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獎勵池的概率
百分之十的概率, 能在第二次就抽中有色卡,運氣非常不錯了。
卡面翻過來,上面畫着一條鮮亮的金色S形細線, 下面的文字描述上寫着:金縷絲
這張藍卡化為流光飛入身體後, 孟馥悠熟練的動了動指尖, 亮着熒光的半透明卡片便再次完整的出現在了手邊,同時一根極細的金色絲線彈射出來, 末端碰到了地上的貝殼, 牢牢的黏在了上面。
這種金縷絲和之前那個牛仔服男人用來捆他們的一模一樣, 非常細,但卻柔韌異常。
她沒再過多研究,将絲線收回卡中。
孟馥悠進到城堡大廳中,她是第一個完成任務回來的人,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去了餐廳,今天這麽連續折騰了一整天,就中午在船上吃了點蛋糕甜點, 她老早就餓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開始陸續有人完成任務回來了。
孟馥悠在樓下等了一會, 确認南景誠和陸明衍都安全回來之後,便按電梯回了房間,她有點犯困, 現在總算是可以安心補覺了。
這一覺睡得很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接近十點了。
處于莫斯特林城堡中好處除了吃飯免費之外, 另一個大概就是不會失眠了, 即便是白天睡得再飽, 到了晚上十二點仍舊會被規則強制入睡。
這一把孟馥悠并沒有拿到信息位, 一夜無夢,直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七點,她準時醒來,洗漱完畢後,七點半電梯門傳來響鈴聲,是人偶執事在下面‘敲門’。
電梯打開後,孟馥悠走進去,視線一掃,發現昨天還有的下行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五角星的按鈕,人偶執事伸手将它按亮。
約莫過了三秒鐘之後,門再次打開。
外面是一片海藍色的世界,360度毫無死角,将海底所有美麗的生态環境盡收眼底,只有牆角交彙處隐晦的細線能證明這确實是一間玻璃房。
這間玻璃房顯然就是讨論用的會議室了,孟馥悠看見了前端的會議桌,但下面牆角線的走勢卻不大對勁,越往前越收攏,最後彙聚成了一個尖角,她的八號位椅子在自己的房間裏,但會議桌和其他人的座位卻是被隔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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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執事将她帶去入座,座椅的橫欄鎖上之後,孟馥悠透過玻璃看見了左右的兩個人,左邊的七號位是那個花臂男人,右邊的九號位是一個看起來很文靜的男生,存在感很低。
會議桌比之前大了一些,大家雖然圍坐在一起,但每個人都被玻璃和海水隔開了在了不同的空間裏。
“這說話能聽到嗎?”花臂男人皺着眉嘟囔了一句,聲音清晰的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裏,坐在他斜對面的棒球帽小哥隔空回答:“能聽到。”
已經有十二個人落座了,還差最後一個人,十一號位的座位上是空的,孟馥悠有點印象,是開場時最後上船的那個男人,有點胖,臉很圓。
