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真相!十幾年的活體器官庫

第74章 真相!十幾年的活體器官庫

車裏的氣氛很不對勁,從早上開始司錦寒就一言不發,冷着一張臉,時南不知道又哪裏惹到他了,只好乖乖坐在司錦寒身旁,扭頭看着車窗外。

外面的景色是時南未曾見過的,時南看的出神,突然身旁的人冷哼一聲。

時南扭頭看向司錦寒,可司錦寒又別過臉躲開他的視線。

前面的周樸偷偷瞄了一眼後面,一頭霧水。

昨天不還挺甜蜜的嘛?今天這是鬧哪樣?

“分公司的事處理完就去山上找和尚,沒拿到送的東西,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司錦寒的語氣陰沉沉的,昨天明明是玩笑一樣的話,今天卻格外的較真起來。

時南昨天困得迷迷糊糊,沒聽清什麽和尚的事,正想寫字詢問,可司錦寒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大聲道:“看見你就心煩!你給我上後面那輛車坐着去!”

周樸緊忙停下車,後面跟着的車輛也随之停下,時南抿抿唇,只好打開車門下了車,可司錦寒一看到時南打開車門頓時心中又是一陣煩躁。

他扭頭看見時南真的往後面那輛車走,甚至都不回頭看他一眼的時候,心中更氣。

讓走就走,竟然都不求他一下!

媽的,果然心裏沒他了!

“司……司總?”

周樸顫顫巍巍的示意,詢問還走不走。

今天早上看見這大爺,他打挺老遠就聞着火藥味了,司錦寒那臉臭的像誰欠他百八十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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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用管他。”司錦寒哼了一聲,伸手将領口的扣子解開,煩躁的把領帶扯松。

周樸在前面開車着,覺得車裏這氣氛稍微有點火就得着,只好試探着問道:“司總,您跟時先生……吵架了?”

一說這個司錦寒就氣。

吵架?他們倆吵的起來嗎?

他降下車窗,眼神憤恨的盯着外面,沉聲道:“他特麽心裏還在惦記着秦遠!”

“昨天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本來打算回家了,結果看見他在休息室睡覺,我就沒舍得叫他,好奇想看看監控,想知道白天我走的時候他在休息室幹嘛,這一看,呵,真他媽能氣死我。”

“他拿到能聯系外界工具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系秦遠!”

昨天看到日記的時候他還在想,反正以後再也見不到了,暫時的惦記他可以不計較,可昨天算是徹底把他做的那些心理安慰全給推翻了。

他一夜沒睡,一直在想這段時間他做的一切,越想越難過,只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為時南做的這麽多,簡直像個大傻子。

他把時南養得好不好,為時南做了什麽,時南現在對這些已經一點都不在乎了,他特麽一心全撲那地攤販子身上了!

既然這樣,那他還像條狗似的讨好時南有什麽用呢?不如和以前一樣,怎麽痛快怎麽來!

周樸坐在前面,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只好保持沉默。

他回過神,專心開車,一旁的車行道一輛白色轎車突然停在馬路中間,一輛運載貨物的卡車為了躲前面的那輛車猛打方向盤,竟然直接撞破護欄!倒在路中央!

“不好!”

周樸連忙要躲過去,前方的卡車的車廂中卻突然竄出幾根細長的鋼管,鋼管飛出的速度很快,直奔着他們的車來,“嘩啦”一聲,車窗應聲而碎,周樸反應迅速的蹲下身子,不忘大喊:“司總快蹲下!”

已經來不及,走神中的司錦寒根本沒有發現突生的變故,“噗嗤”一聲,他緩緩低下頭,一根細長的鋼管,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殷紅的血迸濺而出……

——

醫院搶救室門口腳步聲嘈雜,時南站在門外,眼睜睜的看着那扇門緩緩關上,剛剛發生的一切至今讓他不敢回想。

大腦一片空白,每過一分一秒的等待都讓他越發不安,可他什麽也做不到,他只能在心底不斷的祈禱錦寒能平安無事。

錦寒,錦寒……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時南以為會是司家來人,可沒想到站在他身後的卻是五六個生面孔,而為首的人是近日剛見過幾次的人:高驅。

突然,緊閉的搶救室的門被從裏面打開,時南焦急的看過去,一個穿着手術服的醫生往出走,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時南正要上前,一旁的高驅大聲道:“我是!”

