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習慣了

第44章 孩子生下來

校園裏三三兩兩結伴而行, 說笑聲此起彼伏。

陸焰牽着桑稚的手,給她介紹學校的風景:“這是我們學校的二食堂,飯菜是最好吃的, 肉質鮮嫩,果蔬新鮮, 菜品應有盡有, 就是打飯阿姨的手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抖個沒完。”

桑稚含笑道:“同一個世界, 同一批打飯阿姨。”

“喂, 你們在說什麽呢?”張雲雷跟在一旁,氣得恨不得以頭搶地, “我問你們話呢!理我一下!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來着?!”

“啊!阿稚快看那邊!”陸焰指着不遠處的人工湖, 四周有小山坡環繞, “那是學校裏有名的情人坡,情侶們都會去那裏散步的。”

“那看來我們是逃不過了。”桑稚笑道。

“桑小姐, 您這邊請,小心腳下。陸焰笑容滿面地伸出手。

兩人甜甜蜜蜜地從張雲雷身邊經過, 張雲雷氣得牙癢癢,追上去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陸焰!我問你話呢!這個女人到底是哪冒出來的!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她到底是你的女朋友還是女『性』朋友?”

陸焰突然腳步一頓,扭頭看了張雲雷一眼。

張雲雷見他終于正視自己了, 驕傲地擡起下巴:“快快老實交代, 豪門圈不允許有我張雲雷不知道的八卦!”

“想知道八卦?”陸焰問完,伸手向某個方向指了指,“那有個超大的八卦等着你呢。”

張雲雷順着他指的方向,扭頭看去,就看見他心愛的校花正在和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在樹下擁吻, 吻得那叫一個難舍難分。

“呔!”張雲雷大喝一聲,沖冠一怒為藍顏,沖過去一把揪住男生的頭發,“誰讓你來搶我張雲雷的女人的?!”

話音剛落,他就把人家整個頭發都掀了下來。

張雲雷:“?”

校花:“???”

陸焰:“......”

桑稚:“......”

一片烏鴉飛過,還“呀呀呀男裝大佬呀”地叫着。

那男女生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尖叫一聲,鐵拳拳掄在校花胸口上:“老攻,她他欺負我~你快幫幫我~”

校花整個人僵住,反手就是一巴掌。

頃刻間,三人糾纏不休。

陸焰趕緊帶着桑稚逃離修羅場:“呵呵呵呵,娛樂圈是非多,從搖籃裏就這樣了呵呵呵,果然名不虛傳,見諒見諒。”

桑稚問:“是非确實多,你在學校有什麽追求者嗎?”

“嗯?”陸焰立即搖頭,“怎麽可能,我只有你這一朵漂亮桃花嘿嘿。”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群女生,為首的一看見陸焰,就惡狠狠道:“踏破鐵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陸焰,你可讓哀家好找哇!”

桑稚見這群人兇神惡煞,不動聲『色』地擋在陸焰面前,壓低聲音問:“阿焰,來者何人?!”

“本公子不知。”陸焰驚恐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之人,定是那遇見了打家劫舍的匪徒!嘤嘤嘤,桑女俠救我。本公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莫慌,先看看她能使些什麽伎倆。”桑稚雙手握拳,暗自運氣,只等尋找對方的弱點再出招。

那匪徒身邊的女人們倏地将他們團團圍住,紛紛『露』出可憎的面容。這時,匪徒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個揚聲喇叭:“陸焰,你這厮給俺聽好咯!”

陸焰屏息,桑稚運氣。

匪徒對着喇叭,給旁邊的姐妹們使了個眼色,姐妹幾個立即生動地念起了旁白:“喜歡陸焰的第一千零一天,三年來他每天都在這裏守候,看着陸焰從對面走過,可他,卻從來沒有看過她一眼。”

四周圍住的女生們開始撒玫瑰花。

另一個小姐妹接着念道:“突然!從對面走來的陸焰看到了她,她激動地心想:勇敢點!把你的心大聲地喊出來吧!”

于是匪徒大聲道:“陸焰,我宣你!我的腦han我的心,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器官都在說着,我宣你!——啪!”

轟轟烈烈的表白戛然而止。

一群人懵了,看着橫空出現的女人,她竟敢!她竟敢給大姐大甩巴掌!

好他媽的帥!

桑稚拉着:“借過。”

“請。”大姐大和大姐大的女人們紛紛讓路,直到再也見不到他們身影後,一群人圍聚在一起,商量着下次表白的計劃。

走出數十米之外,桑稚才黑着臉看了一眼陸焰:“不是說沒有追求者嗎?”