但人偶執事已經開始說開場詞了:“各位貴賓中有許多能人異士,請提供一些追查惡鬼的線索吧。”
人偶執事不會犯遺忘玩家這種低級錯誤,宣布開場就是人已經到齊了的意思了,這個十一號還沒開始進入到讨論環節就已經倒牌了。
“哦豁,那個胖胖就直接沒了。”五號位的男人嘆了一聲,“這一開始就差個人怎麽整,本來多了三張牌配置規則會不會有變化就已經很不好推了,還缺編。”
“來吧,該怎麽樣就怎麽樣,總不是慢慢摸索規則出來。”棒球帽小哥坐在一號位上,率先開啓了本場發言:“一號位隐牌發明家,昨晚得到的信息是,惡鬼在我的左手邊,完畢。”
二號位便是南景誠,嗓音清冷,言簡意赅:“二號位共情,左右兩張兇牌,完畢。”
男人在進場時就有過猜測,夜晚倒牌的人會不會因為屬于祂殺而直接死亡,但這個猜測是基于人偶執事不會将人強制性集中讨論的情況下,否則本來就存在吃毒酒鬼和兇牌說謊這各種幹擾,如果信息位為了活命再隐藏身份,根本就沒得談了。
所以他斷定,在八層的夜晚倒牌并不會死去。
接下來輪到三號位,就是那位芭比娃娃般的異國少女,那雙漂亮的藍色瞳孔幾乎和海水一個顏色,她中氣不怎麽足,聲音聽起來有些細弱,“我是巫師,完畢。”
從七層開始語言系統就已經互通了,即便是來自天南海北的所有外國人全說母語,也仍然能相互聽懂對方的話。
四號位是那位紮着丸子頭的元氣女生,嗓音清亮地說道:“四號位聖徒,下一個。”
五號位是個剃了寸短的男人,塊頭很壯,看起來有些匪氣,“我是園丁,昨晚得到的消息是一對兇牌連號,完畢。”
接下來的六號位便是那個穿着牛仔服的男人了,他吊兒郎當的靠在椅子裏,看起來是狀态最為輕松的一個人,“六號聖女,下一個。”
花臂男人接着說道:“七號位占星師,昨天驗的一號和四號,沒有惡鬼,完畢。”
八號位便是孟馥悠了,雖然會議桌被切割隔在了不同的空間中,但每個人面前的還是有一部分三角區是存在于自己的玻璃房內可以用來寫字,孟馥悠在紙上記着關鍵信息,也沒擡頭,轉着筆直接說:“八號聖槍,下一個。”
然後孟馥悠便聽到右邊那個存在感很低的文靜男人有條不紊地慢慢說道:“我才是占星師,七號位的身份存疑,我昨晚驗的是一號和二號,裏面沒有惡鬼,完畢。”
雙占星,撞身份了。
所有人的神情開始變得微妙。
接下來輪到十號位,是個穿着勁裝的女人,她用筆敲了敲桌子,确認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後,才開口道:“我是張沒見過的新牌,叫魔術師,之前我也問過人偶執事了,他能給出解釋,大家都聽一聽吧。”說完女人轉過身,朝身後的人偶執事問道:“魔術師是屬于靈牌還是隐牌?”
人偶執事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屬于靈牌。”
女人又問:“牌面能力是什麽?”
人偶執事回答道:“魔術師在每場游戲開場時會随機得知除惡鬼牌之外的一張兇牌的具體身份。”
“都聽明白了吧?”女人視線掃過所有人,然後接着說道:“昨晚我得到的消息是,本場存在甜點師,下一位。”
後面的十一號位置的空的,十二號的陸明衍接着說道:“我是隐牌失語者,完畢。”
大家的視線集中到了最後一個人身上,最後的第十三號轉着筆說:“十三號守護者,完畢。”
“兩位占星,你倆誰先來?”六號位的牛仔服男人掃了眼七號和九號。
“我先吧。”七號位的花臂男看着身邊的六號位,說:“在發言之前我想先問個問題,你開場的時候說過你不是第一次上八層了,也說了兇牌并非活人玩家,對吧?”
