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無憂島
第32章無憂島
“無色!”雲緋看到臨淵身後的花無色一雙大眼頓時流光滿溢。正想過去拉花無色的手,卻是被臨淵隔開了。
“淵哥哥?!”雲緋不滿的皺眉。
“叫嫂子。”臨淵伸手攬着花無色痞痞道,眉眼間明媚的笑意讓花無色原先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花無色只得沖着雲緋僵硬的露了個微笑,其實多日不見雲緋這丫頭,花無色心間多少也是有點念着的,畢竟自己失憶以來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她,他也能感覺到她發自內心的善意。
花無色心間雖然有千百個疑問,可因為雲緋過度的熱情,一直沒有機會張嘴問臨淵。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便見牆外翻進兩個身影。
臨淵看着那張和花無色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挂着痞子似的笑,心間打了個冷顫,他真是無法想象這一副模樣的花無色。
“喲,看癡了呀?看我像不像你?”古行雲學着花無色的樣子擺了個姿勢
“這是…”花無色疑惑道
“這是易容術…”臨淵緩緩的為花無色解惑道
天罰門因為職業的關系樹敵衆多,而又因為門主愛行商,天罰門産業遍布無垠大陸,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時候,故而古門主的易容之術已經達到了幾可亂真的地步。得知臨淵和花無色被困之後,古門主便安排了今晚這一出。
“今夜早點休息吧,我爹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明日一早就啓程前往無憂島。雲染師父昨日已經到了。”古行之摸着雲緋的腦袋道
雲緋這幾天也甚是開心,許是骨肉親情,雖是和古寒棄失散多年,但是卻并無什麽生疏,相認時抱着哭了一會第二日便和相處多年的父女無異。古寒棄自是什麽都慣着她,花盡心思的去尋雲染,也不和雲染多說直接将人綁上了無憂島。
臨淵幾人都有些被無憂島上的風光所驚到,花無色和雲緋眼裏更是透露着滿滿的喜色。無憂島周邊迷霧四散,可等上了島之後卻發現遍地生香,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林木高達雲霄,樹枝上立滿了百鳥唱着悅耳的曲調,膽大些的甚至飛到他們肩頭立着梳理羽毛。待穿過林木只見一片無跡的花海。雲緋歡脫的想要奔進這美麗的花海,卻是被古行之一把拉了回來。
古行之一番解說之下才了然,花海之中布了奇門之陣,踏錯一步便可能被困死其中。衆人跟着古行之走了約莫兩盞茶的時間才看見一座約一丈高的城門。雲染和古寒棄早已在城門口等候多時。衆人在城門口寒暄了一番便被古寒棄催着往島主府走去。
街市熱鬧非比,讓人一度忘了這只是座島嶼。臨淵等人不由的從心底佩服古寒棄。雲緋更是一臉崇拜像的逗的古寒棄直樂。
待一切都收拾妥當,時日也不早了,照顧到衆人長途跋涉之辛也是草草的吃了頓便飯便安排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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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雲緋賊頭賊腦的不知和古寒棄說了些什麽,仆人只将花無色和臨淵領到了一處客房說了句貴客請便,便跑了個沒影。花無色雖不願,但也不好意思為這個去打擾主人家。而臨淵卻在心底直誇雲緋有長進。
待花無色沐浴完畢就見到臨淵側躺在床上邪魅的笑着,當迎到自己的目光後更是拍了拍身側的半榻空位媚眼如絲的看着他。
花無色瞬間有些腦袋發麻,可他卻并無一絲的排斥之感,甚至心底有某個聲音在催促自己過去,可是最終心間的一縷羞意占了上風。
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花無色,臨淵嘆了口氣起身将他帶向床上,甚至并未給他一絲的反應時間。
花無色有些惱怒的推着這個禁锢着自己的懷抱,掙紮了一會發現他并未進一步,而是就那麽靜靜的摟着他便也随他去了。只是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過了許久,從頭頂傳來一聲輕嘆,“無色…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同榻而眠,你也是這般不樂意…”花無色感覺到臨淵語氣中的那份感傷正想問點什麽,卻又聽到頭頂傳來一陣歡快的聲音“不過,後來你可都是自願的,甚至還主動将我往床上拖…”花無色惱怒的拿腦袋狠狠的撞了撞這個擁着他的懷抱,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他。
直到懷中的人發出平穩的呼吸,臨淵才緩緩的閉上眼睛,只是那一瞬桃花眼中閃過些許勢在必得的算計,快得有些讓人以為是錯覺。
“師父,如何?”雲染剛替花無色把完脈,臨淵就有些急切的問道
“他的失憶之症确是藥物過期,但是這藥性常人月餘就可散去,散去後便可逐漸恢複…”雲染略微沉吟了下,便轉頭疑惑的看着花無色,“不知皇上這段時日可吃過些什麽?”
難道是藍暮黎嗎?自己的一切吃穿用度全是他安排的…花無色有些怔怔的搖了搖頭。
雲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道了別,臨淵領會的跟上。
“師父?”
“除了迷神引他還曾服用過一種克制記憶的藥物,只是為師不知到底是何藥便有些不好入手。哎…我看皇上那副樣子失憶了未必不好,你又何苦執着于讓他恢複記憶?我看他即使是失憶了,心裏還是有你的,愛上你并不是難事。”
“之前是我做錯了,我不想抹殺那些過往,我愛他,我無法對他欺瞞那些,倘若他記起了不願原諒我,那也無妨,那我便悄然守他一生。”
“…那你現在所做的難道就不怕他接受不了?”雲染搖了搖頭,看着臨淵的眼神有些許的無奈
臨淵張了張嘴卻無法反駁,說的是好聽悄然守他一生,可自己現在做的不都是為了能将他捆在自己身邊。又何嘗有問過他想要什麽。
雲緋似乎是忙着認親,這一天也未曾出現過,只是古行之來道了聲怠慢了,便也是忙的不見了人影。花無色随便尋了本書看着,只是書中頗多的字看着熟悉卻是不認識,不由得眼睛就瞄向了在院中練劍的臨淵。
院中的那個人一襲黑衣如墨,衣袂翻飛印着劍光,偶爾因為劍勢的回眸一瞥都讓自己心間泛起無限的漣漪,似苦,多的卻是依然道不明的悸動。
晚間古寒棄大擺筵席,臨淵卻是借故半途離場,走得似乎很是着急。花無色心間趟過難言的感覺,似乎對臨淵他是一點也看不透,讓他有點焦躁。
直到筵席散罷也依然未見臨淵回來,這期間雲染也跟着離場,眉間透露着些許愁雲。花無色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朦胧間他感覺有人握着他的手,耳邊傳來細碎的說話聲,他想睜開眼睛看清楚,可無論怎麽用力都睜不開,随着一聲低低的輕嘆一雙微涼的手撫上他的額際替他擦去了因為用力而出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