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們好呀

第30章 你們好呀

婁無衣嘲弄般的輕扯唇角, 意味深長,“與虎謀皮,我心難安。”

晏闕朱心知談合作也要提自己的要求, 否則對方空得好處, 也覺得蹊跷,“我當然不會白白與你合作。”

她神色坦然,似乎早有預料。

他擡眸看過來,表情認真, “我助你登上皇位, 你将後位許給小九。”

婁無衣淡然的神色霎時僵住, “?”

見她神色僵硬,晏闕朱嘆了口氣,把自己和愉貴妃的打算說與她,末了補上一句, “我知道以你的本事,配我家小九似乎有些委屈。”

婁無衣理性思維完全被太子一句“後位許給小九”碾碎,腦子混成漿糊,差點脫口而出“不委屈不委屈”。

還好太子又繼續說話, 截斷了她的失态之言。

“但我方才所言沒有半分虛假,皇位于我是浮雲,對小九來說更是累贅。”

他确實有能力坐上皇位,也有本事坐得穩,可前半生已經在這幾尺宮廷裏歷盡兇險, 命途未蔔長短, 若能餘下些時日活着, 他想做自己的事。

母妃自養育他起便說過多次, 他可以學着小九一樣任性些, 他總循規蹈矩,直到十二歲那年,他問母妃,能不能不當皇上,去山裏當個隐逸居士。

母妃當即大驚,讓他重複一遍話,他有些害怕,想到平日母妃的疼愛,便壯着膽子重複了遍。

晏闕朱此生無數次都想,母妃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娘親,即便他是世界上最不稱職的太子,母妃也點頭說好。

“我十二歲便立誓,護母妃小九一生,此些年裏鏟除異己,收攏官員,也都是為小九登上皇位掃清障礙,讓他在我離宮隐逸後也能安穩。”

但正如衆人所見,九皇子晏塵時懶到令人發指,他對皇位毫無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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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婁無衣聽到太子有心隐逸,莫名的想起自己在上舍初見他穿一身白衣,當時她便覺得晏闕朱不像太子,更像隐士。

原來他也确實有此意。

不過,“讓九殿下即位,他那樣子如何處理朝政?”

“所以母妃原本打算垂簾聽政。”晏闕朱并無隐瞞,他知道婁無衣意思是小九如今看起來笨蛋,但母妃考慮的是小九很懶。

母妃不願意他和小九受委屈做自己不感興趣的事,又說皇位必須是栖鳳宮的皇子所出,于是寧願自己受累。

婁無衣回想這段時間和愉貴妃打交道,覺得這個打算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眼下小九喜歡你,你又有心稱帝,我說的合作自然是真心實意。”

他頓了一下,想到之前對婁無衣的關注,語氣莫名,“何況我見你對小九并非毫無動容。”

畢竟小九天生讨喜,很難不讓人另眼相待。

而婁無衣卻一直沒說話,沉默的看着他,像是在斟酌,又像是不在狀況。

晏闕朱嘆了口氣,明白這一段話信息量太大,合作之事,對婁無衣來說為時尚早。

“若我說的話還不能讓你相信,等出去後,讓母妃親自跟你商量也行。”

“不必,”婁無衣聽到愉貴妃,頓時就回過神,她停了一瞬,稍微擡了擡下巴,“你能做主?”

何止是做主,能用皇位換婁無衣這個弟媳,他覺得半點不虧。

再說母妃,更是高興的見牙不見眼。

“若是母妃知道我和你談攏,她改日便會去祭拜賀姨,可能還會給婁将軍寫封信炫……告知。”

婁無衣擡手制止,“倒也不必現在就告知我爹爹。”

