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5章
導演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洗白之路漫長,希望你不要退縮,佟貞,加油!”
佟念錦根本不明白全場的嘩然的點,她無比淡定的“哦”了聲,然後回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
俞娜一言難盡的看向她。
這孩子多大啊?
這黑化度得經歷多少事,才能有如此“傲人”的成績。
有了佟念錦的帶頭,後面大家就放松了很多,畢竟有93%的黑化度存在,她們再差也不可能超過吧。
第二個出場的是俞娜。
“有幾段感情經歷怎麽了?離婚三次又怎樣?姐姐我結婚是為了快樂,離婚也是,戀愛對象越來越年輕不行嗎?誰不愛年輕的呢,大叔愛妹妹,姐姐也愛弟弟啊……”
最終她的黑化度是21%。
第三個出場的喬思橙。
她提着高定大裙擺禮服走上了舞臺。
和在場的所有人不同,喬思橙所在的橙心如意影視公司只有她一個藝人,即全公司上下所有部門只為她一人鋪路。
她本來就是名媛千金,她們家在桐市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原本屬于的她的路子有很多,可她偏偏選擇了進娛樂圈。
她高調慣了,就算只是短暫的出現在機場,身邊也必須帶着一個集化妝、造型、打光于一體的團隊,日常愛好就是喜歡直播炫富,因為這個,她沒少招黑。
“大家都讓我低調點,what?我還不夠低調嗎?我今天穿的是D家高定我有滿世界通知嗎?我沒有把我爸爸是喬宇天天挂在嘴邊吧,我也沒有不分場合的告訴大家我是晉朝開國功臣喬徵的後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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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念錦原本已經閉目養神了,聽到這話,掀起眼皮,朝舞臺中央看過去。
站在舞臺中央的女孩,如海藻般蓬松般的卷發自然垂落,眉眼之間帶着一股強烈的英氣,說話自始至終都是昂着下巴。
她竟然是喬徵的後人?
是呢,那如出一轍的不可一世,盛氣淩人還真是家族遺傳。
和當年的喬羽嫣一模一樣。
真是冤家路窄!
大家都被佟念錦的開頭起偏,從節目組希望的做自我檢讨變成了申辯,申訴,狡辯……
“愛慕虛榮又有什麽錯呢?漂亮的衣服誰不喜歡,好看的包包誰能不愛呢,我花自己的錢,買自己喜歡的東西礙着你什麽事了,需要你出來指指點點?”
“我不過是戀愛經歷豐富了一點,誰又規定女人這輩子只能愛一個人呢?還什麽不守婦道?拜托,大清朝已經亡了幾百年了,我一沒出軌,二沒劈腿,一切合情合理,我認真對待每一個戀愛對象,每段感情都全身心投入,時間沒重疊,只不過是兩段感情斜接的緊密了點而已,哪條法律規定中國女人在結婚前不可以交往多個男朋友?還破鞋爛貨……你願意背着貞潔牌坊你背着,別拉我下水。”
“你敢信,我不過是吃了頓狗肉火鍋,就被人追着罵了三年,說我不愛動物,指責我沒愛心,我當時就地鐵老人臉,你愛狗你愛去呀,何必勉強別人,我還喜歡養魚呢,也沒去指責殺魚吃魚的人殘忍啊?既然你這麽有愛心,那一輩子不吃不喝好了,狗狗有生命,花草牲畜也有,您就該一輩子喝喝西北風就好。”
......
導演看到漸漸失控的場面,兩側的太陽穴突突的跳。
怎麽和他們設定的完全不一樣呢?
不是說好憶往昔,痛定思痛,然後展望未來嗎?
看着走勢不對,他們也不能坐視不理,任由事态越來越瘋狂,可這是直播啊,總不能緊急喊停吧。
他們只能卑微的在臺下高高舉着提示牌,讓她們用詞別那麽犀利,盡量溫和一點。
姐姐們都殺紅了眼,長久被黑她們都是滿肚子的委屈,這會兒有人開了頭,又有這麽多人打了樣,她們才不管什麽流程不流程的。
——我怎麽覺得節目有點走偏了?好像變成了訴苦大會。
——可是很精彩不是嗎?哈哈哈哈哈,我以前怎麽沒發現我家千霏這麽能言善辯呢?
