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心意相通的性愛被賦予了難得的溫存意味。
我躺在哥哥懷裏，他有力的心跳透過溫熱的肌理，傳入我的耳膜。
撲通，撲通。
我支棱起身體，翻了個身轉向哥哥。
“你有瞞着我的事情對不對？”我直直地望入哥哥的眼睛，“哥哥，告訴我，你心裏在想什麽。”
他笑，“在想你啊。”
我注意到他躲開了我的視線，心下不滿，用力掰過他的臉，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
“是你跟我說的，有心事不能藏着，要說出來。”我皺着眉，認真地說，“我不想你一個人在為我不知道的事情難過，我想和你一起面對。”
“那天，在酒吧，你為什麽會那樣，你把你的想法告訴我，好不好？”
感情需要雙向的奔赴。
從剛剛我就決定了，既然哥哥不向我坦誠，就由我來向他邁出步伐。
哥哥嘆了口氣。
“偏愛。”
“我覺得，你偏愛江宇哲。”
我張唇想說什麽，哥哥卻搶先一步飛快地說，“你們有過去，有我無法插足的曾經。我無法企及他在你心中獨特的位置，所以我看到你們談論過去的事情，而我只是一個局外人，只能在門口看着你們。”
“所以我逃了。”哥哥眼裏顯出幾分脆弱來，他輕輕地把腦袋搭在我肩膀上，“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沒用，我是你的哥哥，卻還要你來照顧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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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我打斷他，“你是我的哥哥沒錯，但你也是我的愛人。”
“戀人之間的關系是平等的，任何一方對另一方都要懷有包容，不是只有你可以照顧我，我也想要照顧你。”
“你能告訴我這些，我很開心。你說的沒錯，我和江宇哲是有一段曾經，但是你也有啊，哥哥。”
我輕輕摸了摸面前濃密的黑發，“江宇哲只在大學和我在一起三年，但是哥哥和我在一起二十多年了啊，你豔羨江宇哲的時候，他又何嘗不在羨慕你？”
“至于偏愛，我何曾對你們任何一方有過偏愛？我若是喜歡你們當中任何一個多過另一個，我就不會做出全部都要的選擇。我更願意選擇我更愛的那一個，同時淡忘另一個。”
“我選擇了和你們在一起，就是因為我無法在你們之間做出選擇，我對你們的感情是同等的呀，哥哥。”
哥哥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他眼眸中有什麽東西閃爍着，像是破碎的玻璃。
我聽見他輕輕地，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我愛你。”
但我聽懂了藏在這簡單三個字下的，深刻而複雜的情感。
“我知道，”我眸光柔軟，輕聲應道，“我知道的，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