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
第47章 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
時南掙紮着讓司錦寒放手,可他的那點力氣司錦寒根本不放在眼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哪裏有能耐鬥的過他。
程軒是傷是死,他并沒有多在乎,看到程軒在那裏咳血,他內心毫無波瀾。
他的憤怒并非是因為程軒受傷,而是時南!
內心的不安在越演越烈,特別是早上風亦肖的那一番話,時南如今的所有動作在他看來,都像是迫切的想要掙脫籠子的示威!
司錦寒并未發現時南臉色的不對勁,憤怒與不安已經将他的理智蠶食殆盡。
他一手撕扯着時南的衣服,一邊怒聲道:“時南,到現在為止我不止一次向你低頭,你別給我恃寵而驕!”
“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不過是讓你幫我一件事,去老爺子面前撒個謊而已,事情敗露之後,我說了你兩句,你就離家出走,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我放下身段去找你,把你接回來,結果你做了什麽?你去報複程軒?你是在做給程軒看還是做給我看?!你這是在對我發洩你的不滿嗎!”
“我的話你如今是不是一句都聽不進去了?越來越不乖了!還是說你對我已經膩了?打算去找新歡了?找誰?是風亦肖那個登不得臺面,遭人嫌棄的私生子,還是秦遠那個白手起家,沒有任何背景的地攤販子?”
越說他越氣,下手也逐漸沒了輕重,時南痛苦的嗚咽着,伸手去推,可一雙手卻被司錦寒一把扣住,按在上方,時南此時就像是粘板上待宰的魚。
時南望着身上的人,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這張看了十幾年的臉,也漸漸變得有些陌生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不對嗎?錦寒就是這樣想的嗎?
一絲不挂的躺在後車座上,車子行駛的地方也并非什麽犄角旮旯,外面車流湧動,人來人往,随時都可能有人看見,他一絲不挂,狼狽不堪,可司錦寒依舊衣冠楚楚,僅僅是拉開了拉鏈。
他像毫無羞恥心的畜生一樣被司錦寒按在這裏,肆意羞辱,司錦寒從來不會關心他心中怎麽想,又或者說,懶得去關心……
身體冷,心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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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發狠似的一腳踹向身上作惡的人,司錦寒一時不備中了招,肋骨被踢得生疼,就連臉色都變了。
時南匆忙撿起一旁已經不能避體的衣服,還不等穿上,司錦寒已經撲到面前,又是一耳光甩過來,這一耳光他幾乎用了全力,時南被這一下掀翻在地上,這一下時南被打的發蒙,半天回不過神,腦袋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響,劇烈的疼痛讓他伸手捂住耳朵,無助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好疼……
胸腔裏氣血翻湧,時南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伸手去捂住嘴巴已來不及,血已經順着指縫滴到車裏,弄髒了地毯。
身下鋪着的潔白的地毯用的是上等的皮毛,滴上了血甚是刺眼。
司錦寒眸子微眯,凝視着時南,面色陰沉,額角青筋直跳。
他這幅模樣甚是駭人,時南心尖直顫,顧不得自己的疼,連忙用手裏襯衫去擦拭地毯上的血,可血跡越擦越髒,根本擦不掉,時南急得額頭都滲出了冷汗。
司錦寒俯下身,一手朝着時南抓去,時南吓得面色慘白,連忙往後退,驚恐的尖叫:“啊!!”
聲音裏滿是恐懼,眸中是來不及遮掩的害怕,幾乎渾身都充斥着對司錦寒的抗拒。
後車廂就這麽大,他能躲到哪裏?背後已經抵到了車門,時南認命閉上了眼睛,伸手護住腦袋,已經準備好了迎接司錦寒的怒火。
赤裸的身體蹲在地上瑟瑟發抖,仿佛身處阿鼻地獄,身旁是吃人的惡鬼。
司錦寒的手在時南不遠處停下,時南的驚叫聲以及這害怕的模樣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他薄唇微動,複雜的望着躲着他的時南,眼中有憤怒,有不忍,還有一絲悲傷……
這麽怕他?如果他真的想對時南下死手,以時南如今這瘦弱的身體,他幾拳之內,能把人活活打死!
他只是想給時南這段時間的叛逆來一些教訓而已,讓他好好長長記性,他如今似乎做到了,時南一看見他擡手都害怕的發抖,但他為什麽,好像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預想的疼痛沒有到來,時南緩緩挪開了擋在眼前的手,怔怔的望着司錦寒,而司錦寒,也正在望着他。
“砰”的一拳,司錦寒狠狠砸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襯衫袖口的扣子已經解開,袖口上挽,露出緊實充滿力量的肌肉,可怖的青筋猙獰凸起附在手臂上,蘊含的了力量足以想像,蓬勃的胸肌隔着襯衫也能看到明顯的起伏,這樣的司錦寒,無疑是恐怖的。
時南如今對他只剩下本能的懼怕,他毫不懷疑司錦寒會在此處生生弄死他。
大腦裏只剩下一個字:跑!
