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偷出去了,而陸雲笙這個冷血無情的黑道大佬還真的對蘇禾動了心,即使後來起了懷疑,仍然願意帶着他一起出逃。

這才是正常的劇情,哪像桑檸秋演的蘇禾,混了那麽久還在擦地板。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這個世界裏,接下來的劇情會怎麽發展,會有一個什麽樣的結局,連小桃心都不知道,蘇禾就更加不知道了。

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聲槍響,蘇禾吓了一跳,他趕緊跑出去,就看見一樓的大廳跪着一群人,而陸雲笙手裏正拿着槍。

槍口還冒着煙,他腳下躺着一個人,身上的血浸透了價格昂貴的羊毛地毯,那人已經死了。

陸雲笙有潔癖還講究,所以從來不在他住的地方殺人,一般都是帶到地下室處理。由此可見,他現在是真的很憤怒。

他面部表情緊繃,眼神帶着強烈殺意,只是壓抑着怒火,正等着一個一個慢慢發洩。

“誰出賣了我?”陸雲笙的槍口掃過地上跪着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段時間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還是說,你們其中,有一個人是卧底?”

聽到“卧底”兩個字,蘇禾一驚,連忙躲在樓梯角落裏,他抓着扶手,緊咬着嘴巴,害怕到心髒又開始用力地打鼓,只能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降低存在感。

蘇禾以為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但他沒有被叫下去跪着,說明除了他,也許陸雲笙身邊,還有其他人有卧底身份,又或者因為某種利益關系而出賣了他。

越是這種情況,蘇禾越不能逃,更不能慌,不然就說明他也有問題。

這種審問的場景自然是沒有人會主動承認的,于是下一秒,陸雲笙又開了一槍,又一個人死了。

這不是蘇禾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裏看見死人,卻是他第一次看見陸雲笙殺人,毫無感情地殺着或許前一秒還在幫他擋槍的人。

這個男人并不是表面看起來的儒雅有風度,即便在床上流露出的溫柔也只有那麽一剎那是真實的,轉瞬即逝。

眼前的陸雲笙,才是真正的陸雲笙。

蘇禾應該是個什麽樣的人,才會讓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黑幫大佬滿心滿眼裏都是他,最後還心甘情願地被他拷上手铐,送進監獄,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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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既是蘇禾,也不是蘇禾。

在接二連三的槍聲中,蘇禾淚流滿面,他以為自己是因為害怕,其實滿腔悲涼。

“是我!”

有一把聲音突兀地制止住了槍聲,終于有人站出來認了,陸雲笙拿槍指着他的頭,不知道問了些什麽,也許什麽都沒有問出來,他一怒之下,連開了幾槍,随着那個人倒地,這場殺戮才就此結束。

叛徒死不瞑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面,淚眼模糊的蘇禾辨認出來,這是上次在船上給他送衣服的那個小跟班。

不止那次,還有幾天前,他跟自己借了拖把,還回來的時候,跟蘇禾說了謝謝,還替他委身于男人之下感到不值。

這裏所有人都覺得蘇禾是出來賣的,只有小跟班覺得,蘇禾是迫不得已的。

像是察覺到了什麽,陸雲笙也擡起頭來,他臉上還沾着鮮血,視線也跟着落在蘇禾身上。

蘇禾眼前一花,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大佬愛上我05、

夢境是混亂的,擺脫着清醒過來的時候,蘇禾只記得最後那個被鮮血染紅的畫面。

他還活着,在自己的小房間裏,正四肢健全地躺在床上,手背貼着醫用膠布,旁邊挂着吊完的藥水瓶子。

蘇禾感到全身無力,腦袋像發燒一樣又痛又沉,身上卻是一身幹淨清爽的睡衣,床頭櫃上放着分好的藥。不用想也能知道,除了陸雲笙,這裏沒有人會為他做這些事。

此時別墅裏夜深人靜,蘇禾已經等不及了,他虛弱地爬下床,小跟班臨死前的那一眼成了他最深的執念。

他扶着牆慢慢地走到一樓大廳,卻發現廚房裏有人在活動,雜物間就在廚房後面,要過去就必須得經過廚房。

蘇禾以為是廚娘在煮夜宵,想着過去假裝打個招呼,未曾想到竟然是陸雲笙。

陸雲笙叼着一根煙,袖口挽起來,露出大片花臂紋身,正慢慢地攪着一鍋粥。眼鏡沾了水霧,他便摘下來放在一旁。

看姿勢陸雲笙應該是會下廚的,興許是許久未做,動作有些生疏了,他正皺着眉舉着鹽罐,斟酌着要下幾勺。

“看夠了沒有?”陸雲笙徹底失去耐心,随便撒了兩勺下去。

聽到他說話蘇禾才回過神來,但依然沒出聲,只是呆呆地倚着門框看着陸雲笙,白熾燈下的小臉慘白慘白的,沒有了平時的水靈活潑。

陸雲笙把火關小,蓋上蓋子繼續煨着,把煙一掐就往蘇禾那邊走去,一把将他撈起來,抱到沙發上。

“發着燒不穿鞋還亂跑。”陸雲笙的語氣算不上溫柔,可對着蘇禾還是會帶着些微的寵溺,“膽子那麽小還敢跑出來偷看,還被吓暈過去,沒用的小家夥。”

