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胡蘿蔔和用成人用品的關系

趙魏蔫兒壞，他把笑憋在心裏，說：“趙晨曦，我給你講一笑話兒吧。”

“有一只小白兔兒，到藥店裏問，老板，給我一根胡蘿蔔，老板說沒有胡蘿蔔。第二天小白兔又去買胡蘿蔔，老板說沒有，你再來拿老虎鉗子把你的牙拔掉。第三天小白兔又去了，這回它問有沒有老虎鉗子，老板說沒有，他就要買一根胡蘿蔔，老板氣壞了，就拿老虎鉗子拔了小白兔兒的牙。第四天小白兔又去了，你猜，它這回要什麽？”

趙晨曦精力有些不集中，他忽閃忽閃睫毛：“還是胡蘿蔔？”

“我 操，小白兔說老板給我一杯胡蘿蔔汁。”趙魏說完哈哈大笑。

趙晨曦的嘴角微彎，頭靠在椅背上，眼睛裏迷蒙着一層細織的煙雨。

“你***怎麽就不笑呢，趙魏爺爺可是指着這笑話兒活了半輩子。”

“你說這小白兔為什麽要天天去藥店買胡蘿蔔，牙沒了還那麽執着。”趙晨曦舔了舔自己粉潤的下唇，卻不想自己這個無心的動作讓某個人蛋蛋憂傷了。

“它傻缺呗，要不怎麽說是笑話兒。”

“我卻覺得它有自己的目的，或許，它是看上藥店的老板了。”

“趙晨曦，你敢再瓊瑤一點嗎，你比韓劇還韓劇，胡蘿蔔的事兒與愛情無關。”

趙晨曦卻不回答他，站起來隔着窗子看外面流淌的雨線，法國梧桐的葉子被大雨洗刷的青翠碧綠，紅色的木槿花吸飽了水分沉重而飽滿。

趙魏眼中的景象卻是一個高挑溫潤的男子站立在窗前，流暢的腰線，修長的長腿，完美的就像是一副畫卷。

“我知道了，小白兔的關鍵是在那根胡蘿蔔。”趙魏藏匿着笑意的聲音将寧靜的屋子濺上了歡樂。

趙晨曦挑眉，無聲的詢問。

“它不是買胡蘿蔔，是買成人用品呀，不好意思說，所以用胡蘿蔔代替，可是老板就是聽不懂它的含蓄。”

“趙魏。。。。。。。”趙晨曦徹底敗給了趙魏，人都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趙魏絕壁就是個賤渣渣，比李村脂渣還渣，找不到一點囫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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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晨曦，你有女朋友嗎？”

趙魏的詢問在這個下午來的像一場雨一樣猝然，趙晨曦張張嘴，多年的性格使然讓他想回避這個問題，可是面對趙魏這樣一個沒個正經的人難得正經的一次詢問，趙晨曦忽然就有了傾訴的欲望，可能，是一個人寂寞的太久了。

“你住那個房子，本來是準備結婚的，那女的是我大學同學，去民政局領證的路上她反悔了，說懷了我哥們兒的孩子，我就奇怪了，他們什麽時候好上的，我愣是一點兒都沒看出來。”趙晨曦的長睫毛遮着眼睛，看不出裏面藏着什麽。

“後來呢？”

“後來，當然是有一種愛叫做放手，他們生了個孩子，本來挺幸福的，可是那男的酒後駕車，倆人都死了，就剩下個孩子。”

“不會吧，你給收養了？”

“嗯，是不是特傻 逼，我哥們兒從小給爺爺奶奶拉扯大了，那女的父母離異，她媽再嫁，沒人要孩子，我去醫院的時候那女的還有一口氣，她是等我答應了照顧孩子才閉眼的，孩子才四周歲，一個勁兒拉着她媽的手說媽媽你別睡，我聽話，我再也不氣你了，我是個好孩子，媽媽，你抱抱我，媽媽，你帶我回家。”

趙晨曦使勁兒仰起頭，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紋兒，心裏的往事雖然已隔經年，但是一旦打開缺口，漫卷的悲傷仍然讓心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