晏闕朱點頭,他也是說說而已,母妃早先提過,若是婁将軍知道他們的主意,漠北鐵騎,可不是哄人的言論。

山洞外被月光覆了一層淡淡的紗,映的石塊透着亮,風很溫柔,樹很蓬勃,連眼前的火堆也格外賞心悅目。

太子的話似乎很離譜,但婁無衣仔細回想近些天他的态度,愉貴妃每每和她說起話來,旁敲側擊的問語,其實都有跡可循。

尤其事關九皇子,那麽所有的不合理就都還是挺正常的。

她心情輕松不少,在晏闕朱看來是雙贏,于她而言,更像是天上掉餡餅。自從在感覺到自己對晏塵時的心意後,她每次和他相處,都是倒數着時間來算,因為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和太子撕破和平假象。

以至于那些相處的每一秒,讓她都格外珍惜,她是喜歡晏塵時,可也不至于喜歡到放棄那個位置,所以只能趁着還未言明敵對,多見見他。

否則這鳴春澗之行,她也不會來。

在掉落懸崖來到這個山洞之前,婁無衣為自己沒有對太子動手懊悔無數次,而現在,她卻無比慶幸,慶幸自己猶豫不決,慶幸和太子同落崖底。

若是沒有這一遭,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難以挽回的局面,更不會知道太子和愉貴妃近來頻頻示好,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她心裏落下塊大石頭,話裏不由多了幾分輕松,“晏闕朱,合作愉快。”

柴火噼裏啪啦,太子蒼白的面容被映出幾分血色,顯得紅潤不少,他瞳色淺,柔和着看人便格外溫潤,像品質極好的暖玉,瑩瑩生輝。

“婁無衣,你要待小九好,他只是有點懶有些小孩子氣,在一般人眼裏不夠聰明也不像正常的男子,也可能會讓你覺得沒有保護力,甚至還需要你去保護他。”

他慢慢的說着話,時不時小聲咳嗽兩下,眼睛卻很亮,哪怕面上病态難掩,提到九皇子,他便只像個尋常百姓家的兄長絮叨着。

“但你信我,小九很好,我以為這世上沒有別的男子比他和你更般配。”

他說完這句話笑了一下,似乎是覺得自己這麽誇弟弟不太好,畢竟無論讓任何人來看他二人,都是婁無衣吃虧當冤種。

“我怕你日後覺得吃虧。”他提到皇弟,神色總是柔和,又很認真的和婁無衣分析利弊,很坦誠的和她合作。

是婁無衣最欣賞的合作方類型。

“也怕你登上皇位後,撕毀我們之間的約定。”似乎女子喜歡的都是強大而又能依靠得住的男子。

他的小九,總的來說不算太合格,有能力有頭腦,就是沒有野心,好像世上人都認為男子要有雄心壯志,女子應該溫婉賢淑。

可太子卻覺得奇怪,是誰規定的呢?王侯将相,寧有種乎,既然不分出身貴賤都可以稱帝,那為何要分男女。

所以他從不覺得婁無衣有心稱帝是離經叛道的,他只是很意外,也很佩服,即便當時他們還敵對難和。

那麽男子稱帝如何,女子必然也是同樣,也就是說,若是日後婁無衣即位,難免會有後宮。

而婁無衣這人,不像是耽于情愛的女子,更像是無所謂情愛,一心功利,只要對她有益,後宮塞滿也行。

想到這裏,他便有些為小九擔心。

“我說的稱帝,是你此生只能有小九一人。”他神色緩慢的冷下來,直直看向婁無衣。

“否則就算那時大局已定,”淺色的眸子結上冰,像是阖着厚厚的雪,“孤也能讓你在那皇位上坐的不安穩。”

她沒應聲,只是腦海裏浮現出那雙彎彎笑眼,咧着嘴笑得像薩摩耶的少年,擡眼閉眸可見精致,容貌似妖卻單純如稚子的九殿下。

他撲到她懷裏,在她頸邊輕蹭,軟着聲音撒嬌,送給她第一捧花,毫不掩飾的擔心,用盡最大的坦誠對她獻出熾熱的歡喜。

以至于,哪怕她做好準備面對他們沒有結果,卻依然幾次三番猶豫不決未對太子出手,這實在不符合她一直以來的作風。

想來晏闕朱實在多慮,他不知道,對婁無衣來說,這筆合作是她前世今生談的最值的一筆。

她無視太子冷凝的目光,輕笑出聲。

“晏闕朱,你且往後看。”