時南的腳步頓住,嘴唇動了動,一個音也發不出來……

醫生往高驅那裏走,将手中的單子遞給高驅,說道:“病人是稀有的熊貓血,我們醫院血庫裏沒有,已經去別的醫院盡量調取,但血型太過稀有,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病人一側腎髒嚴重破裂,需要摘除,如果沒有疑問,請簽一下字。”

高驅沒有動,而是将視線轉向了一旁的時南,眸光犀利陰狠,他悠悠開口道:“熊貓血我們有,而且,腎髒直接移植新的。”

醫生一愣:“移植?可是目前仍需摘除,移植配對需要時間去找腎源,而且……”

高驅擺擺手,身後的人立馬朝着時南撲過去,不容拒絕的壓着時南往手術室推。

時南掙紮着躲閃那些人,不解的看向不遠處的高驅,而高驅那雙眸子也正緊緊的盯着他,時南看到那張嘴裏一字一頓的吐出一句話。

“不需要花費時間找腎源,司少爺身體裏所需要的一切,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找好了……”

時南只覺得大腦裏的一跟弦,“啪”的一聲斷了……

一切的迷霧在此刻盡數散開,真相血淋淋的呈現在眼前。

十幾年前……

一只鐵鉗一樣的大手按住了時南的肩膀,時南放棄了掙紮,面色灰白的看着不遠處獰笑着的高驅。

那張臉在此刻是那麽陌生,可是那雙眸子時南至死也不會忘!

眼前這個人不是什麽護工高驅,而是……程軒!

耳旁的一切紛擾都變得那麽微弱,身體不再受自己控制,時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任由那些人拎進手術室,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被按在手術臺上。

四肢被束縛住,他被捆在手術臺上,他側過頭看向與自己近在咫尺的,躺在另一張手術臺上昏迷不醒的司錦寒……

心中所有的怒火在此刻都化作了無能的悲傷。

他可以為錦寒捐出所有,可為什麽,一切的真相卻是那樣……

耳旁那些人的聲音不止。

“結果出來了,這邊的捐獻者也是RH陰性血沒錯。”

RH陰性血……

小時候司家總帶自己去醫院,可每一次都不是帶他去看他的失聲的問題,而是讓他在一間診室又一間的診室游走,在一個機械又一個機械下流轉,他以為這是司家對他的關照,他可笑的感激涕零着,可如今想來,他與躺在流水線上待檢查是否合格的商品沒有任何區別。

他至今都記着,司爺爺對他笑着,摸着他的頭告訴他,南南是B型血啊……

他從來就不是什麽沖喜的童養媳,他只是一個活體器官庫……

他深深的看着司錦寒,恨不得把那張臉永遠記下來,刻在心底。

淚水一滴一滴的溢出眼眶。

他時南,像條狗一樣被司家栓了十幾年……

尖銳的針頭紮進他的血管,血液被抽離出他的身體。

時南的意識已經恍惚,身體冰冷麻木,就連望着司錦寒的目光都已經失去焦距,大腦甚至都失去了思考,耳旁的聲音忽遠忽近。

“已經80了!不能再繼續了,會出事的!”

高驅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手術室裏。

“出事就出事,有司家擔着你怕什麽?司少爺的命和他的命誰的貴,你心裏沒數嗎?”

“……”

“準備取腎髒,麻醉師!”

“要什麽麻醉師!哪裏有時間等麻藥生效?!不需要麻醉,直接取!”

“可是……”

“沒有可是!經不起等!”

尖銳的手術刀穿透身體,時南的意識在此刻清醒,那撕心裂肺的疼讓他不得不去掙紮。

“快!按住他!”

無數雙大手按住時南,時南被牢牢的壓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刀子破開自己的身體,感受內髒被剝離……

他甚至說不出一句疼,一聲聲破碎的嘶吼像是瀕死的小獸最後的哀鳴。

程軒笑出聲,報複的快感讓他忍不住身體顫栗,他看着時南疼的身體發抖,連一句完整的聲音都發不出來的模樣,只覺得自己受的所有委屈在這一刻受到了最大的安慰。

真是可笑,看看那模樣,像極了他當初親手喂藥殺死的貓兒。

瞧瞧那絕望空洞的眼神,沒有什麽能比這更讓他開心了。

可憐的小啞巴,受了委屈發不出聲解釋,就連到了這樣的時候連一句“疼”都說不出口。

他擡手按了按耳後那稍稍起翹的人皮面具,對着自己帶來的人說道:“好了,既然該拿的都拿完了,那就別打擾醫生做手術了,反正沒什麽大事,就別占着醫院的病房了,把人擡出來扔醫院後院去。”

“是。”

那些人把時南從病房上粗暴的拖下來,剛剛縫合好的傷口再次滲出了血。

時南剛剛躺過的那張手術臺像是殺人現場一樣狼藉不堪。

頭頂的頭發被人一把抓住,硬生生的扯着時南的頭皮把人往醫院外拖,拉着頭皮的疼遠遠不及身上被硬生生切割出來的傷口。

時南像被丢棄的工具一樣被扔在廢棄的車輛後面,那些人對他不管不顧的離開,讓他在這裏自生自滅。

時南僅憑着最後的力氣顫抖着掏出一直藏在外套裏的手機,指尖失去了一切力氣,他哆嗦着解鎖,試了好幾次終于進入到了桌面頁面。

大腦裏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一個號碼,似乎所有意識裏只剩下這個,他逼着自己自己清醒着按下撥通。

“嘟嘟嘟……”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與閻王賽跑,縫合的的傷口還在不斷滲血,身體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死亡正朝着他步步緊逼。

對方終于接通,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南南。”

時南強撐着最後一口氣,聲音微不可聞的吐出一句話。

“秦先生……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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