“啊這......”陸焰撓撓頭,企圖狡辯,“我和她素不相識,而且她是現在才跟我表白,那我又從何得知呢?所以這不關我的事啊。天地可鑒,我的心裏只有你沒有她,你要相信的情意并不假。”

桑稚:“哼。”

“信我,我可是優秀三好學生代表,兩耳不聞窗外事看,一心只讀小黃書!”陸焰拳拳之心,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桑稚笑了笑,本來只是想逗逗他,這事本就與他無關,可是見他極力解釋的模樣,不由覺得可愛,心情大好。

陸焰借着月光,看着她的臉上若隐若現的笑容,心髒突突跳個沒完,心道這女人真是老會勾人了。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他一把拽過桑稚,将對方抵在旁邊的樹下,十分霸總的捏起她的下巴:“女人,你在故意激怒我。”

桑稚笑而不語。

“你知道的,惹怒我的人,是會付出代價的。”陸焰語氣缱绻,眼尾一勾,想原地搞點黃『色』的心思昭然若揭。

桑稚期待地看着他:“是嗎?我不信。”

“那我就叫你嘗嘗我的厲害。”說着,陸焰将手從她衣擺處裏一探,觸碰到細膩的肌膚時停了下來。

桑稚身體微顫,這大冷天的......手指好冰哦。

下一刻,陸焰的手就緩緩向上。

桑稚呼吸粗重了幾分,下一刻就破口大笑:“哈哈哈哈哈草!”

是什麽讓氣質女神放棄了人設呢!

答案是——撓癢癢!

沒錯,桑稚萬萬沒想到這個懲罰竟然是撓她的癢癢,殺她個措手不及,一邊強忍着笑一邊求饒,眼淚都要飚出來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你們于家人太狠了。”桑稚茍延殘喘道。

陸焰得意地停了下來,桑稚直接把腦袋一垂,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緩氣。

呼吸打在他的脖頸處,又熱又癢,陸焰這厮是真控制不住搞黃的心了,扭頭親吻住她的唇。

兩人正吻得難舍難分時,張雲雷突然從後面追了上來:“喂,我說你們到底是什麽關......”

他頭發亂成雞窩地看着二人,翻了個白眼:“行叭,我曉得了。”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卻不小心撞到一個女人,女人身邊還跟着一群人。

為首的說:“我已經想好待會怎麽表白了,我們只要追上陸——那是什麽!?”

衆人齊齊看去,只見樹下的帥哥靓女正在打啵!

“來人吶,救命啊,大姐大暈倒啦!”

“放着我來!”一小姐妹主動請纓,“我最會人工呼吸了惹!”

大姐大原地複活:“那倒也不必姐妹來了。”

陸焰帶着桑稚把學校參觀完畢,全程耗費了不少時間。

一來,是學校面積足夠的大,可以參觀的地方太多了。二來,學校有個榮譽殿堂,裏面挂着眼熟的娛樂圈大佬的海報。陸焰一提起這些人,眼裏就閃爍着崇拜的光芒。

桑稚在一旁安靜地聽着,總覺得他眼光有光,道:“以後你的照片也會挂在這裏的。”

“路還長着呢。”陸焰感慨道,“我也不奢望像這位前輩這麽厲害,年紀輕輕就拿了影後,入駐我們的榮譽殿堂。我只求這輩子能讓觀衆們記住我的名字就好了。”

“會的,桑姓觀衆說她已經把你刻在心裏了,永遠都忘不了。”桑稚笑着說完,見他目光停留在某個溫婉漂亮的女人的照片上。

走近一看,覺得十分眼熟。

但她出國多年,回國後又從未關注過娛樂圈的事,所以并不知曉姓名,便問道:“這就是最年輕的影後?”

“對呀。陸焰目『露』崇敬之意,“我們好多學生都是因為她才報考了這所學校呢,要是我能有幸能跟季老師一起合作就好了,聽說她特別溫柔,還會提點新人。之前一個姓樂的學長就跟她一起合作了,演技進步神速啊!”

桑稚聽他一提起這位季老師,眼裏就冒出心馳神往的光,不由醋意橫生,哼了一聲。

陸焰扭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你不會吃醋了吧?”

