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蛋嗎

在夕陽沉進大海,天空懸挂一片海的深藍時,趙魏拿大腳丫子蹬蹬趙晨曦的臉:“趙晨曦,快起來,你想餓死老子呀。”

趙晨曦睜開惺忪的眼睛,手臂撐起伸了個懶腰,一小截白希的肌膚在黑暗裏晶瑩的觸目,趙魏看着他迷迷糊糊的往洗手間摸,褲子松松垮垮的挂在挺翹的屁股上,不由的重重吞了口口水,忽然就覺得煩躁,拿了煙去陽臺,在熱糟糟的風中點上,煙霧絲絲縷縷的在他身邊缭繞,随後被風吹散,只留一點紅光與五彩的霓虹燈輝映。

趙晨曦從洗手間走出來,往陽臺上瞥了一眼,問道:“幾點了?”

“快七點了。”趙魏看着遠處一輛車雪亮的大燈探照到前方,那路在燈光裏虛虛的浮起,有些海市蜃樓的樣子。

“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着了,怎麽不開燈?”趙晨曦按了開關,燈亮了,整個房間浮起來,像浸在一潭清透的水波裏。

趙魏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眼睛,說:“你這人怎麽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哪裏都能睡着,賣了你都不知道。”

“也不是哪裏,我自己的家,再說了我又不是個小姑娘,買去養老呀?”

“什麽你的家,現在是我住在這裏。”說到這裏趙魏把煙一掐扔在一盆兒綠蘿裏,撩起眼皮子上下打量着趙晨曦“我看你腰子肯定好使,倆都賣了能賺一筆。”

趙晨曦心疼的看着熏的發黑的葉子,剛想說他兩句,卻給他盯的渾身汗毛都豎起來,“趙魏你不是吧?那個,你不是餓了嗎?你這裏有吃的嗎?”

“哈哈哈,趙晨曦你忒有意思了,老子這裏除了泡面什麽都沒有。”

“趙魏,你過來,我們好好論道論道。你姓趙我也姓趙,說不定300年前我們還是一家,我老子幾年前就去世了,你整天老子老子的自稱會讓我有一種錯亂感,我比你大,你該叫我一聲哥。”

“趙晨曦,趕着叫我哥的人都能排着隊繞你們五四廣場8圈了,叫你哥?你丫的夠格嗎?趙魏說着欺身上前特輕佻的捏了捏趙晨曦的下巴。

趙晨曦身子往後一仰,有些惱“算了,不叫就不叫,犯不着動手動腳。”

“趙晨曦你女人吧,心眼兒比針鼻兒還小,快點弄吃的給老----給我,餓死了。”

“出去吃吧,我那裏也什麽都沒有。”

“不去,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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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煮方便面吧。”

“随便。”

趙晨曦從廚房裏找出一大包康師傅,問趙魏:“怎麽都是辣的?”

“當然是辣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趙魏跟着走進來,單手打開冰箱,取出一罐啤酒,遞給趙晨曦:“打開。”

趙晨曦把啤酒放進冰箱裏回頭對趙魏說:“骨折不吃辣不喝酒,才能好的快。”

“真啰嗦,你管我。”說着又要開冰箱。

趙晨曦把手按在兩個半羅小男孩圖标的把手上,說:“趙魏,你這手要不是我給弄得,你喝六六六我都不管,可我對你負責就要負責到底,最近忌酒。”

趙魏眯着眼看趙晨曦,趙晨曦不得不承認,這個24歲的男孩眯起眼睛的樣子特別像一只猛獸打量獵物,幾乎可以預見下一刻就會咬斷獵物的脖子,但是身為一個比他大6歲的男人只因為他的眼光就妥協,也太沒有面子了,所以趙晨曦愣是不轉眼珠子和他比誰眼大,瞪着瞪着趙晨曦就笑出聲兒來“趙魏,你眼珠子不酸呀,再瞪也沒有我的大。”

“是嗎,你确定?”說這話時趙魏單手撐在冰箱上,正好将趙晨曦半圈在懷裏,嘴唇幾乎貼在趙晨曦的耳根子上,那灼熱的氣流讓趙晨曦打了個哆嗦,一粒粒小小的雞皮疙瘩浮起在細致的皮膚上。

微微縮身不着痕跡的推開他,倒了一杯白水遞給他,一邊洗刷着鍋子一邊說:“連個蛋都沒有,我們就這樣将就了,明天我再給你做大餐。”

“趙晨曦,我有蛋,難道你沒有?”趙魏一邊喝着水一邊把蛋字咬的重重的。

趙晨曦一怔,随即明白他說的是什麽,不覺一抹紅霞飛上白希的臉頰。他低頭往鍋裏加熱水,柔軟黑亮的劉海因為低頭的姿勢垂在眉骨上,在水汽氤氲中一片暧昧的溫暖。

“哎,趙晨曦,你知道我為什麽說我的手值錢嗎?

第章六章 趙魏 你行嗎

“不知道。”趙晨曦低頭撕着方面便的調料包,連頭都沒擡,可是語氣裏還是流露着溫和的笑意。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趙魏忽然又想抽煙,單手在褲兜裏摸了一把,卻沒摸到。

“趙魏你怎麽還沒有換褲子?”趙晨曦蓋上鍋蓋,纖長的手指捋了一把額前的劉海。

“你丫的睡得像頭豬,誰給我換?”