——我現在就想看導演的表情,是不是五官都扭在一塊兒了?是不是在想,媽的,這屆女星這難帶?
——她們這是委屈上了嗎?要是有人給我這麽高的工資,我願意受這個委屈。
——有一說一,吃狗肉那個确實有點冤枉,我也養狗啊,但我不會左右別人的喜好,做好自己就行。
導演組看這架勢不對,連忙給晨星旗下的藝人孟佳期打眼色。
孟佳期會意後,急匆匆的上臺,她原本就是主持人出身,控場能賊強,一番“真心實意”的自我檢讨,外加兩行清淚後,可算把走偏拉回了正常的走向,“大家對我的批評我都接受,同時我也希望大家能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
同時也将原本趣味性十足的節目變成了枯燥乏味的檢讨會。
——好無聊啊。
——一模一樣的流程,忏悔忏悔忏悔還是忏悔......流淚啊流淚還是流淚……
——有了前面幾位姐姐的發言,我覺都後面的姐姐都變成了節目組的工具人。
何止是觀衆無聊,連坐在場上的女星們也覺得睡意沉沉。
是手機不好玩嗎?還是躺着不夠舒服,要跑到這裏來聽別人哭哭啼啼。
佟念錦一開始也有這種狹隘的想法,後來一想,節目組是給了錢的,收着錢聽聽別人凄慘的經歷,看別人惺惺作态的流幾滴眼淚,也沒什麽,只是有“佟貞”在,她覺得在場所有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可以與之一戰。
原主是怎麽做到可以全方位有黑點的?
她正惆悵之際,胳膊被人輕輕推了下。
一道甜甜的聲音出現在右耳側,“我想去洗手間,你可以陪我去嗎?”
佟念錦聽得想翻白眼。
長了手長了腳的人去了洗手間還要有人陪?這人巨嬰吧?
她眼尾一掃,拒絕的話剛要說出來,看到是來人的面容後,硬生生的給憋回去了,她喉嚨一緊。
只見眼前的女孩眼睛像小鹿一樣幹淨無辜,瓷白軟嫩的臉上帶着讨好,她半蹲下來,視線與之齊平,“可以嗎?”
佟念錦忍着聲音裏的顫意:“可以!”
走出錄制大廳,望着走廊上随處可見的攝像頭,佟念錦和溫心都沒說話,原本并肩而行的兩個人,總在溫心有意無意的走慢兩步後,變成了一前一後。
雖然兩人沒有任何言語交流,可眼神交流就沒斷過。
佟念錦走幾步,一回頭就能發現後面的溫心也用同樣的在看着自己。
帶着試探,帶着打量,也帶着期盼。
很快到了洗手間。
她們想節目組應該不會卑劣到在這裏還放攝像頭。
這裏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
洗手間的門剛一關上,溫心就按捺不住,迫切地說:“康泰宮的桃花這時候應該也落沒了吧。”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卻讓佟念錦身體一抖,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她轉過身,望着同樣眼睛泛紅的溫心,此情此景下倍感溫暖,更覺欣慰,“沒關系,今年落了,明年它還會照樣開的。”
說完,她吸了吸鼻子,努力釋放一個笑容,“你是我的莫林對嗎?那個從小和我長大,一直陪着我的莫林,而不是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現代人對嗎?”
有時候幸福來得如此突然,反而覺得不真實。
聽到這,溫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趕緊上前抱着佟念錦,任淚水在妝容精致的臉上肆意流淌,“是我,小姐,是我!”
從節目一開始溫心就注意到了佟念錦。
無論是長相,還是脫俗的氣質,都和自己從小服侍的小姐一模一樣,魂穿這麽些天,面對改天換地的新社會,她不敢擅做主張,她必須得小心翼翼。
觀察了她近一個小時,從細枝末節、言行舉止,她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個人就是她要找的人。
主仆兩人在洗手間抱了一會兒。
還是佟念錦清醒一點:“我們該回去了,出來這麽久,待會兒導演該出來找我們了。”
“嗯。”溫心抓着佟念錦的手,不敢松。
佟念錦笑,“我又跑不掉。”
這一句話差點又把溫心搞破防了。
原本收回去的眼淚,又有點出來晃蕩的意思。
“小姐,這一個月沒有你在身邊,我都以為自己快死了。”
佟念錦一點都不懷疑溫心的話。
她是運氣好碰到了鄭乾,衣食住行都有人擺平,适應新生活也有他引導,試想一下,如果自己剛魂穿過來的那一天,自己獨自面對未知的世界,心裏肯定沒底。
溫心邊抽泣邊說:“你都不知道,我在一張大床上醒來,身邊圍了三四個傭人,他們都喊我小姐,還非要給我穿衣,我都吓死了。”
佟念錦:“……”
怎麽有點不對勁?
