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相知
第11章相知
已經3天了,這3天臨淵都未曾來找過他,果然是嫌他髒麽?這3天只要花漠一有空便拉着臨遣往他這兒跑,臨遣話雖不多,但是他能感覺到他的善意以及他的愧疚。他很難想象文靜娴雅的娘怎會喜歡花漠這般上串下跳又蛞噪的人。他倒覺得臨淵才是他兒子,而自己則比較像臨遣。
夜間,花無色揮退宮婢剛躺下不久就聽見一陣刃器撬門的聲音。他死死盯着門,緊張的連心率都有些不穩,他看着臨淵飛速的閃進來,看着他把門關合好,看着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眼睛始終一眨未眨。
臨淵看着睜着雙眼的花無色略微有些愣神。随即換上笑臉麻溜的爬上了床。花無色皺了皺眉,難道失蹤三日就沒什麽要說的麽?臨淵先是伸手碰了碰花無色發現并沒被拍開,就得寸進尺的摟了上去。
“無色…對不起,我若能早些到藍國,早些遇見你,你便不會受此等苦楚,從今往後只要有我在,誰想傷你除非踏過我。”聲音不響,卻字字說的堅定幹脆。
花無色伸手撫了撫微濕的眼眶,幾不可聞的應了聲“嗯” 也許他也可以幸福,因為臨淵。
這一聲嗯讓臨淵有些發蒙,似是受寵若驚,一雙桃花眼染上了明媚的色彩,他翻身将花無色壓在身下,伸出手小心的去描繪他的眉眼,然後緩緩的貼上自己的唇。像是對待無價之寶那樣小心的去碰觸。花無色微微張開了唇去迎合他,臨淵有些不受控制的伸出舌頭輕舔着他的貝齒,尋找着他的舌輕咬糾纏。雙唇分開再貼合,反反複複,周圍的空氣多了幾分情欲之色。
“娘子張開眼睛看着我”臨淵輕輕的咬了咬他的耳朵,花無色聽話的睜開眼睛,看着這張笑的明媚的臉主動的貼上了自己的唇。
臨淵抱着花無色翻了個身,從半解的衣衫中摸出一小盒東西交到花無色手中。花無色看着手中的東西愣了愣神不解的看着臨淵。
臨淵似是看懂了他的眼神,撫着他的臉道“…娘子,我想了3天,覺得只有這樣我們才算相互擁有。你來...第一夜我想給你留下的只有美好,而不是痛苦。”
花無色眼眶微紅“這3天你便在想這個?”
“不,還想着以後該如何好好對你,讓你忘記以前種種不快。我從未想過居于下方,不免就想的就久了點...你若将心給我,我居于下方又如何。這一生我都會細細待你,免你災,免你難,免你一生無枝可依,絕不讓你受半點苦難。”臨淵認真道
臨淵看着落淚不止的花無色略微慌了手腳,花無色從未想過有生之年會有人如此待他。心間溢出滿滿的無法言表的情感。
過了好一會,臨淵抱着他無奈道:“娘子…你再不繼續我可要憋壞了…”
花無色呆了半饷才驚覺他說的是什麽,臉色有些微紅的底下頭去親吻那雙好看的眼睛。
這一場歡愛因為花無色的小心翼翼讓兩個人都有點痛苦,并沒享受到什麽歡愉,花無色卻是心間溢滿了無限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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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臨淵摟着早已沉沉睡去的花無色,眼神中透露出些許迷茫。本以為和男子發生關系是一件無比惡心的事,卻沒想到自己心裏并未有一點排斥,哪怕是居于下方。
第二日花無色是在臨淵灼熱的視線中醒來的。還未完全睜開雙眼便聽到一聲:“小色。”
花無色無奈的看了一眼臨淵:“無色。”
“老頭子們都那麽喚你,顯得我一點也不重要了。”臨淵撇了撇嘴
“那是我娘起的,她一直認為若自己是個無顏女就不會被迫入宮,便能等到我爹爹。”看着花無色突然暗下去的臉蛋,臨淵心裏跟着微沉“那便叫你小花兒如何?呵呵...我往後必定會勤勞灌溉你…”花無色羞紅了臉,伸手去撓他這張嘴。
由于某些人昨夜只合上了門卻忘了落栓,宮婢輕輕一堆門便開了,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兩人驚的打翻了水盆。而床上那位仿若無人的又對着花無色的唇重重咬了一口。
“小兔崽子!你是怎麽和我說的!”花漠下了朝直奔東宮,一來就開始追着臨淵狂打。
雖說昨晚兩個人并沒有折騰多久,但是好歹臨淵也是第一回,這跑起來某個部位還是火辣辣的疼。硬是挨了幾下打,看着他怪異的步行。花無色終是忍不住走過去攔在了他們之間。花漠略微驚訝的看了看花無色。
“爹…別打了”花無色有些別扭道
花漠聞言便停了手,這一聲爹比他聽過的任何話都來的受用。
最後花漠也只是叫來宮人吩咐以後不準臨淵夜黑之後進入東宮,甚至在花無色寝宮門口安排了值守。惹得臨淵在一邊直叫喚,看着花無色連個不字都沒說最終臨淵也只好妥協了。其實花無色內心也有些許不願的,只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想到臨淵的身份,這事還是不能縱容他的好,否則鬧的人盡皆知丢的可就是蒼術的國面了,雖說他這身份當太子本就丢了國面,他也曾和臨遣提過勸父親改立臨淵為太子。本來不知道他存在時,他們也是那麽打算的。結果臨遣只是告訴他,聖旨早就發下,全國皆知,這短短兩月又改,豈不兒戲。最後為了讓他別多想,反而安排了今晚這場國宴。
花無色是最後才入場的,感受着文武百官整齊的注目禮,他有些緊張,深怕自己哪裏失了禮,強制鎮定下使得臉上的表情不由的更冷了,将生人勿近發揮到了極致。其實百官們只是被這嫡仙一般的身姿吸引的忘了動作,臨淵不悅的輕咳了一聲,衆人才齊齊的下跪行禮“恭迎太子聖駕,太子千歲萬福。”看着黑壓壓跪了一地的人群,好看的唇抿了抿“平身。”花無色轉身對着高位上的人行了一禮,喚了聲“父皇”,龍座上的人不怒而威,平常總是笑着的嘴角微微勾起,卻是似笑非笑,讓他覺得平常那個和臨淵一起耍無賴的人完全是自己的幻覺。剛想收回目光卻發現上頭的人邊上坐了位雍容華貴的女人,頓時有些微愣,偏過頭看了一眼臨遣發現他并無異樣。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将他臉上的驚異盡收眼底,卻絲毫未怪他的無禮,反而微笑着叫人伺候他入座。
這一場國宴,最歡脫的莫過于那些家中有女兒的大臣,自從花漠口中透露出有選太子妃的意向莫不是滿口誇贊着自家女兒的。恨不得立馬能讓自己女兒出現,好能先入了花無色的眼。花無色從頭到尾未說一字只顧着自己飲酒,偶爾偷偷看一眼臨淵,看他從頭到尾黑着一張臉,看向花漠時眼帶兇光恨不得上去掐一架的樣子不由的勾起了嘴角。
花漠也只是限制了他晚上出入東宮,因此白日只要有空他便往東宮鑽。他雖是禦封的衛将軍,但蒼術邊關安穩他不需要随軍駐守,而父親又是大司馬,在京都也不需要他做什麽,往常為了那個人他總跟着師父東奔西跑,而今有了花無色往東宮報到便成了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