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應該是你告訴我了,有些事情,強求才能得到。”

“……我?”

蕭夏看了眼手表,不再多解釋:“時間差不多了,我該接大白回家了。”

“我就不陪你回去了,一會兒還要回趟公司。”

“項目經理也這麽忙嗎?”

“我也不是完全的挂職,每個月還是有業務要求的。”

蕭夏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有事再聯系。”

“好的,別忘了多安撫安撫它,剛打完針的貓都容易抑郁。”

“嗯,知道了,”蕭夏離開遮傘,司機立馬撐開遮陽傘到他旁邊,蕭夏回頭沖着徐風揮了揮手,“拜拜~”徐風颔首,目送他遠去,然後才攔了輛出租車回公司。

彼時沈檀夕正在辦公室裏忙碌着,但卻并不是什麽生意上的事。

“你就這麽在意他‘預知’的事情?”徐風穩當地坐在賓客椅上,一下下翻閱着沈檀夕給他的資料,那上邊全是蕭夏這一年多來經手的項目資料,“不過說真的,關于他所謂的‘預知能力’,我也有些相信。”

沈檀夕的手裏正把玩着一個打火機,火苗啪啪地循環于熄滅和點燃之間:“申成傳媒那只股已經漲到42塊多了,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我現在追投應該還能賺點兒。”

“他還跟你說別的股票或項目了嗎?”

“沒有,而且我也沒問,”沈檀夕搖頭,又說道,“不過他預知裏的一些事情,似乎并不怎麽好,我看他最近都不怎麽睡的踏實。”

這男人說的很是擔憂,眉頭都快擰一起去了。

徐風擡眼問道:“想聽我吐露點兒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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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檀夕不說話,只挑眉看他。

“但是天機不可洩露,”徐風又低頭繼續看資料,“該告訴你的他自然會告訴你,照做就是了,而且你也別覺得我知道的事會比你多多少,怕是就算我說出來了,估計你也是跟我一塊滿頭霧水。”

“看來這孩子,真是賣了個不小的關子。”

“他可不是什麽孩子了,”徐風輕輕地笑了一聲,“你要是舍得讓他露臉,我保證幫你好好帶他,将來就算不在外顯山顯水,也能幫你打理打理。”

“算了吧,又不缺錢,我才不會讓他受這份苦。”

徐風撇嘴:“好吧,只有我是窮光蛋~”

“打工的人永遠都是窮光蛋,但凡你再勤快點兒,我就把澄海那邊公關公司的股份給你,年收益五五分成,從此擺脫年薪煩惱,怎麽樣?”

“不去,太遠,”徐風立馬否定了這個提議,“你要是再跟我讨價還價,我就立馬辭職,別說是澄海了,這條商業街我都不會再來了。”

沈檀夕恨鐵不成鋼地說:“随你吧!”

徐風聳肩,然後放下了手中的資料,說道:“先來聊聊正事兒吧,忙完了我還有事,今天得早點兒下班。”

“只要你的信息有價值,老規矩,明天不來上班都成,”沈檀夕點頭,順帶着小聲唠叨了一句,“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麽‘勞役價值’。”

“你***……”徐風咬咬牙,但只好為自己的帶薪早退和休假暫且忍了,“關于蕭夏‘預知’的這件事,順其自然最好,他不想說,就自然有他不想說的道理,我勸你別再細查也別再細想了,多給他點兒空間和時間,見證他的成長,或許比你一輩子都保護着他都更要有成就感。”

“成就感能填飽肚子?”沈檀夕不屑,“好不容易老天垂憐我,終于不用再擔心他病情的事,我當然希望他平平平安安,一生無險。”

“能有什麽險啊?”

徐風覺得他這就是典型的‘家長病’,三天兩頭地擔心自己‘孩子’會遭到惡人迫害,“而且我也問過他了,雖然不肯細說,但他自己也說了不會是什麽有危險的事,你就放心吧,大不了還按照他‘預知的情節’發展,但怎麽也不會傷害到他自己就是了。”

沈檀夕眉頭不展,似是對這事還不能放下心來:“不管他預知到了什麽,但只要讓我知道了誰可能會傷害他,我一定饒不了他。”

“哎……”徐風搖頭嘆氣,心想這‘家長病’真是要命。

050 所謂預言

蕭夏曾經跟徐風吐露過‘歐陽集團的現任總裁歐陽宇會死’,而且這件事顯然跟他和沈檀夕都脫不了幹系,但具體為什麽會死、怎麽死的,蕭夏卻一直都不肯細說,只是一直表明态度稱自己會解決好這個問題。

