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你別太專斷了,小姐豈是你等能控制得了的?小姐非,常人,你敢用小姐不敬,我絕不饒過。”
張小凡坐在瓜藤下啃着黃瓜,慢吞吞道:“趙季枝,過來押一把。”
趙季枝冷冷一哼,說道:“還用得着想嗎?肯定是阿曜師兄贏啦,夜哪裏是師兄的對手。”
“這可不一定,南宮曜這小子還抱着阿夏那小壞家夥,如果那小家夥暗中陰一道,南宮曜就輸了。”張小凡說道,然後朝夏夏叫道:“丫頭,你要是讓小夜占上點便宜,我就送件禮物給你,随便你挑。”
趙季枝一聽,朝夏夏說道:“阿夏,你可不能這樣啊,那可是你師父,萬一你師父有什麽損傷,看你會不會難過死。”
張小凡手裏的黃瓜朝趙季枝的頭上扔去,怒道:“你小子給老子閉嘴,南宮曜受點傷又死不了,養兩天就好了,而且丫頭還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寶貝。”
夏夏的渾身**的,把南宮曜的衣服都浸濕了大片,很深很深的水痕,耳邊是風聲,還有兩個男子的掌風躲避的聲音。
“哇……”懷裏的女孩突然大哭起來,張着嘴巴吼着,臉上并沒有絲毫傷心的神色,只是聲音有些悲涼,夜突然停下手來,被南宮曜一掌打飛撞到了牆上,嘭的一聲,院牆斷了。
“啊嗚……師父別打了,嗚……”眨着清亮的眸瞳,張着大大的嘴巴就這麽吼着,看到夜吐出的一口血水,夏夏的臉色突然擔憂了一下。
南宮曜見女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眼淚卻沒有掉下來,明顯有着耍賴的成分,不過看到夜已經被打得吐血了。心裏的氣憤也消了不少,對夏夏冷冷的目光也漸漸柔和了一些,對夏夏說道:“別叫了。”
夏夏張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哭吼着,嗚嗚嗚……
“哇嗚嗚嗚……師父,人家沒叫,人家是在哭啊。師父,你不愛人家了,看人家哭成這樣了,還對人家這麽兇,師父,師父,啊啊啊……嗚。”
夏夏哭得那個清脆,還如此上氣不接下氣的,如果不是特別傷心,就是特別的無賴。反正這小丫頭一哭,不管是她是真哭還是假哭,南宮曜都會心軟。
男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別哭了。”
應該是別叫了,弄得四鄰都跑過來看熱鬧,然後就在那裏指指點點,明天說不一定就成了天山那些人茶吾飯後消遣的八卦了。
“啊!嗚嗚!師父……嗚嗚……人家哭得停不下來了。”夏夏抹着眼淚,剛剛開始的時候倒還是假裝哭哭,現在倒好成真哭了,而且哭得久了,居然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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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嘩啦啦地傾瀉而下,落到地上很快就成了小河,南宮曜抱着剛剛換了幹爽衣服的夏夏,無可奈何。
怎麽連哭都停不下來了呢。
夏夏打着嗝,“師父……啊嗚嗚嗚……都是你弄的。你要是不跟夜哥哥……嗚嗚嗚……不跟夜哥哥打架,人家也不會哭。嗚嗚嗚……”
外面的雨水稀裏嘩啦地下個不停,屋內的女孩哭得打嗝,這哭聲也停不了。
南宮曜突然将夏夏放了下來,在桌子上翻出針灸包打開,淡淡而道:“實在不行,那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臭丫頭,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的。
夏夏搖了搖頭:“師父,人家哭得停不下來,但是人家也不想被紮針,嗝!嗚……不如師父你說些讓夏夏高興的事情吧。比如說以後小绮姐姐……嗚……找你出去的時候,一定要把夏夏帶上,小绮姐姐送給你的東西,你全部要當着小绮姐姐的面送給季枝師叔。還有……嗚嗚……還有……小樹姐姐來找我玩的時候,師父不能把小樹哥哥趕走了,也不能罰夏夏練功。更加不能把夏夏吊在後山的大樹上吊着。”
南宮曜緩緩地舀着一支細細的銀針在眼前晃了晃,這小丫頭一邊哭,一邊還嚷嚷的,在說些什麽呢?他罰她也是為了她好,所以把她吊在樹上,是為了讓她練輕功的時候,知道平衡感,泡藥池的時候,是為了讓她練功的時候事半功倍。
“啊……師父,人家不要被紮針啦,師父……人家馬上就不哭了。”說着,夏夏便用雙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嗚咽的聲音仍然從指縫間傳出來。
南宮曜看她驚惶的樣子,搖了搖頭。果然還是被她這副模樣給唬了過去,連紮根針都舍不得下手了。
雨水已經連續下了一個多時辰了,夏夏還有斷斷續續地抽泣着,小心翼翼地看了南宮曜一些,見男子低垂着睫毛,目光落在窗外的雨霧裏,雨水沖洗着院外的泥沙,渾濁一片。
他的目光漸漸悠遠起來。
058,心肝寶貝
更新時間:2012-11-18 8:11:59 本章字數:3221
南宮曜清冷的目光穿透雨霧,似乎看向更遠的地方,他為何要對一個小孩子這麽斤斤計較呢,這丫頭頑劣,還有些小邪惡,做錯的事情的時候還會賣萌裝可愛想蒙混過關,偏偏他知道了她的陰謀,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寵着她,不知不覺之間她成了他心裏的……心肝寶貝?
