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下學期過得很快，對于施承來說極其充實。每天早起要不就是去上課，要不就是去實習，晚上有時加班，有時在公寓裏寫作業，抽空去個健身房，周末睡個大懶覺，所有事項安排得毫無縫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齡或兩人關系的特殊性，施承感覺和楚致君戀愛後出去玩的次數少了，最多每周出去吃頓好的、看個電影，在外面親密也不方便，所以大多數的互動都在公寓裏。
“承子，今晚我生日，在三裏屯咱幾個哥們兒組了個局，你實習完了就來呗，又好久沒見你了。”這天浩子打電話給施承道。
施承看了眼電腦：“如果這邊下班前可以搞定我就過去。”
“別不來啊！你才大一就忙成這樣忒誇張了，天天不是學術就是工作，多無趣啊。今天我們準備了很多好酒，必須來！”
“無趣”兩個字像冷水潑了施承一頭，他有些呆愣地挂掉電話，腦子裏不斷回響剛才好友說的話。
是他真的變得無趣了嗎？以前即使功課最重的時候，他都會有時間去娛樂，打球滑雪蹦極，誇張的時候還會請假飛到國外的海島，和幾個同樣家世的公子哥一起開香槟在沙灘上打排球，然後在回來的飛機上把功課做完。
現在他卻只能學校公司住所三點一線地跑，和楚致君的活動範圍也僅限公寓附近三公裏。
想到這裏施承被氣得一咬牙，加快了敲鍵盤的速度。
他第一次卡點下班，也不管随時監視他動向的經理會跟施耀文彙報，提起包就匆匆離開辦公樓。打開公寓的門聞見菜香才記起應該和楚致君說一聲。
“老師，我今晚要去浩子生日會，不好意思忘和你說了。”他跑到廚房，從後面抱住男人親了一口，不等楚致君回應又道：“我換身衣服就出門，今晚你先睡吧。”然後又飛速溜回房間。
正當施承在房間換衣服時，系着圍裙的楚致君走到房門前問：“你給浩子準備什麽禮物沒有？”
“今天他剛告訴我晚上聚，下次補上吧。”施承換上一件T恤，套了件牛仔外套在鏡子前整理儀容。
“你有想好買什麽嗎？我可以幫你買了送過去。”
“不用啦，我們這次去酒吧，禮物帶過去搞不好還弄丢呢。”
楚致君“噢”了一聲，笑道：“你們蹦迪嗎？要蹦的話可別喝太多酒，容易吐。你明天還得去上班。”
“知道，先走了。”施承拿上錢包走到門前，捧着楚致君的臉在對方嘴唇上啄了一下：“老師再見。”
“好好玩。”楚致君回吻了一下，拍拍他的腦袋叮囑路上小心。
施承風一樣地出了門，自然沒有看見身後男人陷入沉思的表情。
一進酒吧，坐在角落最大桌的浩子就朝施承招手。他跑過去，只見一大桌子除了浩子等人，還有四五個和他們同齡的漂亮女孩。
“我來介紹下啊，我們施家大少，施承，人帥氣且優秀，最關鍵的是單身！”壽星一開口就噼裏啪啦地爆施承的料，“有興趣的姑娘們抓緊啊，我們承子空窗期向來不長。”
“瞎說什麽，”施承踢了對方一腳，“快吃你的蛋糕。”
“诶喲承子你別這樣，不交流一下怎麽知道有沒有興趣呢？”浩子拉着他坐下，給他倒了杯酒，“這幾位是是大軍的同學，都是舞蹈學院的姑娘，長得漂亮，跳舞也特好……”浩子一一介紹，施承也禮貌地點頭問好。
女孩們都對施承表現出了莫大的興趣，聊天時都會若有似無地問他一些私人問題。酒過三巡，幾個男孩拉着女孩下了舞池，施承也跟着進去了，想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發洩這段時間的壓力。
