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癡情的他跟傲嬌的他，這次會是誰勝？
聽說安若曦就在大廈裏，紀默宇想都沒想就往外跑，他先跑去衛生間又跑去樓道，但是并沒有安若曦的人影。
沈卓洋也跟着出來，他對紀默宇說道，“我剛才打電話問了保潔公司，他們說中班的員工下班時間是十一點。”
沈卓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現在剛好十一點，她可能正準備下班。”
“打電話問後勤部，問他們保潔公司在幾樓。”紀默宇吩咐沈卓洋，然後奔到電梯口去按電梯。
沈卓洋顯然是做足了功課，他回答道，“我問過了，他們在地下一樓有一間辦公室，保潔人員下班會在哪裏簽退，然後會從地下室三號通道出去。”
“謝謝！”紀默宇看了一眼沈卓洋，快步進了電梯。
沈卓洋關上的電梯門，有些不解地自言自語道，“他聽到她的消息這麽緊張，可是為什麽不去找她，這兩個人從高中起就很奇怪，真是搞不懂！”
更讓他搞不懂的是安若曦怎麽又突然出現在恒星集團。
安若曦簽完退，換好衣服就跟着同事往三號通道走，下班之前她已經跟王明陽打了電話讓他在三號通道門口等她。
出來時，她就看到王明陽依在一輛重型摩托車上，歪着頭抽煙，他看到她後連忙将煙扔掉，然後朝她大力地揮手生怕別人看不見他似的。
安若曦想加快腳步，身邊的同事卻拉住了她，“若曦，這是誰呀？”
“我高中同學。”
“不只是高中同學吧，”已婚的女同事心知肚明地說道，“都來接你下班了，肯定是男朋友，小夥子長得不錯，是個大帥哥呀！”
說完，她跟其它幾個心照不宣的女同事哄笑着湊到王明陽的身邊。
“來接我們大美女安若曦下班呀！”這個女同事又去撩王明陽。
王明陽從機車上下來，夾着頭盔跟這個女同事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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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她的男朋友？”果然，中年婦女是八卦人士的主力軍。
“現在還不是，不過以後就說不準了。”王明陽大方地走到安若曦的身邊，拉着胳膊跟幾個大嫂級婦女揮手告別，“辛苦各位了，我們先走一步。”
說完，他把手上的頭盔戴到了安若曦頭上，還扣下了面罩。
這時，紀默宇從通道裏奔了出來。
王明陽在戴自己的頭盔時看到了奔出來的紀默宇，他英俊的臉上一絲詫異，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幾乎是同時他發動了摩托車，帶着安若曦離開。
紀默宇并不知道離開的人是安若曦，他追上一個保潔女工問，“請問你們認不認識安若曦？”
保潔女工回頭一看，見是公司的總裁紀默宇，一個個驚得是半天說不出話。
最後，還是那個跟王明陽打趣的女工反應過來，她指着王明陽消失的方向對紀默宇說道，“安若曦走了，她男朋友接走的。”
“她男朋友？”
“是呀，剛走。”
紀默宇想了一會兒，轉身又回到了地下室，一分鐘後他坐到保安隊長的辦公室。
保安隊長可能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恒星集團英俊多金不茍言笑的年輕總裁會在晚上十一點鐘推開他辦公室的門，他更沒有想到的是總裁先生讓他調出三號通道的監控視頻。
“是有人闖入了大廈嗎？”保安隊長試探地問，臉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紀默宇沒有說話，他的眼睛盯着屏幕，幾秒鐘後有個騎摩托車的男人出現在畫面裏。
“停，把這個畫面放大。”他命令。
保安隊長連忙操作。
這時他們一起看清了男人的臉。
“王明陽？”紀默宇低語了一聲。
保安隊長見總裁認出了來人，連忙把九點半鐘王明陽闖入大樓的事情向總裁彙報。
“紀先生，九點半的時候這個人來過我們大樓，他是來找保潔公司36號保潔員安若曦。”
“36號保潔員？”
“是的。”保安隊長連忙抽出安若曦的檔案，“這是保潔公司送過來的人事檔案，這個36號以前是做外圍清潔的，剛調到室內清潔部沒多久，現在負責您辦公室區域衛生間跟走道清潔。”
紀默宇打開人事檔案，上面右上角貼着安若曦的登記照。
果然是她！他把安若曦的檔案拿到了手裏對保安隊長說道，“明天讓她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說完，他起身準備離開。
