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司錦寒找上門
第60章 司錦寒找上門
“小南,和我試試吧,雖然我沒什麽經驗,但是我這個人,學什麽東西都會很快。”
秦遠握着時南的手腕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心裏也有些緊張,他看着時南,怕被拒絕,可話已經說出口,他又不想放棄。
“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這只是我的請求,和那個“一個願望券”沒關系,可能這個話題對你來說太突然,但卻是我思考了好久的。”
是他太着急了,眼下這個節骨眼明顯不是提這種話題的時候,明知道會被拒絕,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如果不說出來,有些對不起好不容易營造出的這個氛圍。
時南的嘴巴動了動,手想要擡起來比劃什麽,秦遠有些不敢去看,匆匆按下時南擡起的那只手,幹笑兩聲,說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再告訴我也沒關系,我們依舊可以是朋友。”
他盡量露出一個安慰似的笑容。
把小兔子逼急了,可是會跑沒影的……
他話音落下,時南眼眸微動,但依舊沒有點頭。
時南不知道自己如今還能否有能力,有膽量再去喜歡一個人,光是司錦寒一個,就已經要了他半條命……
“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秦遠拉着時南坐下,說道:“你乖乖吃飯,我去看看。”
秦遠看看了一眼腕表,還不是鐘點工來打掃的時間,那門外……
他并沒有直接開門,他看了一眼貓眼。
門外的男人身材高大健碩,剪裁得體的西裝襯的他沉穩內斂,容貌俊朗不凡,可從面部肌肉上能看出他此刻牙關緊咬,薄唇都抿成了一條直線,似乎在隐忍什麽極端的情緒,像極了一頭伺機待動的獅子,随時都有可能爆發。
司錦寒身後跟了不少人,各個威猛高大,來意再明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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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人!
秦遠連忙回到餐廳,拉着時南起身,說道:“南南,你先躲起來,一會聽到什麽聲音都別出來!”
秦遠的語速很快,焦急的拉着時南起身。
他将時南藏好之後,報了警才下樓,門鈴聲自那一聲之後就沒再響過,秦遠以為人走了,可透過貓眼,卻看到那群人依舊站在那裏,未曾動過,他看到司錦寒擡起了手,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砸!”
秦遠在那群人動手之前開了門,他站在司錦寒面前,臉上就算裝的一派淡然也掩蓋不住眉眼間的厭惡。
他這一刻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別人總勸他房子裏不能就自己住,總得有個保镖門衛之類的,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防司錦寒這種暴徒!
他語氣嘲弄道:“司總這登門拜訪的方式倒是與衆不同,是本性如此,還是從小熏陶就是這般?”
司錦寒冷冷的盯着他,連在生意場上的場面話都懶得多說,他毫不客氣的回擊:“彼此彼此,在秦先生貿然帶走我愛人的情況下,我覺得我此舉完全合情合理,秦先生莫不是就喜歡……有夫之夫?”
秦遠雙手環胸的靠門站着,胸前的手緩緩攥成了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可面上依舊風輕雲淡,故作苦惱的撓撓頭:“司總這話說的我有些不明白,程軒先生嗎?我可是沒見過啊。”
話音落下,司錦寒的臉色變得更加可怕,他森然的盯着秦遠,不再繞彎子,怒聲道:“少廢話,把時南還我!”
秦遠也收起了虛僞的笑臉,他直視着司錦寒,冷聲道:“還你?他是你的附屬品嗎?他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他有享有人身自由的權利,你沒資格決定他的一切!”
這番話徹底惹怒了司錦寒。
時南在他身旁長大,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一點點長大的!衣食住行全部都是他司錦寒的!憑什麽他沒有資格決定時南的一切!
他招招手,一聲令下:“給我搜!”
“是!”一聲聲高昂雄厚的聲音從身後那群人的嘴裏發出來,一個個壯漢直接闖進了這棟宅子,實木地板上出現一個又一個雜亂的腳印。
秦遠咬咬牙,只能無能為力的看着那群人踏進他的房子。
他一個人不可能打得過那一個個高大的跟熊一樣的人,只能期盼着警局能早些派人來。
他轉頭怒視着司錦寒:“你別太不把法律當回事了!”
司錦寒似乎聽到了什麽笑話,嘴角勾出一個嘲弄的弧度:“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還沒殺人放火,你就應該偷笑了。”
沒有人能奪了他的東西還能安然無事!
他盯着秦遠的眼神森然詭異:“秦總,感謝您對我家時南的照顧,我一定會送秦總一份“大禮”作為回報,秦總可得好好接住。”
區區一個秦遠,他想要碾死一個這樣的人,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讓人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報複!
他司錦寒的東西,容不得任何人觊觎!
秦遠咬咬牙,突然樓上一陣嘈雜,他緊忙轉身上樓,跑到兒童房。
兒童房門口全是雜亂的腳印,顯然那些人已經來過這裏了,小白站在房間角落裏,手裏握着一把不知從何處弄來的一把半長不短的刀,戒備的盯着門口,一雙眼睛通紅,不知是生氣還是害怕。
“小白!”
