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他過于強烈的視線穿透力很強,直達桑檸秋心裏,令人毛骨悚然。

桑檸秋不敢擡頭與他對視,這個世界的愛德華給人一種異常危險的感覺,讓他只想離得遠遠的,慶幸這次兩人沒有感情線。

愛德華突然朝他靠近一步,臉驀地貼了上來,把桑檸秋吓得一踉跄。

“你那晚不是這樣的。”愛德華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着稀奇古怪的話。

那晚?哪晚?那不是夢嗎?

桑檸秋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任憑這張臉再帥、這發型再酷、瞳色再炫,他也不敢再和愛德華多相處一秒,轉身匆匆就走了。

他沒看見愛德華在他身後露出一種變态的笑容。

深夜,暴風雪似乎暫時停了,窗戶玻璃上結下一層厚厚的霜。确認門鎖好之後,桑檸秋在入睡前把臺燈打開,屋裏有亮光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迷迷糊糊間,有一種壓抑窒息的感覺重重地壓在桑檸秋身上,他猛地睜開眼,看到眼前的畫面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愛德華正站在他床前,手上拿着那把鋒利的刀,而刀上在滴着血。

他無聲地向桑檸秋走過來,每走一步就滴一滴血在地上。

待靠近之後,他舉起刀,血就滴落到桑檸秋的臉上。

愛德華看着桑檸秋驚吓得說不出話也反抗不了只能任由自己為所欲為的樣子,他覺得心情很好,便彎下腰來,給了桑檸秋一個吻。

這個血色的吻稱不上浪漫,唇齒交纏間沒有帶來一絲熱度,氣息冷冽如冰雪,消融後也不會帶來任何生機和希望,裸露在外的邪念将人拖進無盡的黑暗深淵。

巨大的絕望籠罩着桑檸秋,讓他一度以為自己會在這個吻裏溺死過去,他再次嘗到了濃烈的血腥味,而且對這個味道有些上瘾。

原來是愛德華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又一次咬破了他的脖子,桑檸秋怔怔地望着他那碧綠的瞳孔,突然想到了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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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舔舐着他脖子上的傷口,發出餍足的咕嚕聲,貼在桑檸秋的耳邊說:“第四天了。”

這時,鐘聲響起。

桑檸秋全身一震,他終于能動了。屋裏一切正常,沒有愛德華,沒有刀,也沒有血。他摸着自己的脖子,不痛不癢,也沒有傷口,似乎剛剛經歷的只是一場噩夢。

淩晨十二點一到,就是12月9號。第四天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愛德華為什麽每晚都會出現在他夢裏?

這裏明顯不是一個正常的世界,自然也不能用常理來解釋這些怪異事件。

桑檸秋連着呼叫了小桃心好幾次都沒有反應,他轉念一想,這個世界的故事連過程和結局都沒有,估計劇情走向連作者本人都不知道。

桑檸秋搞不懂夢裏的愛德華究竟是怎麽回事,他起身去浴室洗把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透過鏡子發現自己的酒紅色外套多了幾點深色的幹涸印記,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沾上的,見擦不掉,他也不以為意。

游戲還在繼續,所有人再次聚集到圓桌前,這次1號和3號的座位都是空着的了。

“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狼人請殺人;狼人請閉眼。”

“女巫請睜眼;昨晚死的是他,你有一瓶解藥,你要救他嗎?”

這回桑檸秋什麽也看不到了。

“你有一瓶毒藥,你要毒誰?”

桑檸秋的面前早就空空如也,他只是配合着走個流程而已,只要女巫的身份一天沒暴露,他的底牌優勢依然存在。

“預言家請睜眼,請選擇你要查驗的對象,預言家請閉眼。”

這時場上的燈全部亮起,只有珍妮弗的沒有亮。

4號玩家已死亡。”

珍妮弗發出凄慘的叫聲,她哭着跪倒在西奧多面前,拉扯着他的袖子乞求着:“西奧多伯爵,請您救救我,您說過我會沒事的,你們不會殺我的……”

“你這個該死的瘋女人,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麽?”西奧多慌張地将她推開,但珍妮弗不依不饒的,差點就要将他的衣服扯爛了。

桑檸秋看着那層層疊加的蕾絲花邊袖口,又仔細觀察西奧多推搡珍妮弗的手,終于明白那種違和感從何而來。

最後西奧多不管不顧地走了,懷特和韋恩把吓哭到走不動路的珍妮弗扶回房間,努力安撫着她的情緒。

“只是一場游戲而已,會有離開的方法的。”