保安隊長緊張地問，“紀先生，這個安若曦是不是商業間諜？”
紀默宇看了他一眼。
保安隊長害怕自己的飯碗不保，連忙落井下石地說道，“其實我早就發現她有些不對勁，前幾天她趁保潔的時候老在您辦公室前面轉悠，我已經警告過她兩次，但是苦于沒有抓住她其它證據，所以沒有向秘書處彙報。”
紀默宇聽完朝保安隊長點了點頭，“你這樣做是對的。”
是的，如果保安把這些彙報給秘書處，那麽安若曦就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某種程度上，他還要感謝這個保安隊長。
紀默宇拿着安若曦的檔案回到辦公室時，沈卓洋還在。
“碰到了沒有？”沈卓洋關切地問。
“沒有，她坐王明陽的車走了。”
“王明陽！”沈卓洋詫異地直起身，王明陽怎麽也會在這裏？今天還真是奇怪。
紀默宇也覺得奇怪，他問沈卓洋，“你說安若曦為什麽會到這裏，我聽保安說她一直在我辦公室門前徘徊，她為什麽要徘徊？”
沈卓洋聳聳肩，這個問題他無從知曉。
紀默宇又拿起安若曦的檔案，他看着上面她的照片，有些愛戀地伸手摸了摸。
你怎麽會來帝都？他在心裏問照片上的安若曦，你不是在檔案館工作嗎，為什麽要辭掉工作到這裏當一名保潔員，為什麽？
照片上的安若曦只是微笑着，不能給他任何解答。
“回去吧！”沈卓洋站起來提議。
紀默宇拒絕了他的建議，“我今晚就在這裏睡。”
沈卓洋知道紀默宇辦公室裏間有休息室，但是他喝了這麽多酒睡在這裏恐怕不好。
“還是回去吧，我怕于阿姨擔心你。”
紀默宇搖搖頭，他不想回去，他要在這裏等安若曦，因為明天她會來。
……
安若曦對帝都不熟，請吃宵夜的地方自然是由王明陽帶路，于是王明陽帶着安若曦去了帝都最熱鬧的小吃街。
兩人選了一處坐下。
“你一直都騎摩托車出行嗎？”點好東西後安若曦問王明陽。
“也不是，我就是喜歡騎。”
“但是騎摩托車不是很安全，”剛才安若曦一路過來差點被吓死，“帝都這邊應該也有限制吧？”
“有，所以我晚上出來騎。”
“以後還是別騎了，注意點安全。”安若曦是真心為王明陽的安全考慮所以才勸。
她并沒有奢望王明陽會聽她的。
但沒有想到是王明陽一口答應，他不僅答應還打電話讓人幫他來拖車。
“我再不騎了，永遠都不騎了。”他跟安若曦保證。
這下輪到安若曦不知道說什麽了。
兩人沉默着，空氣中有少許尴尬。
幸好王明陽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沒有接直接給挂了。
對方過了兩秒又打了過來。
王明陽有些惱了，他拿起手機離開座位，一接聽就開始罵，“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今天我要接女神下班，天塌下來都不要跟我打電話。”
“……”
“她過生日關我屁事？”
“……”
王明陽沒有聽對方說完直接撂了電話。
他回到位置上沖安若曦抱歉地笑了笑，“下面的人不懂事瞎打電話。”
“我好像聽到誰過生日。”安若曦剛才跟黃玲打電話說要離開時也把自己見到王明陽的事告訴了黃玲。
而黃玲則對王明陽通過一張照片就到恒星集團來找安若曦這件事很吃驚。
同時她也覺得王明陽對安若曦是真的很癡情。
“不過他好像有女朋友。”黃玲也是聽自己老公宋玉說的，“聽說他女朋友也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千金。”
所以安若曦懷疑今天過生日的可能是他女朋友。
“如果你有事就先回去吧，宵夜等以後你回青崗鎮我再請你吃。”
“你這是不想請我？”
安若曦連忙解釋，“不是，我是怕耽誤你的事。”
“那就別廢話。”
安若曦只好不在說了。
王明陽見安若曦不說話，又擔心自己剛才的話太傷人，于是解釋道，“我沒說你說的是廢話，我的意思是我沒有任何事，就算有事都沒有你重要。”
這話說的，怎麽像是情話。
十年沒有談過戀愛的安若曦有些吃不消，她被一口茶嗆的直咳嗽。
王明陽連忙暖心地幫她拍背。
這下子安若曦不僅咳，臉也紅了。
咳完之後她選擇告訴王明陽一個事實，那就是明天她就去辦理辭職，她要回去。
所以他還是老實地待着吧，不要來撩她。
“你明天要回去？”這消息确實有點始料未及，王明陽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問道，“你怎麽突然要回去？”
“我沒打算久待，再說我要解決的事情明天應該就有了結果。”
安若曦相信，沈卓洋肯定會把見過自己的事情告訴紀默宇。
如果紀默宇願意見她，那麽明天他會通過某個渠道來找到她，例如保潔公司。
如果他不願見她，她待在這裏就更加沒有意義了。
