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時間還有兩天,那接下來的兩天裏會發生些什麽事,沒有人知道。

桑檸秋現在誰都不會相信,就連原本最應該信任的愛德華也沒有理會。

他躲進房間裏,用衣櫃将門牢牢地堵住,确保不會輕易得被人闖進來。他還将斧頭拿出來放在枕頭底下防身,準備煎熬地度過剩下的兩天。

夜裏,暴風雪再次來襲,桑檸秋被猛烈的風聲吵醒,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已經天亮了。

屋裏沒有亮燈,古堡裏寂靜詭秘,桑檸秋裹着被子,雙手握着斧頭,睜大眼睛緊盯着房間周圍。

“铛——”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代表着第六天的到來,同時響起的,還有那把熟悉冰冷的聲音。

“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殺人。”

桑檸秋心裏猛然一驚,游戲應該已經結束了才對,難道有人去了圓桌那邊?

“狼人請殺人。”

這句話又重複了一遍,這時,門外的走廊裏傳來了腳步聲,在深夜裏異常清晰。

“噠、噠、噠……”,越來越近。

桑檸秋聽見腳步聲在他門外停下,幾秒之後,他聽見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砰!”的一聲槍響,伴随着木頭炸裂的聲音,在空曠的古堡裏傳來強烈的回音。

桑檸秋抱頭躲在床上,全身瑟瑟發抖,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槍擊的目标是位于他他隔壁的韋恩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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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在裏面停下,桑檸秋貼着牆,聽見有人在說話:“哦?不在這,躲哪去了呢?”

是懷特的聲音,他在說:“讓我找找看……哈哈哈,找到了。”

又是子彈上膛的聲音,桑檸秋突然反應過來槍口似乎是對着他這道牆的。

他還沒來得及躲閃,身後有兩只手猛地抱住了他,同時嘴巴也被捂住了,人落在地上滾了一圈,又是轟然一聲槍響,剛剛他耳朵貼住的部位被燒穿了一個洞,子彈落在了被子上。

桑檸秋的心劇烈地跳動着,他一動不敢動,耳朵仔細聽着隔壁房間的動靜,而愛德華正壓在他身上,兩人無聲地對視着。

隔壁房間的腳步聲已經離去,但他們依然保持着這個親呢的姿勢。桑檸秋想不通愛德華到底是怎麽進來的,他望着愛德華那雙在夜裏發出幽暗綠光的眼睛,竟然覺得他在隐隐地興奮。

事實證明愛德華确實很興奮,因為桑檸秋感受到了他的興奮。

現在這種危及存亡時刻還能想着那種事?玩得那麽刺激的嗎?

誰是兇手05、

愛德華終于放開了桑檸秋,轉為用吻堵住了他的嘴,手挪到下面開始扒他的衣服。

“等等……唔……”桑檸秋想把人推開,雙手就被一把擒住舉過頭頂。

愛德華低頭在他胸前又啃又吸的,桑檸秋要咬着牙才能不叫出聲。

“變态……啊!”

突然又是一聲槍響,桑檸秋的呻吟硬生生卡在半道,幸虧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硬,不然早被吓萎了。

而愛德華則滿臉寫着不爽,他憤怒地嗚咽着,然後低頭蹭了蹭桑檸秋的臉,又拱了拱他的脖子,再戀戀不舍地離開。

懷特正在那邊撞門,愛德華一把掄起斧頭,把牆給鑿開一條小縫,他将桑檸秋推着擠過去,讓他快逃。

“去地下室躲好,等我去找你。”桑檸秋只來得及聽到這麽一句,那邊門就被撞開了,愛德華的身影也從他眼前消失了。

一道光影掠過,懷特發出一聲慘叫,桑檸秋知道現在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他留下來只會拖後腿,到時候誰也跑不了。

于是他聽從愛德華,拔腿就往地下室方向跑去,可是到了地下室入口他才想起,地下室是鎖着的,進不去。

正當桑檸秋急得團團轉的時候,他忽然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裏面竟然有把鑰匙,而鑰匙正好可以打開地下室的門。

他以為是愛德華給他的,緊急時刻也來不及多想,匆匆躲了進去。

地下室裏堆放着許多雜物,污濁的環境中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桑檸秋被灰塵嗆得咳嗽,胃裏也直冒惡心,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火柴,點亮了一盞油燈。

在有光亮的瞬間,他發現地上躺着一個人,這樣看過去,那人應該死去好幾天了,腐臭味就是他身上發出來的。

一直鎖着的地下室裏竟然還有具屍體,難道被困在古堡裏的除了他們還有別人?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桑檸秋舉着油燈走過去,他第一眼就看到那套眼熟的制服。即使屍體面部已經腐爛到無法辨別真實面貌,但那頭銀白色的頭發仍然是标志性的身份特征。

桑檸秋覺得不可思議,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甚至以為自己記憶錯亂了。

他把油燈挂在牆上,也不怕惡心,在屍體身上翻找着。

桑檸秋将屍體胸口的名牌拆下來擦幹淨,上面确實寫着愛德華的名字。

如果愛德華早就已經死了,那麽這幾天一直跟他們一起玩游戲、每天晚上爬到他床上的人又是誰?