“傭人?”
溫心點頭,“是啊,按這邊的人話說應該是保姆。”
“你住在哪?”
“我不知道啊,就知道那裏的房子好大,每棟都是獨立的,家家都有很大的草坡,我家光保姆都有十幾個,還有專門的廚師給我做飯,出門也有專車接送,基本上做什麽都不用自己動手。”
“……”
“我哪裏見過那場面啊,在房間裏躲了七八天才敢出門。”
佟念錦問:“所以,你現在的身份是?”
“溫心啊,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可人氣特別高的愛豆。”
“還有呢?”
“哦,我現在還是溫成集團的唯一繼承人,聽說溫成集團家底豐厚,富可敵省。”
佟念錦深呼吸:“沒了?”
“哦,好像還是晨星現在最最力捧的新人。”
佟念錦再也維持不了臉上的淡定神色。
……都是魂穿,怎麽差距這麽大。
溫心回過神來才驚覺一直都是自家小姐在關心自己,自己竟然沒有去關心小姐的生活,這種想法太可怕了。
“小姐,你呢?”
她的想法很簡單,自己那樣卑賤的出生魂穿過來都能如此富貴,更別說原本就出生高貴的佟念錦了。
肯定條件比自己好。
“現在你是哪家的小姐?住在哪裏?家裏有幾個阿姨,平日出門接送的是什麽車?和我一樣,參加這個節目都是因為好玩嗎?”
問完,她眨了眨眼,滿懷期待地看着佟念錦。
佟念錦:“……”
你可閉嘴吧!
作者有話說:
貴妃:氣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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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嬌氣大小姐關疏月穿書了。
穿成年代文裏專門迫害女主的惡毒姐姐。
在原小說裏,她搶走了女主的未婚夫,從鄉野村姑搖身一變成了鎮上的首富太太。
而妹妹關冷月只能被迫嫁給隔壁村的憨厚小夥。
哪知首富纨绔,只知道吃喝玩樂,一年之後就把家給敗沒了。
被嫌棄的憨厚小夥竟然憑着自己的努力發家致富。
最後姐姐結局凄慘,家敗沒了後,兩個享受慣了的人齊齊在一個寒冷的夜被凍死。
早早知道了劇情發展的關疏月決定這次一定不争不搶,直接嫁給憨厚小夥躺贏當闊太太好了。
誰料?穿書的一開始就是她的洞房花燭夜,自己喝的腦袋發漲,而自己即将破産的未婚夫正慢條斯理的解衣扣。
關疏月:????
等等。
關疏月:算命的說我命中不詳,誰要和我親近肯定一年之內就得家破人亡。
首富:??不是你費盡心機要爬上我的床的嗎?
解衣扣的手不停:再說了,我家大業大,随便你敗。
生米煮成熟飯。
關疏月無計可施。
左思右想,只好決定讓自己提前适應破産後的生活,到那時也可以熬下去或者憑勞動掙點生活費,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于是在首富一家錦衣華服時,她穿着寒酸,衣服上打滿了布丁。
首富一家曬太陽時,她在茶園裏辛苦勞作。
首富一家大魚大肉時,她一口豆腐乳送了一碗飯。
一向寬以待人的首富家:????
一年後,首富家敗,他找到了關疏月:“嫁給我一年,你也沒讓自己過上幾天好日子,現在我沒錢了,那我們就離婚吧,你重新找戶人家好好過日子!”
關疏月抹了抹臉上的灰:“不用離婚了。”
首富:“?”
“咱又有錢了!”在過去的一年裏她掌握了很多技能,做了許多小生意,積累了不少財富,現在又是鎮上為數不多的小富婆了。
富豪:我上吊的繩都準備好了,你跟我說我又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