一個女孩随着音樂跳到了他身旁，兩人對視一眼，施承認出是剛才同桌的人，似乎還是那幾個女孩中最亮眼的。對方穿着吊帶背心和牛仔褲，身材高挑，卷發長到腰際，舞動起來的身姿曼妙，賞心悅目。一開始施承感覺到兩人在舞動中有些肢體觸碰，但這在舞池中也很正常，故沒有太在意，但随着時間越長，女孩便貼得越近，到後來整個半身都貼住了他的後背，嘴唇貼上了他的後頸。
施承驚醒過來，随之湧起強烈的排斥，轉身推開了對方。女孩驚訝地看着他，片刻後失望地離開。
音樂依舊在繼續，舞池裏的人依舊搖頭晃腦，施承杵在原地，看着紅紅綠綠閃個不停的燈光，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切并沒有他想的有趣，至少不像以前他認為的那樣刺激有趣。
施承找到了浩子，告訴對方自己可能要提前走了，在走之前要好好和壽星喝一杯。
“剛才看到你把珊珊推開了，不喜歡她那一型啊？還是她做什麽惹你不高興了？”浩子把他拉到一個稍微安靜的地方，問道。
施承搖搖頭：“她沒做什麽。是我剛才喝得有點醉，一開始沒有推開她。我确實不喜歡。”
浩子拍拍他的背：“承子，說實話，你是不是心裏有人了？只是還沒确定關系而已？”
施承頓了頓，道：“嗯，有人。”
“我就知道，而且我感覺對方應該比較成熟吧。”
“……怎麽說？”施承內心吓了一跳。
“感覺你這段時間變成熟了，更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了，對吃喝玩樂泡妞之類的事兒也不像我們這樣瘋了，所以……應該是個成熟溫柔的女人吧？嘿嘿。”
“別瞎猜了，”施承拿起酒杯，“生日快樂，禮物明天補上。”
兩人喝着酒敘舊了一會兒施承就回去了，臨走前浩子還忽然叫住了他，回頭見對方高舉着酒杯喊道：“承子，前程似錦啊！”
“浩子，前途無量！”施承回了一句便奔出了酒吧，融入夜色中。
是他變了。施承想道，無論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他現在決定任由這些變化自然發生，就像他聽從自己的感覺喜歡上了楚致君，喜歡上了這個看起來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男人。
他下了車就一路跑進小區，沖出電梯，飛快按了兩次門鈴。
“怎麽那麽快回來了？”楚致君一開門就聞見了他一身酒味，身體下意識往後仰了仰。
施承舉起雙手，笑道：“先不親你，馬上洗澡去。”
“你要不要……”楚致君想說什麽，但忽然頓住了——目光定格在施承後頸上的口紅印。
“怎麽了？”沖到浴室門前的施承轉過頭。
“沒什麽，你先洗。”楚致君在施承進去後斂起了笑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跟着走進浴室。他看着霧氣模糊的玻璃牆，裏面少年颀長的身體若隐若現，輕聲道：“小承，我先幫你把換洗的衣服放到洗衣機，你要是沒吃飽，鍋裏還有點湯。”
“我不餓，你也別折騰了，早點休息吧，湯我們明天一起喝。”
施承專心地把身上酒吧裏的味道洗掉，後頸的唇印壓根就沒被發現，直接随着泡沫和水流一起沖幹淨了。
他擦着頭發走進房間，想找在看書的楚致君親密一下。剛靠近就看見對方一下合上了書站起來，雙眼直勾勾地盯着走近來。
“老師？”施承見男人表情有些奇怪便問：“我們唔……”
楚致君忽然上前吻住了他，還沒等驚訝的施承消化眼前的情況，便已撬開了嘴唇長驅直入，雙手也溫柔地在戀人背上撫摸起來。
施承從沒見過這麽熱情的楚致君，兩人在一起後每次做愛基本都是他主動發起，作為長輩的男人多少有些害羞和矜持——當然進入狀态後又是另一回事了——但這種小轉變也讓他十分驚喜。