“你不是還有右手嗎?煙都能抽,怎麽就不能換褲子。抽煙對身體不好,你最好少抽。”

“你誰呀,不是我媽也不是我老婆憑什麽管我?”

趙晨曦正半蹲撅着屁股在消毒櫃裏找碗,褲腰松松的卡在臀上,薄棉布底下清晰的勾勒着平角內庫的形狀,趙魏下腹一緊,只覺得一股子熱浪直往腦子裏沖,他別開眼睛,心裏暗暗罵了一句“操,這不是成心勾引老子嗎,老子天生的一同性戀,你丫的衣不蔽體在我眼前晃蕩,孤男寡男三更半夜共處一室,這是成心考驗我吶。”

那邊趙晨曦卻沒有看到大灰狼的尾巴,拿出兩個帶着粉色茶花的骨瓷碗,一邊在洗碗槽裏洗一邊說:“趙魏你真是個犟筋頭,誰家的姑娘能受的了你,關心你才說你,大馬路上抽煙的人有的是,你以為我是公益廣告呀,逮誰跟誰說。”

趙魏的注意力幾乎全在趙晨曦的屁股上,他說的什麽幾乎一句沒有聽見,趙魏往外端面條的時候他還居在(倚在)廚房磨砂玻璃的推拉門上,趙晨曦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吃飯了。”

裸露的肌膚貼在一起,有點熱,有點濕,擁擠在毛孔裏一瞬間的滿足,卻長久的在心上空虛,以至于兩大碗方便面下肚都沒有填滿,是不是寂寞的太久了?

“哎,對了,你還沒說為什麽你手值錢呢,難道你指甲上也像女人那樣鑲上了鑽石?”

“滾丫的。老子以前是個職業賽車手,一只胳膊保單好幾百萬,值錢不?”

“職業賽車手?”趙晨曦一口面條沒咽下去,打量着趙魏拿筷子的粗壯右臂,即使挑起的一根細細的面條,趙魏大臂處的肌肉也微微繃起,充盈的力量滑動在緊致的肌膚下面,很野性很危險。

“嗯。”

“那是極限運動呀,你竟然玩這個?”

“現在玩不了了,在上賽季CRC大賽上傷了腿,躺了大半年,操,冠軍白給那個大猩猩了。”趙魏說這話時還是那種吊兒郎當蠻不在乎的口吻,但是趙晨曦總覺得空氣一下子就凝重起來。

“好了,吃完了,趙晨曦,過來給老子洗澡。”

趙晨曦是善良的,趙魏剛剛揭了這麽個大傷疤,他的一切不着調趙晨曦都可以忽略了,雖然趙晨曦不懂運動,但是他很尊重這些人在賽場上拼搏的那種精神,聽說賽車是一項危險系數很高的運動,需要賽車手有超乎常人的生理和心理的良好素質,眼前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頭文字D中的賽車少年嗎?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趙魏喊:“趙晨曦,磨蹭什麽呢,幫我脫褲子。”

趙晨曦扔下碗,洗了手就去浴室,趙魏斜倚着浴室門歪着腦袋像尊雕像站在那裏,燈光打在他的半邊測臉上,五官深邃線條硬朗,鋒銳中混合着頹廢,就像一匹闖入人群的孤狼,一邊呲牙恫吓一邊眼神流露脆弱,讓人不知該怕還是愛憐。

解腰帶這個活兒不是第一次幹了,可在這樣暧昧的夜晚,趙晨曦出了一身汗,手指肚濕漉漉滑膩膩的解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可他不知道這樣無意的觸碰對趙魏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從他18歲出櫃兒以後,他睡過無數男的,他一直偏愛那種妩媚愛嬌床上特能放得開的少年,同興愛戀多性少愛,喜歡了就幹一炮不喜歡了就各回各家,不會像男女那樣哭天抹淚虐戀情深。

賽車手壓力大,上床無疑是一種很好的解壓方式,他是圈兒裏出名的高富帥,很多男孩都上趕着讓他操,那幾年幾乎是夜夜笙歌。可是慢慢的他就厭倦了,他讨厭千篇一律的約炮開 房前戲做作的申銀,喊着老公你真大,醒來後卻幾乎不認識身邊的人,特別從受傷以來,他覺得自己那裏都快廢了,有一次從前的一個挺能操的來的孩子摸了他半天都沒有反應,那小子臉都變色了,一面摔着臉子說趙魏你丫的陽痿,一面甩着自己的LV小包扭屁股走了,趙魏躺床上想了半天“老子難道真的廢了?”

可是短短一天,他就對着趙晨曦硬了2次。趙晨曦不是少年,趙晨曦不美豔也不開放,可是他有一種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東西,就像一杯白水,初看透明,初嘗寡淡,但是在炎炎夏日裏卻比什麽冰紅茶綠茶可樂橙汁都解渴。

皮帶終于給解開,趙魏像得到特赦一樣單手把趙晨曦推出去,一腳就踢上了門,褲裆那裏已經高高的搭起了帳篷,緊緊的勒的發痛,他手腳并用拽下了褲子沒來得及脫下黑色的CK內庫,就把蓬勃的欲望握在手裏,剛想上下滑動趙晨曦在外面喊:“趙魏,你行嗎?需要我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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