式布藝沙發也來一套，還要一個可以乘涼的躺椅，廚房要有冰箱，烤箱，哦，最重要的，家裏一定要裝空調……”
聽着葉未歇越來越多的要求，餘清和臉上漸漸帶上了笑意，他就喜歡他哥對他不見外的樣子。
“好。”他說。
“都給哥哥辦。”
“真的？”葉未歇轉頭朝他看過去，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
“真的。”餘清和笑道。
葉未歇就欣慰的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道：“這弟弟果然沒檢錯。”雖然他只是圖個口high，但并不妨礙他覺得開心。
餘清和又問道：“那哥你想建什麽樣的房子？如果推掉現在住的這個的話，我們住哪？”
“哦，”葉未歇一拍腦門，“有個事忘跟你了說。”
“什麽？”
葉未歇：“等下次從景城回來，我打算在縣城租個房子，這樣去學校比較方便，現在正好方便建房了。”
餘清和聞言點點頭，“好，那我明天去打聽一下施工隊，順便看看縣城有沒有房租？”
葉未歇想了想，道：“施工隊的話，要不去問問齊叔？我覺得他應該知道，不然我們都不在家，又不是熟人，房子被糊弄了都不知道。”
“未歇？”
葉未歇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齊大軍的聲音。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葉未歇起身往外走，“齊叔，門沒鎖，你直接進來就行。”
齊大軍就推門走了進來。
葉未歇看到齊大軍後就笑道，“齊叔來得正好，剛好有件事想問您。”
“什麽事？”
“齊叔先坐。”餘清和搬了把椅子出來。
齊大軍坐下。
葉未歇開門見山道：“齊叔，您認識建房子的人嗎？”
“齊輝的小舅舅就是幹包工頭的，”齊大軍問：“怎麽了？”
葉未歇就把房子裂了，他想重新建一個的事說了。
齊大軍聽完擰眉，“房子裂了，哪裂了？”
葉未歇就帶他過去看了一下。
齊大軍摸了一下外牆，道：“這屋子不能住了。”
說完回過頭道：“我記得這個房間就是你在住吧？”
“是我在住，”葉未歇說，“不過剛剛我已經和清和一起把東西搬到了另外一個房間了，今晚我們睡那邊。”
“另一間沒事吧？”齊大軍不放心道。
“看過了沒事。”
話雖然這麽說了，但齊大軍還是不放心，最後親自去看了一遍，确定沒問題後才放心讓葉未歇他們住。
不然他得把兩小孩拎回家。
“施工隊的事，我明天打電話過去幫你們問問。”齊大軍道，“你們想建什麽樣的房子？多大的？也好讓他有個底。”
葉未歇想了下，伸出兩根手指道，“兩層，面積一層大概90平左右，他們包設計嗎？還是只負責建？”
齊大軍：“這個我得問問才知道。”
“那麻煩齊叔了。”
“沒多大事，”齊大軍看了看葉家的三間泥瓦房道，“說不定他們還得謝謝我給介紹生意。”
葉未歇笑笑，未置可否。
“對了，沒做飯吧？”齊大軍想起過來的原因，問道。
“還沒呢，怎麽了？”
“那正好，今晚就別做了，晚上到叔家裏吃去。”齊大軍說。
“行啊。”葉未歇也懶得推辭，反正兩家都那麽熟了，吃個飯也沒什麽，“那齊叔你把我剛買的菜拿回去一起做了，不然現在天氣熱，留到明天估計得壞。”
齊大軍卻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問道，“買了什麽？”
餘清和：“魚和茄子。”
齊大軍就道：“那魚給我拿回去，茄子你們留明天煮。”
葉未歇：“可我今晚想吃紅燒茄子啊。”
齊大軍：“……”
他懷疑這小孩是故意的，但他沒證據。
“行。給你做。”
“謝謝齊叔。”葉未歇就把新買的魚和茄子給拎了出來。
“做好了來喊你們。”
“好啊。”
送走齊大軍後，葉未歇和餘清和又讨論了一下建什麽樣的房子，軟裝要怎麽弄。
最後等時間差不多，他們才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去齊家，不過臨出門時葉未歇又提議，“不然先去找一趟村長？這個點他肯定在家，也免得明天還得去找。”
餘清和沒意見，“好。”
兩人鎖門出發，不過這次葉未歇學聰明了，為了不再碰到不想碰到的人，他特地選了條小路，還和餘清和說，這次肯定不會再碰到。
餘清和也非常給面子，說哥哥選得對。
然後剛轉過一道彎，他們就和葉永民來了個面對面。
葉未歇&餘清和：“……”
葉永民：“……”
這什麽冤家路窄的劇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