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嫌棄我是個男兒身,嫌棄我髒了你的床。”

“我怎麽會嫌棄你呢?我是怕你嫌棄我。”謝韞陽終于肯對桑檸秋敞開心扉,“是我沒用,我連愛你都不敢。”

他嘗試着去觸碰那雙柔軟的唇:“你氣我怨我,我讓你揍一頓,直到氣消為止。”

桑檸秋主動靠上去,用火熱的身子去蹭着謝韞陽:“我不要氣消,我要火消。”

詭婚04、

近日宅裏又有新的傳聞,有丫鬟去七少爺別院送吃食時不小心撞見二人正在行房,被動怒的七少爺給打了出來。

之後丫鬟只能固定時辰去布餐,放下後拔腿就走,不敢再逗留片刻。

而且她還需在他們沐浴的時候去收拾被褥,一日換一床,全程頭也不敢擡,生怕被挖了眼睛。

下人們圍着晾曬的被褥八卦,七少爺原來不是不舉,而且還真的可以一夜七次。

桑檸秋哪還有精力去管這些,自從那日淩晨被謝韞陽帶回來後,這些天他都沒能從床上下來過。

最開始桑檸秋是因為藥物而不受控,在謝韞陽身上騎得很猛,金花梨木床都被晃得“吱呀”作響。

謝韞陽也是第一次行此事,待食髓知味後,他就再也不想從桑檸秋身體裏出來了。

謝韞陽俯在桑檸秋身上親吻着他光潔的背部,感嘆道:“羅帏沾玉露,蝶骨染芙蓉。”

細帶繞了手指幾圈,剛穿上不久的鴛鴦就又被解了開來,謝韞陽一把将桑檸秋的腰撈起來,挺跨而進,邊聳動邊說:“耳鬓厮磨常相伴,枕上風流晝夜歡,只願卿卿傾我心,交頸缱绻至暮年。”

他娘的,做愛還帶作詩的,桑檸秋唾棄道。

還未折騰完,桑檸秋就已經累暈過去,醒來的時候見謝韞陽在旁邊鼾睡,想一腳踹過去,結果腿還沒張開,不小心牽扯到了後面,痛得吱哇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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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韞陽被折騰醒後,把人揉進懷裏好好摸了一番,愛不釋手。

“下個月中旬便是問觋之日,你好好呆在院子裏,哪也不要去,我重新給你找了個丫鬟伺候,平日裏自己留個心眼兒,別又傻傻地被拐了。”謝韞陽囑咐道。

“你才傻。”桑檸秋嘟囔着。

“好好好,是我傻,是我笨。”謝韞陽難得不再和他鬥嘴。

就在兩人情意綿綿的時候,外頭卻亂翻了天。

某日天還未亮,下人發現一名男子赤身裸體地躺在謝家大門外邊。

他仔細一瞧,這人手掌被砍了,腳筋被挑了,眼珠子被挖了出來,舌頭也絞了。看似是個死人,卻還留着一口氣。

喚來管家一看,直呼不得了,那可是大少爺啊!

謝家大少爺遭到如此殘暴的虐待,成了個廢人,謝家人卻不去報官,也不敢聲張,只因大少爺身上留有封信,說他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場是因為糟踐了別人的媳婦,活該受這酷刑。

謝家向來最注重名聲,而且近日外面不太平,又恐惹禍上身,牽連全家,所以任憑大少奶奶怎麽求情申冤,也只當謝家沒了這人,就連大太太都不敢出聲。

桑檸秋得知這件事情後,也為謝家人骨子裏的冷血無情感到可怕,而謝韞陽似乎也是這樣一個人。

十四才是問觋的日子,謝韞陽卻要提前七天開始齋戒沐浴,在祠堂裏燒紙焚香,女眷不被允許随意去謝家祠堂,所以桑檸秋不能光明正大地去看,他便趁着夜黑風高偷偷摸摸地去看。

謝家祠堂和桑檸秋之前在村子裏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這裏裝修得得金碧輝煌,恢宏大氣,石壁上刻着謝家祖訓和族譜,還有講述謝家歷史變遷的壁畫,在桑檸秋眼裏這些東西完全是胡謅亂道。

