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公寓抱着被子回來還給他,将被子扔進他懷裏,決心回去就将陽臺封死,他将門一關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雙手環胸沒好氣望着他,“你還想怎樣?”
他将毛巾放在一旁,頭發雖還沒幹但已沒再滴水,他坐在沙發上,沖了杯茶将一杯推向我,沒等他開口我拒絕道,“不喝。”
他笑了笑,“一個月,氣還沒消呢?”
我愣住。
氣,還沒消?
“什麽意思?”
他拿着茶杯走到我面前并将杯子遞到我手裏,我傻傻接過,但因太燙不得不用兩只手捏住邊緣,他雙手撐在我身後的桌子上,頗是漫不經心笑着,“一個月前,我和清妍的談話,一個月過去了,氣消了沒?”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所以,你之所以消失一個月,是在等我消氣?”
“是,也不全是。之所以會一個月之久,是因我碰巧有事。”
我定定瞧着他,杯子飄出的白霧在我和他面前微微缭繞,令我不禁有些更看不懂眼前這個男人了。
然而關于他對我‘過意不去’的事,我何曾是因為生氣。
我抓住他的手将杯子放回他手裏,吸了口氣輕緩道,“陸孤城,你誤會我了,我從來沒有生過你的氣。”
我想推開他,可卻紋絲不動,他直勾勾看着我,像想要看清我整個人般用一張十分探究的目光,“言希望,那是因為什麽?”
那樣的目光頓時給了我一種無形的壓力,我忙避開他的視線,深怕被他瞧出什麽,我搖頭,“什麽也沒有。”
他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着他,“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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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麽一定要知道是因為什麽?
我皺起眉頭,“陸孤城,你真奇怪,那很重要嗎?都過去一個月了。”
他直直盯着我,許久,緩緩松開我。
我不知如何講此刻的心情,要說松了口氣是有的,可也有點難受。
因為那是因為什麽,其實,并不重要。
他那麽較真的追究,也許僅僅只是因為好奇。
他将茶杯放在茶幾上,攏了攏身上的浴袍背對着我,“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利用,僅此一次。”
我一愣,這小氣吧啦的男人,果然生氣了。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一個箭步沖到門關,他原本站在原地噙着笑望我,可當我拿着他的鑰匙開門,他才十分震驚抓住我的手,一把将我抵在門上,“你是什麽時候拿到鑰匙的?”
“你猜?”
老特麽一副‘老子最厲害’的樣子,還不是在眼皮子底下被我拿走了鑰匙。
他壓在我上頭笑得卻十分歡快,“看不出來,手腳還挺利索。”
“你看不出來的東西多了去了!”我說着擡腳要頂他命根子,他避開我的同時我一把推開他要走,他大掌牽制住我的腰,我死命捶打他要掙脫束縛,腳下一個沒注意猛地一崴,疼得我倒吸口氣的瞬間也一并摔了下去。
陸孤城也是沒料到我竟然摔了下去,一下子護住我的頭,可我在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他的浴袍,他似乎為了防走光,忙扯住浴袍結果身形不穩,他自後摔去,而他的手因還摟在我後腦勺上,這一帶,反使我摔在他身上。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與他的唇,在此刻緊密貼在了一起。
我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
陸孤城眸子一片黝黑,猛地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将我壓在他身下,握住我後腦勺的手不僅沒松還捏得愈緊,而我在還未反應過來的空檔被他輕而易舉撬開齒關,唇舌交纏,他勾着我的舌尖吞納得越來越深。
可被他侵略的不僅僅是那滿腔雄渾的男性氣息,還有我賴以生存的空氣。
第他泯滅的夭夭020,他念心不念情(20)
我被吻得喘不過氣,他在我險些被憋死的最後一秒松開我,但仍靠在我一邊。
他濃重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我同樣使不上力,一個勁喘着氣。
大腦仍一片空白,我呆呆瞧着他,他将我從地上抱起來放在沙發上,許久,他敲醒我,“親傻了?”
