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校慶突發事故

第65章 校慶突發事故

下車的時候時南看見眼前的學校,不禁有些發蒙,轉頭看向身旁的司錦寒,只見司錦寒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帶着他大步向前走。

闊氣的學府大門處站着好幾個大腹便便的領導,一個個臉上都堆滿了笑,一個個喜笑顏開的迎上來,圍在司錦寒身旁噓寒問暖,司錦寒迎刃有餘的回應着那些恭維的話。

“哎呀,真是感謝司總這次對我校的捐助,難怪都說司總宅心仁厚,果不其然啊!”

司錦寒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哪裏,劉校董客氣了,這裏是我的母校,我也想對教育事業盡一份心。”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圍着司錦寒往裏面走。

“司總,校慶演出還得再等一會,我們先四處轉轉吧。”

司錦寒嗯了一聲,點頭應下。

時南和周樸被那群人擠到最外面,時南聽到這些話心裏也猜出了個大概,一旁的周樸詳細的為時南解釋道:“司總在這裏小初高連讀,直到大學才離開這裏,司總的學業路程一大半都是在這,接手司家之後每年都會捐款,主要是為了維護世家形象和自己的口碑,每年校慶都會邀請司總,可這次是司總第一次出席。”

按理來說,大學的時候老爺子本意是送司錦寒出國,可司錦寒不願意,死活留在易城,說什麽離家太遠,他想大學的時候就開始試着學習管理公司,不想去國外分公司,說的好聽,其實為了什麽周樸心知肚明,無非是因為想把時南也打包帶出國的時候被老爺子阻止了,老爺子不允許時南離開司家,這司錦寒才死活不出國。

燙熟的鴨子,只有嘴硬。

一般的學校都不及此處豪華,這裏無論是師資力量還是校園建設幾乎都是做到了極致,畢竟在這裏就讀的都非富即貴。

時南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完全把前面的一行人忘了,跟在周樸身邊,周樸往哪走他往哪走,眼睛一直留戀在周圍。

他從沒來過校園,對這一切都感到陌生又新奇,這裏的一切都與曾經的家教老師教過他的不同。

司錦寒在前面走了半天,也不見身後的人跟上,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去,正好看到了時南站在杏樹下呆呆的樣子。

這個季節杏樹開滿了白色的杏花,微風吹過,花瓣随風飄落,挂在時南的頭發上,小啞巴擡起手,一片白色花瓣正巧落在時南的掌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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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晖灑在時南的身上,為時南鍍上了一層金光,黑軟的頭發在這一刻被映成了栗色,顯得皮膚更加白皙,精致的五官配上那懵懂的表情,像極了落入凡間不谙世事的天使。

“時少爺,這個季節杏樹上是不會結果的。”周樸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釋道。

他說這是杏樹,結果時南真的好奇的過來看有沒有結杏子。

時南比劃着問道,【那什麽時候會結果?】

周樸不等回答,一道沉穩的聲音已經傳來,替他解釋道:“還要過好幾個月,而且通常這種随意載種的樹就算結果也不會好吃,只能起到觀賞作用而已。”

司錦寒走到時南身旁,為他拂去頭頂的花瓣,笑道:“我記着家裏的冰箱裏還有不少水果,都快放爛了你都不吃,出來盼着樹上長果子,嗯?”

司錦寒從口袋裏掏出藥瓶,倒出兩粒藥,說道:“把藥吃了,一會帶你去看好玩的。”

周樸将一直拎着的保溫杯遞過來,時南乖巧的拿過司錦寒手中的藥,仰頭将藥吃下,司錦寒接過周樸手中的杯子,遞給時南。

一旁的幾人看着不遠處的時南,眼神怪異。

司錦寒的小情人?這确實不奇怪,畢竟這個圈子裏能有幾個守身如玉的?更何況是司錦寒這樣的大人物,但司家最注重家風,司錦寒就這樣把人帶到公共場合未免有些太大膽了。

時南深居簡出,他們不認識也不奇怪,一個個上了年紀的,也不會刻意的上網看微博上的那些事。

幾個人心照不宣,笑呵呵的迎着司錦寒往大禮堂走,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司總,這邊請。”

司錦寒點點頭,示意時南和周樸跟上。

正好這時下課鈴聲響起,好多學生從一旁的教學樓出來,将時南和司錦寒一行人沖散,周樸始終陪在時南身旁,說道:“應該都是往禮堂那邊去的,我們朝着那邊走就行。”

時南點點頭,兩個人随着學生前進的方向走去,等他們到了禮堂的時候,人已經落座的差不多了,已經有主持人在臺上講話,剛剛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也站在臺上。

“我們去前排。”

時南抗拒的搖搖頭,拉住了周樸的手,周樸止住腳步,詢問道:“怎麽了?”