他躲在暗處,發現謝家主宅的人都來了,就連卧榻在床的謝莊主也出現在這裏,每個人臉上都是肅穆凝重的神情。

祠堂四周貼滿符咒,中央的神壇上擺滿了各種祭品和法器,有個頭發花白,身着術袍的道士正在那手舞足蹈。

只見謝韞陽一襲白衣,躺在臺子上,如同待宰的羔羊。而他周圍布滿錯綜纏結的紅線,每條紅線上都挂着數個鈴铛。

在秉燭燒香之後,老道士摧響法器,招引長幡,口中高聲念着一大串桑檸秋聽不懂的詞,聲音凄厲尖銳。

之後又見老道士撚了幾根細長的銀針,往燭火上過了一遍後就向謝韞陽的腦顱正中以及兩側各插一根進去,每一根的末端都連着根紅線。

忽而聽見一聲鈴铛響,牽一發而動全身,頓時整個祠堂裏鈴铛聲此起彼伏,配合着老道士的念咒聲,形成一道高頻的刺耳噪音。

桑檸秋覺得自己的聽覺神經受到極大的沖擊,先是頭暈目眩、惡心幹嘔,時間長了會感到頭痛欲裂,他離得那麽遠都已經這樣了,更何況躺在鈴铛包圍圈裏的謝韞陽。

謝韞陽的四肢是被綁住的,他無法掙紮逃脫,最開始只是咬牙忍耐,後來變成撕心裂肺的痛嚎,仿佛在遭受十大酷刑般,青筋畢露,咬牙切齒。

“恒幹驅之生魂,速速奉令歸來!”老道士喝了一句,謝韞陽突然吐出來一口血來,眼神迷離渙散,最後失去了意識。

即使這樣,那老道士的作法依舊沒有停下來,圍着謝韞陽的謝家人如同嗜血食肉的豺狼虎豹,為了從他身上榨取唯一的利用價值而麻木不仁、泯滅人性。

這場所謂的招魂儀式,直到五更雞鳴才結束。

謝韞陽中間短暫地清醒過,但謝家沒能從他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又一次失敗了。

之後,謝韞陽被送回了院子,桑檸秋守了他一天一夜。期間謝韞陽不斷地做噩夢,時而喊着娘,你別死;時而喊着安兒,你快走。

等到謝韞陽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桑檸秋在床邊守着他哭腫了眼睛的樣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有人為自己而哭。

“我沒事,你別哭了。”謝韞陽虛弱地笑着說,“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你守寡呢?”

桑檸秋替謝韞陽感到不公:“為什麽明知道不會有任何結果,還要每一年都讓你遭這種罪?”

“他們求的不是結果,只是貪婪驅使罷了。”謝韞陽看着像是認命,其實一直心有不甘。

這種古老的巫術,放在桑檸秋的那個時代,是完全沒有任何科學根據的,能不能把人失去的記憶給恢複了是一回事,不小心把人給折騰死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謝韞陽,你願意跟我走嗎?”桑檸秋抓着謝韞陽的手,“如果你再不離開謝家的話,以後會死在這的。”

“走是可以走,那也應該是你走。”謝韞陽一直想讓桑檸秋離開,卻終究不忍心放開他的手,以至于拖到現在,他本就是無辜之人,不應該為此受到牽連。

桑檸秋罵他:“你這不是拔屌無情嗎?”

“我不知道你是從何得知那麽多關于謝家的事情,這樣只會害了你。”謝韞陽不舍地看着桑檸秋,“我怕我護不住你。”

“謝韞陽,我不要你保護,我自己會保護好自己,我都已經嫁給你了,你可是萬萬不能負我的。”

桑檸秋知道,謝韞陽雖然表面看起來弱不禁風,但背地裏心狠手辣,他只是擅長僞裝自己而已。

現在他卻說出這樣的話,只怕是已經做好玉石俱焚的準備。

“謝韞陽,謝家祖上做了那麽多缺德之事,遲早會遭到報應的,不僅家道中落、風光不再、祖宅被燒、祖墳被毀,甚至還會……”桑檸秋想到了傻個兒,“斷子絕孫。”

只要他這一世能帶謝韞陽離開,謝韞陽就能活得更長命些,或許就不會因為仇恨蒙蔽了理智而六親不認,最後背負着謝家多條人命死去,落得下一世轉世為人的時候被剝奪了心智,變成一個苦命的傻個兒的凄涼下場。

如果真的有因果循環,輪回報應,桑檸秋希望謝韞陽下輩子能投個好胎,有人疼有人愛,再也不受欺負,也不會因為遇見他而平白丢了性命。

謝韞陽長嘆一口氣,忽而又大笑出聲,伸手撫摸着桑檸秋的那塊胎記,想要将它牢牢刻進心裏,這樣下輩子就能輕易地尋到他了。

桑檸秋以為自己未能說服謝韞陽,但他也沒有想要放棄的念頭,沒過多久,謝韞陽竟然同意了。

“待我身體恢複了,我會出去尋下門路,最近外頭局勢動蕩,北邊是不能再去的,不過我們可以乘坐大船,往西邊走,爺帶你出去見見世面。”

謝韞陽說得輕松向往,桑檸秋嘲笑道明明是他自己沒見過世面,不過無論如何,能夠擺脫命運的束縛,總歸是好的。

深夜屋裏只留一根燭光,桑檸秋靠坐在謝韞陽身上,兩人就這樣安靜地相處,也不會覺得日子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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