當然，就算見面也改變不了什麽，紀默宇說恨她，而她又不知道他為什麽恨，兩個人見面紀默宇不一定願意談十年前的事情，可能到最後他一句話也不會說。
王明陽聽到安若曦要回去，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般靠在椅背上，有幾絲哀怨地說道，“你是不是因為我才突然說要回去？”
“當然不是，你怎麽會這麽想。”
“因為你一見到我就說回去呀！安若曦，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可以給任何人機會，那怕是給一個陌生男人機會，為什麽不肯給我一個機會，我就這麽差勁？”
“沒有這回事，跟你沒關系！”安若曦有些着急了，“我這次來真的沒有打算久待，我家裏的工作還在，我是請假過來的。”
“請假過來當保潔工？”王明陽并不相信。
安若曦只好把自己不太記得高三時發現的事情再次跟王明陽細說，“我就是想問問紀默宇，我跟他是不是戀愛過，如果戀愛過又因為什麽原因分的手。但我現在已經不太想知道了。”
“為什麽？”
“紀默宇訂婚了，我來問這個不太适合。”
王明陽一聽紀默宇訂了婚，整個人都高興起來，“他訂婚了，那你真不應該問他。不記得就不記得，這談戀愛分手無非是不想在一起了，不是你變心就是他變心，我猜八成是他變了心。”
王明陽說完馬上又否認自己的觀點，“也許都不是，你們說不準壓根就沒談過，反正我是這麽覺得，你那個時候天天跟他在一起只是為了躲開我而已。”
安若曦想王明陽果然知道的不多，看來她跟紀默宇高三那一年隐藏的很好，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一起過。
既然這樣，那她完全沒有必要再去糾結那遺忘的八個月，因為這根本改變不了什麽，想起來反而會徒增煩惱。
好吧，回去吧。安若曦更加确定了決心。
但王明陽卻一在挽留。
“安若曦，你就留下來不要回去，難道你還想讓你媽逼你相親？”
“我媽說不逼了。”
“你信嗎？”王明陽極力勸說，“你媽說的話頂多管一年，到時候她再讓你嫁給一個老男人，還是一個禿子的老男人，你怎麽辦？”
“為什麽你老要強調禿子的老男人？”
“因為那個男人就是一個禿子，還老。”王明陽越說越生氣，“這不是諷刺我王明陽吧？我追你追的那麽辛苦，你卻跟一個老禿男相親，我王明陽難道連個老禿男都比不上？”
“相親而已。”
“對我來說不是相親，是對我的蔑視，安若曦！”王明陽突然拉住了安若曦的手表白道，“你都願意跟老禿男相親愛了，那就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再追你？”
啊？安若曦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說實話依王明陽現在的條件配她是卓卓有餘，可是……
“你不是有女朋友嗎？”安若曦抽回自己的手，“有就好好交往，不要瞎胡鬧！”
“我沒有瞎胡鬧，我一直喜歡你，要不是我成績差沒有考上大學，我肯定會追到你們大學去。”王明陽再次抓住安若曦的手，“安若曦，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不奢求你馬上喜歡我，我只希望你給我一次追你的機會。”
“王明陽！”安若曦心情複雜地看着王明陽，十年了，怎麽感覺又回到了起點，她千裏來追求一個不可能的夢，而另外一個人卻依然仰望着她。
她很想跟王明陽說一聲對不起，因為愛情不是施舍，但是她又說不出口，因為愛一個人需要勇氣，時隔十年，王明陽再次跟她說這句話肯定是鼓足了勇氣。
王明陽可能也看出安若曦內心的矛盾，為了不逼迫她，他馬上改口道，“你不用回答我，我只是要一次機會，如果你留在帝都，我就當你給了我這次機會。”
說完，他起身去催老板快點上夜宵。
第二天，安若曦拿着寫好的辭職信去了公司，她信交給公司接待人員後不久，公司人事部的經理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還不能馬上走。”人事部經理告訴她這個消息。
“為什麽？”安若曦很奇怪，她招聘過來時第二天就上班了，為什麽辭職卻不能馬上走。
安若曦做夢也不會想到，昨天晚上因為紀默宇跟保安隊長說了一句你做的很對這句話，現在她成了保潔公司重點懷疑對象。
恒星集團是帝都第一財團，他們操縱着整個帝都的經濟命脈，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也會被很多同行盯着，這也是恒星集團為什麽在安保方面十分重視的原因。
他們擔心商業間諜會混在人群進入大廈盜取商業機密。
