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這人怎麽能這麽誘呢?

在回到郁知言家裏時,趙意盯着她在廚房裏的身影,腦子裏不禁生出這樣的疑問。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郁知言手裏的風筝,松緊高低都由她來控制。

在她注視的那一瞬間,郁知言忽然回過頭,眼神清亮,“看什麽?”

趙意昀笑:“看你好看。”

郁知言朝她招招手:“過來。”

趙意昀走過去:“幹嘛呀?”

“我呀。”

趙意昀被她勾得臉像火燒似的,“還來,你知道我定力不好。”

剛剛在超市趙意昀就被她勾得心猿意馬,結果她倒像是個沒事人似的,說完該幹嘛幹嘛,那句話就像是池面上的風,吹完也就過了。

郁知言笑了笑:“親我。”

“真親呀?”

郁知言搖頭:“你這樣不行。”

在趙意昀想問她怎麽不行的時候,腰間忽然按上一只手,緊接着,她就被人抱上了流理臺上,視線恰好跟郁知言平視。

她能清楚地看到郁知言眼底的笑意,那雙紅唇伴着溫熱的呼吸,一點點糾纏上來。

趙意昀知道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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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告訴自己怎麽樣才是行的。

身後的小奶鍋裏在煮着躺,蒸氣和火焰都在散發着熱意,但怎麽都比不上唇上的滾燙。

郁知言從她的嘴唇慢慢移到下巴再吻到脖頸,在上面留下了一個不重不輕的痕跡,然後咬了下她挂着耳夾的耳垂,吐息溫熱,“這樣才行,學會了嗎?”

趙意昀有些發軟,“嗯嗯。”

這樣的親昵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湯很快就出鍋。吃完飯以後,趙意昀坐在餐桌上回客戶的信息,偶然間一擡頭,忽然發現客廳壁櫥裏擱置的杯子有點眼熟。

她眯了眯眼。

哦,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她姐說是自己送的那個嗎?

怎麽郁知言也有?

這樣想着,她也就問了出來,恰好郁知言從陽臺方向澆完綠植回來,聞言從壁櫥裏把杯子拿出來,想了會兒,說:“記不清了,好像是我駐唱那會兒有人送我的。”

趙意昀說:“我姐那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郁知言嗯了聲,起身把杯子放回去,神色淡淡的,顯然對別人有或沒有并無興趣。

趙意昀又說:“她說是我送她的,但我沒什麽印象了。”

如果真是她送的,那也都是□□年前的事了。

郁知言倒像是來了興趣:“哦?”

趙意昀忽然玩笑了一句:“該不會以前我們就認識了吧?”

郁知言也笑:“可能,但不重要。”

“嗯嗯,重要的是現在,”趙意昀放下手機,仰頭時能看到郁知言的頸項線條,她伸手勾上去,“郁老板,那以前是不是挺多人聽你唱歌的?”

“是挺多人。”

“那是不是也挺多人喜歡你。”

“是挺多人。”

明明說着重要的是眼前,但趙意昀腦子裏一幻想出那些畫面,莫名就很醋很不爽,然後她問:“那今晚我能聽你唱歌嗎?或者說,以後能只唱給我聽嗎?”

“換個稱呼我就答應你。”

“郁老板不好聽嗎,多氣派。”說完趙意昀被自己土得想笑。

郁知言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那叫什麽?郁知言?知言?知知?言言?”

郁知言手指抵在趙意昀的下巴處,稍稍用力,讓她們的視線對上,說:“都好。”

趙意昀抿了下唇:“那叫老婆會不會很奇怪?”

郁知言說:“好乖。”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熱戀期裏的人差槍走火僅僅只需要一個眼神的對視,不知不覺間呼吸和身軀都會靠近糾纏。

成年人夜晚的樂趣大約也是如此。

今晚郁知言給她唱了一首化身孤島的鯨。

溫柔的嗓音給她編織出了一場身處大海的幻夢,仿佛她真是一只擱淺在孤島上的船支,随着海水的沖蕩,慢慢的朝潮濕潤澤的沙灘上停靠。

大海茫茫很容易帶來迷失的無措感,而郁知言的嗚咽卻是最好的鼓舞,讓她能始終找到方向。

吹夏的演唱會在周六晚上開始。

趙意昀定的票位置很好,能很好的看到臺上的表演。

等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兩人從場館裏出來,趙意昀困得在打哈欠,她像只樹懶似的靠在郁知言的手邊,聲音懶懶的,“我感覺站着都能睡着。”

耳邊郁知言的聲音輕輕的,“今晚不回去了吧?”

趙意昀眯了眯眼睛:“你那裏?”

“都不回,”郁知言把她圈在臂彎裏,輕聲:“今晚住酒店吧,回去車程太久。”

趙意昀點頭:“好啊。”

走出大門口後,人便少了些。

兩人正走着時,忽然有一行人扛着攝像機和話筒,看起來像是記者,上來便笑嘻嘻的打招呼,然後問:“兩位是剛看完吹夏的演唱會嗎?”

趙意昀揉了下眉眶,“嗯。”

“先前我們已經采訪了好多對閨蜜,她們都是為了求姻緣。請問二位也是嗎?如果是的話,方不方便參加一下我們的一個小調研呢?”

這兩年吹夏演唱會被吹得神乎其神,她們就是為了趕一波熱度,專門找來看演唱會的好看的男男女女,先是直播采訪,再做一個後續調查,以此來驗證吹夏演唱會的魔力。

眼前這兩位女士也确實非常漂亮,很符合她們的要求,恐怕不管是直播還是後續生成視頻上傳,都能有很好的播放量吧。

記者笑臉盈盈,只見那明顯有困意的女人忽然柔柔地笑了下,搖頭說:

“不是,這我女朋友。”

A市的某家五星級酒店。

房間落地窗能很好的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趙意昀在陽臺上看了兩眼,一進房間困意就輕了很多。

想着躺一會兒應該就能睡着,她手指按了按眉心,轉身親了親郁知言,說:“你先洗澡吧,晚安。”

“你還說晚安,”郁知言把窗簾拉上來,房內光線暗淡許多,也暧.昧了許多,“你明知道我睡不着。”

這像是一個信號。

就像是戰前總會有人吹響號角。

她側頭看去。

郁知言今天穿了件深色的外套,裏面是件質地柔軟的吊帶魚尾裙,火一樣的顏色,像是她本人一般,明豔灼人。

先下來的是那件外套,緊接着,魚尾裙像是落葉似的,靜靜的躺在地板上。

這便是郁知言發起的沖鋒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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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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