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清晨的陽光舒适的照進房間,華麗的大床上,兩個人的身影別扭的緊緊抱在一起。蝤鴵裻曉
手臂都已經麻木了,快要失去知覺了吧。回暖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橫更在兩個人之間的這一雙手都有些變青色了。
這一晚上,幾次醒過來幾次又睡過去,該死的慕誠西,這個混蛋,居然睡着了還這麽大力,讓自己掙脫不開。
“唔——”呻吟一聲,男人結實的身軀靠過來,一雙手煩躁的推開胸前的阻礙,兩個人走得更近。
眼看着天亮了,回暖低頭對着慕誠西的手臂下嘴一咬。
“嗷!”猛然驚醒,慕誠西縮回手,一夜的安穩舒适不在,換來的是狠戾的起床氣,一看床上的女人,氣焰就消失了大半。
“你是屬狗的嗎?你怎麽還在這裏?”并不反感她的存在,慕誠西慵懶淩亂的一身睡袍,疑惑的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回暖。
鼻端輕笑一聲,剛要挪動身體才發現手腳都已經麻痹了,稍微挪動就感覺到一陣麻痛。
看着憤憤不平的女人一臉怨氣,從未有過的踏實覺讓他倍覺舒爽,嘴角不由得會心一笑,嘴巴上卻冷冷的道,“這麽快就急着想要上我的床了?”
轟的一下,回暖肺都快要氣炸了,看着面前的男人,身體動不了嘴上卻不饒人的道,“是你看錯人了吧,誤把我當作簡愛或者是別的女人。我可沒有你那麽随便!”
冷冽的側臉寒氣頓現,慕誠西半轉身看過來,回暖偏頭冷哼,不理睬他的怒氣。
突然覺得她癱軟不能動彈的躺在床上,生悶氣的樣子更加可愛,冷峻的臉上變得柔和,回身優雅如同獵豹一般坐在床沿。
回暖警惕的感覺到床邊的凹陷,靜觀不動,烏溜溜的眼睛有些困乏的看着房間中一個點。
雙手俯撐在她身體兩側,清冷的古龍水氣息漸漸靠近,嘴角邪肆的一笑,“你以為我把你當做簡愛那個女人?”
提到簡愛,慕誠西沒有一點感情,冰冷的如同一個陌生人。
回暖塔拉着一張疲憊的臉,一夜沒有睡好的她可憐的皮膚都幹燥了很多,那雙靈動的眼睛此刻怨氣橫生,小乖的模樣看起來特別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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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都在傳說她是你未來的妻子,不過你們挺般配的,恭喜你啊!”能把客氣的話帶着怨氣冷嘲熱諷出來,口氣涼薄得讓面前的慕誠西身體一僵,回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
嘴角抿着一絲笑,無聲的擴大,淩亂的頭發看起來別樣的慵懶貴氣,一向清幽深沉的眼眸炯炯發亮的盯着她。
溫涼的手指一把勾起她的下巴,胸腔起伏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你再說一遍,說你不喜歡那個女人。”
“幹什麽!”啪的一巴掌閃過來,揮開這個古怪的男人,“我不喜歡她是我的事,可我沒說我不喜歡你跟她的事情。”
“你!”一盆冷水涼涼的潑來,從頭冷到腳,澆滅了慕誠西一腔熱情,臉上一瞬間的失望化作憤怒。
咻的一下站起來,背着手擡腳在床邊來回走,每一步都踩踏着難消的怒氣。
打小就沒有碰到過一個男人對自己怒氣洶洶的樣子,回暖絲毫不覺得害怕,反正自己沒有惹到他。
伸展四肢,揉了揉還有點麻木的手臂,認真的說道,“你是一個幹大事的人,作為下屬我很樂意跟随你,但是我要結婚了,我應該對誰在意我心裏清楚。”
慕誠西腳步一怔,警覺的偏頭看她,一雙陰鸷的眼眸氣極,森冷的道,“然後呢?”
掃視整間房間,回想他說過的那些狂妄不舍的話,鼓起勇氣直視他的眼,道,“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被人說有了小三,郎俊逸是我好不容易追求而來的幸福。”
那雙眼睛幽深之處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灼熱的冒着熱氣,怒火即将爆發一般。
回暖繼續說道,“曾經我愛過你,可是你不愛我;現在你想要我,我卻不愛你。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從一個小打工妹到如今業界口碑頗好的業務總監,本來連郎俊逸這種身家的人都是配不上的,更何況是慕家呢。”
言下之意,回暖想要的是婚姻和家庭,而不是曾經花癡的年代,那些懵懂的愛情。
慕誠西憤怒的眼眸漸漸地變得沉靜,肅冷的氣息萦繞周身,嗤笑一聲,“不,你會是我的妻子,我慕誠西光明正大的女人。”
“可是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回暖急道。
“那是你還不願意信任我!”慕誠西上前一步,攤開手掌,“幾年前我失去你是迫不得已,你又何嘗信任過我?!你喜歡錢想要錢,區區五百萬就讓你心動!”
