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在心底,相對于其他人來說,他更願意相信愛德華。

這條走廊一個有八間房,因為每個房間裏都帶有衛浴間,占地面積較大,所以房間之間的間隔距離也很大。

每間房門都分別标着號碼牌,只有最外面的1號房是空的,桑檸秋驚訝地發現,每個人的房間順序正對應着他們今天坐在圓桌上的發言順序。

無疑空出來的那間房就是死者居住的房間,幾個人合力将屍體擡回1號房,順便翻找了一下,除了一個破舊的背包和桌面上如出一轍的卡片,并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背包裏有個工牌,顯示死者名字叫亨特,是化工廠的員工。

将屍體歸置好之後,每個人都分開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關門之前,隔壁的愛德華跟桑檸秋道了聲晚安,把他吓了一跳,因為不管怎麽看愛德華都不是想讓他睡個好覺的樣子。

桑檸秋趕緊躲進屋裏把門關上反鎖,末了不放心還把實木凳子搬過來将門抵住,這才安心一點。

高度緊張的神經令桑檸秋無法放松身心入睡,他睜着眼睛翻來覆去,窗外風雪肆虐,像怪物一般呼嘯着,給原本就陰森凄涼的夜晚更添上幾分詭異的氣氛。

“要不你給我講個故事?”桑檸秋呼叫小桃心,誰知道怎麽叫都沒反應,最後聽到一聲弱弱的回答。

【……我怕鬼。】

說完她就遁入小黑屋,任憑桑檸秋怎麽叫都沒回應。

桑檸秋閉着眼睛,強迫自己入睡,但還是被一種可怖的異樣給驚醒了。

他掀開被角,偷偷瞄了眼床尾,那裏竟然站着一個人。

這一下把桑檸秋整個人都給吓傻了,他想起身逃跑,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床尾的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玩意兒正慢慢朝着桑檸秋靠近,他想呼叫,可是一點聲都發不出來。很快,黑影已經覆蓋到他的身上。

黑暗中,桑檸秋對上了一張毫無血色的臉。這張臉長得十分英俊,不是什麽青面獠牙的魑魅魍魉,而是愛德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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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檸秋害怕得渾身發抖,他不知道愛德華是怎麽進來的,明明他沒有聽見任何聲響,門也還是反鎖着的。

只見愛德華越靠越近,他突然伸手按了一下桑檸秋一直緊盯着他的眼睛,下手很用力,桑檸秋疼得眼淚直接流了下來,又被愛德華舔掉。

他不是那種溫柔地舔,而是像盯上一塊香嫩肥美的肉一樣,先是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從嘴唇開始由下而上,濕淋淋的舌頭如同毒蛇的信子般呲溜着,仿佛下一秒就會将這塊肉卷進肚子裏。

桑檸秋閉着眼睛不敢去看,脖子處忽地傳來一陣巨痛。

愛德華猛地咬上了他的脖子,不是那種情趣的咬,是實打實的咬,桑檸秋一瞬間差點以為自己的脖子要被咬斷了。

他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還聽到了愛德華滾動着喉嚨吞咽的聲音,漸漸的,桑檸秋開始全身發軟,逐步陷入一種迷幻的狀态。

“铛——、铛——、铛——”

忽然陣陣深沉渾厚的鐘聲響徹整座古堡,桑檸秋霎時清醒過來,他上方的愛德華面露不滿,先是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巴,然後跟桑檸秋說了聲再見,身影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桑檸秋猛然驚醒,鐘聲還在響着,他驚慌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沒有血,也沒有傷口,屋裏并沒有任何身影,門口的凳子還在原位,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他的背部已經被汗水浸透,呼吸和心跳還沒緩和過來,一個詭異的聲音跟在鐘聲後面響起。

“十二點整,游戲開始。”

這個聲音太詭異了,半夜裏憑空出現,提醒被他們遺忘掉的一件事情,就是卡片上提到的那個狼人殺游戲。

桑檸秋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隔壁的門還關着,他快跑兩步,卻撞上了偷偷摸摸從珍妮弗房間裏衣衫不整地走出來的西奧多。

兩人面面相觑,倒是西奧多很快反應過來,慌張的神色也恢複如常,淡定從容地跟桑檸秋打招呼。

也是因為這耽誤的功夫,愛德華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他像是有起床氣的樣子,擺着臭臉,沒有看桑檸秋,而是徑直越過了他。