【我們可以,坐在後面嗎?】

周樸看得懂手語,他緘默片刻,問道:“是害怕嗎?”

他們往前排走,确實會引起不少的注意。

【我不想給錦寒丢臉。】

時南低下頭,不敢去看周樸的眼神。

錦寒帶他出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很少有這種場合,即便有,也是爺爺強迫的,錦寒永遠都是嫌棄的離他遠遠的……

他是個啞巴,只會讓錦寒沒面子的啞巴……

周樸的嘴唇動了動,說道:“那我們,坐在後面吧。”

他也不敢随意揣測司錦寒的心思,畢竟那人太過陰晴不定,兩人還穿着同款衣服,坐在一起的話,有心人肯定會發現。

時南點點頭,兩人坐在後面,卻不知,司錦寒身旁有一個空着的位子,一直在等人來……

他似乎感覺到什麽,轉頭朝着後方看去,盡管隔着那麽多排座位,在燈光昏暗的觀衆席,他依舊一眼鎖定了時南的位置,他的視線,與時南的目光交彙在一起。

司錦寒盯着時南,薄唇緊抿,放在身側的手捏成拳頭。

為什麽不過來?這麽讨厭他嗎?

他今天就是為了這個,才讓周樸買來這幼稚的衣服,來這無聊的校慶。

突然身旁一道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

“司總在等人嗎?”

司錦寒收回了視線,故作無事的說道:“沒有。”

燈光暗下來,臺上的舞臺燈越發明亮,節目一個又一個的開始,可司錦寒全程心思都沒放在節目上,直到最後一個壓軸舞臺劇的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主持人上臺,報名道:“今天最後的壓軸舞臺劇《被冤枉的天使》。”

剎那間,後面的大屏幕上閃爍起來,一張又一張程軒的海報瘋狂閃過,最後定格在程軒坐在醫院的床上的一張直播間截圖。

司錦寒臉上的表情驟然僵硬,周圍竊竊私語。

“彩排的時候有這個節目嗎?最後一個不是古典舞嗎?”

“怎麽回事?這演的什麽玩意?”

“我也不知道啊,她們班說要弄一個驚喜,誰知道演員私底下偷偷改了。”

“我擦,我記着這個班全是程軒的腦殘粉!”

“他們班的班幹部一大部分都是程軒粉絲後援會裏的骨幹,早就在私底下的讨論組裏說這幾天會搞動靜,為他們家哥哥洗刷冤屈。”

舞臺上幾個穿着與程軒表演當天的同款衣服的演員上臺,聲情款款的高聲道:“您是落去凡間的天使,你的歌聲給予我希望,你受奸人嫉妒,奪愛被害……”

校領導已經吓得一頭冷汗,匆忙讓身旁的學生去關了大屏幕。

身旁司錦寒悠悠開口道:“這麽多年不見,原來貴校的教育風格已經改了這麽多啊,真是趕潮流。”

負責人趕緊讓人把那幾個學生轟下去,親自上臺管理秩序,讓之前上臺表演過節目的一組再上來演一組新的。

盡管這樣已經也有些人炸開了鍋,有幾個失去理智的指着司錦寒大聲道:“你不是喜歡程軒嗎?不是跟他攜手一生嗎?!怎麽能再這樣關頭不管他!”

“什麽拍攝受傷,他不會出事的!一定是你們這些壞人害他的!”

本來僅僅一次出席私人派對而已,私底下已經被傳出了各種各樣的版本。

校長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司錦寒一句話讓那個不知死活的頓時噤了聲。

司錦寒淡淡的看向他,問道:“你成年了嗎?知道謠言诽謗是要付一定法律責任的嗎?沒成年也沒關系,監護人也一樣可以為你的口無遮攔負責任。”

“你叫什麽名字?”

對方瞬間氣焰全消,拖拉着腦袋一個字不敢吭,司錦寒朝着時南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裏的座位已經空了。

時南走了。

他沒心思再在這一塌糊塗的校慶上呆下去了,他站起身,對身旁的領導人低聲道:“貴校的節目,真是精彩。”

那人一臉緊張的站起身:“司總……”

話來不及說出口,司錦寒已經大步離開了禮堂。

時南蹲在校門口的杏樹下用指尖在青石板上畫着圈圈,眸光黯淡。

真相原來并不能代表什麽,他們心中篤定的事情,就算拿出再多的證據,也無法改變他“壞人”的形象……

“時南!”

一聲呼喚将時南拉回了神,時南擡起頭,看到司錦寒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司錦寒看了一眼時南周圍,沒有見到周樸的影子。

“周樸幹去哪了?打電話不接,我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你人了。”

時南身上沒有電話,全靠着周樸帶人,這還是周樸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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