“所以呢?”牛仔服男人覺得有點好笑,反問他。
“好。”花臂男視線掃過一圈衆人,繼續說:“我相信大家裏面肯定也有兇牌公會的對吧?三人組隊帶着驚雷卡進來的,結果卡失效了這一把拿到的居然是靈隐牌,我們就是這樣的。我直接說了吧,其實我覺得這種機制某種程度來說比前面的更好推理些,四號的聖徒和十號的魔術師都是我隊友,我們來自Gank公會,在國內還算有些名氣,之前一直在金珠市,戰争開始之後遷移到了漢水市,在座各位應該有人聽過吧。”
“既然真正的兇牌不是人,那咱們有組織的能互相證明的先把自己的身份自曝一下,一下就能排除很多個……”
“你停停停。”六號位的牛仔服男人聽不下去了打斷他的話,他抓了抓後腦勺,對于初上八層新人的天真,不知該笑還是該惱,最後目露輕蔑地說:“你以為你是在什麽地方?大哥,這是城堡的第八層,第八層!你真的是天真無邪啊我操。”
場上無人出聲說話,所有人都看着他等待着後文,牛仔服男人做了個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生氣,生氣傷腎。
然後他耐着性子說道:“對,三張兇牌不是人,但祂們跟人沒有任何區別,NPC都有臉部遮擋這個特征能辨別,但祂們沒有,只要祂們想,能僞裝成回廊世界裏的任何人,外貌形态語氣記憶,保管連親媽都認不出來,數據庫能理解吧?置身于游戲中的所有人都在數據庫裏,任祂們翻。”
“所以。”牛仔服男人敲着桌子強調:“城堡游戲貫穿始終的一條守則,要盤邏輯,除了邏輯其他所有全是扯淡,祂們可比你們會演多了,這是我血淋淋的教訓,老子上一把碰到大名鼎鼎的‘獸皇’寧佩珊,號令萬獸那可牛逼的啊,上一把的動物怪物甚至是紅卡的召喚物那是全聽她的,然後我就大意了,呵呵,結果踏馬的那是張兇牌裝的。”
“聽不明白是吧?”
牛仔服男人說到一半想起來這全是一群新人,現在肯定已經雲山霧罩了,只能又再解釋道:“便宜你們了,再跟你們科普一下抽卡獎勵池,一共有五種卡,藍色的是器物召喚卡,幾率占比10%,紅色生物召喚卡也是10%,紫色的是異能卡,要更稀罕一些,占比3%,而最最稀有就是金色的稱號卡,占比僅僅0.01%,剩下的概率就全是白色基礎卡了。”
“獸皇就是金色稱號卡中的一種,在所有金卡中抽中的概率為5%,有夠稀罕了吧?回廊世界目前已知的獸皇稱號也就寧佩珊一個而已,我也沒想到兇牌連‘獸皇’都能僞裝出來,所以我就信了她。”
牛仔服男人因為激動把桌子敲得邦邦響,“咱們是普通玩家,勤勤懇懇的抽卡,兇牌祂們那是一群挂逼,懂了吧?”
“所以你別扯那些沒用的。”牛仔服男人朝着花臂男揚了揚手臂。
七號位花臂男有點艱難的咽了下口水,覺得事情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場上一時無言,孟馥悠單手撐着臉側,看着左右的七號和九號催促道:“雙占星?”
“那就我先來說說我的看法吧。”九號位的男人淡淡地開口:“首先根據十號魔術師給出的信息,本場有甜點師,目前報出來的隐牌有一號的發明家,四號的聖徒和十二號的失語者,配置是齊全的,如果這些信息屬實那麽暫時認為沒有酒鬼。
既然現在出現了兩張占星,無非兩種可能性,騎士醫師藏牌,或者七號和我九號有一個是兇牌,如果是這種情況下基本可以判斷兇牌中沒有雙面鏡。”
九號位:“我先自認,我不是醫師藏牌,七號呢?”
七號位花臂男搖頭:“我也不是。”
九號位:“好,那在我看來三張隐牌的配置就基本是能确定下來了,而因為可能存在騎士,兩個占星也都沒有驗出惡鬼來,可以暫時先放一放,先從共情和園丁的信息入手,一三出雙兇,以及有一對兇牌連座,我認為這兩個消息是可以盤出來一個毒或者一個兇的。”
“嗯,我也覺得是這麽個邏輯。”四號位的丸子頭女生點頭附和,“十二號是失語者,所以十一號和十三號就有可能是這個連號,但是十一號開場前就沒了,那就只剩個十三號,但如果十三號是兇牌的話一號就不會是兇牌,否則園丁的消息就該是三兇連號,所以共情和園丁的信息是相沖的。”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新角色的技能解釋也加進第六章的作話了,大家不記得之前牌面技能的也可以加個書簽去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