他當即披上襯衫,伸手就去開車門,車子在公路上高速行駛,周圍車流快速流動,剛剛打開車門,冷風就争先恐後的往裏面灌,這樣的速度摔下去,時南不死也殘。
司錦寒看到這一幕,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心髒瘋狂劇烈的顫抖,頭皮發麻,大腦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種全世界都即将從他的人中剝離的恐懼感充斥到他全身。
時南沒有任何猶豫,打開車門的那一剎那就已經俯身朝着外面去,司錦寒沒有任何一刻要比此時的反應還迅速,這一刻在他的眼裏仿佛被拉長了無數倍,他飛速抓住時南的頭發,将人硬生生扯回來,扔到身後,随後反手關上車門,怒氣沖沖的瞪着前方的司機,怒聲道:“為什麽上車的時候不鎖門?!”
司機也面如菜色,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我、我……”
看到司錦寒發怒的樣子,他什麽都忘了,他更沒想到這兩個人會鬧到要跳車,時南會有赴死的勇氣。
司錦寒惡狠狠的盯着時南,剛剛那一幕如噩夢一樣在眼前盤旋,吓的他渾身冰涼,跟冰塊一樣,他冷聲道:“你想去哪?去死嗎?”
時南從未見過這樣的司錦寒,他再次去拉車門,可這一次司機已經落了鎖,任他如何努力也紋絲不動,時南已經絕望。
司錦寒不給他機會,大手一撈就将人帶回來,死死的按在自己身下,俯身森冷的在時南耳旁說道:“想死,我成全你!”
“撕拉”一聲,時南剛披在身上的襯衫徹底被撕碎,如同破布一樣扔在腳下。
司錦寒的動作沒有半分溫柔,明明是最親密的事,如今卻仿佛一場酷刑,時南哭喊着,掙紮着,可一切都無濟于事。
五髒六腑仿佛都被搗碎,身後的司錦寒像是瘋了一樣不知疲倦,一次比一次兇狠,雙眸赤紅。
“你永遠別想離開我!”
時南清晰的感受着那撕心裂肺的疼,心髒像是裂了一道口子,無數的刀刃插在中間,連呼吸都在疼,從一開始的難以接受幾乎崩潰,到後來的麻木認命。
淚水溢出眼眶,嘴巴無聲的呢喃着。
【我不敢再愛你了,錦寒,別再讨厭我了……】
到家時,時南已經趴在車廂的地上一動不動,司錦寒神清氣爽,絲毫看不出剛剛都做了什麽,而時南一身狼狽,所有的衣服都成了無法避體的碎片。
司錦寒用手邊的外套裹住時南的身體,将人抱下車,時南的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幾道視線好奇的視線看過來。
時南腿上青紫痕跡斑駁,剛剛做了什麽顯而易見。
那些目光有鄙夷,有嘲諷,有憐憫,司錦寒的動作像是在把人示衆游街,時南不敢去面對,只能閉上眼睛,強迫着自己假裝什麽也不知道。
走着走着,司錦寒停了下來,“哐當”一聲響,像是門被踹開的聲音,随後鋪天蓋地的灰塵氣息撲面而來,陰冷的感覺讓人甚是不舒服,門剛打開就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冷的讓人發抖。
時南睜開眼睛,眼前漆黑一片,憑着從房間外面透過來光勉強能夠視物,這裏堆放着雜亂的雜物與壞掉的家具,這是一樓樓梯下的一間儲物室,許久無人清理,這裏荒廢的讓人早就忘了這華麗的別墅裏,還有這麽一個格格不入的房間。
司錦寒的聲音低沉緩慢:“犯了錯就要被罰,時南,這是我對你的懲罰,從今天起,樓上的主卧不再是你休息的房間,你以後住在這裏,別想出來半步,等什麽時候程軒出院痊愈了,你什麽時候才有資格出來看看外面。”
一番話,無疑把時南從天堂拉到地獄,這裏無論怎麽看也不像是人能生活的房間,司錦寒成功的在時南的臉上看到了恐懼。
時南膽小,怕黑,這裏只要關上了門就密不透光。
司錦寒如此想着,不顧時南的掙紮,直接把人從懷裏放下,一把将時南推進去,冷聲道:“你看看這一次,是秦遠會幫你,還是風亦肖會來救你。”
司錦寒退出房間,伸手關門。
門緩緩在時南的面前關起來,光随着那扇門緩緩縮小,這間屋子僅有的光亮馬上就要消失殆盡,無盡的黑暗就在身後,身後像是有數不清的怪物,正在張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等待着光消失的那一刻,将這個送進來的獵物吞噬殆盡。
時南哭喊着朝着司錦寒跑去,可那扇門卻“砰”的一聲,當着時南的面徹底關上,擋住了時南所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