這下反倒是桑檸秋心虛了,因為他才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夢。

直到全部人都聚集到圓桌前坐下,桑檸秋恍惚間才發現,他們分明都失去了關于昨天的記憶,卻依然知道鐘聲響起時要來到這邊進行游戲。

這時,一束亮光從天花板上打了下來,他們所有人到處張望搜尋,古堡裏明顯除了他們沒有任何外人存在。

他們都注意到,自己的前面憑空出現一張卡牌,卡牌背面标有紅色數字。

由懷特開始,從2——8,每個人都按着順序排列,對應着各自的門牌號,桑檸秋是7號。

“天黑請閉眼。”

這句話結束之後,那束光倏地消失了,桑檸秋眼前一黑,他分明沒有閉眼,卻什麽都看不見。

“狼人請睜眼。”

桑檸秋連呼吸都跟着慢了下來,他使勁睜大雙眼,依舊什麽都看不見。

“狼人請殺人。”

現場很安靜,安靜到桑檸秋能聽見自己劇烈波動的心跳聲,他用力攥着拳頭,不停地深呼吸,也緩解不了他的緊張與不安。

“狼人請閉眼。”

我沒事,我還活着,桑檸秋松一口氣。同時他又出現疑問,誰被狼人殺了?

很快,他便知道答案了。

“女巫請睜眼。”

突然幾束光同時落下,桑檸秋終于可以視物,而其餘六個人都緊閉着雙眼,他面前的卡牌已經翻轉過來,上面寫着“女巫”兩個字。

“ 昨晚死的是他,你有一瓶解藥,你要救他嗎?”

這時所有的光束齊刷刷消失,只有他旁邊的愛德華還是亮着的,同時桑檸秋面前的桌上出現了一個裝着綠色藥水的玻璃瓶子。

桑檸秋沒想到愛德華一來就會被投出去,也許是因為早上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太過于深刻,但同時也從側面證明,愛德華不是狼人。

只有狼人才能殺人,所以愛德華不是兇手,桑檸秋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他毫不猶豫地使用解藥,解藥轉眼就消失,同時愛德華身上的光也跟着熄滅了。

“你有一瓶毒藥,你要毒誰?”

剩餘五個人的光再次亮起,可是桑檸秋直接懵了,他眼前并沒有出現毒藥瓶子,空空如也。

難道自己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經用掉了解藥?桑檸秋琢磨着,游戲一開始就把人給毒死,這不像他會做的事情,那毒藥沒了又是怎麽一回事?

“女巫請閉眼”

眼前再次黑了下來,桑檸秋毫無頭緒,他是女巫,不是狼人,沒有殺人的理由,難道他毒死的是狼人?所以現在能确定屍體的身份是狼人嗎?

“預言家請睜眼,請選擇你要查驗的對象,預言家請閉眼。”

話語剛落,那束強光再度落下,每個人的臉都照得清清楚楚,這一瞬間見光死的微表情是騙不了人的,桑檸秋快速觀察着,不想錯過任何細節。

“今夜無人死亡,請各位玩家于天亮後開始投票。”

說完周圍就恢複了正常,卡牌也跟着消失。眼尖的桑檸秋注意到,當宣布沒有人死亡的時候,有一個人的神情明顯很詫異。

之後,他們都井然有序地回到各自的房間,似乎他們都默認了這樣的安排。

一路上,桑檸秋感覺到愛德華的視線就沒有從自己的身上離開過,但當他得知愛德華不是狼人之後,桑檸秋看到他已經沒有那麽害怕了。

桑檸秋還意外發現,他們這幫人在游戲結束後都默契地沒有作出任何交流。即使在游戲之外,如果一個人主動找人搭話,在其他人眼裏是一種不做好的表現,因為他這樣會讓別人誤以為他們是隊友,或者就是在坑隊友。

第二天,也就是游戲開始的第三天,桑檸秋正常地醒了過來。

這裏的正常是指他并沒有失憶,而且還深刻地記住了游戲的畫面。

他用掉了解藥,毒藥也消失了。

白天原本一切如常,到了中午十二點,鐘聲突兀地響起,衆人再次來到圓桌前坐下。

此時,原本明亮的中廳頓時如燈滅般暗黑,每個人的頭頂都落下一束強光,他們所處的以圓桌為中心的一圈亮如白晝。

“天亮了,請各位玩家集中讨論後開始投票,選出要被處死的對象。”

處死?聽到這兩個字,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在亮光的凸顯下,每個人臉上的表情變化都巨細無遺,這時桑檸秋終于第一次發揮了他演員的作用,那就是面癱。

這個游戲不僅要察言觀色還要伶牙俐齒,桑檸秋腦子不好使,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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