還是說愛德華其實不是人,是鬼?

門口處傳來動靜,桑檸秋警惕地轉過身,看到了韋恩。他還喘着氣,逃難似的躲了進來。

“懷特正拿着一把獵槍,在外面到處殺人。”韋恩驚恐不安地說。

“我知道。”桑檸秋點點頭,把門關上,兩人在角落處隐蔽着,他刻意沒有把火光移到屍體附近,在暗中韋恩看不到地上躺着屍體。

“你有遇到愛德華嗎?”他着急地問韋恩。

聽到這句話,韋恩皺着眉奇怪地看着桑檸秋說:“愛德華,你在說些什麽?”

“你叫我什麽?”桑檸秋感到震驚。

“你是被吓壞了嗎?”韋恩擔憂地看着他,“你不一直是愛德華嗎?”

桑檸秋指着自己,自言自語道:“我是愛德華?我明明叫……”

他忽然發現,他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應該說,桑檸秋在這個世界裏,沒有名字,伊萬這個名字是瞎編的,他也沒有關于這個身份的記憶。

我到底是誰?

桑檸秋把名牌摘下來,用力地将污垢擦掉,上面赫然寫着愛德華的名字;他在雜物裏翻找着,找到一面破碎的化妝鏡,拿起一照,鏡子裏明明是愛德華的臉,還有那頭銀白色的頭發;他又胡亂地扯開衣服查看,脖子上沒有胎記。

令人窒息的恐懼感從腳底油然而生,如致命瘋長的藤蔓般纏繞着桑檸秋蜿蜒而上,鋪天蓋地的絕望頃刻間覆蓋全身,密密麻麻地鑽進每一個毛孔裏,由內而外吞噬着他。

桑檸秋覺得自己離瘋不遠了,韋恩被他流露出來的兇狠陰暗的表情給吓到,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具腐爛的屍體。

他轉身就想逃,結果門一打開的同時槍聲響起,韋恩悶哼倒地,又死了一個。

桑檸秋擡頭看着從樓梯上緩慢走下的身影,分明是愛德華,他來到桑檸秋面前,把槍扔掉,掏出了那把眼熟的刀。

“終于沒有人可以妨礙我們了。”愛德華用刀挑起桑檸秋的下巴,癫狂地笑着。

透過刀的反光,桑檸秋發現自己的樣子恢複正常了,似乎剛剛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覺。

他強行保持鎮定,問道:“你是誰?”

“我是愛德華。”

“如果你是愛德華,那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是誰?”

愛德華探頭望了桑檸秋身後一眼,表情變得猙獰可怖,他掐着桑檸秋的臉,似乎十分生氣。

“是你殺了我啊。”他抓着桑檸秋的手,把刀塞進去讓他握着,然後再将刀尖抵着自己的胸口,“你忘了嗎?”

無數個畫面快速地在桑檸秋腦海裏歸攏成片段,失去的記憶開始拼湊在一起,可是桑檸秋還沒來得及捋順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他就已經暈了過去。

桑檸秋是在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中醒來的,他發現自己全身赤裸,雙手也被綁在床頭上。

他的雙腿被折疊起來,愛德華正壓在他身上,刀尖已經刺進了皮肉裏,有血絲滲了出來。

随着刀尖的慢慢深入,他的身體也被強行進入,硬物一寸寸強行破開身後的那處緊致,桑檸秋幾乎要痛暈過去。

他冷汗直落,痛到無法發出聲音,愛德華的每一下動作都是一場酷刑。

刀沒有全部刺進去,血被愛德華舔掉後,傷口旁邊就又被破開一道口子,身上幾乎沒有完好之處。

桑檸秋被迫承受着這種暴虐的性愛,愛德華在他身上宣洩着各種情緒:“你為什麽要騙我?”

桑檸秋閉上眼睛,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自作自受。

這個世界裏的桑檸秋為了進入這座古堡,他欺騙了愛德華并勾引他,在床上用拿把刀殺了他。

之後他将愛德華的屍體藏進地下室鎖住,所以他身上才會有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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