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淺地頂了幾下,許忘不知道難受還是舒服,總是會忍不住躲,裏面也絞得更緊,導致初念把握不住,插得猛了些。
“難受嗎?”初念始終惦記着許忘的身體情況,他俯下身撩開許忘那被汗浸濕的劉海,低頭吻了吻他。
許忘搖搖頭,乖巧地把粉色的舌尖伸出來,讓初念含着吮。
初念、念念、小念哥哥,許忘動情地喊着他。初念便親吻着許忘的胎記,親呢地喚他寶寶,許忘感覺自己快要化掉在初念的溫柔裏面。
他們的第一次做了很久,後來又情不自禁地做了第二次,初念本來已經很克制了,但許忘總是粘粘糊糊地纏着他,以至于結束的時候外面都已經夕陽西下了。
許忘累極了,勉勉強強被初念抱起來喂了點粥,僅有的力氣都用來挂在初念身上。
“喜歡我嗎?”許忘一直很執着地問他這個問題。
“喜歡你,愛你。”初念不厭其煩地反複回答着,他将所有的深情和愛戀都給予了許忘,也只會是許忘的。
“喜歡到能把你的心給我嗎?”許忘擡起手指在他胸口畫着圈,那裏是心髒的位置。
“都給你。”初念許諾道,再低頭深深地吻着他。
自那以後,他們經常在夜裏偷偷地做愛,兩人赤身裸體、如膠似漆地糾纏在一起,被子攏住了滿室的旖旎和春光。
他們在每一次高潮中互相說着我愛你,他們愛得光明正大,愛得傾盡所有。
桑檸秋看着初念睡着之後還一臉幸福的樣子,在心裏不停地唉聲嘆氣。
【幹嘛唉聲嘆氣的?】
“我覺得我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太久了。”
确實,這個世界的桑檸秋在小小秦影帝,小秦影帝,少年秦影帝的陪伴下慢慢長大,後來又從相伴到相愛,他們已經一起度過了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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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睡了秦影帝,他也确實愛你愛得死去活來的,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可人總是貪心的啊。”
他往初念的懷裏鑽了鑽,即使在睡夢中初念也下意識地把他抱緊,這是長年累月之下自然形成的身體記憶。
【桑檸秋,這是劇本裏的世界,這只是一個虛假的故事。】
盡管不忍心,小桃心還是提醒他。
【戲終究會散,故事也總有完結的一天,你終究是要離開的。】
“我知道。”
作為許忘的桑檸秋貼緊初念,感受着他的溫度和心跳,就是因為知道了結局,所以他才會覺得難過。
許忘的18歲,就是他要做心髒移植手術的日子,高考成績都還沒有出來,他和初念就已經一起被許忘的父母安排出國。
初念是許忘父母從小選中的,用來給許忘做心髒移植的人形供體。
他們的配型很成功,但還沒到适合動手術的年紀,直到許忘突發心力衰竭。他撐了那麽多年,早就已經撐不下去了。
殺人是犯法的,這種事也是犯法的,但初念是自願的。
初念選擇了自殺,他早就已經提前簽訂了協議,最後他的心髒換到了許忘的胸腔裏繼續維持着他的生命。
它每跳動一下,都是在說着我愛你。
許忘的手術很成功,他以後都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了,第一時間他就想找到初念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當他歡心雀躍地問初念去哪了,怎麽這麽重要的時刻沒有陪在他身邊的時候,父母才告知了他真相。
他的小念哥哥永遠都不在了。
想到這,桑檸秋又開始唉聲嘆氣。
盡管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但在桑檸秋內心這個世界裏的所有人和所有情感都是真實存在的,他怎麽可能忍心讓初念為他而死?
“導演,咱能加點戲麽?我想讓秦影帝的這個角色活得久一點,還沒睡夠呢?”
【彈幕:戲精又開始作了……】
沒有了初念的許忘根本無法活下去,他心如死灰地過着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更諷刺的是,他的身體和初念的心髒開始出現了排斥反應。
許忘被折磨得痛苦不已,他傷心透了,覺得當時初念心裏一定很恨他,不然他現在的心怎麽會那麽痛?
