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山新雨後
頭疼欲裂,不止頭,還有手、腿、腹部。
怎麽會這樣。
張狂紅衣紅發的異法無天漫步而來,在汗濕的眼簾前,帶着猙獰微笑朝她伸出掌心。
不,別過來!她喊不出聲音,動不了身體,只感到喉嚨湧出一股血腥液體,“哇!”
“醫者,姑娘又吐血了!”紅衣的蝶兒擰着白淨帕子都已染上了血紅,從床榻上下來,後退了幾步
“這位姑娘體內有三股強大內力沖擊,再拖延救治,怕是。。。。。。哎!不過,若是能在三日內拿到七彩鳳神草給予姑娘服用,或許能有一線希望。”白發醫者撫白須,細細道來。
想想也是郁悶之極,天上掉下的麻煩不說,主人居然還要救她,莫非。。。。。。主人他春心萌動了?蝶兒胡思亂想後,探頭去瞧姑娘沾血的面容,随後搖搖頭。
“她如何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同樣紅衣的花兒打起簾子,那人撩起一束金發,甩到身後,背手而來。
“救不了,醫者說了要七彩風神草。”蝶兒迎上,攤手道。
“嗯,”香獨秀虔誠轉向白發醫者,“不愧是醫者父母心,香獨秀敬佩啊,那請醫者這就啓程吧。”
“啥,我意思是......”醫者頓時念頭一轉,“是......哎,我去就我去罷了,好生照顧姑娘,在我未回之前切記莫要轉換姑娘身躺位置。”
送走醫者,蝶兒悄悄與花兒咬耳朵:“我怎麽感覺這藥似乎難取啊,公子這樣放任他一個人去行不?”
“這又不是公子第一次這麽做了,不過這個姑娘有些奇怪欸。”
“是衣着嗎?”
“剛剛我一靠近她就吐血不止,我後退她就停,我試了幾次如是,不過現在主人靠近居然沒吐血,莫非是......”
“啊!我明白了。”身穿紅衣的蝶兒恍然大悟,“她是喜歡主人的!”
忽然從天上而來,接住她時已探析到她并無武力,從來時的反應與看衣不像集境之人,卻立即認出是何地與他,那麽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啊,原來吾香獨秀在境外也頗負盛名啊!
所以要排除危險存在的可能性嗎?
不能移動她,就意味着她将又要幾日不能洗澡,這......怎麽感覺今天自己沒洗澡,不行得再去浣愁池!
“花兒,蝶兒,快!再慢來不及了!我要沐浴!“甩袖,急着吩咐道。
“是!”花兒、蝶兒:又來了。
再次确認無人跟蹤之後,白發醫者便彎腰竄進了狗洞,邊喪臉閉氣眯眼,邊四肢配合蠕動前行,好不容易憋到有了光亮的出口,眼前一黑,只聽到壓抑的聲音傳來:“空山新雨後。”
白發醫者滿頭黑線,為什麽他那英明神武的上司喲,要用這麽個奇怪暗號,“咳咳,自挂東南枝。”
“哼,冒充者!明明是天氣晚來秋!”
啥?正錯愕間,前方洞口一閃亮光之後便被一個木頭似東西堵上了,後方亦然,只餘黑漆漆中的醫者幹瞪眼。
幾個時辰後,醫者走路打顫地被扶着出來,見到頭戴珠簾帽的上司時候,抹着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淚地跌倒向他腳邊,哭訴着自己在洞內遭受非人對待啊,以及香獨秀救的人是一個衣着怪異并受了很重內傷的瀕死女子,而後者只是不留痕跡的收了收腳。
白發醫者:。。。。。。
“再觀察一陣,他絕非會因一個女子輕易被控制。”
“那可是要啓禀上頭那位?”白發醫者小心翼翼問道。
“這事我自有定奪。”
事實上,沐浴後,一身清爽的香獨秀還是去了藏有七彩鳳神草的血絲窟內,聽聞為守護者的七妖蛛已是人首分家地躺到地上,一地的蛛屍,神草卻下落不明。
洞穴外有兩種腳印,并且方向相反。
香獨秀已知神草已有人采走後,嘆息道,“原來醫者還有此等功力,看來生活非常不易啊,既要救治收費,又要劈柴售賣。哎,人生總是多磨難。 ”
正好不用自己出手,還是回去為自己添一杯醇酒默哀醫者吧,又是充滿正義的一天呢。
潇灑揮袖,深藏功與名。
正在去血絲窟路上的醫者打了個噴嚏,随意用袖口一抹,“來秋來秋,要感冒了。”
正逢春光入簾,半夢半幻之間,不落梅模糊睜眼,起身伸了個懶腰,睡了一覺,身體也舒暢了許多啊!
“咣當”蝶兒失手摔了臉盆,也不顧滿裙的水漬,大驚失色指着她道,”你你你你,沒事了?”
“0.0我很好呀。”
先前看你總吐血半死不活的狀态,現在的你已可以原地翻滾五十下,莫非那名醫者是庸醫?蝶兒沉思着。
白發醫者(爾康手): 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