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去給程軒道歉

第52章 去給程軒道歉

司錦寒本就脾氣不好,此時更是越說越氣,他越發覺得時南不乖,需要好好收拾一頓才行。

他怒聲道:“你什麽時候變成了這幅樣子?上次試探出程軒芒果過敏之後開始起了壞心思是不是?你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壞了?給程軒送芒果汁下啞藥,是想讓他也變成跟你一樣的啞巴對吧?!”

“時南,你別想借着生病就把這件事糊弄過去!既然現在醒了,那現在就給我下床,跟我去醫院,給程軒下跪道歉!”

這最後一句話完全是他氣昏了頭,口不擇言,随口說的一句話,他現在只想措措時南的銳氣,讓人變回曾經那乖巧的樣子。

一番話落下,卧室裏陷入詭異的安靜,時南擡起了頭,怔怔的望着他,似乎萬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那眼神太過複雜,司錦寒看不懂,只覺得心裏難受。

他迫切的想要打破僵局,将一切的主動權再次握回手裏,他想也不想的伸手去拽時南的胳膊,時南的身上軟綿綿的,早就沒有半點力氣,司錦寒一把将時南從床上拽下來,不容拒絕的說道:“走吧!這就去醫院!去給程軒道歉!”

握住時南手腕的手帶着怪力,捏的時南生疼,那股勁像是要生生把時南的骨頭捏斷,時南疼的直抽氣,相比起手腕的疼,更疼的是心,他拼了命的忍住酸澀的眼眶,不讓眼淚出來,可呼吸還是亂了節奏,他做着無所謂的掙紮,想讓自己掙脫束縛。

司錦寒感受到他的拒絕,咬咬牙,最終還是送開了手。

時南一得到自由,立馬退後數步,縮到角落裏,戒備的看着司錦寒。

這眼神深深刺痛了司錦寒的心,司錦寒的呼吸越發沉重,他不想去更深的體會那眼神是什麽意思,他朝着時南走去,步步逼近,沉聲道:“不想去?沒關系,你跟我認錯服軟也是一樣的,你跟我認錯,好好道歉,保證以後乖乖聽話,我就不讓你去。”

時南的身體顫抖着,避無可避的與司錦寒面對面的站在一起。

司錦寒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便簽頁面,遞給時南,說道:“好好寫,只要我開心了,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以後好好對你。”

時南抿着唇,顫顫巍巍的接過手機,他如今握住那薄薄的手機都覺得像是拎了個轉頭一樣吃力,手指早就沒了力氣。

好好對他?怎麽好好對他呢?

時南想到這裏,苦澀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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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不能開口說話而已,他并不是一個沒長心,不知冷暖的死人,他也會難過,也會心痛,他也有委屈,他也會有情緒,他僅僅是不能用言語表達而已,可錦寒卻從來不願意用另一種方式去“聽”。

他受夠了這些沒有止境的冤枉,他在錦寒的面前永遠做不到辯解,所謂的好好對他,無非是繼續讓他像條狗一樣,繼續去承受司錦寒那陰晴不定的情緒,去接受那注定得不到回應的感情。

他累了……

時南遲遲沒有動作,司錦寒等的已經不耐煩,正要發作時,時南的手指動了,在屏幕上敲下短短幾個字後便遞給了司錦寒,司錦寒滿心得意,以為是對不起之類的話,可接過看清屏幕上的一行字之後,他只覺得渾身發涼。

【我們解除婚約吧。】

解除婚約……

短短四個字卻讓的司錦寒大腦一片空白,就連做生意時賠了幾個億都沒有這一刻的沖擊來的猛烈。

想過無數次這四個字,可是沒有一次是想過這是時南提出來的。

像是有一只手緊緊攥住了心髒,疼的他呼吸都吃力,手機上屏幕的光這一刻是這麽刺眼,晃得他眼睛發酸,恨不得把這礙眼的東西生生捏碎。

他努力想要維持自己的淡定,他盡量穩住微微發抖的身體,目光直視時南,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看着時南的目光有多恐怖,那種要将人吞吃入腹的眼神看的時南心驚膽寒。

司錦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任何不對勁,可還是不自覺的夾雜了些急迫:“南南,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別為了一時生氣就口不擇言,到時候後悔的只會是你!”