一個人如果有軟肋的話,那麽便有了顧及,做什麽事情的時候,總會想到他的顧及,以前沒有阿夏的時候,他從來沒想過這些,現在發現這丫頭在他的生命裏果然不一般。
見女孩那麽吃力地忍着哭泣,他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對夏夏道:“不要跟花小樹走得太近了,免得他又找別人來家裏提親。”
夏夏趕緊點點頭,師父哇,人家知道早戀是不對的,可是她和花小樹才不是早戀,頂多是花小樹他單戀。
其實吧,人家長得既乖巧又聽話,既可愛又溫柔,師父不要這麽對待人家啦,弄得人家哭成這樣,嗚嗚嗚……
大夏的皇宮。
夏雲逸站在喬木殿外的花叢旁邊,看着雨水洗滌着那些鮮嫩鸀葉和花朵,漸漸清澈鮮亮,男子的心裏有某處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擰了一下,說不出來的感覺。
太監撐着雨傘恭恭敬敬地站在身後,大氣也不敢出,自從小皇後失蹤之後,皇上變得冷厲了,以前做事會心軟顧及一下某些老臣的情面。現在卻雷厲風行,從來都是論事不論人,就連最得寵的馮貴妃都不敢在皇上面前太過于放肆。
馮妃逶迤的宮裙拖得長長的,裙擺被雨水打濕,還沾着青石地板上的青苔,她的臉上一片蒼白之色,眸子裏一片氣憤,絞着衣袖,咬牙切齒:“夏夏那個小家夥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皇上犯得着為了一個小孩子如此耿耿于懷嗎?難不成?”難不成皇上愛上那個小家夥了。
怎麽可能,那小家夥剛剛送來的時候,不過是個剛剛出生半月的小不點而已。皇上又怎麽會愛上一個嬰兒呢,除非……
除非只把那丫頭當成女兒看待吧,父親疼愛女兒,天經地義的事情吧。
宮婢小心翼翼道:“娘娘,雨水涼,奴婢扶您回宮換衣服吧。”
馮貴妃絕美的臉上露出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瞠了那宮女一眼,宮女吓得驚惶地低下了頭,卻不敢再吱聲了。
旁邊的老嬷嬷言道:“娘娘,身子是自己的,若是有個傷風感冒的,皇上雖然會過來看望一下娘娘,但是娘娘身體不适的話,豈不是便宜了宮裏的其他娘娘跟皇上親近的機會?”
馮貴妃輕輕一哼,轉身回自己的宮。突然又想到夏夏那小丫頭這十年都不可能在宮裏出現了,心底又有些得意,對身邊的嬷嬷說道:“你呆會派人去丞相府裏,讓我父親送些禮物去南疆夏家。”
十年啊,她可以用盡手段獨占皇帝一個人,沒有那小家夥的搗亂,上天對她真是太眷顧了,馮妃不由得笑出了聲。
馮妃仗着自己的家族勢力和自己絕色的美貌和手段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裏,混得得心應手。十年的時候,她就不相信連皇後的位置都搶不到。
“阿夏又哭了嗎?”夏雲逸喃喃道,琥珀色的眸底有着複雜的光芒,沒她在的日子,宮裏的生活還真是無趣得很,有在她的日子,他又覺得宮裏的生活簡直就是地獄般的日子。
無惡不作的小家夥,此時是不是也把将軍府弄得雞飛狗跳呢?
身後的太監緩緩而道:“皇上,不如去南疆看看如何?”
夏雲逸擡眸,俊逸的臉上泛着柔和的光芒,嘴角輕輕地上揚,說道:“夏大将軍在阿夏百日的時候送來的馬,應該給阿夏送回去了,那丫頭和那馬的感情可真是好得很,朕怕她心裏惦記。”
想起那回她把馬關禦書房裏自己卻在外面,而她卻在外面敲鑼打鼓的又非說馬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