“老師你怎麽了？”他按住男人的脖子強行分開距離，在兩人嘴唇間拉出一道銀絲。
楚致君眯着眼看着他，輕聲道：“我們做吧。”
施承拍了拍男人屁股：“當然知道你要做，我是問你今天怎麽這麽主動？”
楚致君嘴角一勾，表情盡是挑逗：“你猜啊。”說着握住他的手往睡袍下擺裏伸，裏面竟然沒穿內褲。
施承倒吸一口氣，狠狠咬住男人的嘴唇，雙臂一撐直接把對方的衣服扒開，摟過楚致君的腰一轉将人按在床上。男人發出了一聲軟綿綿的悶哼，雙腿随即環上了他的腰，小腿肚在他背脊不老實地磨蹭着催促，“快點兒……”
“靠，”感到手指一片濕潤的施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什麽時候做擴張了，這麽濕……”
“嗯……就剛剛……啊……”楚致君被手指插得拱起腰來，難耐地呻吟也擡高了幾度，投入在欲望中還不忘用唇輕輕磨蹭着施承的臉頰：“小承，我想要你……”
施承看見男人臉上一片緋紅，不知道是被他幾根手指插紅的還是因為說情話羞紅的，泛着水的眼睛還在勾引地看着他，見他不動了，便挺起胸膛用那兩個乳頭在他身上磨蹭。施承看得眼神變暗，俯下身舌頭更用力地伸到男人口腔裏掠奪，并攏地手指快速地在肉穴裏畫圈攪動，直到攪得那些潤滑液都化開了，沿着男人大腿流出來弄髒了床單，才慢慢分開那兩瓣臀部，龜頭在入口蹭了兩下，緩緩挺進。
“嗯哼……舒服……小承……深一點……”楚致君罕見地一開始就抛下了身為人師的遮羞布，興奮地叫床起來，聲音低沉又帶着媚意，激得施承直接一頂到底，陰囊用力撞得男人屁股啪一聲響。
“楚老師，你今天怎麽這麽騷？”施承捏住楚致君的下巴擡起來，打量着今天不同尋常的戀人。
楚致君還沉浸在被插入的快感中，失神地看着帥氣的少年，過來一會兒才輕聲道：“因為我不想別人搶走你……”
“就因為我去蹦迪？”施承将性器抽出來又用力撞進去，撞得男人屁股又是一聲響。
“嗯、嗯……”楚致君不想說口紅印的事，這樣顯得自己敏感多疑又脆弱，于是故意夾緊了肉穴：“你快點……啊啊！”
施承忽然握住男人的腰懲罰性地狠操幾下，直撞得楚致君孟浪地失聲叫喚，雙腿更用力夾緊了他的腰，扭着屁股要求繼續。
“看來我不用力幹真對不起你這騷貨……”施承邊往屁股裏幹邊咬住男人耳朵低聲道，男人一幅求歡的樣子激起了他邪惡的獸欲。
“就是要小承用力幹我……幹我……啊啊……！”連續不斷的強烈撞擊讓楚致君高聲呻吟不斷，快感混合着安心感的淚水從發紅的眼角溢出，因為被插得劇烈晃動的身體流到床單上。
他确實害怕了，看到那個口紅印後楚致君的第一反應就是恐懼，他一時根本想不出還有什麽其他辦法能讓自己比得過那些青春靓麗的女孩，只能在床上徹底抛下了矜持和尊嚴騷透了地求歡——而他也諷刺地發現，自己喜歡極了這樣被年輕的戀人操幹。
“騷老師……這樣幹滿足你了嗎，嗯？”施承将枕頭墊在楚致君腦袋和床板間，低笑着問。以他們現在交合的強度，如果不墊個軟物，男人的頭可能已經撞腫了。
“滿足……嗚……小承厲害死了……”楚致君被幹得情到激動處什麽都說得出來，無比誠實地表達着身體的快感，人民教師的尊嚴在被操射的那一刻都成了屁。
施承低吼一聲射進男人的身體裏，一邊射嘴唇一邊摩挲着楚致君發燙的臉頰，腰部随着一股股的射出緩緩地抽動着，直到把所有的東西都灌進那個已經很擁擠的穴裏，才餍足地放松全身伏在楚致君身上。
“我喜歡你，楚老師。”他說，“所以不要擔心，沒人搶得走。”
楚致君摸了摸施承的頭發，勾起嘴角，是如常所願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