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關

第9章出關

“少主,這是主人叫我交給少主的,主人還說…還說若是10天內不帶人回去見他,就讓少主準備好帶兵攻打藍國。”暗衛低頭呈上一個畫卷。

臨淵撇了撇嘴就将畫卷接過,他将畫卷打開,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畫像上畫的女子巧笑倩兮,美目流轉,确是人間少有的絕色。重點是這張臉像及了花無色,沒有8分也有7分像。

臨淵心裏有少許的激動,可能那麽巧嗎?他伸手解下畫軸上吊着的小錦囊,打開一看裏面放着一塊月牙狀的玉珏!這不是那晚他偷親花無色之時花無色頸間的那塊麽?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玉珏。猛然間腦袋一頓,對,花無色和這畫像之人像了7,8分而剩下的那幾分不正是像那個老頭麽?!怪不得初見他那一刻覺得他分外眼熟!難道,難道花無色是老頭和畫上之人的孩子?否則花無色哪怕是離宮了為何要到這裏來?他當然清楚花無色不可能是因為他才來的豐城。他有些心急的抓抓起畫像就施展輕功往花無色那跑去。倘若真是如此,那他該怎麽辦?

臨淵将睡夢中的花無色從床上拖起,一雙桃花眼璀璨生輝的看着腦袋還有些迷糊不清的花無色:“無色,你,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會來豐城。”他盡量平緩的問道,顯然聲音中還是透露着些許的莫名的情緒。

“這是我娘的故居。”花無色有些不明狀況的看着臨淵,不知他為何如此激動。

“那,那你脖間挂的玉珏是哪裏來的?”臨淵的聲音有些微顫

“那是我爹送給我娘的。”花無色伸手摩挲着這塊玉珏,他不知道臨淵今天的反常是為何。

臨淵不言一語的将畫像攤開,看着花無色。

“這,這是我娘的畫像,你哪裏來的?!”花無色抓住臨淵的手,聲音略微的有些激動。

“這是我…應該說是我爹他拖我找的人。”臨淵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自家老頭,覺得還是這個稱呼略微比較妥當點。

“你爹?”

“對…我爹。”臨淵的心此時才算是平複了下來。一切還是等師兄的回信再說吧。他看着沒有答話的花無色,心間不由有些忐忑,倘若花無色不願意與老頭相認又該如何。

“你看這枚玉珏,是不是和你的一模一樣,不出意外我爹便是你爹。”

等了好一會,花無色才開口道:“我爹為何沒有來找我娘?”他眼中泛着點點霧氣,說不清自己心中是什麽感覺。他知道他不該怪他,哪怕他回來找了,娘都進了宮他們同樣不能一起。可是聽見婆婆說的他從未出現過,他又控制不住的有些許怨恨,想起母親臨死前對他的念念不忘和眼中承載的滿滿遺憾,而今卻是一個稱呼他為爹的人來找他,雖說男子三妻四妾是平常事,倘若自己沒經歷那些可能也會有幾個女人。但是現下他不得不怨。

臨淵看着眼眶微紅的花無色,心裏閃過一絲不忍,差點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脫口而出,最終他還是忍住了道:“這個我不清楚,但是老頭是有苦衷的,并不是他不願來,不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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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衷?什麽苦衷?”花無色問的有些急迫

“我這次就是被他趕出來尋你們的,我帶你們去見他,讓他親自告訴你可好?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太清楚。”臨淵伸出手把花無色輕輕摟進懷裏

“你知不知道,我娘臨死前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再見他一眼!她到死都還念着他,叫我來這兒等着他……”花無色把臉埋在臨淵的胸口,雙手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襟。他是做好準備回來這裏等他的,卻從來沒想過父子團聚的場面或者任何有關的事情。可能潛意識裏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吧,現在告訴他,他的爹在找他們,他可以見到他爹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悲傷喜悅交夾着帶着一絲對未來生活的忐忑。他盡量克制自己不要哭出聲來結果眼淚卻收不住的往下掉,是為她娘臨死前的遺憾,也是為在這個世界上自己終于有了個親人,不管結局如何,至少不是孤身一人了,他真的怕了那種世上無依的感受。

臨淵垂目看着懷裏輕輕顫抖的人,耳邊回響着他壓抑的哭聲,除了一下一下的順着他的背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在心裏微嘆一句:對不起。他沒把握他說了之後他能和他一起回蒼術,不論怎麽說帶他回蒼術,總比他一人這麽生活要強。

最後臨淵伸手點了他的睡穴,他才皺着眉睡去。臨淵看着花無色的睡顏伸手把他皺着的眉輕輕的撫開。他自己都未發覺此刻自己臉上的神情是如許的溫柔。

醒來之時就發現花無色怔怔的看着他發呆,看到他回看他,他也沒像往常那樣低下頭,只是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麽了無色,你想說什麽便說,我知道的定會告訴你。”他坐起身伸手摸摸他的發頂

“我想去見他。”花無色道

“好,那我們今日便啓程。”臨淵本着多留一日便多一份變數的心态立馬應下。現在藍暮黎只是叫人私下尋找花無色,他從中間動點手腳就輕易的将人引向北面去了,但是難保明天或者後天藍暮黎的親信不會找到這裏來。在藍國呆久了總是不好的。豐城位于藍國西南,過去便是飛戈關,出了關便是漓國,穿過漓國才能到蒼術。趁着現在他們的注意力還在北面他們此刻動身一路往西應該是遇不上什麽阻礙的。

走了4日馬車便到了飛戈關,直到出關的時候花無色才反應過來這是要離開藍國了。心下不禁有幾分驚詫自己竟然如此相信臨淵,連要去哪都沒問過,甚至連他爹是什麽人都沒問直接跟了來。他想到藍暮黎心下有幾分難過,不論自己當初自己如何将他放在心上,可是也卻未曾對他如此信任過吧。雖說自己本來就打定了這輩子不會再與藍暮黎相見,可是随着馬車往關口行去,他有種說不出的沉悶之感,心裏總是有那麽一絲絲的悵然。臨淵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不對,斜睨了他一眼道:“你是舍不得藍暮黎?他若對你有心只怕你早就回宮了。出了京城這一路走來,你何曾見到過他派人尋你?”臨淵深知自己這麽做有些惡劣,但是轉念想想倘若藍暮黎敢明目張膽的去找花無色,又何曾會有今日他說這種話的機會,不論什麽原因,只能說明他不夠愛花無色,不值得花無色惦念他。

這一路上無論臨淵如何做花無色依然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臉。這讓臨淵有些挫敗,哪怕是遇上偷他錢袋子的小乞兒他都能微笑以待,循循教導。雖說笑不達眼底,但總是有了面部表情。唯獨對他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臨淵有些急躁,10天的路程愣是縮短成了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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