而安若曦的行為在那些保安眼裏就變得十分的可疑，上班一個月就能取得優異的業績，調崗後又經常在總裁辦公區附近活動，而昨天晚上她扶着喝醉了的總裁進入了辦公室，時間長達五分鐘之久。
于是昨天晚上保安隊長在進行長時間的思考之後，把安若曦這一奇怪舉動彙報給了公司總部，也就是潔淨保潔公司與安心保安公司的總部——財源勞務公司。
財源勞務公司對此事十分重視，正準備開會研究卻意外地收到安若曦的辭職信。
可疑人員安若曦要跑路？她是不是盜取了有價值的商業秘密？財源勞務公司高度懷疑這個可能性。
基于對業主恒星集團商業機密的保護，也基于對公司未來的發展，財源勞務公司責令潔淨保潔公司先穩住可疑人員安若曦，等事件調查清楚，确定恒星集團沒有損失後再放她走。
“當初你跟我們簽訂合同時我們就有要求，員工要辭職必須提前一個月打報告，所以今天我們算是正式授理你的辭職報告，不過一個月後你才能離開。”人事部經理把合同放到了安若曦面前。
安若曦仔細看了看合同，上面确實有這條這樣的規定。
不過這條規定很多單位都有，提前一個月打報告也是為了用人單位好重新招聘人員接替崗位。
但是一個月後再離開，這讓安若曦很為難，原計劃裏她只是想見到紀默宇，然後讓他告訴她跟青河高中團戰之後的事情後馬上離開，但是現在她還要再待一個月，這一個月裏她天天要幫他刷廁所，如果碰到難免會尴尬。
沒有想到潔淨公司為她解決了這個難題。
“因為你要辭職，所以我們不能讓你再上室內保潔這個崗，從今天開始你繼續做室外保潔吧。”
安若曦一聽連忙表示感謝，“好的，那我再做一個月。”
下午三點，安若曦像往常一樣去恒星集團上班，剛進地下室，領班就跑過來讓她去三十三樓總裁辦公室。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領班擔心地說道，“今天上午公司總部打電話過來說要調回你的崗位，不到一分鐘保衛處打電話過來說讓你上班後去總裁辦公室。”
去總裁辦公室這件事情對于安若曦來說是預料之中的事情，調到室外保潔也是她希望的，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還寬慰領班，“沒事，是因為我要辭職所以公司人事部做了決定，至于去總裁辦公室，那是因為我昨天總裁喝醉了我把他送回到辦公室，他想跟我說聲謝謝吧。”
“有這麽簡單嗎？”領班不相信。
但安若曦信。
她換好工作服去了三十三樓，站在紀默宇辦公室門前時她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
甚至連敲門的手都有些顫抖。
“進來。”門裏，是紀默宇低沉的聲音。
安若曦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
門裏，落地窗外的陽光灑滿了整間辦公室，這讓突然推開門的安若曦有些眩暈，她眨了眨眼睛朝辦公桌看去，一身筆挺西裝的紀默宇正坐在辦公桌後，他正看着她。
該叫他什麽好呢，是紀默宇還是紀總？
安若曦想到自己穿着工作服，禮節性地喊了一聲紀總，“您找我？”
安若曦疏遠的稱呼讓心情澎湃的紀默宇瞬間冷卻下來，他原本想要展開的笑容也活生生地收了回去。
他除了看着她，也只能看着她。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濃迷之尴尬，最後還是安若曦用一個微笑打破了沉寂。
“你讓我一直這樣站着嗎，紀默宇？”
“進來坐吧。”紀默宇站了起來，他的目光依然在她的身上。
安若曦大方地坐到沙發上，調侃道，“現在想要見你一面好難，要不是你昨天喝醉了酒，我想我恐怕還要等很長時間。”
“你要見我？”
“對，我來帝都就是為了見你。”
紀默宇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安若曦專程來找他，為什麽？
“為什麽要見我？”
“因為……”安若曦指了指頭，“因為我跟人相親被對方砸傷了頭，後來在醫院暈迷了一天一夜，結果我發現自己忘記了很多事情。”
“什麽事情？”
“我跟你的事情，”安若曦從口袋裏拿出那個手串，“我來找你就是想要問問你，高三的時候我們有沒有在一起？”
紀默宇看着那個手串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緊緊地攥緊了拳頭。
良久，他背過身走到落地窗前，這才開口道，“你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因為後悔了？”
“我是真的忘記了。”