他是那樣的自信、堅定,徐風都不忍再懷疑他什麽,哪怕他現在還只是個上學的孩子——好吧,在這點上,他和沈檀夕仍保持着高度的一致——蕭夏就是個孩子。這好比黃豆被磨成了豆漿,那也還是豆類,除非被鹵水點成了豆腐,發生了本質變化。

所以徐風終歸還是判斷錯了一件事,那就是:孩子永遠是在失敗中成長,而且這個失敗的教訓,來得很大,也很快。

大約在距離蕭夏親口對他說‘沒有危險’後的第六個……

或者是第七個小時的時候,沈檀夕這頭惡狼徹底瘋了,因為被他一直護在懷裏的那個寶貝,消失了,并且疑似綁架。

全城的黑白兩道勢力都悄默聲息地開始尋人,很快,有效消息的賞金就被擡至到了五位數。淩晨三點一過,蕭夏消失前後經過就已經大致查了個清楚。

昨天下午四點,自徐風與蕭夏在咖啡店分開後,蕭夏就在司機的陪同下帶着大白往回家的路上開,但是最終卻沒有按照既定的線路返回,而是被三輛車夾擊着開往了另一條路。更令人揪心的是,在後幾段的視頻裏,司機也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

又經核查,最後一個時段畫面是由城西區的華陽路口攝像頭拍下的,但那個地方,俨然已經偏離回家的路段很遠很遠了。

徐風站在一旁聽着彙報,緊張地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果不其然,在确認倒是挾持的情況下,沈檀夕在下一秒就暴躁了起來。

“你先冷靜點,這個時候救人最要緊!”徐風知道沈檀夕在蕭夏的事情上向來沒什麽理智,但眼下這種考暴力發洩情緒的方法顯然太過幼稚且不自制,于是他堪堪躲過四處亂飛的各種碎渣,安撫道,“你先緩緩,我去查下那幾輛車的來歷。”

結果不查不要緊,矛頭全指向了歐陽宇,但徐風沒敢說話,實在是怕沈檀夕一怒之下就拿着槍過去親自把人崩了。

甚至有那麽一瞬間,他想過蕭夏擔心的事情可能就是這個。

所以他很認真地綜合了全部資料,最後才敢彙報說——

“要不……先把歐陽宇找出來吧。”

沈檀夕坐在沙發上,腳下一片狼藉。

聞言,他慢慢地擡眼看向徐風,抿得僵直的唇線緊緊繃着,半響後才開口問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沒什麽危險’?”最後幾個音咬的極重,徐風甚至覺得他是在嚼自己的骨頭——如果蕭夏真出了什麽事的話。

冷汗涔涔地往下落,徐風很不安也很無奈,心想再也不要因為聽信了小孩的夢話而惹到這頭惡狼了……

.................

淩晨四點鐘,正是人類該熟睡的時候,卻有一群人殺氣沖沖地奔往城西。

彼時蕭夏正在一間空蕩蕩的房間裏坐着,他沒有被綁着,只是那沙發很簡陋,很髒也很破敗,而坐在他對面的那個男人,也很狼狽。

“幾年不見,你都這麽大了。”這是歐陽宇對蕭夏說的第一句話。

“已經五六年了,”蕭夏禮貌地笑了笑,然後十分和氣地說道,“雖然我也很想和你敘敘舊,但是我覺得在這之前,你應該讓我跟家裏報聲平安。”他猜不透才往後的細節,但卻深知沈檀夕找不到他會有多麽的瘋狂。

但歐陽宇卻對這種恐怖毫不知情,甚至是并不在意:“我想我們還是談完了,你再給家裏打電話吧,不然我怕我們還沒說上幾句,你就已經被帶走了。”

“可是——”

“我覺得我們還是盡快切入正題的好!”歐陽宇急躁地打斷了他,緩緩地做了個深呼吸後,才又繼續說道,“其實你早答應和我見面,興許咱們還能在高檔的餐廳吃頓豐盛的晚飯,也就更用不着還要在這種偏僻破舊的地方了。”

他的語氣像是埋怨,就好像這場類似綁架的邀請本就是蕭夏的錯。

“我知道你為什麽要見我,但是我沒接收你的邀請,并不是不想幫你,而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受到不該有的牽連,”蕭夏說的很認真,并不像是敷衍或借口,“我知道歐陽集團是你們的家族集團,對你來說很重要,但是它出現了資金瓶頸,檀夕想要兼并你們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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