到底是還小的孩子,一看到舅舅,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扔掉了手裏的刀,嗚咽着跑向秦遠,趴在秦遠懷裏哽咽。
秦遠把人抱在懷裏,能感受小白小小的身子在發抖,顯然是害怕極了。
“小白不哭,舅舅在,舅舅不會讓你出事的。”
秦遠拍着小白的後背,輕聲哄着。
這是他姐姐留下來的最後的東西,也是他最後的家人……
樓梯間傳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小白聽見後害怕的緊緊抓住秦遠的衣服。
司錦寒已經上了樓,他淡漠的看了一眼被秦遠抱在懷裏的孩子,随後收回視線,看向自己帶來的那群保镖:“人找到了嗎?”
“司總,只剩下最後一個房間沒搜了。”
那群人站在一間未打開的卧室門前,秦遠看見那房間,頓時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是,他将時南藏起來的房間!
司錦寒輕笑一聲:“剩下這一間,我親自來。”
他推開了那扇緊閉的門,“吱呀”一聲響,随後沉重且有節奏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房間內響起。
“南南,你在這裏嗎?”
聲音低緩,明明是疑問句,可卻沒有任何疑問的意思,像極了野獸在逗弄已經落入視線的獵物。
時南縮在衣櫃裏,吓得渾身發抖,他捂緊自己的嘴巴,驚恐的搖着頭。
他不在,不在……
身體冷的冰塊一樣,就連捂着嘴巴的手都僵硬了。
腳步聲若即若離,似乎就在衣櫃前,又似乎遠在門口處,司錦寒的腳步聲似乎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尖上,牽動着他的每一次呼吸。
這種感覺幾乎要把時南逼到崩潰,像極了跪在行刑臺上的犯人,永遠不知道劊子手何時會落下刀。
他盡量縮在角落,用那些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長長的風衣垂下來也只能遮住他身體的一半而已。
司錦寒站在衣櫃門外,手搭上了衣櫃的拉門,“唰”的一聲,門迅速的被他拉開,頓時所有的光線投入到衣櫃裏。
這一切變故來的太快,時南幾乎要驚叫出聲,他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入眼的視線可以看到司錦寒就站在他面前的一雙腿,他顫顫巍巍的仰起頭,那張在他心底勾勒過千萬遍的臉就那樣與他近在咫尺。
司錦寒的視線平行在眼前,并未往下看,語氣中帶着些疑惑的說道:“不在這裏啊……”
說着,他關上了門,衣櫃又重新回到黑暗,時南松了一口氣,懸着的心髒也緩緩落下。
“吱呀”一聲響,似乎門外的人走了,緊接着,那些雜亂的腳步聲也紛紛遠離。
時南在衣櫃裏等了許久,确定外面沒有任何聲響後,他緩緩推開了一條縫,透過縫隙去看,眼前的房間裏空曠無人,他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推開了衣櫃的門,從衣櫃裏爬出來,可還不等從地上站起身,一雙黑色的皮鞋卻那樣突兀的闖進了視線。
時南的動作頓時僵住,他面如菜色的緩緩仰頭,剛剛的那張臉再次出現在眼前。
司錦寒蹲下身,微涼的指尖捏住時南的下巴,他笑眼彎彎,可眸底卻不含半分笑意:“小傻子,你還是一樣的好騙。”
溫熱的眼淚滴落到司錦寒的手上,時南怔怔的看着眼前眼底蘊含着怒意的司錦寒,連忙要逃走,可剛有動作就被司錦寒按住。
司錦寒一手扣住時南的腰,将他整個人翻過來,壓在身下。
時南驚恐的掙紮着要離開,司錦寒僅僅用一只手就按住了他,伸手撕扯着時南身上秦遠給買的衣服。
“寶貝兒,我以為你在哪個橋洞子底下受苦受難,這幾天我擔心的茶不思飯不想,投了多少人力物力去找你,結果沒想到你在這裏被那人模狗樣的家夥好吃好喝的養着啊,真是讓人寒心啊!”
他嫉妒的紅了眼。
在樓下他看到了那餐桌上的三雙碗筷,那擺放的像極了一家三口溫馨吃飯的樣子!似乎他才是局外人!
時南的氣色比在他身邊的時候好看了許多,秦遠怎能把時南養的比他養的還要好!時南身上這身幹淨昂貴的衣服,讓時南像極了嬌貴的小少爺,而曾經時南在他身旁時,全部都是不合身,洗到發白的廉價衣服……
這個認知讓他氣的發狂。
他也可以把時南養的很好!養的比秦遠還要好!
他握住時南的腿,俯下身,語氣幾近癡狂的說道:“寶貝,我們一會大點聲好不好?讓門外那個地攤販子好好聽聽,我們有多恩愛!”
時南推着逼近的滾燙胸膛,焦急的想說什麽,卻只能發出破碎的音節,掙紮不開,劇痛已經襲來。
門微微敞着一條縫,若是細看可以看到屋子中正在做什麽,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外面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保镖們低下頭,默契的不去看。
秦遠被他們圍在中間,躲都躲不開,他面色淡然的低下頭,可額角跳動的青筋與捏到泛白的指尖足以讓人知道,他的內心并不如表現出的那樣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