說到這個讓他多年來無法痊愈的傷疤,如鲠在喉的痛,是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啓齒的羞辱,一個自己最愛的人給的背叛!
憤怒到羞紅的臉,看得回暖怔楞當場,臉色僵硬的沒有一絲表情,張着嘴卻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對這件事情如此看待,受傷如此之深。
濃濃的愧疚洶湧而來,哪怕當時被逼無奈,那時候自己的絕望和負氣離開,在他面前顯得多麽的不值一提。
“我……”餘音沉入地底,回暖艱難的吐出一個字來,低下了頭,眼裏的無奈的情傷難以察覺,“收那筆錢,你當真以為我心甘情願。”
憤恨的一揮手,慕誠西大踏步離開。
回暖擡起頭來,眼角的淚光盈盈閃動,仿佛有些東西失去機會就不再回來,對着房門口的人吼道,“那筆錢在你那裏,一直都是。”
“我沒有動過那筆錢,我發誓。”對天發誓,回暖雙眸堅定的看着他停住的背影,那個秘密就要跳出心口一般,鼓動着她說出真相。
“還記得你給我的附屬卡嗎,我存進去了,後來用你的身份證號注銷了,五百萬一直都在你的主卡上。”
也就是說,慕振華當年給五百萬讓回暖離開自己的兒子,可是這筆錢卻到了他兒子的手裏!
諷刺!這是回暖無聲的抗議!
可是後來,他們斷絕聯系,又有慕振華出面阻攔,簡愛的尖酸刻薄冷嘲熱諷,權勢的打壓之下,回暖凄涼度日,只覺得全世界都抛棄了自己,連他都決絕分手。
本以為永世不再相見,可誰知道,他也有虎落平陽掃地出門的時候,才有了并購寧雪雜志社,和自己成為了上下屬關系。
真人相見,這樣的時機,第一次說出他們彼此心中深藏的傷害,回暖突然有一種勝利的喜悅,洗淨了自己那段不見天日的屈辱。
慕誠西驚詫的轉身,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雙眸裏亮光閃現,卻在下一刻湧起一股滔天怒火!
“啊!”回暖尖叫一聲,身體騰空翻轉,耳邊聽到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了,來不及細想,屁股上就“啪啪啪”三下響亮的巴掌聲。
驚叫聲戛然而止,腦袋悶在枕頭裏看不見一臉扭曲的痛苦,火辣辣的感覺穿透神經末梢傳遞到大腦,堅強的抱着枕頭低泣,咬牙切齒的悶聲道,“慕誠西,你不是男人!”
一腳着地,單膝跪在床上的男人難掩的激動神情,氣極反笑,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狡詐的小狐貍,責罰又心疼的道,“你真是有把死人氣活的本事!”
妖精,她就是那只收了自己魂魄的妖精!
慕誠西的心裏的那塊寒冰悄然融化了……
房間裏萦繞着捉摸不透的氣息,兩顆不再交彙的心突然靜止了,連呼吸都清晰可聞。
慕誠西嘴角的苦笑還未散去,一雙眼睛炯亮的看着趴伏在床上的女人,一掃而過她受傷不輕的臀,心疼的靠過去。
“埋在枕頭裏不悶嗎,快起……嗷!”
觸不及防,勃頸上一陣刺痛襲來,才觸碰到她的腦袋就被反過來咬了一口。
回暖死死地咬着不松嘴,還加大了力氣磨牙一般下勁兒的咬。緊閉的雙眼熱淚不住的滾落,一張臉埋在男人的脖頸處早就濕嗒嗒一片。
碎心的痛傳到心髒,慕誠西一把抓住她的後脖頸,本能的要下手掐她,卻感受到頸間濕漉漉的熱。
“東—回—暖!小瘋子,快松開。”趁他還沒有下手之前,她最好撒潑也要有個度。
恨不得咬下一塊rou,唇間的血腥味兒讓她停了下來,淚流滿面的她倔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原來這些年壓抑在心底的憤恨是這麽深。
慕誠西被她看得後背一涼,雙眸定定的看着她從未有過的兇狠眼神,兩個人無聲的對視。
“嗯!”一拳頭砸過來,反彈的力道有些手痛,喘着粗氣費力的掙紮着跪坐起來,卻被男人一把拽進懷裏。
“鬧夠了沒有,要打可就這一次機會,我不會讓你繼續這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