紀默宇聽她說完突然就笑了，真的忘記了？說得多輕巧，他為了等她，在雨裏淋了七個小時，她就是狠心地不出現，後來他回國跑到她打暑期工的地方去找她，她呢，居然問他要喝點什麽。
她遵守了自己的承諾，把他從心裏徹底清除，再見面也當不認識，現在卻說忘記了。
一句忘記了，能抵消他日日夜夜的思念嗎，能減盡因為她的無視對他的傷害嗎？
“你想聽到什麽答案？”紀默宇轉過身看着安若曦，“如果我說有，你想跟我重新開始？”
“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安若曦就怕紀默宇誤會，她現在不是來攀龍附鳳的，而且她從紀默宇冷冰冰的态度裏已經感覺出他對她的到來并不歡迎。
為了不想讓紀默宇繼續讨厭，她強調道，“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記憶，其實我心裏也清楚，十年了，我們也回不到從前，有跟沒有只是一種心理安慰。”
她曾經愛過，這就夠了！
“這麽說你來找我只是為了尋求一種心理安慰？什麽安慰？你跟我有過一段，然後甩了我，這種安慰？”
“不是。”安若曦論口才她一直都不是紀默宇的對手，她真的不是來尋求這種安慰的，但是要怎麽解釋呢？
也許，來帝都就是一種錯誤。
“對不起！”安若曦選擇投降，“我想是我錯了，我不應該來帝都找你的，你就當我沒來過吧，反正我馬上要回去了。”
說完，她轉身要走。
紀默宇連忙拉住她，“你要回去？”這是他要的結果。
安若曦回答道，“我今天已經跟公司遞交了辭呈，真的很謝謝你肯見我，如果以前我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在這裏我跟你說聲抱歉，對不起，打憂了！”
她說完朝他抱歉地笑了笑，伸手拉開他的手。
當她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紀默宇開口了。
“我們沒有在一起過，”他對她說道，“一直都是你在暗戀我追求我，但我們沒有在一起過。”
這個結果讓安若曦微微有些失望，不過她有一個疑問。
“我們沒有在一起過，那昨天你喝醉了酒為什麽要一直說恨我，還說受夠了我，難道我高三那會追求你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
“是的，你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以至于讓我對女人有了戒心，我現在沒有愛人的能力了。”
什麽？
她讓紀默宇恐懼女人了？
是不舉嗎？
安若曦的目光落到了紀默宇的重點部位上，她被自己的這個發現吓了一大跳。
天呀，她高三的時候究竟幹了一些什麽事情，扒過他的褲子嗎？
安若曦都快瘋了，她懊惱地捂住自己的頭，有些抱歉地看着紀默宇。
他真可憐！這是她唯一的想法。
“對不起，”她跟他道歉，“你打我一下吧，打我一下解解氣，我是真的不知道會傷害到你，我這個人有時候做事就是一根筋，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
“我知道沒有用，可是我也不知道能為你做什麽？”
“再追我一次。”
啊，要以毒攻毒嗎？
安若曦疑惑地看着紀默宇。
紀默宇笑了，不過很冷，“你是不是想說你馬上要回去沒有時間。”
“時間倒是有，我雖然交了辭職信，但真正離職還有一個月，可是這方法行嗎？”
“行不行我說了算。”
“……”安若曦還在猶豫，她是怕自己會使得其反讓紀默宇更讨厭女人。
因為她在追男人這方面實在是太Low了。
紀默宇似乎不想讓她再猶豫，他上前一把将她摟進懷裏，傲嬌地說道，“你不是想要知道高三那年發生的事情嗎，既然這樣那就好好地再追我一次，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說完，他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紀默宇原以為他的這個吻是對安若曦的懲罰，可是吻到最後他發現他其實是想疼愛她。
那些因為思念而積累起來的恨，也漸漸地在這個吻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那顆依然愛她的心。
他在心裏對自己說這一次他不會再傻傻地站在原地等而把分手的權力交給她。這一次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她，因為是她再來招惹他的，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