怕的明明就是眼前這個人,卻總是覺得在他懷裏才會安心,蘇禾摟緊了陸雲笙的脖子,不肯撒手,也不說話。

陸雲笙也由着他,像抱小孩一樣托着蘇禾的屁股,讓人坐在自己的懷裏,摸了摸,感覺更瘦了。

“我是虐待你了還是怎麽着,在這裏呆了那麽久連個膘都沒長,不是說跟着我能吃好喝好嗎?”陸雲笙話裏帶着笑意,也不兇了。

“你就是虐待我,天天讓我擦地板,還好意思說。”生病的人總是脆弱的,蘇禾說話也軟綿綿地撒着嬌,陸雲笙的心也跟着軟了幾分。

客廳裏沒有開燈,寂靜的夜裏他們無聲地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溫度和心跳,竟生出一種世界上只剩他們在相依為命的錯覺。

良久,蘇禾才大着膽子緩緩開口:“你就不能不做這些嗎?”

一直撫摸着蘇禾那頭柔軟發絲的大手驟然頓住,蘇禾擡眼只能望見陸雲笙那硬朗的下颌線條和泛青的胡渣,看不見他的表情,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又生氣了。

但陸雲笙沒有,他只是繼續撫摸着蘇禾,像在摸一件愛不釋手的玩具,回答:“我不做這些,就沒辦法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中活下去,也沒辦法讓你也跟着活下去。”

這句話讓蘇禾的心跳陡然加快,盡管他知道,陸雲笙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自己之前說過,跟着他能活命。

“跟在我身邊的這些人,他們也想要活下去,就算知道有一天會死,但能活多久是多久。活下去的辦法有很多,但我能選擇的只有這條路,這是我一出生就注定的。”

陸雲笙的母親是個妓女,他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從小就生活在貧民窟裏的他帶着自己的妹妹四處讨食,被人踩到腳底下,像灘爛泥一樣。

他的妹妹後來走上了跟他母親一樣的路,也吸了那玩意,最後也是被人給折磨死了。

更諷刺的是,陸雲笙發家,靠的也是這要人命的垃圾玩意兒。

他愛財,也惜命,也想過換另外一條路,但是,他一開始,就注定沒辦法回頭。

這條道一沾就黑,不管再怎麽努力,也永遠洗不白。

“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遭報應的。”陸雲笙又點燃一根煙,緩緩地抽着,“但我現在想活得久一些,和一個人,一起。”

蘇禾被煙熏到了,眼眶裏漫着淚,被陸雲笙輕柔地抹掉,吻便覆了上來。

他沒有說那個人是誰,蘇禾也沒問,最後還是陸雲笙自己給出了答案。

“我會帶你走。”

至于他許下的諾言,是不是因為動了情,蘇禾不知道。

這次的吻最開始是溫柔的,但漸漸的還是變了味,陸雲笙的襯衫被解開了,蘇禾的睡衣也褪至肩膀。

蘇禾不敢發出聲音,咬牙抱着陸雲笙的頭,又扯亂了他的小啾啾,而陸雲笙正埋在他胸前,舔吸着他的乳頭。

最後蘇禾被放躺到沙發上,陸雲笙擠進了他的腿間,開始解腰帶,他的手摸進去蘇禾褲子裏的時候,意識到了什麽,于是又深吻了蘇禾幾下,抵着他的額頭,呼吸不穩地說:“你還發着燒。”

蘇禾也沒想到陸雲笙這種時候還惦記着他的病,忍不住笑出聲來:“陸雲笙你是不是不行啊?”

陸雲笙只是在胎記上咬了一口做懲罰,便起身離開。他披着襯衫,敞着褲鏈,任憑裏面硬邦邦地挺着,也繼續面無表情地熬着粥,再試試味道,就端了碗出來。

他把粥吹涼後一口接一口地喂蘇禾吃下去,又逼着他吃藥,把人撈回床上。

最後蘇禾就在這樣粗魯又無微不至地照顧中,重新睡了過去,但陸雲笙依舊沒有和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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