桑檸秋聽到他們這樣安慰她,在路過3號房的時候,他多看了幾眼,房門是緊閉着的。

他在思考着被淘汰出局的玩家在之後被困在這的幾天時間裏,需要做些什麽,還是什麽都不需要做。

他覺得沒有理由,這種情況可以說是毫無意義,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桑檸秋越想越不對勁,他正想着要不要敲下門,愛德華卻攔在了他的前面。

“不要随便進別人的房間。”愛德華雖然瘦但個子擺在那,桑檸秋嘴角抽抽,心想也不知道每晚在夢裏跑進別人房間對着房間主人又啃又咬的人是誰。

第二天,桑檸秋醒得比較晚,起床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他暈暈沉沉地出門,看見懷特他們都圍在4號房門口。

懷特手上還端着盤早餐,他們在邊敲門邊喊着珍妮弗的名字,但一直沒有應答。

“不對勁。”韋恩說道。

于是幾個人開始撞門,門就被撞開之後,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走進去。

珍妮弗上吊自殺了,身體正懸挂在半空中,披散着頭發赤着雙腳,臉上的妝被淚水糊得亂七八糟,死不瞑目。

西奧多驚恐地連着後退幾步,桑檸秋也背過身去不忍心看,只有接觸過這類型案件的懷特和韋恩在詫異過後一同上前去把珍妮弗給抱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

“預計死亡時間不超過十個小時,也許是游戲結束之後不久發生的事。”韋恩大概檢查了一下,他們都以為珍妮弗是驚吓過度所以絕望地自殺,但當他看到脖子的勒痕時,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按道理來說,上吊自殺的人脖子是不會出現兩道勒痕的,這兩道勒痕的寬度雖然一樣,但位置和角度不一樣,而且顏色深淺也有差別。”韋恩給大家比對了一下。

“也就是說,珍妮弗小姐是先被人給勒死,最後再僞裝成自殺的假象。”懷特把挂在天花板上的繩子一把扯下,然後望向了西奧多。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西奧多身上,他意識到不對勁,待西奧多看了眼懷特手上的東西,是一條腰帶,臉色瞬間變了。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他極力否認。

“那為什麽這個東西會出現在珍妮弗的房間,甚至還挂在她的脖子上?”懷特質問他。

“我不知道……”西奧多忽然想到了什麽,急急忙忙地解釋道,“這個應該是我不小心落在這的,我和她發生過關系,但我真的沒有殺她,你們要相信我。”

西奧多和珍妮弗的關系在這裏并不是秘密,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他們這些陌生人自然是不會過多管束的。

“但這并不能代表你不會殺人。”桑檸秋說。

“你是什麽意思?我沒有理由殺人。”西奧多還在為自己辯白。

“因為她不僅當場揭穿了你狼人的身份,還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你為了掩蓋真相,所以就把她殺了。”桑檸秋指着他說,“你根本就不是什麽伯爵,你才是那個亨特,你盜用了西奧多的身份。”

誰是兇手04、

西奧多還在強裝鎮定,他用僞裝的貴族身份,斥責桑檸秋:“西奧多家族的身份也是你們這些下等人能質疑的嗎?小心我下令砍了你們的腦袋!”

“其實我也覺得你并不是西奧多伯爵。”這時韋恩也開口說,“你的雙手有化學藥物腐蝕過的傷痕,而亨特是化工廠的員工。”

“而且你的衣服根本就不合身,更像是偷穿了別人的衣服。”桑檸秋接道,“沒有貴族會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到處亂晃。”

亨特沒想到會是因為這些原因,他的身材确實和屍體的有差距,但并不是很明顯,原以為自己不會露出馬腳,但他沒想到手上的疤痕是無法掩飾的,這些都是指向他的直接證據。

亨特的真實身份就這樣暴露了,他為了自證清白,開始交待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是亨特,他出門就看見西奧多倒在走廊上,而他當時的房門是開着的。亨特平常生活就是個騙子和小偷,盡管已經失憶了,但人性的本質并沒有因此而改變。

當他看見西奧多穿着的華服和随身攜帶的貴重物品時,虛榮心作祟的他決定将這些東西占為己有,包括伯爵的身份。

趁着周圍沒有人,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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