“對。”桑稚坦誠地點點頭。

陸焰哈哈大笑,挽着她的手往外走:“安啦,季老師都有老公了,才不會喜歡別人呢。”

“有老公了?”桑稚問道。

“是啊,她老公巨好看。”陸焰正想跟她講講八卦,就聽桑稚突然“啊”了一聲,似乎想起什麽似的,眼睛一亮:“對哦,可以結婚了。”

陸焰一怔,嘴角立馬揚到了天上去。

參觀完學校,兩人坐進車裏,桑稚忽然問:“要去我家玩玩嗎?”

“你家?”陸焰半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不是出租屋,不由有些緊張,“好啊。”

大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市中心一棟高級單身公寓停下。他跟着桑稚搭乘電梯到了高層,奇道:“你一個人住?”

“是啊。”桑稚輸入指紋密碼,“這兒只有我一個人住。”

陸焰松了一口氣,正愁還沒想好怎麽見家長呢。

也許是出租屋住習慣了,導致桑稚貧苦形象深入人心,看着她寬敞幹淨的房間,有些傻眼。

桑稚帶他去參觀了一圈,房子是複式樓,上下兩層,布局巧妙,合理利用空間,兼備美觀與舒适『性』。

“真好,以後我的房子也由你來設計吧。”陸焰笑道。

桑稚意味不明地點點頭,笑道:“好。”

時間也不早了,桑稚給他拿了點水果和牛『奶』放在桌上,然後去洗澡。

陸焰端起碗,一口一個車厘子,這才在房子裏東『摸』『摸』西瞧瞧。

這時,門口突然響起按鎖的聲音,他吓了一跳,緊緊盯着大門的方向。

“姐,你在家嗎?”桑沐含提着一袋零食推門而入,就看見面前客廳裏站着個客人,愣了一下,“陸焰?你怎麽在這?”

陸焰瞪大了眼,轉了轉眼睛,磕磕絆絆道:“你管我呢。”

“我為什麽不管,這可是我姐家!”桑沐含立即擺出個防禦的姿勢,“說,你來幹嘛了?”

話音剛落,桑沐含就看見他的臉瞬間紅了起來,不由詫異。突然間,她猛地想起老姐的相親對象姓陸......

“不是吧?你就是我姐的相親對象!?”桑沐含破了音。

陸焰猛點頭:“對,就是我。你說我倆争班長也沒争出個勝負,結果在這遇見了,哈哈。想不到啊,你還有喊我姐夫的一天。”

“我呸!”桑沐含走上前,雙手抓住他的胳膊,瘋狂搖晃,“你清醒一點!我姐可你大十歲!”

陸焰:“女大三,抱金磚。女大十,是天使。”

“多年不見,你臉皮更厚了。”桑沐含又把他搖晃起來,“你不要做小三啊!我姐她可是有糟糠之夫的人!”

“哦,糟糠而已嘛。”陸焰說,“你不覺得我跟你姐更配嗎?”

“你!”桑沐含恍然大悟,“好啊,原來都是你的詭計!你設計讓我去鼓動老姐相親,實則你暗藏禍心,早就想勾搭她了!”

“有一說一,這事我事先還真不知道。”陸焰說完,“吃車厘子嗎?”

“吃個屁!”桑沐含搶走他手裏的草莓,丢進嘴裏,狠狠地咬了一口,“分手分手,趕緊分手。”

說完,就見陸焰作泫然欲泣狀,跌坐在沙發上,哀痛地捂着說:“可是,分手的話.......孩子怎麽辦?”

桑沐含:“!!!”

桑沐含差點死于非命,她咳嗽半天,才把喉嚨裏卡住的車厘子吐出來:“什麽孩子!?”

陸焰臉頰劃過一滴清淚,當真是我見猶憐,讓桑沐含頗有種殺了他全家的罪惡感。

“你別哭啊,趕緊起來說話。”桑沐含手足無措道,“要不......”

桑沐含原地踱了幾步,焦慮心急地看着他,左右為難。

一邊是跟多年老友,一邊是從未見過的糟糠姐夫,她站在人情與道德的天秤上徘徊不定。

憑什麽!憑什麽桑稚犯的罪要她桑沐含來承擔!

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桑稚洗完澡,走出浴室聽見桑沐含來了,忙走到客廳,就見陸焰哭成了“淚人”,而桑沐含則一臉悲痛地拿出一張卡:“這裏有五百萬,拿着它,離開我姐吧。孩子我姐會生下來,我來幫她養,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溫柔。”

“桑、沐、含。”桑稚臉『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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