看我将你護了半生的弟弟,如何寵得更加肆無忌憚,天下無人敢輕看。

夜色漸漸,風吹慢慢,他看着面前的女子眸裏含笑,輕聲道下一句不輕不重的承諾。

尚且未知,日後他甚至會勸她別太縱着小九。

搜尋一夜,依舊不知通往崖下的路。

愉貴妃難得冒出火氣,斥責幾句侍衛,罵完人她又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也清楚不能完全怪侍衛。

晏塵時知道後,決定去看看那懸崖。

被愉貴妃直接駁斥回去,平白無故也跑去懸崖邊作何,莫不是想偷偷摸摸跳下去找人。

九皇子眨眨眼睛,“這個方法,對我來說還是太苛刻了些。”

兒子一耍寶,她就很難繼續板着臉,神色輕松幾分問,“那你去做什麽?”

“昨日雁滿樓說的話不無道理,皇兄和姐姐并非好事者,自然不會招惹毒蛇,卻一下子引來兩只,必然有蹊跷。”

聞言,愉貴妃面色沉思,把他這話聽了進去。

“你懷疑臨朝有人動手?”

晏塵時搖搖頭,“他們不敢。”

“問題可能出在那兩條蛇身上。”

都說母子同心,愉貴妃幾乎瞬間明白過來他意思,臉色頓時一變,鬓邊珠釵晃了晃。

“你想去找那兩條蛇?”愉貴妃深知兒子不走尋常路,但蛇這種生物,是人都覺得有些發怵。

“試試呗,我多帶些人,”晏塵時倒是無所謂,反正也就兩條蛇,“再把雁滿樓也帶上,可能用得上他。”

“帶他幹什麽?”愉貴妃不解,侍衛還能幫忙打蛇,小滿怕是要被打。

“侍衛回報,崖邊有打鬥痕跡,還有血……母妃你別捂心口,”晏塵時無奈繼續解釋,“人血和蛇血侍衛當然分得清,是蛇受了傷。”

愉貴妃收回手大驚,“你還打算讓小滿給那兩條蛇處理傷口?”

她不由的蹙起秀眉,努力思索,非常有求知欲,“小時,母妃當年懷你沒吃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晏塵時:“……”

“你自己教我的萬物有靈,現在又嫌我胡說八道。”

再說了。

他就是試試,也沒想着能成功。

雖然,為此甚至還把禦醫給他特調的金瘡藥給帶上。

抵達懸崖之前,雁滿樓都還沒從自己可能要去給蛇包紮傷口這個消息走出來。

不是,就算是當獸醫,毒蛇也不在他醫治範圍內吧。

他打量一路晏塵時,目光始終帶着探究,尋思着這就是他師妹喜歡的人?果然不是尋常男子。

“殿下,昨日便是在這裏。”之木停下來,指着面前,又把昨日的情形詳盡的說了一遍。

提到果樹,衆人目光都望過去,又沒人懂植物,都覺得沒什麽問題,而是更關注地上的打鬥痕跡。

只有雁滿樓神色微變,朝着那果樹走近兩步,晏塵時當然注意到他。

他聲音揚高,偏了偏腦袋問,“神醫,你一直盯着樹看幹嘛?”

“回殿下,我懷疑是因為這果樹,才會引得那兩只蛇出現。”

之木一愣,娃娃臉頓時嚴肅,“雁少爺,你的意思是,果樹是那兩條蛇的?”