“你剛才你說的是氣話,我都知道,你怎麽可能會想跟我解除婚約呢?你根本離不開我,你也不會舍得離開我,乖,說你說錯話了,我就當剛才的字沒看見,我原諒你。”

司錦寒輕聲引誘着,可垂在身側捏起的拳頭已經咯咯作響。

時南沒有動,對司錦寒口中的臺階視若無睹,時南抿抿唇,鼓起勇氣,忽視司錦寒那可怖的氣勢,擡腿便從司錦寒面前走開,朝着卧室的門口走去,頭也不回。

他在儲物室裏呆了兩天,也想了兩天,他已經決定了。

遲早都是要離開的,即便不是現在,在不久的以後,錦寒和程軒結婚了,他依舊是要被趕走的,他沒辦法陪着錦寒白頭到老了……

長痛不如短痛,早晚都要離別。

不等時南摸到門把手,突然,腰上一緊,那駭人的力道仿佛要把時南整個人都鑲進身體裏,勒的時南肋骨生疼,時南驚呼一聲,背後貼上了滾燙的胸膛。

司錦寒微微俯身,附在時南耳畔道:“小啞巴,你給我差不多得了,離家出走的把戲你還真是百試不厭!”

動作暧昧,可那語氣卻透露着咬牙切齒的意味,其中的的怒意不言而喻。

“唔……”時南吃痛的皺起眉頭,掙紮着要離開這個懷抱。

他的掙紮對司錦寒而言不痛不癢,一手環住時南的腰,另一只手将門落了鎖,随後将時南狠狠按在門板上,将時南困于自己的身體與門板之間,動彈不得。

他肆意的将手探入時南的衣襟,手心中的皮膚溫熱柔軟,他把時南整個人都籠罩在身下,較大的體型差激起了司錦寒骨子裏的施虐欲,手中纖細的腰肢還在不知死活的扭動着,像是瀕死的獵物最後的掙紮,可這掙紮,給這場游戲增添了無盡的樂趣。

時南嗚咽出聲,想按住那只正在做亂的手。

這樣壓的他動彈不得的姿勢只能讓時南感到害怕。

司錦寒看見時南的表情,似乎某種報複心理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繼續用言語刺激着時南:“呵,解除婚約?你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在我心裏,這層婚約從來就不存在,沒有見證人,也沒有父母之約,這不過是老爺子随口一句玩笑話,也只有你放在心上當成了真事!”

“我從來就沒想過娶你!更沒想把你當做家人!你充其量不過是個玩物而已,不需要你主動提解除婚約想離開之類的話,等我玩夠了,自然會讓你滾!”

“沒人會愛一個啞巴,更不會有人把一個啞巴放在心上!你時南,配不上我司錦寒!”

每一個字都狠狠地釘在時南的心上,那顆心明明已經千瘡百孔,可依舊會疼,疼的血肉模糊,五髒六腑都被牽扯,時南多想彎下腰緩解這撕心裂肺的痛苦,可他就像是被按在粘板上的魚,任人宰割,動彈不得。

強忍着的淚水終于從眼眶裏溢出來。

原來……從始至終都是他自作多情啊。

這段曾讓他魂牽夢萦的婚約,從始至終都不曾存在過,他從來就沒有什麽所謂的“家”,也沒有“小未婚夫”,從父母死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是孤身一人了……

沒人會愛啞巴,他配不上錦寒。

他對小白說謊了,他們并不平等,他們低人一等。

果然嘛,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啞巴,怎麽能當什麽家教呢?秦先生真是太信任他了……

他死死咬住嘴唇,不再發出任何聲音,任淚水爬滿臉龐,司錦寒像是在跟他較勁一樣,開始沒輕沒重,腦海裏只剩下一個念頭,讓時南向他屈服!

他完全忘記了時南大病初愈,忘記了時南蹲在雨幕中絕望的模樣,忘記了時南在漆黑的宅子裏瑟瑟發抖的模樣,忘記了時南趴在儲物室地上那奄奄一息的模樣,腦海裏只剩下本能的索取,征服!

他只覺得時南變了,明明以前小啞巴那麽好哄,無論把人欺負的多狠,他只要說一句軟話,時南立馬就會搖着尾巴跑回他身邊,單純到整顆心裏只有他,只能依附在他身旁,從來不會生出遠離他的念頭!

為什麽!為什麽現在人不一樣了!

他乖巧的小啞巴去哪裏了?!

時南痛苦的悶哼,唇瓣死咬,寧可口腔裏已經血腥味彌漫也不吭一聲,疼的額頭滲出冷汗,身體發抖。

這場酷刑不知堅持了多久才終于結束,時南只模糊的記得錦寒像是在抱一只玩具一樣,輕輕松松将他束縛在懷抱裏,直到最後,時南徹底不堪重負的暈了過去。

再次睜眼時,眼前光線昏暗,隐隐約約覺得身體有些颠簸。

時南眨了眨眼睛,大腦反應了一會才爬起來,迷茫的望着景色飛快變化的窗子,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車上。

身旁傳來司錦寒陰冷的聲音:“醒了?醒了就好好想想,一會兒該以什麽樣的姿态給程軒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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