最後許忘在這種痛不欲生的日子裏放棄了生存的念頭。
初念死在了他的身體裏。
“讓我活多幾年,這樣初念才能長命百歲,不是為了許忘,也不是為了任何人,只是為他自己活着。”
我的竹馬你的心04、
高考結束之後,初念從考場出來,才得知許忘最後兩科根本沒考,他突然發病了。
初念想去醫院找許忘,卻被許家的司機帶到了機場,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許忘父母提前安排好了一樣,初念只需要人到了就行。
一路上初念都很緊張和驚慌,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究其中的細節。
最後他終于在國外一家醫院的高級病房裏見到了許忘,這次他要做的手術似乎比較複雜,需要花費很長時間去作充足的準備。
“你別怕。”這句話是許忘反過來安慰初念的,他身上又被插滿了管子,說話都很虛弱的樣子。
初念才發現,原來他握着許忘的手抖得特別厲害。他在害怕,害怕這次的手術會失敗,害怕許忘從此再也不會從手術臺上醒過來。
“沒事,我在,我會一直在。”初念隐忍着眼淚,不讓自己的懦弱表現出來,他必須得給許忘最強的依靠。
初念慣例在手術室門口等待着,但奇怪的是,這次的手術并沒有進行很長時間,萬幸的是,許忘再一次挺過來了。
麻醉藥效還沒過,初念在病床前陪伴着許忘,而許忘的父母卻在病房外面吵架。
許父:“我本來就不同意這件事,都是人命,豈能兒戲!”
許母:“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還有一個兒子,他年紀比小忘還大,你巴不得小忘手術失敗!”
許父:“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初念皺着眉,他害怕許忘會突然醒來聽到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所幸他們太過于喧嘩,被護士給請了出去。
其實許忘的父母不和這件事情初念早就知道了,想必許忘自己也能察覺得到,畢竟他的父母總是聚少離多,經常忙着公司的事情,一家三口團聚的時間很少。
所以許忘身邊只有一個初念,初念就更無所謂了,他巴不得許忘只需要他一個人。
這次許忘住院的時間比較長,初念也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照顧他,只是忽然有一天,許忘的父親讓他不用再去醫院了。
“你的高考成績很好,我給你報了最好的學校,選了個最佳的專業,以後你可以在大學裏面學到更多的東西。我們許家養育了你這麽多年,也不圖你能報答什麽,只希望你日後能成為一個優秀的人才,大學畢業後可以進公司幫我打打下手。”
初念聽完許父的話,他點點頭,這是他應分的事,只是……
“那許忘怎麽辦?”
“小忘的身體你也知道,國外有更好的醫療條件,他留在這裏會更好,而且……”許忘的父親用上位者的眼睛看着初念說,“你不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現在就做點該做的吧。”
當時初念驚得一身冷汗,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和許忘的事情了。
最後初念獨自一人回了國,并沒有回之前和許忘從小一起居住的家,而是直接去到自己即将要就讀的大學的城市。
他知道,許忘的父母不會再讓他和許忘見面了,所以他連和許忘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初念只能給許忘發了條短信,大概的意思是自己要去讀大學了,讓他照顧好自己,健健康康的,他們總會再次相見的。
普通朋友似的寒暄和關懷,他連一句“我愛你,等着我”都不敢發。
其實初念心裏并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麽雲淡風輕,他像一頭暴躁不安的野獸,卻還沒有長出尖牙和利爪,一點與許家抗衡的力量都沒有。
他遠遠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強大,現在的他和那年在男廁裏挨揍的初念沒有任何區別,他還是被迫和許忘分開了。
初念渾渾噩噩地上了大學,他又變得不愛說話,甚至連怎麽笑都不會了,每天獨自一人在學校裏孤獨地生活着,身邊一個交心的朋友都沒有。
在外人眼裏他是孤僻的、冷漠的,只有初念自己知道,他的世界早已失去了所有生動的色彩,只因為他不能陪在初念身邊。
自離開後初念沒有收到一條短信回複,之後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他想許忘一定是生氣了,不想再理他了。
接連下了幾天的暴雨,初念在宿舍裏看書,一直到夜裏,雨都沒有停過,砸得窗戶叮當作響,
室友推門進來,急急忙忙地說:“學校裏有個人一直在雨裏找名字叫初念的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