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
【001, 查看一下人物卡牌剩餘的生命值。】在确認了宋冰徹底離開之後,宋溪之睜眼,起身環顧四周, 在黑暗中摸索了一番。發現房間裏原來的陳設都沒有變,唯獨門鎖和窗戶那裏被換過了。
宋溪之眯眼,看來宋冰早有準備。
【正在查詢中……滴……宿主還剩下半年的生命值噢~~】系統道。
宋溪之嘆了一口氣, 窗戶已經被完全鎖死, 房間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在這種完全封閉陰暗的環境下, 被關上一段時間, 不産生心理問題才怪。
更何況是原主這樣本來就有抑郁症的呢?
自。戕,宋冰倒是為他選了一個神秘離奇、引人揣測的死法。
在最巅峰時期,自殺身亡。
死亡,足以将他無限美化。如此, 神位永固。
宋溪之甚至已經能夠想到在他死後, 娛樂圈會産生怎樣的震動。
粉絲又會多麽狂熱地猜想他的死因。
宋溪之斂下眸子, 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眸底神色。
啧。
一聲似有若無的感慨空間裏回蕩, 近乎贊嘆,近乎諷刺, 近乎絕望。
【友情提示, 該人物卡牌屬于小說副本中的重要角色, 宿主不能擅自改變該人物的結局,否則會損壞人物卡牌, 即宿主在下一輪回中損失記憶。】宋溪之了然:“換句話說, 這次我必須要按照宋冰的劇本來了?”
【是。大方向并不能更改。】
宋溪之撫額:“看來,我這次馬上又要下線了。”
【沒錯。】系統001肯定道。不管怎麽樣, 人物卡牌都有固定的使用期限,一旦壽命耗盡, 卡牌就會碎裂。
【希望你這次不會重啓輪回。】系統道。
系統對他的态度好像比以前好了那麽……一點點?宋溪之眼底閃過一絲微光。
【001,你的本體是什麽?貓?狗?還是什麽奇奇怪怪的異生物?話說,想你這樣的高級智能生物,本體應該也非常奇特吧。】宋溪之支着下巴,好奇地問道。
001像是被戳中了什麽羞恥的點,立馬閉嘴了。卡池中間的火焰一跳一跳的。
宋溪之戲谑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麽?”
【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001氣呼呼地說,像是一只胖胖的大橘貓被主人撸狠了,舉起爪子示威抗議。
宋溪之被自己腦海中突然出現的想法逗得一樂,嘴角微勾:“噢?001你發現了什麽?”他的語氣漫不經心,似乎對周遭的環境沒怎麽上心。
001提醒道:【剛才你喝的水裏面,被宋冰下了藥……】“到底是什麽藥,你這麽緊張?”宋溪之躺在床上,兩手整在後腦勺,雙眸微眯。
“迷藥。”
“嗯。”
他的反應淡淡的,001有些暴躁:“這是非法□□!!!喂,宿主你怎麽一點都不在意呀!”
皇帝不急太監急。001的屏幕版上出現了一段數據,線條就像過山車一樣,急速墜落,上升,下墜,最後亂成一團麻線。
它自閉地“哔——”了一聲。
“然後呢?”
“還有致幻劑!!!!!”001的數據流徹底崩壞。即使它無法理解人類的感情,也覺得宋冰這人實在是太惡毒了!
她是想勾起宋溪之心裏的魔障,徹底地轉變自己的性別認知!
然後走向毀滅。
“宋冰是把宿主你當成小白鼠了嗎?”
宋溪之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世界上,總有些人高高在上、自以為是,又傲慢愚蠢,以為全世界都圍着她轉,認為自己可以操縱一切。”
他薄唇微張,譏諷道:“人生,可不是劇本。可以由着導演指手畫腳。”
眼看他起高樓。
眼看他宴賓客。
眼看他樓塌了。
親愛的母親大人,好好享受你為數不多的榮光吧。
希望,榮光破滅的那一刻,你不會瘋掉。
黑暗中閃過一聲冷嗤,“咔”,打火機響,幽幽火苗陡然閃動。
幽藍的火舌“滋滋”吞沒了手帕。
落在地上,成為灰燼。
“你根本沒有中毒!”001陡然反應過來,痛心地指責道:“你一開始就防着她,沒打算喝那杯水!假裝咳嗽,把水吐到帕子上。”
“虧我還這麽真心實意地為你擔心。”001郁悶了。
“我也沒說我中毒了。”宋溪之朝着簍子一丢,打火機精準漂亮地落到簍子裏。
他悠悠地晃了晃手臂,轉了轉頭,笑了。
那笑容就像夜裏的優昙,驚豔乍現,又轉瞬凋零,卻留下悠長悠長、甜蜜美妙的芳香,萦繞在人的鼻端,刻進人的腦海,久駐人的心田。
可惜,美人香永遠是奪魂鐮。
“宿主,我有預感,世界将會為你瘋狂。”
--------------------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來啦!我帶着更新來啦。
順便求個預收:《他又瘋了,我逼的》江離秋是皇家嫡公主,也是深宮裏最嬌矜名貴的花。
她一襲素白衣衫,斜倚在窗前,凝凝地望着雨簾,天空中的雨順着碧瓦滴落在她潔白的手背上,比月色雪色更動人心魄。
殺人如麻的白衣公子走過,勾唇涼薄一笑:“如此佳人,甚好。”
身後的侍從同情地看了一眼江離秋。
誰人不知,美貌無雙的嫡公主不過是皇帝拉攏蕭侯爺的犧牲品。
而蕭均此人,武功高強,心狠手辣,血腥殘忍,最大的樂趣就是虐待美人,看着她們一點點窒息的模樣。
嫡公主若真是嫁過去,只怕活不過新婚之夜。
……
江離秋看着蕭均遠去的背影,眼底晦暗,好想……毀掉他……如果能折斷這匹狼的骨頭,把他關起來,訓成狗,一定很有趣。
……
蕭均一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何也沒想到,竟會被一個女人關在黑屋裏,廢去武功,挑斷手筋,動辄打罵,像一只狗一樣活着。
無時無刻他都不在想:如何将這賤人千刀萬剮。
待他終于逃出生天,掀了這天下,帶兵圍了這折辱他的黑心美人。
蕭均卻發現,他早已被她馴化。
可悲的是,她從未将他放入眼裏。她的目光,從始至終,只為另一人駐留。
她對那人如珠如寶,卑入塵埃。卻對他虛情假意,肆意踐踏。
如此,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