我感覺血色急劇往臉上漲去,我用力捂住嘴巴跟見了鬼似的瞪着他然後‘你’了老半天沒出個所以然來。
其實我也不想這麽慫的,可我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手和腳,揍了他一拳後沖回自個家去了。
我靠着門滑坐在地。
對剛剛那一吻仍抱着不敢置信的心情。
我的心跳得非常快。
我用力捏住胸前的衣服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我只要一低下頭就滿腦子都是陸孤城忘我親吻着我的畫面,我的呼吸間仍殘存着他的氣息,一如他本人,霸道得讓我沒轍。
到我翌日清晨醒來,他的氣息以及他的臉仍像陰魂般纏繞在我鼻尖以及心尖。
我的心跳沒有一刻能趨于平靜。
從卧室出來我的視線便落在陽臺上,想到他想進來就進來,我掏出手機立刻撥通裝修電話。
通是通了,電話裏頭傳來幾聲‘喂’,然而這一刻,我卻并不那麽想,将陽臺封死了。
我挂了電話坐在沙發上,終于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昨晚那樣,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裴清妍的臉就冒了出來。
同時不可避免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他是否,也這樣親過裴清妍?
我瞪大瞳孔,呼吸瞬間變得急促,僅僅只是想到這種可能性,我竟嫉妒裴清妍,嫉妒得要命。
我用力拍了拍臉使自己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産生這樣的情緒,我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真是,不容樂觀的現象。
手機恰時傳來的鈴聲打斷我的思緒,我沒想到楚小莫會這麽早打電話給我,一時驚疑,只聽她道,“高中班同學你還記得不?今晚說是在‘尚京堂’舉辦聚會,也不知道是誰知道你回國了,讓你也來參加,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推了。”
高中啊。
我是高三那年出的國,距今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記憶。
我嘴角勾起一笑,“去,幹嘛不去。”
晚上七點,楚小莫開了車來接我,那妞穿的隆重,而我只是一身休閑服。
見我這番打扮,楚小莫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你這樣去見他們?”
我系上安全帶,無所謂的反問,“有什麽不妥麽?”
她誇張大叫,“豈止是不妥,簡直不妥得不能再不妥!”
我懶懶道,“沒衣服穿了,就這樣去吧,開車。”
的确不是我刻意要穿成這樣的,先前參加楚至陽婚宴穿的禮服我并不想穿去參加什麽同學聚會,而我那衣櫃裏的确只有那一套禮服,其餘的都是休閑裝。
楚小莫踩下油門,“那先去一趟太陽城。”
“直接去尚京堂。”
她還想再說什麽被我打斷,“楚小莫,要是去太陽城我就剁了你!”
她噤聲頗有些哀怨瞪了我一眼,然後趕去了尚京堂。
我和她是最後兩個走進包廂的人,見着楚小莫,衆人跟蒼蠅見了屎似的圍上來。
雖然将楚小莫比成屎有些不太厚道。
不知誰發出驚呼,“咦,那是言希望?”
聞言我望向那人,我記得這人的臉,但不知道此人是誰。
在場的大多是纨绔子弟,人人穿的人模狗樣,瞧見我一身休閑裝,我明顯感覺到道道鄙夷的目光,我也并不理會,向說話的男生點了點頭。
那男生舉起酒杯向我走來,目光毫不避諱上下打量我,“幾年不見,真是越發漂亮了!”
我同樣靜靜打量他一身筆直的西裝,淡聲道,“比不得你,倒是越來越衣冠禽獸了。”
他臉色頓時一沉,冷笑道,“還是那麽毒舌,可還是楚小莫身後那條狗,要不是楚家撐腰,你早不知死了多少遍了!”
楚小莫向來護短,一副要幹架的樣子,“姓黃的,你想怎樣?”
那男生哼了聲走了。
一女生走過來打圓場,我也記得她,但也忘了她的名字。
似乎是她組織的這次聚會,叫我上去講一下話,畢竟五年沒見。
我拒絕了她的請求,同時我聽到耳邊一些叽叽喳喳的聲音。
“拽什麽拽,一個沒爹沒媽的,要不是楚小莫,早成一坨屎了!這麽多年,還是楚小莫身後的一條狗。”
楚小莫最聽不得這樣的話,脾氣一上來就要教訓人,我拉住她,冷冷瞪了說話的人一眼後走出包廂。
時隔五年,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樣,這群人,還是那副舊模樣。
從高中時就羨慕并嫉妒我有楚小莫楚家撐腰。
我在高中時并不受待見,在貴族學校裏,身份和背景代表一切。
而我,并沒有背景。
我的母親已經去世這在當時并不是秘密,後來因為從來沒有人見過我的父親從而有人造謠我被抛棄成為沒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