人有領地意識,動物自然也有。

擅入領地便罷,若還動了東西,就是上趕着挑釁。

雁滿樓點點頭,“這種果實外表鮮豔,內裏多汁甘甜,其實是很多動物都會喜歡吃的。”

至于為何被那兩條蛇占為己有,自然是因為動物也有弱肉強食這一說。

之木顯然也知道問題所在,不由後悔的低下頭,若非他提出要摘果子,主子也不會掉下懸崖。

“你不要自責,”他突然感覺自己頭上多出一只手,很輕的揉了揉,擡頭發現居然是九皇子,之木怔忡無話。

九皇子又道,“姐姐不會怪你的。”

他明明自己就是小孩子脾氣,安慰人也學着別人哄他的辦法,又不太熟練,最後只能讓小時也蹭蹭之木的腿,狗臉乖巧的叫了兩聲。

之木心神一蕩,忽然明白主子這些天為何總是遲遲不眠,書房夜夜長燈,提到部署時也要仔細斟酌,未免早早與太子撕破和平假象。

這九皇子生來讨喜,又無師自通般讓人輕易心生好感,主子不猶豫也難。

約是見他還情緒不佳,九皇子拍拍胸口,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架勢,非常厲害道,“沒關系的,我們馬上就可以找到姐姐和皇兄啦。”

雁滿樓咳咳兩聲,覺得這小皇子是挺可愛的。

之木納悶他這自信從何而來,“殿下何出此言?”

“喏,”九皇子理所應當的指着果樹,“就是它呀。”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他繼續道,“既然果樹是兩只蛇的,只要摘果子就會被它們發現那我們就摘果子吸引它們出來啊。”

九皇子彎着眼睛,聲音脆生生的響在衆人耳邊,“人是它們打下去的,當然也要它們找回來。”

衆侍衛:“……”

殿下,你這個方法是不是有點強蛇所難。

他說完,臉上表現出“我好厲害我怎麽這麽聰明”,開心的給自己拍拍手,腳邊的小時也狗臉贊同的豎起前半身,拍拍前爪。

心知現在這個場面不合适,但雁滿樓真的忍不住有點想笑,他覺得師妹真是看上了個寶貝。

“好了,殿下想想讓誰去,”九皇子皺着小臉思考,最終指着之木。

“為何是屬下?”

可能是九皇子表現的太無害,又沒有半分架子,向來只聽命令不多話的之木,也多了問題。

好在九皇子不會覺得被冒犯到,還能彎着眼睛給他說理由。

“你昨日摘果子,肯定被兩只大蛇記住,今日再去,它們會更容易出現。”

畢竟真正偷果子的人,才是兩只大蛇的攻擊對象。

之木明白過來他意思,正要準備往果樹走去,九皇子又叫住他,“之木,你要小心哦。”

他腳步一頓,飛快掠去果樹。

之木在樹上并沒有摘,他就坐在那裏,假裝動作,而衆人全都屏住呼吸,仔細聽着周圍的動靜。

約摸半盞茶的功夫,崖邊草叢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随着某種爬行動物的“嘶嘶”聲。

晏塵時眼睛一亮,真的引出來了。

衆人頓時呈防備姿态,圍在九皇子四周,視線緊盯對面的果樹。

須臾,兩只大蛇一前一後出現,豎瞳寫滿怒氣,“嘶嘶”吐着蛇信,盯着樹上的之木準備攻擊。

怎麽又是你這個偷果賊,還敢來!

之木弓着身蹬着腿,就等兩條蛇試圖攻擊他,便立馬回擊。

稍大點的毒蛇慢慢吐了吐蛇信,有些別扭的收回去,豎瞳一凜,正要和弟弟一同出手。

“蛇蛇!”兩條蛇同時停下來,對視互看,是叫我們嗎?

它們轉過腦袋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一個穿着朱紅衣袍的少年,很賣力的對它們揮手打招呼,笑得眉眼彎彎,“蛇蛇,你們好呀!我是小時。”

衆人都被九皇子這一出給整不會了,連之木都呆在樹上,手足無措。

而晏塵時發現兩條蛇能聽懂話後,頓時就來勁了,聽得懂話就能帶路,帶路就能找到皇兄和姐姐,就很棒。

他臉上的笑意更甚,露出白白的小細牙,對兩條蛇招手示意過來。

“過來呀,我問你們一件事。”

兩條蛇疑惑的偏偏腦袋,應該不是壞人吧,他笑得那麽好看。

于是,兩只足有五丈長的毒蛇,吐着腥紅蛇信,相伴向着晏塵時靠近,這個場面沖擊感,對衆人是非常強烈的,侍衛捏緊手裏的劍,唯恐兩條蛇突然暴動,傷害到九皇子。

雁滿樓人都傻了,躲在最後面,心驚膽戰,九皇子膽子怎麽這麽大?那可是毒蛇,還是兩條,還那麽駭人。

兩條蛇停在晏塵時面前五步遠,他甚至能感覺到它們的吐息,出乎意料的是沒有腥臭難聞的味道,反而還有淡淡的甘甜清香,應該是果香。

小時狗臉嚴肅的護在晏塵時面前,一副準備攻擊的姿态,即便它的身軀在微微顫抖,晏塵時拍了拍它,示意放松,不用緊張。

“蛇蛇,我看到這裏有好多血,”晏塵時指着地上不遠處的幾灘血漬,非常關心,“你們兩個誰受傷了嗎?”

兩條蛇都停下吐蛇信,互相看一眼,一齊搖搖腦袋,沒有沒有,我們毒蛇都很威武霸氣的,怎麽可能受傷呢。

“沒有呀。”

晏塵時點點頭,從懷裏掏出金瘡藥,對兩條蛇晃了晃瓶子,煞有其事道,“這個用來處理傷口特別舒服,一點也不疼,我想找到那個受傷的小動物,幫它上藥,這樣它就不會痛啦。”

不會痛,身形稍小的毒蛇吐了吐蛇信,想到自己身上兩處還在冒血的傷口,頓時覺得有點疼。

它往稍大的毒蛇身邊靠了靠,像是在商量什麽,他說塗藥就不疼诶,哥,我現在超疼的。

大蛇還沒反應,晏塵時忽然開口,驚訝的指着小蛇的身體,“蛇蛇你怎麽受傷了?”

小蛇身形一僵,默默把受傷的位置藏起來,才沒有,我超勇猛的,怎麽可能受傷呢。

晏塵時卻一臉我懂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騙你們,不信藥是好的。”

沒等兩條蛇回答,他又轉身問哪個侍衛手上有傷口,侍衛們面面相觑,末了還是出來一個。

昨夜在崖邊找路,夜裏沒有光亮,打着火把也有些不熟悉地形,難免有些磕磕碰碰。

晏塵時當着兩條蛇的面,給侍衛的手臂抹上金瘡藥,然後對它們說,“看哦,他的表情是不是一點也不難受,很快他就不痛啦。”

兩條蛇一左一右湊過來,發現侍衛表情确實沒有痛苦之色,只有滿臉麻木不仁,那當然,你換個人面對兩只森森毒蛇豎着幽幽瞳眸看你,你也會麻木的。

不是所有人都跟九皇子一樣有那麽強大的心态。

“好啦好啦,我給你抹藥嘛蛇蛇。”晏塵時舉着金瘡藥,像是賣貨郎似的推銷,偏他笑得眉眼彎彎,眼裏亮晶晶,露着白白的小細牙,半點攻擊性看不出來,只讓蛇心生親近之意。

兩條蛇吐了幾下蛇信,覺得他這個樣子根本不像壞人,二蛇偏過腦袋對視,而且他叫我們蛇蛇诶,別人只會罵我們,還打我們。

沒錯,肯定就是好人啦。

大蛇挪開一點位置,小蛇颠颠的爬上前,離晏塵時不到半步,把傷口露在他面前,蛇頭就在他腦袋上面,歡快的吐着信子。

小蛇傷口明顯是箭傷,一猜就是他皇兄弄的,兩處都還在冒血,沾了不少泥土和樹葉,晏塵時伸手在傷口旁邊摸了摸,特別心疼的說,“哇,肯定很痛吧。”

“蛇蛇你受委屈啦。”

他又摸摸蛇的傷口,是小動物能明顯接收到的善意,小蛇“嘶嘶”着點腦袋,好吧,既然你這麽摸摸我,那我勉強承認一下,是很痛的啦。

作者有話說:

獸醫小時為您服務~

間接性攻略了師兄和之木的笨蛋殿下,n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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